(一)前塵往事
出生
寧靜的村莊,一個嬰兒的啼哭奏響了啟明時分的晨曲,清脆、高昂,像一首生命的戰歌,寧靜的村莊從此不再寧靜。
鏡花月美麗的身影倒映在鏡月湖的水面上,清晨的第一絲陽光在水面與森林中斜照出一條條長長的光線,粉紅色的光暈在鏡花月的周身輕輕飄舞飛鏇,讓鏡花月絕艷的妖冶在整個空氣中散發著無限光芒。
“恭喜先生,夫人誕下一位公子。”接生的是喜娘,一習紫色的輕裝讓喜娘本就不沾世故的臉顯得更加明艷生姿。
“可是~~~~~~”
“可是什麼?”鏡花月的聲音如同一曲悠揚,輕輕劃破鏡月湖旁清寂的靜美,仿若一支書寫這晨光妙色的清歌,甜美、婉轉!
“夫人,她~~~”
鏡花月臉上有一絲微微地漣猗,但那僅僅是一絲微微的風,淡淡地、輕輕地、就這樣飄過。
沒等喜娘再說什麼,鏡花月已轉身朝產房而去,動作流暢地如同畫師手下的一勾一勒,只輕輕浮動了路中擋道的晨露。
(二)狼吻
中秋的圓月真的很美,人間千回輪轉,早已沒有人記得月山的傳說,沒有人知道關於那些漂浮於玄空,即不能升入九天,又不願墜入凡塵的神的故事。
在人間,人們照列過著他們的節日,歡天喜地之後,或是燕語呢喃,或是抵死纏綿,總之,生為凡人就是可以隨心所欲。
“快,快抓住他!”
如此美倫美幻的月夜中,一聲不合時宜的斷喝,劃破長空,同時招來了一連串的棍棒、嘲雜、腳步聲。
在京城這樣的深井闊巷中,又逢著這樣一個地上燈火通明,空中浩月揮灑的夜晚,讓任何逃亡的機會都成為幻想。
只見一群揮舞著各種器械的人,正死死咬著他們的獵物:一個全身沾滿血跡的青年。
青年白色的裝扮上使得全身的血污更加的赫然,一頭飄散的黑髮在他的胸際、腰間、肩背周圍糾纏飛舞。他動作靈敏地閃躲開人群中投來的器物,他突上突下、突左突右,而這一串串動作卻是沒有一個追趕他的人能一處不漏的看清楚。
而正在青年為自己的敏捷暗自驚嘆時,突覺腳下一划,倒地的瞬間只看清有個淡淡的身影立在面前。等發現腳下滑落的是一隻節日的果皮時,劈頭蓋面就是腕口粗的數支長棍死死的把身體給夾住,就這樣半倚半靠地被眾人的木棍給夾了個絲毫不能動盪。
(三)魔方幻境上篇靈湖幻境&晨曦記憶
太陽,人間萬物的呼喚者,它將靈魂深處的黑暗,同魔神妖邪的媚惑一起埋進大地的深處,讓人世間重新迎回新的生機和希望。
翠綠的深山,林鳥與松鼠開始在晨光中醒來,星星點點的身影讓森林恢復了原有的生命,一湖靈動的湖水安詳地淋浴在綠茵環抱中,出奇地靜謐,婉如橫臥花叢的美麗女子,在華美的眠床上,盡情回味著遺夢帶來的愉悅。臥野翠色生姿,蜂蝶偏遷,湖光灩灩,香花遍地,蒼松翠柏間隱隱傳來鳳鳥的鳴喚,輕煙淡霧盤鏇飛瀉,不似人間。
:“公子,為什麼這傢伙那么能睡呀?”一個十四五歲的少年郞,身體半臥在一朵巨大的紫色花蕊旁,金色的眼睛與初生的太陽交輝閃亮,花蕊中沉沉的睡著一個身著冰蠶白素的儒雅青年。少年異常好奇地看著這個,除公子和他外,在這林湖幻境旁唯一出現的人形:“公子,這傢伙洗乾淨反倒覺得不但不似昨日那樣討厭,反倒越看越親切呢!”
這時,不遠處一朵奼紫嫣紅、異常巨大的花包漸漸開放,瞬間引來無數翻飛的蝶鳥,陣陣五光十色的迷霧煙雲,絢爛了湖面林間。較之青年身下的紫色花朵大了整整兩倍,剛剛還不過是一片綠茵蓓蕾,現下只有從高處俯瞰方可分辨其全景真影。彩色環抱中,一個如同花蕊般艷光奪目的人兒伸了個懶腰,然後用一隻手托起那迷人心智的粉腮,倚臥巨花之中,林山萬物與花叢蝶影,頓時在他面前失去了顏色。
儘管少年對這樣的香艷登場,每天清晨都會經歷一次,可是每一次仍然會面紅耳赤,心跳異常。
(四)魔方幻境中篇奇幻森林&遇地精得神筆
赤峰之就這樣在靈湖幻境與這兩個活了成百上千年,卻依舊童音、童心、童性般的仙人住在了一起。
漸漸地,他發現了一個奇怪的現象,這兩仙士,念蒼每天都會手持五花八門的錦囊在森林裡追風逐霧,而那男子則天天與花花草草、飛鳥魚蟲說話,有時還親自幻化成它們中的成員,一起歡跳、嘻戲,仿佛在教導對方飛的不夠優美、亦或是游的不夠漫妙,但無論他變成何物,赤峰之都能一眼從兩個一模一樣的物體中分出哪個是他,因為無論是做為哪個物種,他總是其中長相最特別、最叫人過目不忘的。
赤峰之看看他們倆各有各的事做,自己也不甘清閒,就求念蒼幫他找些紙筆來,自己操起舊業,自誤自樂。
正當赤峰之畫的魂入畫境時,男子的身影神不知鬼不覺的出現在他旁邊,男子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道:“現在的你,不管如何說也是有幾百年修為護體的人,怎么還畫得這樣死板呀?唉!”
赤峰之聞聽忙轉身討教道:“公子,峰之不才~~~~~~”
男子將掌中的一隻鳳蝶放歸天穹道:“呵呵,若此畫是一個凡人所繪,我想當今世上,仍至千年之內都不會有人能超越你了。”
男子渡過赤峰之身邊,面向靈湖道:“天地間真正畫入虛境的畫,究竟是什麼樣的畫作?”
(五)魔方幻境下篇幻境覓蹤&還狼一吻
時間在修行者眼裡可以是流逝,也可以是靜止的,他們有時候會計算,有時候根本不注意。
這幾日,靈湖幻境裡只有念蒼與赤峰之兩個不怎么眩目的身影,在晃來晃去,所以青鸞與鳳蝶的身影也就很少出現。
:“哎,我隨便說說嘛,誰想公子真隨那小人去了。這一去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來!”念蒼剛剛從森林裡收集金葵之芒回來,見公子還是不見蹤影,便有些神傷起來。
赤峰之自有了那神來之筆就開始了瘋狂習畫,也不分什麼晝夜,到後來他從念蒼的憑空繡里悟出真意,就把紙墨通通棄朝一邊,在空中憑空成畫,畫中人與物開始活了起來,能在畫中飛騰嘻笑,可他常常神筆一揮將一些畫作,虛空一點化為一團火光,隨著畫中人、物的淒瀝叫聲,那些次品也就煙消雲散了。
念蒼剛開始不習慣,覺得這傢伙是不是公子不在,妖性又要發作,每晚還特別小心,在他的玄金朵上好好盯著那畫瘋子的一舉一動。
後來,看他的畫日見靈動了,也覺得有意思,還求他為自己的繡品畫模,可不想那樣的模還不如不要,好好一隻蝴蝶怎么也繡不成,針剛望準下去,那蝶又飛不見了,繡下面的牡丹吧,一轉眼又變成空地了。念蒼無耐之下只好還用自己的憑空繡,只見他亂針過處,一件七彩流光錦袍已活現在眼前,這兩人好像在暗中叫勁,一會這裡飛出只雲絲繡出的彩蝶,一會那裡飄出個畫中仙子,直把靈湖平日的清靜一掃而空,靈湖幻境上空到處是鳥語花香,歌舞偏偏的畫作;而念蒼繡個不停的結果直接造成兩人早晚都在換不同的衣服。
(六)靈界史冊上篇帝正奪權&幻蓮現世
獵場,就是男人的戰場。
御用玄圃,這是當今天子用來狂飲灑情之地,天子?身為男人,他年紀太輕,輕到不足以握緊自己的江山,朝政文有左相:赫章,武有九皇兄:帝結,而天子就樂得日日縱情山水,馳馬江山,這樣的放縱讓群臣皆憂,天天聚眾彎弓,醉飲泉林的少年能有一日坐穩這川山河,像昔日的先王那樣指點江山、群雄稱臣么?
天子,不過是他們手中的一握權柄,不到最後一步,誰也不願意放手於他,一個三歲繼大統,十年後仍然聽天由人的少年天子,是的,十三歲對很多人而言是個相當年輕的歲月,可對帝正而言,是十年的光陰,這十年雖然漫長,但亦充滿樂趣,他人在玩弄他的江山,他在玩弄他們的心力與年歲。
看著赫章日漸斑白的兩鬢,看著九皇兄日漸增長的年輪,玩味他們指點天下,卻仍在他面前三叩九拜,思緒日重、濃愁不散的模樣,他越來越痴迷於這樣的玩味,兩個明里稱臣,胸中稱孤,卻沒有任何希望的人,叫他愛恨交織的兩人。
說來,他給過他們機會的,十歲那年他重疾在臥,兩人皆有獨自來看視,他們手中緊緊暗藏著殺機,卻輕易被一個小小太監嚇退,他從病臥中活過來的時候,便已知這兩人可悲的未來,天機都抓不住的人有何懼?
(七)靈界史冊中篇九天爭執&蕭剎戰鼓
風沙滾動,落木還枝,帝結的整個身體在不由自主的倒退著,身邊的事物也在迅速往返,森林與海洋在腳下出現退卻,太陽落下升起,一具具屍體破土而出,然後還原成人,老人、中年人、青年、少年、幼兒、直至襁褓中、大肚子的婦人、腹中的胎變,一切從溯流開始。
而他自己已不存在,剩下的只是一片空蕪的意識,可以看清身邊過往,卻不能在其中留下一絲足際,似浮魂卻沒有飄蕩的幻影。這,是千年前的歷史之輪,轉軸間,已是從前。
仙祛飄飄、雲海翻飛,滾滾處是一瀉千里的雲霧,亭台樓閣、雕欄玉砌,沒有日月卻仍舊光華萬傾,明若白晝,梵音流溢處,心靈寧靜,再不留戀一絲世事牽絆,這是一片魂之樂土,傳說中沒有戰爭與愁苦的所在:九天。
所有房屋都呈現出主人的風格和所施職責,在空氣中搖曳不定、或鏇或轉的宮址府門上書有:風神殿三個若隱若無的大字。
:“風搖,快開門,本公子來看你了!”
風神殿門口突然多了一抹鮮艷,是一個擁有高挑身軀、著輕蘿雲錦的少年,他的身體比風神殿還要墟蕪飄渺,直擊雙眼的卻是一張五色迷離、搖曳生輝的面容,沉迷時,卻有幾分激盪於胸,讓所有胸際的悲悽酸楚一化塵埃。
(八)靈界史冊中篇續靈湖迷夢&最後的號角
時間在帝結面前以百年的進度推進,幻滅與重生在一個凡人眼中翻轉、推進,而他對權力的嚮往和稱雄於世的心情更加緊迫。
他甚至開始思考自己一生的失利,甚至於想到了帝正當年的那場大病,當時,他只要抽出袖中的短刃賜那守在病臥前的小太監歸西,也許,一方臥枕就能為他奪得大寶。可是,歷史不會重新發生,機會已失,他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蘭指所託的那一紙召書,戰鼓與漫天的叫囂讓他的心思起浮得更加洶湧了!
物轉星移,時間又向前駛進了幾個百年,轉眼間,已是千年。
幻海深處有著魔域般的幽靜與深藍,幻海中飄浮的零星幻境,泯滅中召示著一個種族的即將衰敗,無數的幻境正在向著低空下墜,美麗的如同流星,悽美、傷痛!
很多幻境自身的靈輝也在日趨暗淡,這一切都表明幻境主人已處在了無心修真的境地,而幻海是幻仙修真的最低所在,脫離幻海的幻境不是墜毀,就是化入凡塵變成靈山,而幻境主人只有兩種可能:消失;存在。而就是存在,也只能重修真元,一個小小的地精也有可能要了他的命。
只有駛回靈氣強盛的玄空幻境,否則,損落早晚會降臨到每一個幻仙身上。然而,玄空幻境已被魔軍的九十九位魔神占領,回去,只有加快滅亡的速度。
(九)靈界史冊下篇血戰&取召
魔族大軍浩浩蕩蕩朝著普照天門駛進,神光曾經帶給他們的驚恐似乎早已不在。
:“月哥哥,我覺得這次墜天好像是胸有成竹的樣子呀!”一個裝備了一身銀灰色玄銀盔甲,張著一雙精緻羽翼的丫頭與一張一幻千年的容顏一起出現在通天涯的陡峭巨崖上。
一陣風雨輕揚,風雨雷電四位神尊也立在了他們身後。
:“月兄,我們四個要暫時先回太陽神殿一趟,墜天已找到了吞天邪雲的協助,這回他的魔軍定能順利通過天門!”一頭火紅頭髮霹靂般朝向天空的雷神首先做了快速發言。
:“啊,四位不用急呀,月某這裡還需要你們呢,”月邀陽不等他們回答便接道:“就讓雨姑娘先回太陽神君那復命吧,這裡有幾件大事要交給三位兄台去做呢!”
:“月兄,有什麼吩咐就儘管開口吧!”風神依舊苦大愁深的一張冷靜過度的臉。
:“嗯,吩咐不敢當,風兄速度是我們幾個中最快的,就麻勞風兄到文、武帝國走一趟,把這方翠玉交給文帝九宵,再把這方金月短刃交給武帝帝晏。”他邊說邊從袖中取出兩方信物。
:“啊,原來月兄這些天與凡人混在一起了!”電摩湊了過來道:“那我做什麼呢?”
月邀陽道:“你真不愧從小是夢兒帶大的,怎么跟她一樣性急呀?”
參考資料:
http://vip.book.sina.com.cn/book/catalog.php?book=6924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