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容簡介
林楓是一位所向無敵的勇士,在沙場上斬將奪旗;他也是一位法力高深的魔法師,通悉所有的禁咒魔法,成為一代宗師;他也是一位料敵機先的謀士,在營帳里運籌帷幄;他更是一位決策英明的統帥,率領軍隊決勝千里,十盪十決。他是活著的太陽神。
而這一切,都只是因為,林楓是一個偉大的愛人。他穿梭時空,斬將奪旗,通悉魔法,運籌帷幄,決勝千里,都只是為了使他所摯愛的女孩兒重新復活。獵獵長風中,無數身披鏈甲的弓弩騎兵,威風凜凜的重裝騎兵,魔武雙修的精靈戰士,神秘莫測的魔法師,甚至神族的守護天使……站在他的身邊,聽由他指揮驅策。
林楓手握太陽神之劍,卓然如松地跨坐在披著金色鱗甲的白色駿馬上,遙遙地望著對面的敵軍。
而站在對面的,是一大群金甲重裝步兵,與騎兵部隊遙相峙。步兵戰士們的數量遠遠地超過對面的騎兵。更可怕的是,步兵部隊那威震四方,不可戰勝的統帥――亞歷山大大帝。他同樣也是一位活著的太陽神,魔法、武技之強,無與倫比。
天上只能有一個太陽,所以地下也只能有一個太陽神活著,林楓與亞歷山大大帝之間,必須決一生死。
大帝是為了權勢而戰,如果大帝勝了,大帝將重新掌控整個帝國,帝國將再次陷入紛爭和戰火之中;而林楓則是為了心中的情愛而戰,如果林楓勝了,他將回到原來的世界,復活自己最心愛的情侶。
林楓與亞歷山大大帝,都揚起了手中的太陽神之劍,同時,對峙中的雙方軍隊,都緊張而又凝重地舉起了手裡的武器
最後的決戰,一觸即發……
武館論道
在宏大寬敞的精英武館,數十名穿著白色武士服的男、女學員在四周盤膝而坐,靜靜地觀看著五位同樣身穿白色武士服的男學員向教練圍攻,切磋武技。
五名男學員身手敏捷,而且此進彼退顯得配合有素,每一擊都呼呼帶風,根本不像是在和教練切磋,而竟是像實戰一般,每一拳一腳都是全力以赴,毫不留情。其中有一名男學員一拳擊去,教練閃身避開,他收拳不及,重重地打在了牆上,竟把磚牆砸出了一個拳形的凹痕,看得圍觀的男、女學員們都屏住了呼吸,其中一名學員喃喃地道:“我的老天,這要比在電影裡的打鬥真實、刺激得多了。”
那名教練則毫不在乎,白色武士服下,他那渾身肌肉虬結的身形凝如山嶽,學員們強勁帶風的重拳鐵腳偶而擊打在他的身上,他仿佛渾若無事。而他每揮出一拳,踢出一腳,都伴有呼呼破風之聲,重達千鈞,學員們卻不敢硬接硬挨,都疾閃暴退不迭,到後來,包圍的圈子越張越大,五名學員漸漸地越退越遠,根本無法靠近教練拳風腳影的三尺之內,敗像已呈。這時,教練一聲大喝,突然起腿一掃,五名學員的下盤幾乎同時被踢中,像滾地葫蘆一般被掃出去老遠,一時都爬不起來了。
圍觀的學員都怔住了,好半天才爆起一陣雷鳴般的掌聲,那倒地的五名學員才吃力地站了起來,在教訓的示意下回歸隊中坐下。學員們都嘖嘖讚嘆:“高教練不愧是國家自由搏擊的冠軍,真是厲害。”
高教練擺手令掌聲平息,高聲道:“剛才這五名學員的力量、速度已經有了不錯的根基了,但是他們還是敗在了我的手下,你們知道為什麼嗎?”他掃視了一眼各位學員,接著答了下去:“那是因為他們沒有學會如何去捱打!只有先學會了捱打,鍛鍊成鋼筋鐵骨,能經受得住各種強力的打擊,才能在對手面前立於不敗之地,最終打倒任何對手。這,就是練武之道。”
眾學員又一次鼓掌,其中還夾雜著女學員的歡呼和尖叫,高教練冷峻的臉上浮起了一絲滿意的笑容。可就是在時,他的耳中突然聽到一聲不合群的冷笑,那笑聲竟是那樣地不屑。
高教練臉上那絲笑意立即不見了,他把如電般的目光射向了聲音來源處,喝道:“是誰在笑?站起來!”
一個英俊挺拔的年青人若無其事地從學員群中站了起來,高教練打量了一眼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陌生年青人,厲聲道:“說說看,你笑什麼?”
年輕人坦然地迎上了高教練如鷹隼般凌厲的目光,道:“我覺得高教練的話不符合真正的武道。”此言一出,所有學員的目光都驚詫地向他射了過來。
高教練乃是全國聞名的自由搏擊冠軍,也帶出了一批自由搏擊的優秀人才,他的話就是權威,被無數學員奉為金科玉律,想不到這種權威現在卻受到了這個無名之輩的挑戰。他不由得瞳孔收縮,強壓怒氣問道:“哪裡不符合?”
年輕人對強壓怒意的教練視若不見,縱聲言道:“真正的武道,重在於對自身不斷的修煉,最終的目的並不是擊倒對手,而是最大限度地開發自身的潛能;武學之道,應該由內而外,內外兼修,才能達到最高境界,到那時水到渠成,體內自然生出抗力,而不是一味地學習捱打。常言道:力不打氣,氣不打功,修煉內家氣功才是正宗的武學之道。練拳不練功,到老一場空。教練只是一味地宣揚苦練外功,但在愚蠢的捱打中鍛鍊教練所謂的‘鋼筋鐵骨’。這樣就算能稱雄於一時,一旦遇上真正的高手,勢必會一敗塗地……”侃侃而言,把所有的學員都聽得入了迷。
高教練見這個乳臭未乾的小子侃侃而言,竟然把自己的理論駁得一無是處,終於忍不住勃然大怒,他厲聲打斷那位年輕人的話:“你說得那么精彩,這么說你就是那個所謂的真正高手了?那好,你給我站出來,讓我領教一下你所謂的真正武道。”
年輕人淡淡地笑了笑,在眾位學員擔憂的目光中大步地走了出去。其中一個美麗的女學員忍不住拉住他說:“你別去。”然後向教練躬身道:“對不起,教練,他昨天才來武館報名,今天是剛剛第一次來受訓……”教官聽了,臉色才稍見平和。但是年輕人卻並不領情,他輕輕地掰開女學員的手,接著道:“是的,我今天是第一次來,但也是最後一次來了。因為這裡沒有我想要學的真正武道。”說著,已經走到了高教練對面五步遠的地方。
高教練臉色由紫變青,他再也抑制不住心頭的怒火,喝道:“那好,我今天就讓你知道什麼才是真正的武道。出招吧。”說著就擺開了架勢。
面對凝如山嶽、一觸即發的高教練,眾學員都替那位年輕人捏了把冷汗。年輕人卻並不搶攻,只是灑脫地笑了笑道:“制勝之道,在於以靜制動;後發制人,先發則制於人。”言下之意,竟是不屑於受高教練讓的先機,反而給高教練上了一課。
高教練一聲怒嘯:“小子好狂妄!”一個箭步搶上,一掌向年輕人當胸劈來。年輕人身形一側,避開這一擊。高教練一擊不中,鐵臂順勢橫掃年輕人軟肋,年輕人身如風中垂枊,斜斜彎倒,頭髮擦著地面讓開這一擊,身形之柔韌飄逸令眾學員不由自主地喝起彩來。高教練一聲怒喝,鐵掌又向他的腰際切下,眼看年輕人再也避不開教練的這含怒一擊了,眾人不禁同時驚呼出聲。
年輕人卻在此間不容髮之際,像風車一樣疾速旋轉,像一隻頭白色的大鳥凌空躍起,右腿如閃電一般向高教練面門踹去。高教練不及乘勝追擊,雙臂連忙護住了面門,年輕人的足尖在高教練的雙臂上一點,借力瀟灑地躍退五步,仍舊與高教練對面而立。
這幾下兔起鶻落,攻得迅若雷霆,避得也是瀟灑寫意,雖然未分勝負,眾學員卻禁不住鼓起掌來,看來這小子也並非完全吹牛,手底下還頗為不凡,高教練賴以成名的“鐵線拳”竟仍然傷不到他分毫。高教練被年輕人這一腳點在臂膀上,隱隱生疼。他自認為是不小心才吃了這個暗虧,愈加憤怒地喝道:“只是避讓算什麼?難道你所謂的真正武道只是用來躲閃的嗎?有本事接我一招!”說著,凌空躍起,右足向年輕人的胸口蹬去。這一招力貫千鈞,高教練已經動了真怒,此時已經不只是單純的比武了,若是被這招“飛蹬古鼎”踢中,哪怕是個石人也會被踢碎。
年輕人一紮武士服的衣襟,道:“好。”也是凌空飛起,同樣的一招“飛蹬古鼎”,和高教練毫無花巧地對了一腳,兩人都踢中了對方的徑骨。高教練只覺得自己腿上的千鈞大力如石沉大海般,竟無影無蹤地被對方化去,而對方的腿上卻傳來一股沛然莫御的大力,震得他腿骨幾欲斷折。高教練落下地來,只覺被踢之處疼痛難忍,踉蹌著後退了幾步才勉力站穩,這時才大驚失色,知道自己遇上了極強的高手。年輕人一個輕飄飄的後空翻落在地上,還未等站穩,立即輪腿掃來,高教練的徑骨又被重重地踢中,饒是他魁梧得像一座大山,也幾乎像那五位學員一樣變成滾地葫蘆,不禁顫微微地後退了好幾步才勉強站住了樁。
好一個年輕人,雙掌生風,如木樁一般向高教練懷中倒去。這招迅雷不及掩耳,竟比之凌厲的鐵線拳更快了幾倍,高教練苦於腿部疼痛十分,閃避不便,只好一咬牙,不閃不避,大吼一聲,竟向年輕人胸口一拳擊出,如果年輕人不收掌後退,勢必和高教練同時中招。眾學員都緊張得不敢呼吸,眼看雙方就要兩敗俱傷。
只聽“卟卟”兩聲,年輕人的雙掌飛快地按在了高教練的胸口,高教練的鐵拳也重重地擊中了年輕人的胸口,學員們都禁不住吃驚地叫了起來,他們都以為年輕人這次必然無幸。高教練卻有苦自知,雖然只是中了輕輕的兩掌,卻覺胸口如中巨錘,眼前一陣發黑,但是自己的拳鋒在年輕人的胸口一觸,覺得如中棉團,竟渾不著力,一彈之下拳力全消。年輕人低聲在高教練的耳邊道:“這就是內外兼修的真正武道。”說完,替高教練輕輕地撣了撣胸口,高教練只覺胸口的一股濁氣一瀉,痛楚大減,精神也為之一振。年輕人飄然後退三步,向高教練拱了拱手,回頭就向武館的門口走去。
高教練很感激這個年輕人在眾學員面前替他保住了顏面,忍不住向他的背影大聲問道:“年輕人,還沒有告訴我你叫什麼?”
年輕人在武館門口驀然回首,看著高教練,微笑地道:“我叫林楓,樹林的林,楓葉的楓。”說完就走出武館,飄然而去。
“林楓,林楓。”高教練輕撫著胸口,望著門口喃喃地自語。他從這個年輕人身上似乎看到了武道的一片新天地,自己畢生所學的武術與之相比較,幾乎是螢火比皎月,不堪一提。他這時才猛然發覺,林楓與暴怒的自己相搏時,自己每一招都全力而發,而林楓卻是遊刃有餘,飄逸自如,根本沒有出全力,如果林楓當真全力搏擊,恐怕自己在他手下走不過一招。
“什麼,他就是林楓?”學員們雖然沒有看出了剛才這一場較量誰勝誰負,但是都對林楓的身手驚羨不己。一些女學員紛紛議論開了:
“他就是A城大學最年輕,最有才華的歷史學碩士?想不到有這么好的身手!”
“還不止呢,聽說他父親就是A城最有名的富豪林伯和。”
“他平日裡不是深居簡出嗎?怎么今天也會來精華武館?長得還那么帥。”
回想起林楓那陽光般的微笑,瀟灑矯健的身形,想到以後可以和林楓同在精華武館學武,許多女學員都激動莫名,但這時不知是哪位男學員冷冷地說了一句:“可惜,他剛才說了,這是他最後一次來精華武館了。”如一盆冷水,澆滅了所有女學員的美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