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疤》

《劍疤》是網路作家寒夜風鈴的作品之一,於2008年開始駐入網站,現已完結。

作者:寒夜風鈴

作品類型:短篇小說

書籍簡介

一個很好玩的故事

部份內容

我估計我是摔疼了。眼下除了疼痛之外並沒有其他的感覺。但是,又可以說我是被人打了,在這裡,這裡是哪裡我就不知道了。我醒來的時候天也剛剛醒了。我之所以說我是被人打暈的依據就是我渾身疼痛,而且頭部特疼,疼得就像是指甲白菜時那白菜的感覺。我同時感到了荒蕪。惟獨奇怪的是我手邊有一把劍,那玩意就像個酸秀才,一看就知道不中用。銹跡斑斑的橫在那裡。可能也拔不出鞘來。當然這是最壞的想法。但也可能是把絕世好劍。總之我不知道了。我肚子餓,如前所述,我渾身疼痛,我勉強站起來。好象是習慣的拿上了劍,不管它是誰的,眼下就是我的了。我前面出現好多岔路。而糟糕的是,我並不知道往哪裡走。或許我可以不走。但我的五臟廟可沒那么好忽悠,所以我隨便挑了條道,背著太陽露面的方向。你可以想像,一個手裡拿著銹劍的傢伙正往他自己也不知道的地方在走。我想所有人都會猜,他要去江湖。路的盡頭是一座城。肯定是繁華的。在離它不遠的地方喧囂就蒼蠅一樣圍過來。我挑了一家大酒樓,打算吃一通。依我現在的狀況,就是撐死了也值。雖然眼下還有個比較重要的事情必須搞清楚:我是誰。這是個可笑的問題。我一路上一直在想。但現在,日他親娘的還是吃飽先。我說小二,小二人吶。客倌幾位?羅嗦。一個光人兒。酒菜隨便上,怕我不還你不是

 我看那左眼下又個大黑痣的傢伙想來是存心要惹人聒噪,我氣壯山河的把劍朝桌上一撂,鏇即愜意落座,當然我說愜意是假的,我身上的傷並為如何緩解。而且更糟糕的是,我又覺得添了一份暈眩。絕對不是這城上方才路過的紅春樓下的那些庸脂俗粉所致,這我敢保證。

我四下環顧,就像蒼蠅用複眼在打探周遭一樣,那么那些在划拳的,發酒瘋的,在外頭又包了女人來吃喝的自然不必說。惹眼的就是坐我斜對面的那老傢伙。反正是個平常模樣,你可以想像一個老頭子的形象,就是臉皺的頗為古典,相貌十分概念的那種,十之八九被豆蔻少女說成是色老頭糟老頭的那種老傢伙。他面前只一盤青豆,兀自呷著酒,臉色微紅,赤個腳丫一腿翹在長凳上面。反正我也鬧不懂我為何要注意他,如前所述,他長的相當概念。最後我才鬧明白,原來真正奇怪的人是我。他那老鷹一般的目光在我身上溜達。這使我很不舒服於是我自然的注意到這個相當概念化的老傢伙了。一頓好吃好喝過後我發現一隻整雞轉眼間就化作一堆被剔的相當乾淨的骨骼,這可見我的殺傷力之巨。那么小二的殺傷力就更為駭人,他得知我果真沒錢,便抄了個長凳,丫一看就像是那些要撕票的悍匪,我看事情鬧到最後他肯定去拿菜刀什麼的。說來我也覺得奇怪,我結賬時候在身上摸了半天,不是發現沒錢,而是發現我衣服沒口袋,我對他說這個你怪我那是你不厚道了,該怪我的衣服,我衣服沒口袋,那么絕對是沒錢的。於是這話之後他就抄了凳子準備撕票了。萬分危機之時,那個概念老頭一酒壺飛了過來打在小二腦後,小二轉頭正丈二摸不到頭腦四下謾罵,我就被那老頭一把拎起,神仙一樣飛走了。

這老頭,我總不能一直這樣不敬的稱呼他。好歹他後來也成了我師父。
2
我想什麼八人大轎啦什麼馬車啦,這些交通工具終歸是落後不堪的,有什麼比武林高手的輕功更方便的呢,從西飛到東,從南飛到北,想走哪走哪,若干年後的一個時代出現了叫飛機的玩意,那才真正意義上實現了趕超。話說我被那老頭逮兔子般拎著,霎時就飛出了人群之外,不消一盞茶工夫我們就在城外的山林中降落了。這時候我頭暈的更厲害。那老頭為我把脈。
中毒不淺。
什麼毒。
名字你知道也沒用。你還有一天能活。仔細想想該乾什麼吧。
師父救我。
師父?我已經五十年沒收徒了。你就算了吧。除非……
師父快說。
紅春樓有個名妓,人稱茉莉。知道該怎么辦了吧。
知道了。我這就去。
哎,等等。一定要小心。你的命好不好,就看自己的造化了。事成之後往林子深處走,你會發現一個茅屋。我就在那裡等你。
我正要走,他又叫住我。
先教你兩手。以防萬一,你不知道,紅春樓的老鴇,功夫可也了得,你這么去無異於送死。
反正橫豎是一死,就拼個一回。
你看著。隨即這老頭就使出了招式。
看著,這叫速成輕功。我看那招式確實簡單,就跟若干年後世間出現的速食速食麵一般,不是智力問題的都能熟練掌握其要領。我仔細比劃,不出一個時辰就學會了飛行。老頭誇我稟賦極高,他還說,這次去就是偷花,偷的事,就是輕功做底子,跟人家硬碰不得,這次你學習的,不僅可以讓你一個人飛,而且可以載人,我就在林子裡等你咯。說完這老頭就蒸汽一樣消失了。我這才發現,和他的輕功相比。我只學會了一成而已。
3

紅春樓通體朱紅的設計極盡挑逗之能事,遠看就知道那是煙花之地。前面說過,那個老頭看起來像個老色鬼,事實也就是如此。他叫我找茉莉。我想像著,我想這個女孩身上一定有香氣,可能和名字一樣,就是茉莉的香氣,要么是別的什麼香味。在我腦海里,對女人也只剩下一些關於嗅覺的記憶。我當然沒忘記,擺在我面前的棘手問題,我是誰,我從哪裡來的,我要到哪裡去。當下我還是沒什麼心思考慮這些,我覺得那老頭子肯定能給我答案,至少我現在保命要緊。前面我是為了解決五臟廟的供奉問題而來到這個陌生的都城,現在我又是為了解除身上中的毒而來紅春樓。一切都不是我想做的,這看起來就是廢話。反正當我把這些都想清楚,紅春樓就在我眼前賣弄風騷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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