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手:郭頌
專輯:《烏蘇里船歌》
郭頌
郭頌(1931~)男高音歌唱家、民歌演唱家。遼寧瀋陽人。出生於貧民聚居區。在民間藝術京劇、大回落子、唐山驢皮影、二人轉、單弦、大進等薰陶下長大。中學時代顯露音樂才華,參加獨唱、擔任大合唱指揮,也唱東北大鼓、河南墜子。破例擔任中學音樂教師。1953年調人松江魯藝文工團當獨唱演員,曾從師俄籍女高音阿恰依。1956年7月,在第一屆全國音樂周上,演唱了由他整理、改編的東北民歌《丟戒指》並在全國音樂舞蹈會演中演唱了經他改編的東北民歌《著秧歌》。後曾與世界著名的美國四人歌唱家羅伯遜在倫敦同台演出。之後他相繼創作、演唱了《新貨郎》、《烏蘇里船歌》、《我愛這些年輕人》、《越走越亮堂》、《串門》、《甜透了咱心窩》、《山水醉了咱赫哲人》、《笑開了滿瞼花皺紋》等,共創作歌曲50餘首。1984年參加中央電視台春節聯歡晚會,演唱了甜透了咱心窩》。《出版了《郭頌創作歌曲集》、其中,《烏蘇里船歌》被聯合國教科文組織選為亞洲聲樂教材,電視台為他錄製了藝術片《垂向大地的谷穗》。曾任黑龍江歌舞居院名譽院長。中國文聯第四屆委員,中國音樂家協會第三、四屆理事,省音協副主席,第三屆全國人大代表,第五、六、七屆省人大常委。曾多次出國訪問演出。
郭頌,從20歲就開始了自己的歌唱藝術生涯,到現在整整唱了半個世紀。他所演唱的《新貨郎》《山水醉了咱赫哲人》《烏蘇里船歌》等歌曲久唱不衰,極富生命力和生活氣息,影響了整整一代人。
如今已經當上了爺爺的他說:“當上爺爺的感覺真好,小孫女可招人喜歡了,只是還有演出和社會活動,不能總在家含飴弄孫的享受,可是一回到家看見這孩子就啥累也沒有了,你說怪不怪?”說話間,他一臉的幸福。
談到年齡,郭頌說:“人老是自然規律,要面對現實,不要怕,怕也沒有用。人生就像一次旅行,在短短的人生之旅中,誰都希望能抓住生活的每一分每一秒,多領略一些人世間的風花雪月,良辰美景。為此,不妨活得簡單些、輕鬆些,最好能做到精
一唱幾十年,郭頌的風格依然獨特清晰,無人可以取代。但幾十年時間裡,民歌的演唱風格說法越來越多,有學院派的民族唱法,有介於通俗與民族唱法之間的民通唱法,還有如今大受歡迎的原生態唱法。對這些熱鬧,郭頌自有看法。
“原生態是一種風格,但我不認為它一定是未來發展的主流。原生態就是原始的東西,珠寶剛開採出來的時候是原始的,但它的光澤和經過打磨之後的不一樣吧?玉不琢不成器嘛!原始的東西它還是要經過打磨才更有光彩、生命力才更久遠。”他又開始唱著給我示範:“你聽我的聲音,這么唱不一樣吧?那你再聽這么唱呢?我為什麼到現在聲音還那么年輕?方法很重要。我要是就會扯著脖子喊,到老了還喊得動嗎?藝術必須要雕琢好才是藝術。”經他這么一說,我才知道原來我一直以為是民間歌手的郭頌老師,正經是師從俄羅斯女高音學習過義大利美聲發聲方法的。
但為什麼現在那么多學院派的歌唱演員,學了方法之後唱出來倒沒有民族風味、而且千人一聲?為什麼他學習了義大利發聲方法唱出來的民歌卻那么純粹有味兒?他又發表了一番有意思的觀點:“有人說,歌唱就是聲音的藝術。但是我們中國有句話,叫‘詩言志,歌詠言’。那就是說,歌是表現語言的。”他立刻給我唱了一段像繞口令一樣的東北民歌來說明問題:“你看這是不是語言的土藝術?你要承認唱歌是語言藝術的重要性。我們中國戲曲講究的是以字帶聲、聲情並茂,唱出來的每一個字都是有形象、有感情的。每個字的分量特別重要,要找準了。”他示範著,唱出來的每個字都咬得很有感情和風味,一下子讓我明白他的民歌為什麼唱得那么地道。方法可以是西方的,但語言,那從心裡、嘴裡唱出來的語言、方式一定是本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