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資料
出 版 社: 珠海出版社
出版時間: 2008-5-1
字數: 265000
版次: 1
頁數: 265
印刷時間: 2008/05/01
開本: 16開
印次: 1
紙張: 膠版紙
I S B N : 9787806899540
包裝: 平裝
編輯推薦
多少年,我們沒有眼前一亮過了,張愛玲還魂·李碧華附身,80後真正的天才·最具潛力的新銳作家伍倩·驚艷亮相。無可比擬的犀利筆觸,直擊你內心深處的魔。這是一本病入膏盲的書,握住它的手掌,你就能夠感到從命運深處滲出來的垂死的寒意,以及自己身上僅存的熱度。
婷婷逐漸懂得一切,懂得投機懂得勤奮懂得堅強懂得柔韌。
對錯是非,敵友不分,形色不喜,心口不一。
婷婷長到五歲,開始覺得衰老、乏味、無力。
婷婷站在冰涼的夜空之下,吃手。她知道自己即將長大,即將長得像一個大人一樣的大。
婷婷知道大人們都不是神,尤其是那些既不聰明又不漂亮又不會數星星的大人。
他們不數星星,他們早就忘記了從那么高那么高的高處墜落而下的姿態。
婷婷攏住自己的屁股,把手圍成一個圓形。她把圓形的手臂舉向天空,套住月亮。
婷婷深信,天空之上的那個涼薄的月亮就是被自己冒著熱氣的屁股砸出來的洞。大小,一模一樣。
婷婷望向洞的深處,就像踮起腳尖趴在門上望進一隻貓眼。貓眼細小,管中窺豹。
婷婷望向門的背後,眼神荒漠,手心冰涼。
所有星星逐漸暗淡,只剩月亮,越來越亮。
內容簡介
這是一部沒有厲鬼、沒有怨靈、沒有盜墓、沒有探險、沒有變態殺手連環命案人格分裂血腥屠戮的恐怖小說。也許,這部小說不是恐怖,只是病了。普通夫妻、學生情侶、心懷不軌的醫生、迷戀宮妃的閹人、兔唇的孩子、英俊的性癮者、同睡一張床的同一個男人的兩個女人 每個人的性與人性都在一種未知的、驚悚的、可以造成毀滅的巨大力量之中交替運轉。有人叫它怪誕、有人叫它怪談、有人叫它靈異,有人只是把它叫做——命運。這是一部病入膏肓的書,握住它的手掌,你就能夠感到從命運深處滲出來的垂死的寒意,以及自己身上的殘存熱度。
目錄列表
序·冰涼的小P孩
眼中釘
丈夫的悲傷
口罩
殉葬
三口之家
劫數難逃
暖
昔陽
鬼胎
安靜安靜胖女孩
餓之花
精彩書摘
駱華要畢業了。
跟小舒同級,大一的時候認識,大二談戀愛,大三同居,大四,分東西,分完了東西各奔東西。
自己拿到了劍橋的Offer,不得不走。
最後一次做愛,小舒抱住他,大汗淋漓。
駱華有點心不在焉,氣喘吁吁地問,小舒……你……在這邊……會……等我嗎?
小舒閉著眼睛,別說話。
駱華沒到,她到了。
小舒是班上最漂亮的女生,也不是漂亮,是——說不出的招人喜歡。高挑的個子,圓臉,圓中又帶點方的輪廓,一笑起來整齊的牙,不笑,眼睛是深度近視,又深又濕。
頭一次新生見面,駱華上台作自我介紹,說了兩句話,看見下面一個女生,眼鏡摘下來拿在手裡,淺黃的鏡布慢慢地擦,一邊擦一邊抬起頭,朝講台上看了一眼。
駱華立刻變成結巴。
那一對眼睛,深井,蓋子搬開,迷霧騰騰的水汽,應該豎起“危險”的警示,避免無辜的人一腳踏空。
小舒的睫毛隨風舞動,駱華心裡的野草瘋長。
暗戀了將近一年,有一次同班聯歡喝多了,抱著酒瓶大聲地唱徘徊在似即若離之間望不穿這曖昧的眼,唱完了一頭栽倒在小舒的懷裡。
緋聞先傳出來,才追,追了三個月,小舒答應了。其實駱華也不差,雖然家在外地,可是高高的個子帥氣的臉,溫柔體貼脾氣又好,秋天領著自己從學校的林蔭道上走過去,腳下刷刷的脆響,都是女生碎一地的芳心。
陽光漫了枯枝,劈頭蓋臉地灑下來,小舒轉過頭,甜美一笑。厚厚的鏡片反光,駱華被自己的深情凝望擊中,感動地抱緊她,我要愛你一輩子。
大三暑假,小舒嚷嚷熱,四人一間的寢室不到十平米,不熱才怪。駱華心疼,外面打工掙錢,在學校附近租了一間帶空調的民居,讓小舒搬進去。後來有一天下班去看小舒,剛洗完澡,拉扯了半天,手終於伸進小舒的衣服,先摸到的是後背,滑得像溜了水的香皂,駱華於是稀里嘩啦地溶成一攤。
後來單間就變成二人宿舍。
期末考試,小舒蹺著腳敷面膜、看電視,駱華在燈底下畫重點,給她準備複習材料,所有的論文寫兩份,寫得好的那份打上小舒的名字。大三下學期,給小舒配了一副隱形眼鏡,駱華自己變成近視。
回家老媽激動地說,兒子上了大學反而知道刻苦學習啦,你看看,看書連眼睛都看壞了!
又心疼又自豪。
女生們開始流行化妝塗口紅,小舒散了馬尾辮,燙成大波浪。走在學校里高高的個子引人注目,眼睛戴了博士倫,像哈里•波特穿了隱形衣,力量大增無孔不入,高年級的師兄也開始打電話騷擾。
駱華跟她吵架,小舒一臉不在乎,他們要喜歡我關我什麼事!
大四,小舒出去做實習,認識的人越來越多,男人,有錢有年紀,有時候開了車在樓下等,小舒一概宣稱,公司活動。
駱華的雅思過了,Offer也拿到,全家人都說有出息有出息,砸鍋賣鐵也供你出國。
不得不走,想了好久跟q小舒說,要不然我們先結婚,我再出國吧。
小舒哈哈地笑,你真逗……手機的信息響了,躲到衛生間裡偷偷地打電話。
駱華知道留不住,哪怕自己留在國內,也留不住。
兩個人誰也沒提過分手,彼此心照不宣。
最後一次做愛,心不在焉,根本到不了,小舒累了,先睡,駱華怔怔盯著她在黑暗中的臉。
痛苦地翻來覆去,不覺房間裡突然多了另外一個影子,淡然的,跟家具的黑影融為一體。
長長的手也是影子,渾身上下只有一隻手,伸出來,攤在駱華面前。
你是不是要她只愛你一個?
駱華眼睛大張,身邊的小舒睡得安穩。
手指黑色的影子顫動,重複,你是不是要她只愛你一個?
駱華咽口唾沫,也不大害怕,肯定是在做夢,於是鎮定地說,是。
黑色的影子再伸長些,手心兩根黑色的長釘。
駱華口水流出來,伸手去擦,這是什麼?
眼中釘。影子的聲音淡漠機械,像窄小頭腦內壁的回音。
什麼眼中釘?駱華問。
影子解釋,你把這兩根釘子釘進去,她的眼裡就再也看不見其他人了。
駱華驚訝,什麼?
影子懶得回答,黑色無形的手浮在空中,長得更大一些,兩根鐵釘滾落駱華手心,光滑,帶著金屬的冰冷氣息。
駱華看了一眼正在熟睡的小舒,你說的是真的?
黑色的手指微笑。
黑暗中,五根尖利的影子,微笑。
駱華手心微抖,我出國,她也不會忘了我,跟別人好,會一直等著我?
黑影劃出一條弧線。
駱華握緊釘子,想了想,疼嗎?
手指伸出一根,搖一搖,又攥成拳,也許疼,也許不疼。
駱華沉思,我想自己先試試。
於是拿起釘子,看一看,深吸一口氣,往自己的眼睛裡摁。
黑色的鐵釘一根,釘尖對準瞳孔,變成一個圓點,用點兒勁,壓下去,手心出汗,鐵釘突然湧出溫度,又長又細,高跟鞋先踩進去,然後是修長的腿,牛仔褲,飽滿的屁股,腰,胸,肩膀,疼了一下,最後全身進入,只剩釘頭留在瞳仁里,一張美麗的臉,小舒。
駱華笑,好像不太疼。
另一顆長釘正要釘進另外一隻眼睛,被手指攔住。
兩隻釘子都釘進去,你除了她,再也看不見別人了。
駱華聳聳肩,有什麼關係?反正已經看不見別人了。
於是抬起手,釘子細長一根,像泥鰍進入淤塘,自己鑽入眼中。
眨一眨,好像沒有什麼異樣。
於是放心大膽地伸出手去,可以了,真的不疼,再給我兩顆。
手指一動,兩枚嶄新的鐵釘落入駱華手中。
釘得越深越好,影子叮囑。
駱華擔心地摸摸後腦勺,那不就戳進腦子裡去了?
影子冷笑,廢話!戳進腦子裡,她就除了你,誰也不會想了。
駱華深吸了一口氣,低下頭,小舒還在睡,眉頭輕輕皺著,月光被夾在眉間,像夾死一隻蚊子。
駱華用手撐開小舒的眼皮。
於是深井露出來,呆滯地敞開著,往下望,月亮的倒影,再下去,千絲萬縷的下水道,陣陣的風嗚咽而過,回音大得嚇人。
駱華捏起一根釘子,對準小舒的瞳仁,紮下去。
小舒一聲慘叫,驚醒,駱華你瘋了你在乾什麼?!
駱華安慰,一下就好不疼的啊!
騎上小舒的身子,死死掰開眼皮,大拇指猛地一摁。
小舒尖叫,掙扎,眼球翻到一邊去,於是碰到眼白,澀,進不去,像碰到一堵灰粉厚實的白牆,恨不得拿榔頭去砸,嗵嗵嗵,進不去。
駱華使勁。
小舒拚命翻騰,疼死我了疼死我了駱華你是不是瘋了!
駱華一驚,轉身質問影子,她為什麼這么疼?
沒有影子,有,是家具的影子,冷冷的一牆,被月光釘在牆上,沒有手,沒有尖利的黑色。
小舒疼得背過氣去,釘子露出長長一截,塞在合起的眼皮之間,像塊奇長的墓碑。駱華的手指停在釘子上,進退兩難,動一下,影子映在床頭,一隻展翅的貓頭鷹。
自己的手,尖利,頎長,黑得無邊無際。
駱華打了個哆嗦,一身冷汗。
用手掌推住半截釘子,再往裡試一試。
小舒醒轉過來,慘絕人寰地叫。
鮮血迸出來,開了花,井鑽到深處,礦油朵朵。
釘子只進去了小半,插在小舒的眼睛間搖搖晃晃,眼淚和血一起噴出來,小舒疼得滿床打滾。
駱華滑下小舒的身子,篩糠一樣地抖。
跳下床奪路而逃,瘦長的腿跌跌撞撞。
關上手機,從此斷了一切聯繫,出國的飛機上睡了又嚇醒,回想,只是一場夢吧。再一想,眼睛開始疼痛,淚水流下來。衝到飛機上的衛生間去照鏡子,盯住自己的眼睛,像從門上的貓眼窺看,貓眼深處,小舒變了形的圓凸的笑臉。
到了英國,好好學習天天向上。華裔的女孩子很多,看見這個前途遠大相貌英俊的男生,打電話,寫情書,約他喝咖啡看電影,駱華一概回絕。看見她們的臉,一模一樣,什麼樣,閉上眼睛就忘。
眼睛閉起來,門一關,黑暗的世界裡只有一張臉。
第二天小舒睡醒,駱華不見了。眼睛一疼,突然流下眼淚。他走了。
抱著自己的肩膀坐了一會兒,開始瘋狂地想念他的好。夏天的冰淇淋,她吃,最不愛吃的甜筒皮才剩給他,他吃,吃得眉飛色舞。有一次腳受傷,住四樓,駱華背上背下,學校里人山人海地回望,駱華臉都不紅,自己的老婆不背誰背啊?計算機考試,忘記戴眼鏡,迷濛的目光急得要哭出來,監考老師三令五申,大家注意紀律,不要拿學位冒險!一個轉身,駱華的條子丟過來,滿滿的答案。
太多了太多了,冬天下雪跑著給自己送外套:想吃荔枝,跑了半個城,買不到新鮮的,買了一箱荔枝罐頭;上班下班從來捨不得打車,擠公車;陪自己買衣服,從來只有鼓勵,我老婆穿什麼都好看,買吧買吧!
小舒哭得瘋了一樣,電話拿起來,那邊關機,再打,還是關機。
想告訴他你不要走留下來,不,告訴他我們結婚你再走,要不然,你走吧,你走多久我都等你。
電視打開,歲月金曲厲著嗓子唱,哪怕你一去千萬里啊,哪怕你十年八載不回還。
給他的朋友打電話,都不知道,有一個叫劉明的氣得直罵,你說說這個駱華,平時稱兄道弟的多好,怎么走了連個招呼都不打!
後來聽說駱華已經去了英國,哭了一個晚上,溫文的上司打電話來安慰,安慰安慰跑了題,小舒冷冷地掛掉,對不起,我眼裡只有他一個。
回了學校一次,呆呆地看著天下大亂,貨車進進出出,所有人都在搬家。畢業,最傷感的時候,到處都是一樣的聲音,怎么沒有早點告訴他?為何失去了才懂得珍惜?要是再給我一次機會——
天下沒有後悔藥吃,倒也有,只是有個期限,過期了,藥就不頂用了。
怎么沒有早點留住他——
小舒工作了,換了家公司,以前的上司摔了電話,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到了新地方,追的人還是很多,同事也有客戶也有,比駱華條件好的也有,小舒一概淡然,剪了一張以前的合影放在錢包里,有空的時候傻傻地看,有人提就說,這是我男朋友,出國了。
多事的女同事就問,那怎么成天也不給你打個電話Ⅱ阿?
小舒眼睛一翻,打,誰說不打,半夜的時候打,時差你懂不懂啊?
一直等,到處打聽,駱華失蹤一樣,除了知道還在英國上學,~點訊息也沒有。小舒每天早晨起床,皺著眉頭戴隱形眼鏡,泡在藥水裡小小一片,黏在瞳孔上,右眼總是覺得疼。
晚上做夢,夢裡叫出聲來,醒來什麼都不記得。
客戶里有一個做房地產的,大她七歲,楊波,有時候約小舒吃飯打球,打高爾夫,微圓的肚子頂住小舒的腰,手把手,一桿,小舒咯咯地笑,完了完了又偏了。
慢慢見面越來越多,深夜裡小舒哭著自言自語,駱華駱華你快回來吧,我要愛上別人了怎么辦?
楊波換車,先打電話給小舒徵求意見,你喜歡寶馬還是賓士?
小舒撓撓頭,我覺得沃爾沃比較低調。
過了一陣楊波來接她吃飯,開著低調的沃爾沃。
喜歡嗎?楊波問她。
小舒一笑,低頭,低著低著覺得一隻眼睛好澀,有什麼東西沉沉墜著,眼淚突然湧出來,轉過身擦掉。後視鏡里臉上的嬰兒肥幾乎已經全部褪去,平和的顴弓,眉間寬展,圓潤的下巴微微地方出來,被一塊乾淨透明的車玻璃罩著,像枚瞳人里的虛像。
楊波貼近她,晚上吃完飯一起去酒吧里坐坐吧。
酒吧很小,沙著嗓子的女人在唱。兩個人喝啤酒,碰杯,虛無的泡沫倒進嘴裡化掉,苦過之後是香,香完了嘴裡還是苦。
楊波的聲音低低地在耳邊,小舒,你那個,出國的男朋友,你們還好著嗎?
小舒不說話,手伸進包里,下意識地握緊錢夾。
裡面是大三時候的照片,頭擠在一起,做鬼臉,笑得放肆,親密無問。
楊波微笑,小舒,我,喜歡你很久了。
小舒點頭,我知道。
仰起頭來喝酒,咕咚咕咚,眼睛閉上,乾澀的隱形逐漸濕潤,喝完擦擦嘴,眼皮一抬瞪著楊波。
“砰”的一聲啟開瓶蓋,眼神泛著泡沫湧出來。
楊波盯著她,湊過去,帶著酒氣的呼吸,自嘲一笑,又縮回來。
回去的路上誰都不吭聲,只有廣播裡音樂的鼓點,一下一下砸著,要把什麼釘進去,又要把什麼震出來。
小舒頭疼,太陽穴一跳一跳,呻吟了一聲,我好像有點喝多了。
楊波扭過頭來,我也是。然後就嘎嘎地笑,笑得失態,看著身邊的小舒,五臟六腑都在打架。多少年,商海浸淫,心裡的一把算盤時時打得精刮上算,忽然之間噼里啪啦地亂作一團,心都亂了,無數顆珠子上躥下跳,彈著邊,又滾回來,乾脆連算盤都沒有,就是一把一把的珠子,到處滴溜亂轉。賬目糟亂得一塌糊塗,滿天滿地都是滑不溜手見縫就鑽的小珠子,不小心踩了上去,還要狠狠仰一跤。
楊波嘆了一口氣,他算是栽在她手上了。
交往這么長時間,別說上床,除了打球過馬路,就連手都沒拉過。要是被自己的那些狐朋狗友們知道,非得笑掉大牙不可。有時候灰心,一想算了吧,又不是沒人追,屁股後頭等著自己臨幸的小姑娘一抓一大把,天下又不是只她一個女人。
等再看到那張臉,罷了,就是她,只有她。
像個情竇初開的酸澀小男生,低著嗓子,小舒,無論如何,我等你。
小舒垂著眼睛嗯了一聲,也不知道聽沒聽見,一隻手放在膝蓋上,純白的,手指盡頭一個個細細的渦,鏇渦。
楊波陷進去,突然一狠心,伸手過去摁在她的手上。
小舒一驚,掙扎,楊波咬著牙,兩隻手緩慢地動作,推來搡去,都是力量。
小舒的眼睛閉著,看見駱華的臉,瘦高的個子,一副金絲邊眼鏡,深情地吻過之後嬉皮笑臉,寶貝我永遠愛你。
手掌一抽,被楊波往回扯去,兩隻手同時向前滑,碰到手擋,前面~輛大貨車,楊波大驚,鬆了油門,左手拚命向右一打。
駱華畢業,留在英國,進了一家投資銀行,聰明踏實又肯乾。Prada的豎條西裝,板寸,工作賣命,賣命之後club買春。
參加酒會,諮詢公司的高管Jessie喜歡他,低胸裝緊緊勒著,金髮垂肩,邀他一起出海。遊艇上兩個人翻來滾去,做完了,Jessie裹著浴巾向他表白。駱華禮貌地微笑,皮膚曬成古銅色,That’S sweet,but I’m kind of a lon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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