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介
青年都要談戀愛,戀愛期間都會情不自禁的通信,以此來表達自己的心情。無論科技如何發展,人最終還是要靠語言增進了解,建立感情,確立關係直至組成家庭。歷代傑出人物留下這方面的書信極少。只有魯迅先生保留並公布了自己和夫人許廣平女士的通信,並親自揮筆,把這些通信重新抄錄,作為禮物,留給兒子周海嬰,這就是著名的《兩地書》。日前由中國青年出版社享有版本權的《兩地書·原信》面世。值得一提的是,《兩地書·原信》,沒有經過任何刪節、原汁原味,並且經過專家權威重新校訂、更正了以往版本的錯誤。《兩地書·原信》的出版,既是魯迅研究的重要成果,也是青年戀愛通信的福音——因為此書已是公認的青年戀愛通信經典教材。 由中國青年出版社隆重推出的魯迅許廣平著《兩地書·原信》,是自魯迅先生去世近70年最權威的版本,這個版本完全以原信為藍本,由於時間久遠,另兩個版本刪節的一些內容可以恢復歷史本來面貌了。半個多世紀過去了,保存在博物館的原信,有許多字句已極難辨認。經過魯迅先生的公子周海嬰先生和夫人的複印,就更加大了辨認難度。慶幸的是,中國青年出版社有著得天獨厚的條件,他的前身是開明書店,魯迅、葉聖陶、茅盾、巴金等文學家同開明書店有著很深厚的友誼,歷史上,開明書店就推出過《魯迅選集》,中國青年出版社7個字也是集自魯迅先生的手書。現在的中國青年出版社,依然有一批開明書店的老同志健在,這些同志對魯迅先生的筆跡很熟悉。他們同時培養了相當多的新人,這些新人對老作家的筆跡辨認能力也非常出眾,有的同志還擔任了中央一級重要文集的點校工作。《兩地書·原信》的編輯和點校就是在這種背景下展開的。經過幾乎一字一句的考證討論,光是校對就進行了四遍!在此基礎上,再進行重新排版印刷。這個版本,是一個完全不同於任何《兩地書》的中國青年出版社版本。他的出版,不僅對於廣大讀者,而且對於中華人民共和國以及世界範圍的魯迅研究也是一個貢獻。魯迅簡介
魯迅(1881-1936),清光緒七年八月初三(1881年9月25日)生於浙江省紹興府會稽縣(今紹興市)東昌坊口。原名周樟壽,字豫山,後改名為周樹人,改字為豫才。至三十八歲,始用“魯迅”為筆名。浙江紹興人(祖籍河南省正陽縣),是文學家、思想家和革命家,魯迅的精神被稱為中華民族魂,並且是中國現代文學的奠基人之一。魯迅的母親是魯瑞,父親是周伯宜。在這一生中他寫了小說,散文,雜文100多篇。魯迅出身於沒落的士大夫家庭。1898年到南京求學,先入江南水師學堂,次年考入江南陸師學堂附設的礦務鐵路學堂。其間接觸了西方資產階級的“科學”與“民主”。1902年赴日本留學,入東京弘文學院。1904年到仙台醫學專科學校學醫,後因為在那裡發生的兩件事對他影響很大,從此棄醫習文。生平和創作
魯迅於1881年出生在浙江紹興一個官僚地主的家庭里,但在他13歲那年,他的原來在京城做官的祖父因故入獄,此後他的父親又長期患病,終至死亡,家境敗落下來。家庭的變故對少年魯迅產生了深刻的影響。他是家庭的長子,上有孤弱的母親,下有幼弱的弟妹,他不得不同母親一起承擔起生活的重擔。天真活潑的童年生活結束了,他過早地體驗到了人生的艱難和世情的冷暖。他經常拿著醫生為父親開的藥方到藥店去取藥,拿著東西到當鋪去變賣。在過去家境好的時候,周圍人是用一種羨慕的眼光看待他這個小“公子哥兒”的,話語裡包含著親切,眼光里流露著溫存。但現在他家窮了下來,周圍人的態度就都變了:話語是涼涼的,眼光是冷冷的,臉上帶著鄙夷的神情。周圍人這種態度的變化,在魯迅心靈中留下的印象太深刻了,對他心靈的打擊也太大了,這使他感到在當時的中國,人與人之間缺少真誠的同情和愛心。人們是用“勢利眼”看人待物的:對有錢有勢的人是一種態度,對無錢無勢的人又是另一種態度。多年之後,魯迅還非常沉痛地說:“有誰從小康人家而墜入困頓的么,我以為在這途路中,大概可以看見世人的真面目。”(《〈[吶喊〉自序》)家庭的變故和變故後的人生體驗,也使魯迅從少年時候起就親近下層人民。他的外祖母家住在農村,這使他有機會接觸和了解農民的生活。特別是在他祖父入獄的前後,他不得不到農村的親戚家避難,長時期住在農村。在那裡,他與農村的孩子們成了朋友
,與他們一起玩耍,一起划船,一起看戲,有時也一起到他們家的地里“偷”豆子煮了吃。在他們之間,沒有相互的歧視和仇視,而是相互關心,相互友愛。魯迅一生都把他與農村小朋友這種樸素自然、真誠單純的關係當作人與人之間最美好的關係而懷念著,描寫著。在當時,一般的讀書人走的是三條道路:一條是讀書做官的道路。當不上官的還可以去當某一個官僚的“幕友”,假若前兩條道路都走不,還可以去經商。魯迅走的則是為當時人最看不起的另一條道路:進“洋學堂”。這在當時的中國,是被一般人視為“把靈魂賣給洋鬼子”的下賤勾當的。1898年,18歲的魯迅,懷揣著慈母多方設法籌措的8塊銀元,離開家鄉進了南京水師學堂,後來又改入南京路礦學堂。這兩所學校都是洋務派為了富國強兵而興辦的,其中開設了數學、物理、化學等傳授自然科學知識的課程。期間,魯迅閱讀了外國文學和社會科學方面的著作,開拓了視野。特別是嚴復翻譯的英國人赫胥黎著的《天演論》,更給予魯迅以深刻的影響。《天演論》是介紹達爾文的進化論學說的一部著作,這使魯迅認識到現實世界並不是和諧完美的,而是充滿了激烈的競爭。一個人,一個民族,要想生存,要想發展,就要有自立、自主、自強的精神。不能甘受命運的擺布,不能任憑強者的欺凌。魯迅在南京路礦學堂期間成績優異,使他在畢業後獲得了官費留學的機會。1902年,他東渡日本,開始在東京弘文學院補習日語,後來進入仙台醫學專門學校。他之選擇學醫,意在救治像他父親那樣被庸醫所害的病人,改善被譏為“東亞病夫”的中國人的健康狀況。
魯迅想通過醫學啟發中國人的覺悟。但他的這種夢想並沒有維持多久,就被嚴酷的現實粉碎了。在日本,作為一個弱國子民的魯迅,經常受到具有軍國主義傾向的日本人的歧視。在他們的眼睛裡,凡是中國人都是“低能兒”,魯迅的解剖學成績是59分,就被他們懷疑為擔任解剖課的教師藤野嚴九郎把考題泄露給了他。這使魯迅深感作為一個弱國子民的悲哀。有一次,在上課前放映的幻燈畫片中,魯迅看到一個中國人被日本軍隊捉住殺頭,一群中國人卻若無其事地站在旁邊看熱鬧。魯迅受到極大的刺激。這使他認識到,精神上的麻木比身體上的虛弱更加可怕。要改變中華民族在世界上的悲劇命運,首要的是改變中國人的精神,而善於改變中國人的精神的,則首先是文學和藝術。於是魯迅棄醫從文,離開仙台醫學專門學校,回到東京,翻譯外國文學作品,籌辦文學雜誌,發表文章,從事文學活動。在當時,他與朋友們討論最多的是關於中國國民性的問題:怎樣才是理想的人性?中國國民性中最缺乏的是什麼?它的病根何在?通過這種思考,魯迅把個人的人生體驗同整箇中華民族的命運聯繫起來,奠定了他後來作為一個文學家、思想家的基本思想基礎。在當時,他和他的二弟周作人共同翻譯了兩冊《域外小說集》,他個人單獨發表了《科學史教篇》《文化偏至論》《摩羅詩力說》等一系列重要論文。在這些論文中,他提出了“立國”必先“立人”的重要思想,並熱情地呼喚“立意在反抗,指歸在動作”的“精神界之戰士”。在留學日本期間,魯迅初步形成了他的世界觀和人生觀,但是,魯迅的思想和感情不但為當時大多數的中國人所無法理解,就是在留日學生中也很難得到廣泛的回響。他翻譯的外國小說只能賣出幾十冊,他籌辦的文學雜誌也因缺乏資金而未能出版。家計的艱難使魯迅不得不回國謀職。1909年,他從日本歸國,先後在杭州浙江兩級師範學堂(今 杭州高級中學)和紹興府中學堂任教員。
這個時期,是魯迅思想極其苦悶的時期。1911年的辛亥革命也曾使他感到一時的振奮,但接著是袁世凱稱帝、張勛復辟等歷史醜劇的不斷上演,辛亥革命並沒有改變中國沉滯落後的現實,社會的昏亂,民族的災難,個人婚姻生活的不幸,都使魯迅感到苦悶、壓抑。五四運動之後,他的壓抑已久的思想感情像熔岩一樣通過文學作品猛烈噴發出來。在那時,他已經在教育部任職,並且隨教育部一同遷居北京。 1918年,魯迅在《新青年》雜誌上發表了他的第一篇白話小說《狂人日記》,也是中國最早的現代白話小說。這篇小說,凝聚了魯迅從童年時起到那時為止的全部痛苦的人生體驗和對於中華民族現代命運的全部痛苦思索。它通過“狂人”之口,把幾千年的中國封建專制的歷史痛斥為“吃人”的歷史,向沉滯落後的中國社會發出了“從來如此,便對么?”的嚴厲質問,大聲疾呼:“救救孩子!”。 《狂人日記》之後,魯迅連續發表了多篇短篇小說,後來編入《吶喊》《彷徨》兩個短篇小說集,分別於1923年和1926年出版。魯迅在短篇小說、散文、散文詩、歷史小說、雜文各種類型的創作中,都有自己全新的創造。他的一生是為中華民族的生存和發展掙扎奮鬥的一生,他用自己的筆尖持社會正義,反抗強權,保護青年,培育新生力量。在前期,他熱情支持青年學生的正義鬥爭,
揭露段祺瑞執政府鎮壓學生運動、製造“三一八”慘案的罪惡行徑,寫下了《記念劉和珍君》等一系列震撼人心的文章;在後期,他反對國民黨政府對共產黨人和進步青年的血腥鎮壓,參加了左翼作家聯盟和中國民權保障同盟,寫下了《為了忘卻的記念》等一系列充滿義勇正氣的文章。“魯迅的骨頭是最硬的,他沒有絲毫的奴顏和媚骨,這是殖民地半殖民地人民最可寶貴的性格。”(毛澤東:《新民主主義論》) 1936年10月19日,魯迅逝世於上海。成千上萬的普通人自動地來為他送行,在他的靈柩上覆蓋著一面旗幟,上面寫著“民族魂”三個字。生前,他立下遺言:“一、不能因為喪事收任何一文錢,但朋友的,不在此例。二、趕快收斂、埋掉、拉倒。三、不要做任何關於紀念的事。四、忘掉我,管自己的生活。倘不,那就真是糊塗蟲。五、孩子長大,倘無才能,可尋點小事情過活,萬不可去做空頭文學家或美術家。六、別人應許給你的事物,不可當真。七、損著別人的牙眼,卻反對報復,主張寬容的人,萬勿和他接近。”莎士比亞說:“一個人的臨終遺言,就像深沉的音樂,有一種自然吸引注意的力量。”魯迅一生的著作和譯作近1000萬字,其中雜文集共16本.序言
這一本書,是這樣地編起來的。一九三二年八月五日,我得到霽野,靜農,叢蕪三個人署名的信,說漱園於八月一日晨五時半,病歿於北平同仁醫院了,大家想蒐集他的遺文,為他出一本紀念冊,問我這裡可還藏有他的信札沒有。這真使我的心突然緊縮起來。因為,首先,我是希望著他能夠全愈的,雖然明知道他大約未必會好;其次,是我雖然明知道他未必會好,卻有時竟沒有想到,也許將他的來信統統毀掉了,那些伏在枕上,一字字寫出來的信。我的習慣,對於平常的信,是隨復隨毀的,但其中如果有些議論,有些故事,也往往留起來。直到近三年,我才大燒毀了兩次。五年前,國民黨清黨的時候,我在廣州,常聽到因為捕甲,從甲這裡看見乙的信,於是捕乙,又從乙家搜得丙的信,於是連丙也捕去了,都不知道下落。古時候有牽牽連連的“瓜蔓抄”我是知道的,但總以為這是古時候的事,直到事實給了我教訓,我才分明省悟了做今人也和做古人一樣難。然而我還是漫不經心,隨隨便便,待到一九三○年我簽名於自由大同盟,浙江省黨部呈請中央通緝“墮落文人魯迅等”的時候,我在棄家出走之前,忽然心血來潮,將朋友給我的信都毀掉了。這並非為了消滅“謀為不軌”的痕跡,不過以為因通信而累及別人,是很無謂的,況且中國的衙門是誰都知道只要一碰著,就有多么的可怕。後來逃過了這一關,搬了寓,而信札又積起來,我又隨隨便便了。不料一九三一年一月,柔石被捕,在他的衣袋裡搜出有我名字的東西來,因此聽說就在找我。自然羅,我只得又棄家出走,但這回是心血來潮得更加明白,當然先將所有信札完全燒掉了。因為有過這樣的兩回事,所以一得到北平的來信,我就擔心,怕大約未必有,但還是翻箱倒篋的尋了一通,果然無蹤無影。
朋友的信一封也沒有,我們自己的信倒尋出來了。這也並非對於自己的東西特別看作寶貝,倒是因為那時時間很有限,而自己的信至多也不過蔓在自身上,因此放下了的。此後這些信又在槍炮的交叉火線下,躺了二三十天,也一點沒有損失。其中雖然有些缺少,但恐怕是自己當時沒有留心, 早經遺失,並不是由於什麼官災兵燹的。一個人如果一生沒有遇到橫禍,大家決不另眼相看,但若坐過牢監,到過戰場,則即使他是一個萬分平凡的人,人們也總看得特別一點。我們對於這些信,也正是這樣。先前是一任他墊在箱子底下的,但現在一想起他曾經幾乎要打官司,要遭炮火,就覺得他好像有些特別,有些可愛似的了。夏夜多蚊,不能靜靜的寫字,我們便略照年月,將他編了起來,因地而分為三集,統名之曰《兩地書》。這是說:這一本書,在我們自己,一時是有意思的,但對於別人,卻並不如此。其中既沒有死呀活呀的熱情,也沒有花呀月呀的佳句;文辭呢,我們都未曾研究過《尺牘精華》或《書信作法》,只是信筆寫來,大背文律,活該進“文章病院”的居多。所講的又不外乎學校風潮,本身情況,飯菜好壞,天氣陰晴,而最壞的是我們當日居漫天幕中,幽明莫辨,講自己的事倒沒有什麼,但一遇到推測天下大事,就不免胡塗得很,所以凡有歡欣鼓舞之詞,從現在看起來,大抵成了夢囈了。如果定要恭維這一本書的特色,那么,我想,恐怕是因為他的平凡罷。這樣平凡的東西,別人大概是不會有,即有也未必存留的,而我們不然,這就只好謂之也是一種特色。然而奇怪的是竟又會有一個書店願意來印這一本書。要印,印去就是,這倒仍然可以隨隨便便,不過因此也就要和讀者相見了,
卻使我又得加上兩點聲明在這裡,以免誤解。其一,是:我現在是左翼作家聯盟中之一人,看近來書籍的廣告,大有凡作家一旦向左,則舊作也即飛升,連他孩子時代的啼哭也合於革命文學之概,不過我們的這書是不然的,其中並無革命氣息。其二,常聽得有人說,書信是最不掩飾,最顯真面的文章,但我也並不,我無論給誰寫信,最初,總是敷敷衍衍,口是心非的,即在這一本中,遇有較為緊要的地方,到後來也還是往往故意寫得含胡些,因為我們所處,是在“當地長官”,郵局,校長……,都可以隨意檢查信件的國度里。但自然,明白的話,是也不少的。還有一點,是信中的人名,我將有幾個改掉了,用意有好有壞,並不相同。此無他,或則怕別人見於我們的信里,於他有些不便,或則單為自己,省得又是什麼“聽候開審”之類的麻煩而已。回想六七年來,環繞我們的風波也可謂不少了,在不斷的掙扎中,相助的也有,下石的也有,笑罵誣衊的也有,但我們緊咬了牙關,卻也已經掙扎著生活了六七年。其間,含沙射影者都逐漸自己沒入更黑暗的處所去了,而好意的朋友也已有兩個不在人間,就是漱園和柔石。我們以這一本書為自己記念,並以感謝好意的朋友,並且留贈我們的孩子,給將來知道我們所經歷的真相,其實大致是如此的。一九三二年十二月十六日,魯迅。原信
《兩地書·原信》一九二五年 魯迅先生:現在執筆寫信給你的,是一個受了你快要兩年的教訓,是每星期翹盼著希有的,每星期三十多點鐘中一點鐘小說史聽講的,是當你授課時,坐在頭一排的坐位,每每忘形地直率地憑其相同的剛決的言語,在聽講時好發言的一個國小生。他有許多懷疑而憤懣不平的久蓄於中的話,這時許是按抑不住吧,所以向先生陳訴。有人以為學校場所,能愈隔離城市的塵紛、政潮的影響,愈是效果佳些,的確!這是否有一部分的理由呢?記得在中學時代,那時也未常〔嘗〕《兩地書》原信中凡筆誤或需規範的字後用〔〕號標出正確的寫法,漏字用()號標出,多餘的字用〈〉標出。以後同此。不有攻擊教員反對校長的事情發生,然而無論反與正的二方面總是偏重在“人”的方面權衡它,從沒遇過在“利”的方面去取過,先生!這是受都市政潮的影響呢,還是年齡的繼續增長戕害了他呢?先生!你請看看吧!現在北京學界中發生了驅逐校長的事,同時反對的,贊成的,立刻就各標旗幟,校長以“留學”、“留堂”——畢業留本校任職——謀優良位置為餅餌,學生以權利得失為去取,今日收買一個,明日收買一個……今日被買一個,明日被買一個……在買者蠅營狗苟,凡足以固位戀棧的無所不用其極,有洞皆鑽,無門不入。被買者也廉恥喪盡,人格破產。似此情形,出於清潔之教育界人物,有同豬仔行徑其尤可憤恨的,這種含多量細菌的空氣,乃播於名為受高等教育之女校長女學生身上
。做女校長的,如其確有謀該校教育發展的乾材的偉大教育高見,及其年來經過成績,何妨公開的布告,而乃“昏暮乞憐,醜態百出,嘖嘖在人耳口”。嗚呼!中國教育之前途。但是女校長或者因環境種種關係,支配了她不能不如此!而何以校中學生,對於該事乃日見軟化,明明今日好好的出席,提出種種反對條件,轉眼就掉過頭來噤若寒蟬,或者明示其變態行動。嗚呼!此中國女子教育之前途!或者此政潮影響教育之前途!!!情形是一天天的惡化了!五四以後的青年是很可以悲觀痛哭的了!在無可救藥的赤火紅紅的氣焰之下,先生,你放下書包,潔身遠引的時候,是可以“立地成佛”的了,然而,先生!你在仰首吸那捲著一絲絲醉人的黃葉,噴出一縷縷香霧迷漫時,先生!你也垂憐,注意,想及有在蠆盆中展〔輾〕轉待拔的么?也願意而且痛快地予以“楊枝玉液”時時浸入他心脾,使他堅確牢固他的愚直么?先生!他自信他自己是一個剛率的人,他也更相信先生(是)比他更剛率十二萬分的人,因為有這點點小同,他對於先生是儘量地質言的,是希望先生收錄他作個無時、地界限的指南誘導的!先生!你可允許他?苦悶之果是最難嘗的,雖然食過苦果之後有點回甘,然而苦的成分太重了!也容易抹煞甘的部分,在飲過苦茶之後,細細的吮吮嘴唇皮雖然有些兒甘香,但總不能引起人好食苦茶——藥——的興味,除了病的壓迫,人是絕對不肯無故去尋苦茶喝的!苦悶之不能免掉,或者如同疾病的不能免掉一般——除了畢生抱疾——但是疾病不是時時刻刻在身邊的,而苦悶則總比愛人還來得親切,總時刻地不招即來,揮之不去。先生!有什麼法子在苦藥中加點糖分?有糖分是否即絕對不苦?先生!你能否不像章錫琛先生在《婦志》指《婦女雜誌》月刊,1915年1月創刊於上海,1931年12月停刊。中答話的那樣模糊,而給我一個真切的明白的引導? 現在的青年的確一日日的墮入九層地獄了!或者我也是其中之一。雖然每星期中一小時的領教,可以快心壯氣,但是危險得很呀!先生!你有否打算過“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呢?先生!你雖然很果決的平時是,但我現在希望你把果決的心意緩和一點,能夠拯拔得一個靈魂就先拯拔一個!先生呀!他是如何的“惶急待命之至”!敬候 撰安!謹受教的一個國小生許廣平
相關詞條
參考資料:
1.http://culture.people.com.cn/GB/22226/60151/60152/4932310.html
2、http://www.bj.xinhuanet.com/bjpd-ds/2005-07/06/content_4580577.ht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