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9年

鹹和四年(329)三月,蘇峻、祖約亂平後,大賞群臣。 二月,丙戌,諸軍攻石頭。 陶侃、溫嶠之討蘇峻也,移檄征、鎮,使各引兵入援。

紀年

己丑牛年);
成漢玉衡十九年
前趙光初十二年
東晉鹹和四年
前涼建興十七年
後趙太和二年

大事

後趙前趙
溫嶠逝世,中國東晉大臣(288年出生)

本年年表

事件 公元329年滅前趙,迫前涼稱藩,統一了北方。疆域東至海,西至抱罕,北至陰山、漁陽(今北京市北),南以襄陽、合肥與東晉為界。石勒以羯族為國人。立太學,培養羯族士人,提高羯族文化素質。實行九品官人制,招納人士。“遣使循行州郡,核定戶籍,勸課農桑”,“均百姓田租之半。”恢復和發展了生產。石虎繼位後,徙都鄴,公元350年為冉魏所滅。冉閔建立魏國,都鄴,史稱冉魏。公元352年為前燕所滅。此後,中原為前燕和前秦所統治,涼州則一直為前涼割據。
公元329年,劉氏政權徹底覆滅。石勒父子對關中、隴南沒有多大興趣,把俘獲的人、財、物全部帶回山西。長安經歷了這又一次的折騰,陷入了一段荒涼和沉寂,直到四十年後,一個由氐族建立的政權(前秦)才使它再一次成為重要的政治中心。
公元329年,狄奧多西一世統治了整個羅馬帝國。他是最後一位統治統一的羅馬帝國的君主,他確定基督教為國教。公元391年,狄奧多西一世下令關閉了所有非基督教的神殿,從此就再也沒有建造過刻有埃及象形文字的紀念碑或者神殿。隨著最後一位能夠讀懂埃及聖書字的僧侶的去世,聖書字從人們的視野里消失了。
公元329年,後趙石勒滅前趙,得璽,在右側加刻“天命石氏”。
年號 光初(318年十月-329年八月):前趙政權劉曜的年號
逝世 鹹和四年(329年)——溫嶠,東晉大臣(288年出生)。 溫嶠字太真,是溫羨的弟弟溫憺之子,(288~329年), 太原祁縣 人(今山西祁縣),東晉政治家。初為司隸都官從事,後舉秀才。司徒辟東閣祭酒,補上黨潞令。劉琨請為平北參軍,隨府遷大將軍從事中郎上黨太守,加建威將軍督護前錄軍事,又隨府遷司空右司馬,進左長史。西晉末年,匈奴、羯人橫行中原,溫嶠與劉琨死守并州一隅,與之相持。晉元帝即位,除散騎侍郎,歷王導驃騎長史,遷太子中庶子。明帝即位,拜侍中,轉中書令。王敦請為左司馬,入補丹陽尹,加中壘將軍持節都督安東北部諸軍事。敦平,封建寧縣公,進號前將軍。晉成帝即位,代應詹為江州刺史,持節都督平南將軍,鎮武昌。蘇峻平,拜驃騎將軍開府儀同三司,加散騎常侍,封始安郡公。卒贈侍中大將軍,謚曰忠武。有集十卷。

歷史大事

蘇峻之亂平
晉軍於鹹和三年(328)九月擊殺蘇峻後,又向叛軍展開反攻。鹹和四年二月,官軍向石頭城進攻,大破蘇逸之眾。溫嶠臨陣斬蘇碩,晉西軍又擊殺蘇逸,晉成帝乘機逃出宮城,投奔溫嶠,諸臣見帝,頓首號泣。隨後殺叛臣西陽王司馬漾並其二子及彭城王司馬雄。先前殺晉將劉超和侍中鍾雅的任讓亦被成帝處死。叛軍將領張健、韓晃、馬雄等人也被晉郗鑒軍誅殺。至此,蘇峻、祖約叛亂全部平定。
東晉議遷都,不果
蘇峻、祖約亂平後,建康被毀嚴重。鹹和四年(329)二月,溫嶠欲遷都豫章(今江西南昌),三吳之豪奏遷於會稽(今浙江紹興),雙方爭論激烈。司徒王導以為“建康王者之宅”,“今特宜鎮之以靜,群情自安”,於是遷都之議平息,建康仍為東晉都城。
晉獎賞功臣
鹹和四年(329)三月,蘇峻、祖約亂平後,大賞群臣。陶侃因功大為侍中、太尉、封長沙郡公;郗鑒為侍中、司空、南昌縣公;溫嶠為驃騎將軍、開府議同三司,加散騎常侍、始安郡分;陸曄進爵江陵公;其余賜爵侯、伯、子、男者甚多。卞壺、桓彝、劉超、鍾雅等死難者均加贈恤。陶侃移鎮巴陵(今湖北嶽陽),溫嶠還鎮武昌(今湖北鄂城)。庾亮復與成帝相見,泥首謝罪,求外鎮自效,於是出任豫州刺史,領宣城內史,鎮守蕪湖。與此同時,參與蘇峻叛亂的路永、匡術、賈寧等人中途叛峻歸朝,赦其罪不治,湘州刺史卞敦在蘇峻叛亂中首鼠兩端,受到朝廷冷落,憂愧而卒。
前趙滅亡
前趙光初十一年(328)劉曜敗死,十二年正月太子劉熙與劉胤謀西保秦州,投奔上邽(今甘肅天水),其征鎮紛繪棄逃,關中大亂,長安部將蔣英、辛恕率眾數十萬降於後趙。同年八月,前趙南陽王劉胤又率眾數萬進攻長安,各地戎夏之眾亦起兵回響,長安城內石生堅守不下。九月,石虎大敗前趙兵,乘勝攻陷上邽,擒殺劉熙、劉胤及王公卿校以下三千餘人,徒前趙台省文武、關東流民、秦雍大族九千餘人至襄國;阬殺屠各五千餘人於洛陽。前趙至是亡,共歷二十六年。
氐羌歸降後趙
前趙光初十二年(329)九月,前趙既滅,秦隴之地盡歸於後趙。與此同時,氐王蒲洪、羌酋姚弋仲等亦向石虎請降。石虎表奏蒲洪監六夷軍事,姚弋仲為六夷左都督。又將氐、羌民眾十五萬人遷至司(今河北邢台)、冀(今河北冀地)二州定居。
葉延定國名為“吐谷渾”
河南王吐延雄勇而多猜忌。東晉鹹和四年(329),被羌酋姜聰以劍刺殺;吐延不抽劍,召其將紇,令其輔佐已子葉延,保據白蘭(今青海巴顏喀拉山一帶)。語畢抽劍而死。葉延既立,以《左傳》載有“公孫之子得以王父字為氏”,(意思是孫子可以用祖父之字為姓)於是因其祖名“吐谷渾”而定其國名為“吐谷渾”。

史料記載

顯宗成皇帝上之下鹹和四年(己丑、公元三二九年)
春,正月,光祿大夫陸曄及弟尚書左僕射玩說匡術,以苑城附於西軍;百官皆赴之,推曄督宮城軍事。陶侃命毛寶守南城,鄧岳守西城。
右衛將軍齊超、侍中鍾雅與建康令管旆等謀奉帝出赴西軍;事泄,蘇逸使其將平原任讓將兵入宮收超、雅。帝抱持悲泣曰:“還我侍中、右衛!”讓奪而殺之。初,讓少無行,太常華恆為本州大中正,黜其品。及讓為蘇峻將,乘勢多所誅殺,見恆輒恭敬,不敢縱暴。及鍾、劉之死,蘇逸欲並殺恆,讓盡心救衛,恆乃得免。
冠軍將軍趙胤遣部將甘苗擊祖約於歷陽,戊辰,約夜帥左右數百人奔後趙,其將牽騰帥眾出降。
蘇逸、蘇碩、韓晃併力攻台城,焚太極東堂及秘閣,毛寶登城,射殺數十人。晃謂寶曰:“君名勇果,何不出斗?”寶曰:“君名健將,何不入斗?”晃笑而退。
趙太子熙聞趙主曜被擒,大懼,與南陽王胤謀西保秦州。尚書胡勛曰:“今雖喪君,境土尚完,將士不叛,且當併力拒之;力不能拒,走未晚也。”胤怒,以為沮眾,斬之,遂帥百官奔上邽,諸征鎮亦皆棄所守從之,關中大亂。將軍蔣英、辛恕擁眾數十萬據長安,遣使降後趙,後趙遣石生帥洛陽之眾赴之。
二月,丙戌,諸軍攻石頭。建成長史滕含擊蘇逸,大破之。蘇碩帥驍勇數百,渡準而戰,溫嶠擊斬之。韓晃等懼,以其眾就張健於曲阿,門隘不得出,更相蹈藉,死者萬數。西軍獲蘇逸,斬之。滕含部將曹據抱帝奔溫嶠船,群臣見帝,頓首號泣請罪。殺西陽王羕,並其二子播、充、孫崧及彭城王雄。陶侃與任讓有舊,為請其死。帝曰:“是殺吾侍中、右衛者,不可赦也。”乃殺之。司徒導入石頭,令取故節,陶侃笑曰:“蘇武節似不如是。”導有慚色。丁亥,大赦。
張健疑弘徽等貳於己,皆殺之,帥舟師自延陵將入吳興。乙未,揚烈將軍王允之與戰,大破之,獲男女萬餘口。健復與韓晃、馬雄等輕軍西趨故鄣,郗鑒遣軍李閎追之,及於平陵山,皆斬之。
是時宮闕灰燼,以建平園為宮。溫嶠欲遷都豫章,三吳之豪請都會稽,二論紛紜未決。司徒導曰:“孫仲謀、劉玄德俱言:‘建康,王者之宅。’古之帝王,不必以豐儉移都。苟務本節用,何憂凋弊!若農事不修,則樂土為墟矣。且北寇遊魂,伺我之隙,一旦示弱,竄於蠻越,求之望實,懼非良計。今特宜鎮之以靜,群情自安。”由是不復徙都。以褚翜為丹楊尹。時兵火之後,民物凋殘,翜收集散亡,京邑遂安。
壬寅,以湘州並荊州。
三月,壬子,論平蘇峻功,以陶侃為侍中、太尉,封長沙郡公,加都督交、廣、寧州諸軍事;郗鑒為侍中、司空、南昌縣公;溫嶠為驃騎將軍、開府儀同三司,加散騎常侍、始安郡公;陸曄進爵江陵公;自餘賜爵侯、伯、子、男者甚眾。卞壼及二子??、盱、醒彝、劉超、鍾雅、羊曼、陶瞻,皆加贈謚。路永、匡術、賈寧,皆蘇峻之黨也;峻未敗,永等去峻歸朝廷,王導欲賞以官爵。溫嶠曰:“永等皆峻之腹心,首為亂階,罪莫大焉。晚雖改悟,未足以贖前罪;得全首領,為幸多矣,豈可復褒寵之哉!”導乃止。
陶侃以江陵偏遠,移鎮巴陵。朝議欲留溫嶠輔政,嶠以王導先帝所任,固辭還籓;又以京邑荒殘,資用不給,乃留資蓄,具器用,而後鏇於武昌。
帝之出石頭也,庾亮見帝,稽顙哽咽,詔亮與大臣俱升御座。明日,亮復泥首謝罪,乞骸骨,欲闔門投竄山海。帝遣尚書、侍中手詔慰喻曰:“此社稷之難,非舅之責也。”亮上疏自陳:“祖約、蘇峻縱肆凶逆,罪由臣發,寸斬屠戮,不足以謝七廟之靈,塞四海之責。朝廷復何理齒臣於人次,臣亦何顏自次於人理!願陛下雖垂寬宥,全其首領;猶宜棄之,任其自存自沒,則天下粗知勸戒之綱矣。”優詔不許。亮又欲遁逃山海,自暨陽東出;詔有司錄奪舟船。亮乃求外鎮自效,出為都督豫州、揚州之江西、宣城諸軍事、豫州刺史,領宣城內史,鎮蕪湖。
陶侃、溫嶠之討蘇峻也,移檄征、鎮,使各引兵入援。湘州刺史益陽侯卞敦擁兵不赴,又不給軍糧,遣督護將數百人隨大軍而已,朝野莫不怪嘆。及峻平,陶侃奏敦阻軍,顧望不赴國難,請檻車收付廷尉。王導以喪亂之後,宜加寬宥,轉敦安南將軍、廣州刺史;病不赴,征為光祿大夫、領少府。敦憂愧而卒,追贈本官,加散騎常侍,謚曰敬。
臣光曰:“庾亮以外戚輔政,首發禍機,國破君危,竄身苟免;卞敦位列方鎮,兵糧俱足,朝廷顛覆,坐觀勝負。人臣之罪,孰大於此!既不能明正典刑,又以寵祿報之,晉室無政,亦可知矣。任是責者,豈非王導乎!
徙高密王紘為彭城王。紘,雄之弟也。
夏,四月,乙未,始安忠武公溫嶠卒,葬於豫章。朝廷欲為之造大墓於元、明二帝陵之北,太尉侃上表曰:“嶠忠誠著於聖世,勛義感於人神。使亡而有知,豈樂今日勞費之事!願陛下慈恩,停其移葬。”詔從之。
以平南軍司劉胤為江州刺史。陶侃、郗鑒皆言胤非方伯才,司徒導不從。或謂導子悅曰:“今大難之後,紀綱弛頓。自江陵至於建康三千餘里,流民萬計,布在江州。江州,國之南籓,要害之地,而胤以忲侈之性,臥而對之,不有外變,必有內患矣。”悅曰:“此溫平南之意也。”
秋,八月,趙南陽王胤帥眾數萬自上邽趣長安,隴東、武都、安定、新平、北地、扶風、始平諸郡戎、夏皆起兵應之。胤軍於仲橋;石生嬰城自守,後趙中山公虎帥騎二萬救之。九月,虎大破趙兵於義渠,胤奔還上邽。虎乘勝追擊,枕屍千里。上邽潰,虎執趙太子熙、南陽王胤及其將王公卿校以下三千餘人,皆殺之,徙其台省文武、關東流民、秦雍大族九千餘人於襄國;又坑五郡屠各五千餘人於洛陽。進攻集木且羌於河西,克之,俘獲數萬,秦、隴悉平。氐王蒲洪、羌酋姚戈仲俱降於虎,虎表洪監六夷軍事,弋仲為六夷左都督。徙氐、羌十五萬落於司、冀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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