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花塘事件

黃花塘事件

1942年,新四軍軍部轉移到淮南盱眙地區的黃花塘。是年,根據中共中央統一安排,軍部進行了整風運動。時任新四軍代理政委的饒漱石認為排擠陳毅的機會到來,於是借整風之機私下以軍部名義打電報到延安,羅列出陳毅反對黨中央、毛澤東的十大錯誤,史稱黃花塘事件。 這次事件由於毛澤東的干預沒有公開化,但它卻像一個噩夢一直纏繞著陳毅。直到全國解放以後,高饒事件事發,陳毅才討回清白,如釋重負。

基本信息

事件真相

走進黃花塘走進黃花塘
當年,毛澤東調陳毅離開新四軍到延安,參加中國共產黨第七次全國代表大會會議,以調解陳饒之間矛盾。毛澤東曾秘誡陳毅:“凡事忍耐,忍耐最難,但作為一個政治家,必須練習忍耐。”

1949年以後,身為上海市長的陳毅面臨著工商業改造的困境,而身為華東局書記的饒漱石卻遲遲不肯表態予以支持。關鍵時刻,陳毅豁出去了,向黨中央連發六封經濟電報,贏得了毛澤東的讚揚。而毛澤東也深諳陳毅的這塊心病,早在揭批“高饒反黨集團”之前便召見了陳毅,聽取了陳毅對這一事件的處理意見,從而也就誕生了至今膾炙人口的詩篇《手莫伸》。

事件起因

饒漱石在皖南事變發生以後,有兩個月的時間裡沒有和任何地方黨組織聯繫過,也沒有任何人可以證明饒漱石所說的賄賂國民黨哨所人員和為傳教士所救的真相,中央審乾委員會主任任弼時、副主任陳雲、康生同時對此事表示有疑議時,毛澤東出面說了話,擔保饒漱石沒有任何事情。此後,劉少奇也為饒漱石做出擔保。但是,陳毅曾經對此表示過應有的懷疑,使得饒漱石懷恨在心。兩個人的矛盾由此產生!

饒漱石在華中局會議上公開痛罵項英,而陳毅作為叄年游擊戰爭的戰友對項英的感情是很複雜的,新四軍內部都知道,項英一貫跋扈,唯獨對陳毅很客氣,二人經常吵架,但是,隨後總是項英道歉在先。陳毅也是唯一敢在軍分會上和項英大發政治脾氣、頂嘴的人。當皖南事變時,決策星潭是否突破的時候,久議不決,以致於大家感嘆要是陳毅還在的話,應該不會是這樣。大家也知道項英最聽陳毅的,雖然大多數時候,聽得很勉強。像“五心不定、輸個乾淨”這樣極端刺耳的話,除了陳毅誰敢和項英說?項英在1939年公開和中央、毛澤東叫板的時候,延安的復電這樣說:東南局仍然要以項英同志為主,請緊密團結在項英周圍……所以,陳毅對於饒漱石的上綱批判有過牴觸。饒漱石半公開的說:陳毅不是毛澤東的戰士!

事件經過

陳毅陳毅
1942年7月26日,中央下達《關於各戰略單位開展整風的通知》,要求開始實行整風運動。次年,新四軍開始作出相應的部署。陳毅對於整風這套東西是深有感觸的,他說:“希望不要把整風變成整人!”他在整風會議上多次提及井岡山時期的紅一方面軍的肅反擴大化的事情,提醒各位軍事主官和政委注意把握原則。使饒漱石大為不滿,他告訴政治部要把陳毅的一言一行都詳細記錄,報送少奇和毛澤東,他還和彭雪楓說:陳毅經常吟詩作詞,資產階級的作風不改,遲早要跌跟頭的。

1943年6月2日,中央再度電示軍部要求對師長以上幹部開展整風。饒漱石在新四軍內部有“大眼”之稱,意為嚴厲,公開的順口溜是:天不怕、地不怕,就怕饒主任找你去談話,談話就談話,談話就把主義掛!饒漱石在新四軍內部的威風是出了名的。

此時,饒漱石和陳毅分工,饒漱石主抓整風,親自去譚震林、羅炳輝的第二師去蹲點,而陳毅主持軍部工作。事情就此而起:陳毅和曾山、賴傳珠在饒漱石走前開了一個軍分會會議,會上,饒漱石提出自己的兼職過多(16個),可否電請中央給予其他同志負責一些。陳毅說你指的是那些職務?饒漱石說除了華中局書記和政委以外都算是,政治部的工作你們看著辦。所以,當饒漱石去二師蹲點以後,陳毅和賴傳珠、曾山、張雲逸商量此事,會上大家一致同意免去饒漱石的兼任政治部主任一職。並且由陳毅起草電文給予中央匯報。饒漱石在二師知道情況以後,陳毅的電報已經發出,饒漱石大怒,立刻給毛澤東、劉少奇、任弼時發電,因為,饒漱石有專門的電台和專用密碼本,所以,當天中央就知道此事,饒漱石控告陳毅謀奪領導權,請示中央對陳毅開展整風。中央復電同意。

當月,饒漱石給各師打招呼,要求趕往軍部開整風擴大會議,傳達中央指示,饒漱石公開點名批判陳毅,列出十大罪狀,頭一條就是反對毛澤東!會上除了粟裕、黃克誠以外,各師首長都表態支持饒漱石代表中央的做的發言。粟裕、黃克誠的提法是在完全弄清真相以前不要向下擴散。對此,饒漱石不同意。整風會持續一個多月,中央回復給饒漱石的電文同意饒漱石的建議:暫且由副軍長張雲逸代理軍長。

1943年11月25日,陳毅被迫離開新四軍,趕赴延安參加七大,走前無一人為他送行,因為大家根本就不知道!陳毅走後,饒漱石把陳毅的問題擴大到團一級,全軍開展陳毅的批判會。在這裡,我們有必要提一下粟裕和黃克誠,粟裕開始的時候就是抱著懷疑的態度,最後,饒漱石按照戰鬥系列(粟裕是一師師長兼政委)要粟裕講話,粟裕說:“陳軍長這個人大家都是了解的,還是大家多談談,而且,這件事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說開了,就解決了。”而性情暴烈、直率的叄師師長黃克誠則公開叫板饒漱石,說饒漱石整人、心胸狹隘等等,言語特別激烈。饒漱石決定處理黃克誠作為典型上報中央,劉少奇代表毛澤東回復反對,饒漱石這才作罷。

事件結果

陳毅到達延安以後,1944年春天,找到毛澤東談話,毛澤東對陳毅多加安撫,1945年對黃花塘事件做出結論,結論稱:陳、饒同志矛盾由來已久,不宜舊事重提,不屬於路線問題,可以調解之,另,陳內戰、抗戰有功,可作解釋。(中共中央回復新四軍軍部、軍分會、華中局1945年3月13日電文)就此,喧囂一時的新四軍黃花塘事件暫時告一段落。

事件始末

1943年1月10日,中共華中局、新四軍軍部遷往江蘇省盱眙縣黃花塘,就此,這個在地圖上根本找不到的黃花塘小鎮得以聞名黨史、軍史。黃花塘事件是新四軍歷史上一件撲朔迷離的政治事件,也是黨史中一直難以解開的謎團之一。很多年以後,新四軍軍史的工作人員採訪新四軍倖存下來的老將軍、老戰士,請他們談談黃花塘事件的真相,他們都絕口不提,包括像張震這樣身居高位和張愛萍這樣向來以敢言著稱的對此均三緘其口。難怪,有的黨史工作者稱黃花塘事件是新四軍的——西路軍事件。而這個事件牽連的主要人物除了主角饒漱石以外,其他的都是彪炳黨史的重金屬——毛澤東、劉少奇、陳毅等,因此,所有親身參與此事的人莫不對此諱莫如深也是非常可以理解的。那么,究竟黃花塘事件是怎么一回事呢?我們今天在這裡就試圖通過一些事實儘管也不能說是一貫正確的來慢慢廓清它的本來面目。


事件主角

黃花塘事件黃花塘事件
陳毅:新四軍代理軍長,中央軍委新四軍分會副書記、華中局委員。
饒漱石:新四軍政委兼政治部主任兼華中局代理書記。
劉少奇:中央書記處書記。
從當時華中局和新四軍軍分會這兩大管理新四軍的上級機構來看,劉少奇已經完全領會了毛澤東對於全面控制新四軍,徹底消除王明項英(主要是項英)在新四軍中的殘餘影響。中原局改稱華中局以後,中央和毛澤東來電稱,可以由劉少奇、饒漱石、陳毅組成華中局,後來,特從皖南調來曾山增補為華中局委員,曾山是毛澤東在井岡山時的五虎上將之一,新四軍軍分會由劉少奇、陳毅、饒漱石、曾山、賴傳珠鄧子恢組成。從這份名單可以看出新四軍的靈魂人物就是劉少奇、陳毅、饒漱石,而真正掌握實權的就是劉少奇和饒漱石。
饒漱石原任東南局副書記,上任的第一天就被書記項英看作是毛澤東派來的監軍而大遭冷遇,以堂堂副書記的身份居然被軍部民運部部長夏征農領導,最為奇怪的是居然到了皖南事變的時候,葉挺才知道饒漱石是東南局副書記,有專門的可以和中央聯絡的密電碼本!東南局在項英一人的絕對領導之下,饒漱石根本就是秘書的角色,此後,在清算項英、袁國平的錯誤的時候,饒漱石最為賣力氣,他給項英下的結論就是:機會主義者,一貫右傾,欺騙中央和毛澤東同志,和王明打得火熱、盲目服從國民黨領導,組織路線上抵抗六中全會精神。這也是中央後來下發的正式檔案《中共中央關於項袁的錯誤的決定》的主基調。可見,饒漱石是深得毛澤東的信任的,這一點連劉少奇都不諱言,他幾次在華中局會議上說:“饒漱石同志是毛澤東同志的優秀學生,是一個成熟的革命者。”也正因為此,當劉少奇去延安之前,電告中央請饒漱石接任政委和華中局書記時,毛澤東親自回復,並稱:“以後,可由小饒、陳毅負總責,大事仍然報請少奇知道。”
最耐人尋味的就是饒漱石兼任政治部主任,原來的政治部主任由鄧子恢兼任,此後,鄧子恢下到第四師任政委,改由饒漱石擔任。再以後,饒任副政委,由譚震林擔任政治部主任,不久,譚震林去二師擔任政委,仍由饒漱石兼任政治部主任。此後,劉少奇以饒漱石兼職過多,請改任政治部主任,去電請示中央,毛澤東回復,仍然由小饒兼任。但是,箇中的內幕只有毛、劉、饒知曉,外人無從得知。但是,新四軍軍長級別的人物都知道,除了軍部有一台公開和延安對話的電台以外,劉少奇和饒漱石各有一台!

事件背後

陳毅不是毛澤東的嫡系,而是在歷史上多次反對過毛澤東,特別是閩西蘇區肅反等問題和毛澤東幾乎吵翻。陳毅還曾經取代毛澤東擔任過四軍前委書記。所以,毛澤東對於陳毅是既使用,又批評,而饒漱石是深知底里的,所以,他才敢於大膽的公開批判陳毅而毫無顧忌。
對於新四軍,開始,毛澤東就是有意樹立陳毅、譚震林的威望來消弱項英的權力,此後,對於戰爭的通盤考慮,毛澤東和陳毅對於開闢蘇北抗日根據地不謀而合,毛澤東更加贊同陳毅單獨出來開闢新天地。此後,劉少奇主持中原局,做出華中集合的論點,得到毛澤東和陳毅的一致贊同,所以,中央決定新四軍組成江南總指揮部,由陳毅代理總指揮(總指揮是葉挺)而項英安排去延安開七大的籌備會議,此事因皖南事變而流產。巧合的是,幾年以後,陳毅也是單身一人去了延安。
1945年,陳毅回到新四軍軍部,但已經不是江蘇的新四軍,而是正在籌建的華東野戰軍軍部(山東)。隨後,陳毅多次受到饒漱石的打擊和排擠,直到高饒事件爆發以後,毛澤東找到陳毅才說了一段意味深長的話:“現在看來,黃花塘這件事,饒漱石是搗鬼,不僅是給你搗鬼,也是給我搗鬼,很多問題現在才是總暴露,所以,日久見人心是對的。你受了委屈,可是,在黨內誰都要受些委屈,不受委屈或者受不了委屈,那是不可能革命到底的。”比較一下1944年5月,毛澤東和陳毅就黃花塘事件的談話:“你來了很好,舊事不要提了,他(指饒漱石)也是少奇推薦的,少奇說他組織思想強,當年,朱毛陳在一口鍋里吃過飯,這是歷史,誰也否認不了的,新四軍還是由你和少奇主持。”同月,中央發給新四軍的指示稱:軍事上仍然由陳毅同志負責,但陳在延安,可由饒、張、賴負總責,大事匯報中央及少奇,特告。

處理情況

高饒事件發生以後,儘管很多問題都做了揭發和重新的處理、結論,唯獨黃花塘事件沒有結論,還是維持原判。多年以後,作為中央第二代領導集體核心的鄧小平說:“黃花塘事件是饒漱石利用毛主席和中央的信任,欺騙了劉少奇同志,有預謀的整陳毅同志,是新四軍史上的冤假錯案。”
1999年,中央軍委按照中央的指示重修軍史,“黃花塘事件”被籠統的定義為一場陰謀,一場饒漱石發動的陰謀,口徑按照小平的指示。
大將張雲逸晚年的兩大憾事其中就有黃花塘事件,他說:“現在說不得,以後要看看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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