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歷
馮潞,文化學者,1966年5月生於山西省長治市長治縣。1988年畢業於山西大學中文系新聞專業。先後從事新聞編輯、市委秘書、出版社編輯工作。為多所大學兼職或客座教授。國家、省級社會兼職10餘項。
學術研究簡介
長期從事文化研究、寫作、講學和傳播等活動,研究方向為地域文化、歷史和人物傳記,尤其在晉東南地域研究上有突出表現,研究成果主要有:在澤潞商人、炎帝文化、太行山地理、國共抗戰和文化名人等學科皆有所觸及,同時有大量歷史發現,總結有一套獨特的文化理論體系,即山地文化體系,被認為是“晉東南地域文化和山地文化理論的開創者”,具有理想主義等多種情結。
文字作品約250萬字,涉及地域文化、歷史、文學等等;著作主要有:文化圖書《晉東南密碼》、歷史作品《歷史的細節》和傳記文學《世紀末的大痴》《狂者的歌舞》;《高台上的中國》(上、下);正在寫作《山西密碼》。擅長攝影、文化策劃、田野考察、人物訪問等。身影頻現於各種講堂及電視和紙質媒體,曾作為澳門慶典、洛陽國際關公文化節、山西衛視“精彩山西”專題、省圖“文源講壇”、長治學院等主嘉賓。《高台上的中國》曾作為晉城國際圍棋節、晉冀魯豫城市論壇禮品書。
成果展示
開設有大型文化網站——馮潞一瓢飲部落格
組建有“移動的文化沙龍”——山地文化俱樂部。
圖書《高台上的中國——一個山地國家的縮影》簡介:(作者:馮潞;出版者:三晉出版社)
《高台上的中國》重點以晉東南為考察對象,將之放到“高台中國”的高度來審視這塊區域,並提煉、構建了山地文化和晉東南文化學術體系,對山地文化脈絡、特徵及優缺點進行總結。其目的是從中尋找到一條山地地域發展的普適規律,並能將之推廣到山西乃至中國更大的山地區域中來。
本書提出了一些新概念,譬如對晉東南,定位為“北方盲腸”、“高台上的中國”、“表里山河中的表里山河”、“山地中國的縮影”;對太南山地,形容為“山地之弧”;對晉東南地域斷代史,拆分為“千年、百年、三十年”。研究方法有對比法,如在晉東南內部把長、晉進行對比,把晉東南與山西對比,把山地與大河、海洋對比;採用“放大“與”縮小”之方法,放大就是把目光聚焦推進,把一個縣域、一個村域擴大後進行研究,縮小就是從晉東南地域跳起來,俯視,將之放到整個太行山、北中國,甚至海內外來研究,讓人明白晉東南不僅只屬於晉東南,也屬於全人類。在成書上,作者不拘泥於某種固定表現形式,而更注重提取信息量,再由此提煉出觀點和思想,最終的感覺是靈魂性的,那就是對世界的愛和順服,而不僅僅是征服。
《高台上的中國》文本流暢,思想前衛,除了理論構建外,還推出了許多鮮為人知的歷史細節和事件。譬如對澤潞商幫的探索與考察,對國民黨數十萬軍隊在太行山抗日及消失的探秘,國軍將領孫殿英、龐炳勛投日之謎,對八路軍在晉東南抗日方略與實踐的全新解讀,對英國女士格里蒂斯·艾偉德保護100名晉東南兒童出太行的發掘,對台灣首富郭台銘家族60年悲歡離合的探秘,對國軍王牌飛行員劉粹剛駕機誤撞高平魁星樓的發現,對貨郎擔陳廷賢在河南盧氏拯救紅25軍史實的揭秘,對太行山、晉東南地理歷史地位的重新評價,對晉東南19縣給以文化定位,對長治、晉城兩市未來發展的預測等等。這些無疑是對三晉文化的重要補充,也是對中華文化的重要奉獻。
本書約60餘萬字,內有700幅圖片,分為第一部、第二部,裝幀精美,集可讀性、理論性和趣味性於一體。2006年6月,他的《晉東南密碼》一書曾在北方區域引起較大轟動,其獨特的學術思想受到省內外政野甚至海內外的關注,被認為是“晉東南地域文化和山地文化理論的開創者”。
從1998年至2009年,馮潞出於對歷史與社會的終級關懷,對三晉、晉東南地域文化的濃厚興趣,採用田野考察與訪問對話結合手段,行走於晉豫冀的河山田野,鉤沉於古籍考證,採用極為獨特的視角,引用鮮為人知的素材,以新穎深刻的思想撰寫了《高台上的中國》一書。此外,其主要著作還有《世紀末大痴》(上、下)、《歷史的細節》等。
許多專家、學者盛讚《高台上的中國》為“三晉文化界的一件盛事,地域文化學科的一次新探索,也是寫作出版領域的又一豐碩成果,其行可嘉,其心可殷”。“以如斯筆法寫史,開北中國文化之先河。”
馮潞自述研究情結
我為何如此關注晉東南
20世紀60年代中期,我出生在上黨盆地南部的平川上,並在那裡生活到18歲。之後, 負笈北上外地求學,4年後又回到長治城裡,再工作7年,前後總計25年。而後我就離開了,直到現在。
我的故鄉處在晉東南地區,雖然後來它被一分為二(1985年地市分離),分為長治與晉城,但在我的感覺中,無論從地理環境還是行政劃分上,晉東南是一個不可分割的概念。如果把我的出生地看成故鄉的一個圓點, 那么晉東南就是一個面,而點和面都是我的故鄉。
離開故鄉十餘年 ,我早已屬於另一個世界,但晉東南作為一個文化概念正在從我靈魂中泛起,讓我無法不關注那裡的動態和歷史。我知曉,與許許多多旅客一樣,我已有了故鄉之思,或者是“晉東南情結”,正如紹興對於魯迅,湘西對於沈從文,北京對於老舍。對於我,故鄉正在我心中分裂。一方面,我正在離現實的故鄉遠去;另一方面,記憶的故鄉正在向我走來,讓我必須去面對她,不得不反覆解讀她。這就是我寫作的原動力——是晉東南激發了我。在書里,我一直藏有這樣一個追問——晉東南究竟是一個什麼樣子?換句話說,她是誰?從哪裡來?到哪裡去?我試圖用哲學、歷史和文化上的超然視角加以研判。
在異地居住, 我漸漸發現,從時間和距離上離開本土越遠,對那個地方的感覺會越強烈,認識也更新鮮,更有激情。就如同審視山崖上的岩畫,近看是凹凸不平的石頭,拉開了才看見其意境。這大概就是寫作的“距離審美”。對此,作家趙瑜也有同感,他說,“就文學寫作而言,不必追尋大都市;就作家眼界和胸懷而言,必須走出原生態”,否則,會受到很大的局限。“走出來之後再去關注生養過自己的土地,反而看得更清楚、更親切”。
我的寫作,就像沙里掘井,挖得愈深, 水溢得愈多,到後來就有些招架不住了。我在都市裡“感受文化前沿的東西”越豐富,對晉東南的發現越多,寫作範圍變得越廣,越感到無法捕捉。我欣喜地感到,我這么多年有意無意的積累,居然是日後創作的巨大源泉。這些素材波浪似的感動著我,讓我覺得鮮為人知的晉東南歷史像芝麻開門那樣,正在為我而敞開,我知道我要掘出礦石了。這就是我寫作的感受,再次驗證了趙瑜先生對我所說的話,“晉東南是個富礦”。
在寫作中,我力求想把握幾點:
一是不以道德寫文章,用歷史細節說話。因為歷史就是用細節組成的,一個細節就能顛覆一段堂皇的理論。這也是學者和寫作者起碼的品格之一。雖然我不是一個專業歷史學者,但十分嚮往他們的學術魅力,如學者楊奎松所說,“歷史學家必須能夠帶著自己對現實的深切關懷去和歷史進行對話”。現在,我把我了解的、挖掘到的細節呈現給讀者,相信讀者會做出客觀判斷。
二是我希望能把故鄉放到大中國中去,或者能夠在晉東南的歷史中,尋找到山地中國的一些規律。在我看來,故鄉不僅是我的故鄉,而且是歷史的故鄉;晉東南不是孤立的區域,而是中國的晉東南。正如學者趙魁元所言,“只有把地域文化、地方文化的研究和發展匯入中華文化這個大海中,地域文化或地方文化才有出路”。否則,文字就成為一種純個人的懷舊。
三是我力求想使用同等的筆墨來寫晉城和長治——在我看來,行政劃分可以割裂晉東南,我的文化理解卻無法將之分離。由於我的孤陋寡聞,有關晉城的筆墨實在少了一些。這是一種遺憾,我願在以後的寫作中彌補上。在本書中,也許我看到故土的不足很多,原因還是詩人艾青那句話:“為什麼我的眼睛裡常含淚水,因為我對這土地愛得深沉。”
隨著年齡增長,我對晉東南有了戀根的感覺,這是一種冥冥中的力量。我要說,我的故鄉在晉東南,我的故鄉在記憶深處。這幾年,晉東南的變化有目共睹,晉城先行一步,長治後繼勃發,正在崛起於21世紀的中國。在此,我由衷地盼望晉東南昌盛發達,和諧有趣!作為吃那裡小米長大的一分子,我希望回報她。回報方式一是長久地關注那裡的文化、歷史和經濟發展;二是用我的思維和文筆來解讀她。在此,願晉東南人民平安喜樂,活出個樣子來,也願我與我的故鄉同在!感謝上蒼!
本文選自《晉東南密碼》自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