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葉切除手術

額葉切除手術

額葉切除手術英文為lobotomy。大腦每個半球分為四個葉,額葉是其中最大的一個,大約占1/3體積,切除以後人會失去很多功能,包括很大一部分的性格。幾乎就是一個行屍走肉,和正常人相比唯一相同的地方就是還可以呼吸。 具有諷刺意義的是,這在現在看來絕對是極端不人道的手術,可是當年手術的創始人莫尼茲卻因此獲得了1949年的諾貝爾醫學獎。並且此手術被廣泛用於治療不聽從管理的精神病患者。在《飛越瘋人院》一書問世以後,美國和歐洲掀起了一系列反對濫用電擊治療及虐待精神病人的運動,通過了限制精神病院權力的法律條文,精神病人的生存狀況才得到很大改善。 在以精神病為題材的影視作品《飛越瘋人院》,《禁閉島》,《美國恐怖故事第二季》以及扎克施耐德的視覺系電影《美少女特攻隊》中均提到了這種手術。

發明過程

正在進行手術 正在進行手術

右圖 James Watts (左) 和 Walter Freeman 正在做額葉切除手術。

一般認為,莫尼茲和Freeman在20世紀30年代發明額葉切除術,但實際上他們的研究是基於眾多19世紀中期的研究成果。他們所閱讀的研究中包括一位名叫Gottlieb Burckhardt的歐洲醫生,他曾在19世紀80年代實施了一批最早的神經外科手術,有切除額葉的,也有切除大腦其他部位的 。

Burckhardt的研究被認為過於野蠻而遭到同行恥笑。儘管如此,額葉可以用某種方法從大腦中分割出去的觀點還是讓Moniz和Freeman受到某種啟發。他們相信,這種方法能使當時尚未有治療方法的精神分裂病患者擺脫情緒困擾。他們在狗身上做實驗後,判斷通過切斷連線大腦和額葉——所謂的“理性之所在” 的神經,動物就會變得安靜。

後來參與Freeman研究的莫尼茲,也開始在患者身上做實驗。他們的首位手術對象是一名患精神疾病的婦女,他們在患者頭顱上鑽了兩個洞,並向她的額葉皮質泵入酒精。後來的手術則是用空心針頭“掏空”額葉的幾個區域———從字面理解就是通過吸走大腦的某部分以達到切斷神經連結的目的。所有這些手術都是不可視的,就是說他們很少打開病人的頭蓋骨去看他們究竟切的是哪塊地方。Moniz和Freeman只是在頭骨上鑽孔然後估摸哪裡該掏、哪裡該切。

António Egas Moniz António Egas Moniz

他們在權威的科學刊物上發表了工作成果,宣稱那些曾經是嚴重家庭負擔的、暴力的或自殺傾向的患者,在接受手術後都明顯安靜了下來。

在1942年紐約醫學專科學院的一個介紹會中,一些科學家提出,額葉切除術後,病人的確有時變得“懶惰”或“直言”。他們像“孩子”一樣,然而他們的家庭實在太開心,以至於這些社交禮儀上的瑕疵可以忽略不計。

莫尼茲在1937年的論文中提到一個治療案例,一位里斯本婦女跟隨丈夫到剛果,她很不開心,變得“難以操持家務”,所以她的丈夫不顧她的反對強行送她獨自回里斯本,慢慢的她變得很難過,因為她總是“預料恐怖的事情”以及“相信人們會殺害她”。

回想起來,她之所以會這么想,原因應該是清楚的,但莫尼茲報告稱經過額葉切除術後她被治癒了,“雖然可能變得有點沉默”。儘管莫尼茲和Freeman的很多患者實際上變得更加緊張,或者根本沒有變化,但額葉切除術還是成為了20世紀40年代到50年代初精神病院的標準實踐。

冰錐療法

Freeman似乎發現莫尼茲的技術有點平庸,於是他開始試驗一種門診治療法,用冰錐通過眼窩底部插入患者的大腦。一旦錐子進入了大腦,他就可以通過挪動錐子,切除灰質和白質。

這種手術並不精確。他誇下海口說,如果用錘子和錐子的話,他可以在10分鐘之內切除額葉,甚至不需要麻醉(儘管一般而言他會先給患者電擊治療,這樣患者就不知道發生什麼)。對莫尼茲來說冰錐法有點過了,於是他與前搭檔分道揚鑣。

但Freeman在美國炙手可熱。他訪問了一些醫院,示範了手術過程,還訓練心理醫生像他這么做。他甚至建議用額葉手術治療頭疼。Freeman十分高調,邀請媒體報導他的工作,眾多的報導也使得Freeman的手術能夠更大範圍推廣。當然,額葉切除術的爭議一直沒有停止。一些醫生和患者家屬抗議稱手術只不過是將病人變成植物人。的確,他們更容易照看,但他們真的得到幫助嗎?還是被扼殺?

2005年美國全國公共廣播電台(NPR)描述了一個有趣的案例,一名曾在50年代接受Freeman額葉切除術的男子,當年是由於繼母覺得他“野蠻”,不願意上床睡覺而做的手術,這個經歷讓該名男子受到創傷,但看起來沒受到什麼負面影響——我們當然無從知道如果當初沒人拿冰錐捅他的大腦,他會成為什麼人。

興起

如今,額葉切除術已經不再用於精神疾病的治療。像鹽酸氯丙嗪這種藥物的興起使得化學切除額葉更加可行——麻煩的冰錐法不再有了。儘管許多醫生抗議稱這些精神科藥物和以前的額葉切除術如出一轍,但使用藥物的理由和70年前使用額葉切除術還是一樣的。患者經常看起來更加開心也更鎮定。何況他們也給家庭和看護者帶來更少麻煩。

然而,一種類似於額葉切除術的“腦葉切除術”正在興起。這是因為該手術的確是治療極端癲癇或其他疾病發作的有效方式。癲癇發作可能引起不可逆的大腦損害,所以一般認為切斷兩個腦半球的聯繫讓癲癇不再發生是個更好的辦法。

這就是腦葉切除術的原本面貌,有一篇發表於《新英格蘭醫學期刊》的文章指出,研究者在一批因訴訟而公開的患者手術資料中隨機抽取並控制案例,發現這些治療難度大的案例中,手術的確是最好的治療方法。

和Freeman的“穿眼窩”方法不同,這些手術是以一種非常精確的方式完成的。手術可能使患者的性格發生些許改變,但他們能夠重返正常生活,也更可能因為沒有引致大腦損傷的癲癇而存活下來.

到此,從一個恐怖的醫學實踐中,我們起碼得到了一種良好的治療方法,這也提醒了我們,一代人的諾貝爾獎療法可能是另一代人最恐怖的噩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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