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介
項空月《九州捭闔錄》男主角,師從公山虛。貌美,以致男性對其不軌。
新天驅領袖之一,同時也是野塵軍的軍師。曾化名項泓。不使用武器,強大的秘道術專家。顛覆了整個亂世結構的詭道軍師,他最終成為大燮朝的太傅,但是他的理想在新的時代卻終究只是一場大夢。“可以奪取這個世界,卻不能改變這個世界”的人。
人物背景
謎之來歷
項空月的來歷無法探究,關於他的來歷的猜測甚至已經覆蓋至被今何在一眼封殺的龍族(“龍雲變網路版修訂第2次還是沒有修訂忘了另外就是科幻世界增刊時期的,龍和魅那篇故事最初的設定里的確是條龍。可以參考夸父的金幣。不過後來設定一再修改屠龍之後天神們好象忘記了給我們這位翩翩公子一個合理的出處了。”摘自百度知道)。他像是空虛的月影投射在大地上,不可捉摸,忽然降臨,可是他來的時候,整個九州都不過是善弈高手面前的一盤棋而已。他精通密羅,太陽,亘白三系的秘術,在攻擊秘術上有絕對驚人的力量,此外他的精神力出奇的強大,足以長久不停的吟唱,因此他單人就是一部戰爭武器。
無所不能的貴公子
雖然沒有任何世襲的爵位和身份,項空月卻是眾所公認的貴公子,行止如玉山將崩。而詭道軍師的另外一面卻是令同伴都深為畏懼的,他洞察人心的敏銳和犀利如刀的謀略,有時候令他近乎妖魔般不可預測。
項空月好白衣,好歌舞,好品鑑古玉,善於琴簫,堪與絕代的琴師風臨晚相唱和。不離身的羽扇或者紙扇總是遮住他淺淺的笑意,和淡淡的有些泛金的眼底。
“項公子公卿貴胄,卻不怕死,”仇士襄笑了笑。
“人誰不死?”項空月輕搖羽扇。
相遇佳人
《歌行者》一篇,隨隨便便出手,擊掌幫 風臨晚穩住曲調,與葉雍容共舞為其穩住心神。《雲龍之初》一篇,喜帝崩,鼓動葉雍容一道去干涉天下,救葉雍容。
風臨晚
破陣到了最後一段,她其實是被那個白衣的公子所帶動,心神都在他舞姿的控制下,輪指撥弦不由自主。風臨晚絕世琴家,可是身體極為虛弱,只是憑藉琴聲舞蹈中的壯氣,才奮力衝到曲終。此時一股血氣滾動在喉嚨里,再也支持不住了。
“唉,天下竟然有此人么?”風臨晚搖頭嘆息。
這段故事結束的一個月後,有人把一封信和一盒參茸送到了汴梁城外風臨晚的住所。信中密密麻麻都是《破陣》的全本曲譜,只有在信的末尾,有人以飄逸的筆跡寫道:“冬夜蕭瑟,宜多安養,愚者項空月謹奉”。
當夜滿是白雪的花園裡,跟隨風臨晚學琴的少女們看見老師身披單薄的白袍,仿佛神女遺世獨立,久久凝望著空中冷月。
葉雍容
葉雍容又想到那一刻,項空月負手站在圍牆上,看向白茫茫的天空,那眼神似乎能洞穿世間的一切。她默默地把名冊放回原處,轉頭看著窗外,窗外依然是大雪紛飛。
相遇姬野
《箜篌引》一篇,項空月以繪製地圖為名半路加入一個商隊,途中遇一黑甲武士受傷,為其療傷。這個黑甲武士就是姬野。
黑甲武士在馬上猛地勒住韁繩,和項泓對視一眼,忍著胸口的疼痛微微彎腰:“還想請教先生的名字。”
“項泓,五原人氏,居無定所,”項泓笑笑,“不過名字,並不重要,還會相逢的。”
黑甲武士也點了點頭:“我叫姬野,不過如先生說的,名字並不重要。”
項空月的唱詞
我有屠龍之術,
欲翻流雲起舞;
我有蒼茫之志,
欲煎七海成田;
我懷絕世之鋒,
欲解抵天之柱;
我是藏玉之璞,
欲覓神匠成材。
吾曾笑雲夢鄉里文皇帝,
長生何須吞白玉;
吾曾笑長鋒空折武皇帝,
揮軍難渡雪河西。
吾不懼青天之高,黃地之厚;
獨恨不逢琢玉手,
晚生不見鳳凰來。
噫噓兮,
山之既高,神女空候;
水之既深,龍死荒灘。
拜師過程
“你叫什麼名字?”
“項空月。”
“從哪裡來。”
“很遠的地方。”
“為何不辭長路?”
“望能持箕帚,侍奉先生。”
“侍奉於我又如何?”
“望能從先生學屠龍之術。”
“那,你回去吧。”
頭頂的松枝咯喇喇一陣低響,忽的一振,大片的積雪在空中散成雪霰,在簌簌的寒風中飄零莫測,灑落在少年人凌亂的長髮中。他立在古松下,一身破蔽的白衣上沾滿了雪泥的細點,默然的像是冰雪雕成。嚴冬十二月,山頂的風颳面如刀,像是隨時都能如掀起一張枯葉般捲起他略顯纖弱的身子,將他葬送在面前的千丈深谷中。可是他已經在那裡站了一日一夜,並無離去的意思,也看不出任何的畏懼。
峭壁深谷上架了一座簡陋的懸橋,在風勢中搖搖欲墜。懸橋的對面,雪峰的背風處,是獨門獨戶的茅舍院子,木門半敞,門前坐了一個老人,老人的頭頂撐開一張巨大的油傘。他坐在厚實的氈毯上,面前置一張小條桌,條桌上有溫好的酒。
兩人都沒有再說什麼,老人舉杯飲盡了錫杯中的剩酒,轉過身去。他沒有起身,是以雙臂撐起身子轉身的,誰都可以看出那雙虛軟的雙腿已經斷了。院子裡黑巾覆面的下人們踏雪而出,他們的步伐輕飄,踏在雪上無聲無息。兩個下人以扛轎托起了老人,第三人收起油傘和條桌。院門嘭的閉合,自始至終沒有人再看少年人一眼,仿佛他根本就不存在。
過了許久,他抬起頭看了一眼懸橋對面那扇透風的門,而後坐下來從懷裡摸出了冷硬的麵餅嚼了一口。他拾起腳下的罈子,裡面的水已經封凍,靜了片刻,他拾起身邊的一塊石頭,一下一下砸在壇口的封冰上,直到砸開了一個裂縫。他湊在那個裂縫上飲了一口冰水,把麵餅的渣子灌了下去,胸口透寒,像是血都冷了。
他這樣嚼了幾口,灌了幾口水,又站了起來,默默的面對著那道懸橋。
從門縫裡看去,他纖弱的身影仿佛要融在那漸黑的暮色中,雪又下了起來,綿綿密密沒有盡頭。
“今夜的雪,會下得更大吧?”老人喃喃的說著回頭。
侍從們默默的跪立在他的身後沒有出聲,一身黑衣像是夜色中的梟鳥。老人也沒有期望他們回答,他知道這些人都沒有舌頭。
“你怎么還未回去?”
“我等著先生回心轉意。”
“我為何要回心轉意?你和我素不相識,你折磨自己候在冰雪中,跟我又有什麼關係?”
“我有誠心。”
“世上有誠心的不只你一個。”
“我比他們都有誠心。”
老人笑了笑,仍舊坐在油傘下飲酒。第三天的早晨,雪停了,懸橋前的一樹老梅靜悄悄的開放,在塏塏的銀白中紅得令人驚心動魄。老人就坐在懸橋的對面飲酒,遙遙的賞著梅花,看著風裡偶爾細瑣的輕紅飄落,落在雪地上紅得如血。比梅花更紅的是少年人的血,他垂手立在那裡,手上裹著布條,血跡滲出來把白布染得通紅。風寒冷而乾燥,他的手先是腫脹,再是裂開,滿是斑斑的血污。他清秀的面孔也腫脹起來,看著有些滑稽。只是那股神色還沒有變,他修長的眉宇上沾滿雪粉,斜斜的飛揚著。
侍從們又抬著老人回去了,他從懷裡掏出剩下的麵餅,還有兩張。
“一天吃一張還能撐兩天,一天吃半張就是四天,”他的聲音嘶啞得連自己也難以分辨,就這樣他還扯著乾裂的嘴唇,笑了起來。
早已沒有水了,他用滿是血污的手捧起積雪,合著麵餅一起吞了下去。他用力的咀嚼著,麻木的嘴唇分不清麵餅和冰雪,都像是些細小的刀片。
他又站了起來,默默的對著懸橋,天漸漸的黑了。
“你真是固執。”
“求先生傳我以屠龍之術。”
“你怎么知道我有屠龍之術?”
“我聽過先生的事情,先生的行跡,我已經找了很久。”
“你知道什麼是屠龍之術?”
“知道。”
“那你以為我會教你?”
“我可以等。”
“你就要死了。”
老人揚了揚手,侍從們悄無聲息的抬著扛轎出來。這次老人沒有在門口設油傘小桌和溫酒,天氣愈發的寒了,狂烈的大風中深谷裡面急速的穿過,像是北方大山中夸父巨人的吼叫,而後倒捲起來。那株紅梅已經都零落了,花瓣被一層又一層的積雪覆蓋,只剩下殘枝橫在那裡,烏森森的有如鬼爪。
最後半塊麵餅吃完了,腹中像是被刀子寸寸的切著。少年人坐在冰雪中使勁的揉著自己的腿和胳膊,他現在不敢站著不動,總是不停的揉著自己的手腳。他知道不揉的話也許手腳就凍掉了,他不想成為一個沒手沒腳的人,他將來還要走很長的路。
他努力的想要再笑一下鼓勵自己,但是他忽然發現自己笑不出來了,他的面孔痙攣著,面頰的肌肉在寒風中已經僵死。
老人揚手,黑衣侍從們把扛轎止在屋檐下。
“一個孩子,居然知道這么多,是自速其禍,”老人抬起頭,僅剩的一隻眼睛裡帶著刺人的寒光,“殺了他!”
沒有人回答他,黑衣侍從們默默的扛著轎子進了茅舍。
大海的聲音回到了耳邊,他再次聽見潮潮的海浪卷了上來,像是很遠處的雷鳴。
他努力的伸出手去,要觸摸溫暖的海潮,海水從指間流過,溫暖而舒適。他側過頭去就枕上了沙灘,寄居蟹被海浪衝來的寄居蟹在他背上吐著泡泡,有人撫摩著他的頭頂。熟悉的笑聲如此的遙遠而又清晰,他抬起頭來要去辨認方向。
一切忽然都黑了,銀一樣冷得淒寒的圓月掛在老梅樹的梢頭,他半身埋在雪裡,沒有笑聲,只有風聲,沒有海水,只有周身刺寒的雪。自己竟然睡了過去,少年人驚恐起來,他知道自己睡了就會死去。他掙扎著想爬起來,可是全身都已經僵死,只有心底的熱氣似乎還剩那么意思,他仰面躺在那裡,看見夜空中漆黑的大鳥掠過,似乎是看中了他這份僵死的食物。
“如果那樣死,也好啊,”他在心裡對自己說,“為什麼又要醒來?”
笑聲響起,他驚訝的側過耳朵去。確實是笑聲,但是並不是夢裡那個熟悉的聲音,而像是夜風穿過樹林,或者笑的是梟鳥。那種怪異的笑聲像是某個人從胸腔里發出來的,忽東忽西,辨不清方向。起初似乎很遠的笑聲最後匯集在他的周圍,他努力扭頭去看,卻看不見人。恐懼爆發出來,他覺得自己像是被看不見的惡鬼圍住了,他們要拉扯自己的靈魂,然後把自己分開吞噬。
“還不能死!還不能死!”他對自己說,他拚命的要動,身體裡又有種疲憊讓他想永遠的躺下。
幾道銀色的弧光忽然在他眼前掠過,他心裡一動,終於看見了人。是那些黑衣的侍從們,此刻他們都蜷伏在低下,如同食腐的豺狗,所以不易發現。他們只露出兩隻眼睛,眼睛裡卻不是白天忠誠默然的模樣,滿是對於殺人的喜悅。那根本就不算是人的眼睛,三個侍從蜷伏著身子,手持邪異的刀在他身上比劃,像是要將他分切成碎片吃掉。
少年忽然明白了自己的錯誤,他知道的事情太多了,這些秘密透露出去,震動的不只是這個深山的小鎮,而是東陸,或者整個九州。如果老人不收他為徒,那么就只能殺掉他。
而老人已經做了決定。
黑衣的侍從們胸腔里發出的低笑忽然消失,不約而同的,他們搶身上前,高高舉起手中的邪刀!
靜悄悄的峰頂忽然被一個聲音填滿了,侍從們手中的刀也為之一頓。
那是少年的吼叫,將死前他用他已經僵硬的喉嚨吼出來的話:
“我叫項空月!”
“我從很遠的地方來!”
“我想侍從先生箕帚,從先生學屠龍之術!”
“我還有很多心愿!”
沒人敢想像這個僵死的人還能發出這樣的聲音,那簡直是咆哮,誰也不知道這個少年人最後說這些到底是想表達什麼,他根本無視於那些邪刀,而只是瞪大眼睛看著天空,眼淚從兩邊的面頰滑落。
寂靜。
侍從們交換著眼神,名叫項空月的少年已經失去了聲音。那扇漏風的柴扉被人大力的推開,吱呀吱呀亂響,老人靜靜的坐在門背後。
“你叫什麼名字?”
“項空月。”
“從哪裡來。”
“很遠的地方。”
“為何不辭長路?”
“望能持箕帚,侍奉先生。”
“侍奉於我又如何?”
“望能從先生學屠龍之術。”
“那,跟我來吧!”
當黑衣侍從們以扛轎抬著項空月走進那扇門的時候,老人默默的看了他一眼,項空月只有對以眼神,他已經說不出話來。
“我那時確實是想殺了你,不過你說得對,你確實是比別人都有誠心。那么你就是我要等的人,我已經等了你許多年!”
也就是這一刻,那個唇邊淺笑、眉上輕愁的白衣青年無聲的走進了歷史……
後世傳名為“詭道者”的絕世兵法家、大燮王朝霸業的奠基人、亂世戰場上無冕的帝王。他的來歷已經無從考證,人們知道故事的開頭,是他走進了謝太傅家的暖閣。就是那一步,歷史開始記下他的名字。
這個名字,叫做項空月。
——《雲龍之初》
結局
項空月在燮王朝建立後與姬野產生隔閡,被關押,在一場大火中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