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繪畫造詣
先生常至故宮博物院遍觀歷代書畫真跡,指臨心摹,頗有得悟也 。先生作畫題材是非常廣泛的,凡山水、花鳥、人物無所不能。他的人物畫師法於徐燕蓀在人物的開像和線條的組織上,也是一變徐的典雅為豪放。在人物畫方面曾經創作了《水滸一百零八將》組畫,《慈容五十三現》等畫。他的山水用筆瀟灑自如,沒有四王畫派陳陳相習的陳舊感,富有生機活力。其花鳥造型簡約生動,以水墨為主施以淡色,氣韻渾穆。特別是他的大幅花鳥作品,有深厚的傳統底蘊,深得陳道復、徐渭、李復堂筆意,用筆縱橫瀟灑,不拘成法,具有虛谷的勁峭亦有蒲華的率意。特別是晚年的作品非常之率真,落筆如疾風驟雨。可謂是具有詩人獨特的韻味,因為他同時又是一位詩人。像先生這樣集詩、書、畫三絕為一身的畫家是非常之難得。
美術史見解
更為難得的是他不僅在繪畫上有著高超的造詣,對於中國美術史也有精深的見解。六十年代他曾注釋《南宋院畫錄》、《玉台畫史》、《畫禪》(未版)。1977年由日本遠藤光一先生所翻譯的日文本《石濤畫語錄》(俞劍華點校本),就是由他用毛筆寫的序言。如果沒有精於史論方面的知識和獨道見解,如何能得到俞劍華、劉汝醴、王敦化等著名的專家學者所深知推崇。晚年與王敦化,劉雋甫(號南天竹影)、劉汝醴、趙良翰、張正吟、李味青、黃養輝、亞明等同仁甚密。對恩師瞿世瑋的感情更是深厚,為其遺作《秋山落葉圖》撰文並在《文物天地》上發表。先生自己也說:“十億神州霑化雨,古時未必勝今人”,對於自己的繪畫有著充分的自信。
半個多世紀以來,先生一直從事教育工作,1971年退休後客居南京,繼續潛志著書立言,精心傳教弟子,可謂桃李天下。七十餘年幾經滄桑,先生感慨良深。從辛酸與甘苦之生活源泉中汲詩千餘,惜多散佚,倖存一百五十首收入《愛韻樓詩稿》。今重新編纂收入《愛韻樓詩畫》中,以饗世人以慰先生在天之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