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經歷
1949年3月8日,靳建祿出生於新鄭市的一個貧苦家庭。
1978年12月畢業於鄭州大學,分配到省教委普教處(現稱基教處)工作。
1986年7月任基礎教育處副處長。
1996年6月任基礎教育處處長。
2002年1月起任教育廳助理巡視員。
1996年春季至2001年春,靳建祿利用擔任河南省教育委員會基礎教育處處長、河南省教育廳基礎教育處處長和河南省教育廳助理巡視員的職務之便,收取浙江寧波某文教股份有限公司教學教具回扣款近700萬元。
2007年6月12日,因貪污罪,靳建祿被判處無期徒刑,剝奪政治權利終身。
貪污經過
1993年底左右,為幫助同鄉拉存款,靳建祿安排普教處的工作人員張松將交到普教處的書款,先後以靳建祿、田建松的名字,存入其同鄉所在的鄭州市向陽信用社商城東路分社。至1995年底,存入該信用社的書款100萬元本金和利息未付給海燕出版社。靳建祿、張松共謀後,向海燕出版社謊稱剩下的書款收不上來而將該筆款留在信用社。1995年、1997年普教處兩次進行賬目交接時,靳建祿均指示張松不匯報該筆書款而將該筆書款隱匿下來。1997年,靳建祿發現海燕出版社未再追要沒交齊的書款,便與張松、田俊芳(普教處工作人員)共謀後,於1997年至1998年分數次將隱匿的書款及利息總計119萬餘元取出後平分,三人各分得贓款39萬餘元。案發後田俊芳退出贓款41.9萬元,張松退出贓款39.85萬元。1597萬元宣傳費他貪了625萬元
靳建祿在任省教委普教處處長期間經手收受宣傳費762萬元,其中用於本處業務支出35萬元,給付寧波華茂文教股份有限公司業務員毛某102萬元,其餘625萬元靳建祿占為己有。案發後靳建祿退回贓款73萬餘元、2.4萬餘元美金。
貪的這些錢都花到哪裡
關於靳建祿所收現金去向,靳建祿供述,先後送給馬某共80萬元,由於馬某已去世,無相關證據印證。關於供述用於處里的招待、請客等開支100多萬元,檢察院認為沒有相關證據證實,但證人靳建祿的兒子靳業(化名)供述,父親讓其為普教處買過4台筆記本電腦、9台桌上型電腦,共花費23萬至24萬元。普教處工作人員證明,靳建祿曾給處里十一二個人每人發過電腦,以現金方式給處長、副處長每月補助300元電話費,逢年過節發一些福利,每年發幾千元不等。故此部門開支可認定為35萬餘元,不認定為犯罪數額。
靳建祿供述,1999年買房裝修花10多萬元,其子靳業買房辦公司用了200餘萬元。靳建祿的妻子稱,其給兒子靳業250餘萬元買了一套房子。據悉,案發後,靳建祿退回贓款73萬餘元、美金204萬餘元。審理期間,靳業將價值250餘萬元的房屋的產權證提交法院,現已被查封。
被判重刑
貪污受賄700萬被判無期徒刑
靳建祿東窗事發於2005年。當年年初,省紀委和檢察機關接到民眾反映,時任省教育廳原助理巡視員的靳建祿在擔任基礎教育處處長期間有貪污受賄行為。
經過幾個月的調查發現,省教育廳基礎教育處和基礎教研室部分幹部在教材、輔助教材等發行過程中,貪污、受賄,私設巨額小金庫,目前已有6人被移送檢察機關,其中包括助理巡視員靳建祿和3名處級領導幹部。
最後查明,靳建祿在任基礎教育處副處長和處長期間私分、貪污公款近700萬元。2006年11月22日,靳建祿被鄭州市中級人民法院一審判處無期徒刑,被剝奪政治權利終身,並沒收個人全部財產。
重登講台
他給犯人講課成偶像
“走進監獄的一瞬間,我感到解脫了。”靳建祿說,他清楚地記得自己被送往監獄的日子——2007年6月26日。“在看守所里,心裡有很多的不確定,這就好像不知道問題的答案一樣,容易胡思亂想。不知道未來會怎樣,不知道官司會有什麼新的變化。”他說,到監獄後,不管是好是壞,問題終於有了確定的答案,心裡也算是踏實了許多。
“我以前曾經規劃自己退休後的生活,想把中國的傳統文化整理一下。原來想著這不可能實現,因為即使我退休了,也會有人利用我的‘餘熱’讓我幫他們辦事,整天吃吃喝喝的,恐怕沒有時間。沒想到,這個願望居然在監獄中實現了。”
在監獄中,30年沒有執過教鞭的靳建祿重登三尺講台,向服刑人員講起了《道德經》、《千字文》。服刑人員大多文化程度比較低,如何使自己的課通俗易懂,靳建祿確實下了一番工夫。
“給服刑人員上課,我總結出了四句話。”他掰著指頭一一道來,“在講故事中學歷史,在學歷史中長知識,在長知識中塑道德,在塑道德中學文化。”
事實證明,靳建祿的心血沒有白費,他的課贏得了多數人的掌聲。課下,有不少服刑人員找他交流心得。一位服刑人員說,他們中的很多人都是靳建祿的“冬粉”。
思念親人
自愧辱沒“廉潔可風”的家風
在監獄中,靳建祿最掛念的人莫過於92歲的老父親了。“我出事以後,家裡人一直沒把這個訊息告訴我的父親,騙他說我到國外學習去了。可是,我覺得這樣一直瞞著也不是辦法。”他說,其實父親好像有了不好的預感,只是等著證實而已。後來,靳建祿的姐姐和妻子慢慢地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告訴了靳建祿的父親。“我聽說父親當時一言不發,悶著頭坐了半晌。”
聽說父親要來,靳建祿給父親寫了一封信:“爸:我盼著見到您,在這之前的58年中,我與您分別的最長時間也不超過兩個月。可是這次一別就是兩年多,叫兒如何不思慮成疾!我盼著見到您,因為在這兩年多的時間裡,兒過的是失去自由的鐵窗生活,這種有家不能歸、有親不能見的思念之苦,是非親歷者所能體會的。我辱沒了‘廉潔可風’的家風……”
真誠悔過
“我背叛了苦難的日子,背叛了父輩的教誨”
“身處監獄,最難耐的是孤獨和寂寞。不敢靜思,不敢獨處。”靳建祿說,“想起往事,他覺得自己的罪惡感更加重了。”
讓這個家庭雪上加霜的是,靳建祿8歲時失去了母親,他還清晰地記得母親臨終前的囑託:長大後好好學習,為媽媽爭口氣。
從此,靳建祿全家開始靠救濟糧和親戚鄰居救助生活。當過放牛郎,做過民辦教師。最後,在他的努力下,考上鄭州大學,畢業後分配到省教育廳。
靳建祿說,他愧對妻子和女兒。在靳建祿剛上班時,他的妻子來到鄭州,在鄭州的工人新村賣胡辣湯養家。結婚幾十年了,他發誓要在退休後讓勞累了一輩子的妻子過上好日子,可誰知……
“我背叛了什麼?我背叛了苦難的日子,背叛了父輩的教誨,背叛了自己清廉的門風,而在拜金主義面前拜了‘下風’。”靳建祿說,他還是監獄圖書室的管理員,準備利用這個機會多讀書修身養性。“監獄生活是一般人享受不到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