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沛的攝影之路
1976年,郝
沛進入新疆地礦局第一區調大隊當美術老師,但郝沛認為自己沒有繪畫天賦,因為愛好攝影,1983年,郝沛調入剛籌建不久的新疆地質礦產陳列館(現名為新疆地質礦產博物館)搞攝影。那時對攝影沒什麼概念,只要把照片拍出來就行,但這樣的生活似乎太平淡了一些。1985年,郝沛停薪留職,一邊拍照片,一邊做起了生意,郝沛在商海一帆風順,也正是有了這個基礎,才有了郝沛以後的職業攝影生涯。
1992年,郝沛從朋友那兒看到了一本《國家地理》,他決定退出商海,成為一名職業攝影人。1997年,郝沛完全辭去公職,開辦了“金石文化公司”。
那期的《國家地理》上有一篇文章,詳細介紹了美國攝影師索非里在亞馬遜河的拍攝過程,其中一段讓郝沛尤其難忘:在一個河汊子地帶,他與一頭美洲豹遭遇,但即使在危急時刻,索非里依然鎮定自若地按下了快門。那張照片給郝沛留下的印象太深刻了:索非里跑動時濺起的水花,美洲豹張開的大口……震撼,只有震撼才能形容,談起這些郝沛現在依然激動不已。而索非里對亞馬遜河流域居民原生態生活的記錄,更是讓他對攝影有了嶄新的認識:單純地做一個風光攝影人沒多大意義,而人的生活,人是怎樣生存的,才是更重要的,因為這是在記錄歷史。
郝沛一下子買了兩套德國攝影設備,一套15萬元,一套17萬元,2000年,又買了一輛越野吉普車,幾年下來,已經跑了20多萬公里,跑遍了新疆所有的礦區,所有的地質勘探隊,他是從地礦局出來的,他首先想拍攝的就是地礦勘探人的生活。
郝沛——用鏡頭思考的攝影人
2002年,新疆地礦博物館籌劃要搞一個全疆地礦工作成就展,郝沛成了當然的人選。從策劃、拍攝到布展,郝沛一手操辦。就是那兩年,郝沛跑遍了新疆的所有礦區和地礦勘探隊。2004年攝影展結束之後,郝沛又產生了一個新想法:用這些圖片搞一本畫冊。說乾就乾,他很快拿出了一個方案,地礦局領導看後非常滿意。畫冊的基本設計理念是:礦業的開發是人類發展的基石。這本畫冊被定名為《寶地》,後來,他又編輯過一本《新疆地礦》的畫冊。
自從決定走職業攝影人的道路以後,郝沛一年有四分之三的時間在野外。“我要在烏魯木齊連續呆6天不出去,就一定會生病。我並不覺得苦,一個自由的職業攝影人可以享受到許多別人享受不到的大自然奇觀。”有一次在奇台五彩城碰到下雨天,對於攝影人來說,那簡直就是奇蹟。所以,吃過午飯後他和兩個夥伴開著車就趕了過去,結果卻迷路了,天黑了,車又壞了,3個人當時頭髮都炸了起來。後來決定把車扔在那兒,徒步走出去。他們把相機埋藏在沙石中,怕被打獵的人搶去。乾糧和水都沒有帶,他只帶上了自己的睡袋和兩公斤多拍好的膠片。
“從不模仿別人”,這是郝沛給自己的定位。秋天的胡楊林一片金黃,這是很多攝影師的選擇。但是,郝沛拍冬季的胡楊林。“雪後的胡楊林,那種美,是很多人沒有體會過的。”聽見天氣預報有大雪,零下30多攝氏度,他常常開車就走。
2003年,郝沛在蘭新鐵路線的紅柳村到尾亞之間,看到很多廢棄的舊枕木被護路工人們拿來樹立在鐵道兩旁阻擋風沙,在浩瀚的戈壁沙漠上,像一條條長龍伸向遠方,他被這些枕木的美感動了,於是拍攝了一組叫“退役的枕木”的照片。這組照片在新疆的一個攝影展上連入選都不行,有同行甚至嘲笑他,“拍一片舊枕木有什麼意思”。但他們後來卻連獲第十一屆佳能杯“亞洲風采”華人攝影比賽(人與自然類)銅獎和第二十一屆全國攝影藝術展(紀實類)優秀作品獎。其他如《高原迎親》、《高原濕地》、《塔吉克人》等作品,都有他對人的生存環境與生存狀態的思考在裡邊。
“現在新疆攝影人面臨的問題是一窩蜂地去拍風光,沒有多少人關注人的生存狀態,人文的東西太少。風光任何時候都可以拍,任何時候都大同小異,而人的生活卻是各種各樣的。”所以,他去拍冬窩子裡的人,去拍喀納斯的圖瓦人,去拍那些小巷裡的生活。郝沛在《中國國家地理》等全國各類雜誌上就發表近600幅照片。
中國攝影師(四)
攝影師是使用照相機、感光片、光源和造型技藝在室內外拍攝人像、風景、產品及生產或生活圖像信息的人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