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學凡

邱學凡,1971年出生於溫州蒼南,現任上海溫州商會副會長、上海華佰環保能源科技股份有限公司董事長、上海藍基實業有限公司董事長、上海德瑞華股權投資基金管理有限公司執行董事、上海政協崇明縣第十二屆委員會委員。榮獲“中國優秀民營企業家”榮譽稱號、被中國創業家雜誌評選百名天使投資人。

邱學凡,1971年出生於溫州蒼南,現任上海溫州商會副會長、上海華佰環保能源科技股份有限公司董事長、上海藍實業有限公司董事長、上海德瑞華股權投資基金管理有限公司執行董事、上海政協崇明縣第十二屆委員會委員。榮獲“中國優秀民營企業家”榮譽稱號、被中國創業家雜誌評選百名天使投資人。
作為二代溫商的傑出代表,邱學凡先生主要致力於環保事業,並創辦了上海華佰環保能源科技股份有限公司,與全國第一個國家級環保產業園——蘇州環保產業園、蘇高新集團共同合作,並舉辦了中美首屆環保專家對話等活動。投資方面主要包括休閒旅遊、酒店地產及低碳環保產業等。公司被評為綠色低碳百強民營企業,是全國百強塑膠企業。
個人經歷: 70後,家族企業第二代。秉承著傳統“學而優則仕”的觀念,並沒有接手父親的企業,大學畢業後進了國家機關單位,成為浙江省溫州市地方工商所年輕的幹部。十多年的政務工作積累了大量的人脈和資源,對以後的創業幫助很大。同時,政商殊途的經歷也使我更明確了自己的人生目標和前行方向。
酒吧沙龍往事
“禁止拍照,拒絕採訪”。盈泰企業門口的大字,說明它甘心潛行於南上海的工業園裡。這是一家起步於浙江溫州,生產塑膠系列產品的家族企業,目前在上海、江蘇等地均有生產基地。按這一行業供應鏈上的幾家企業主的說法,國內同類企業約3000家,盈泰的規模和盈利能力大致排在前十。
在邱家眼裡,高調是需要成本的,目前雖然在製造業大體萎縮的生態下,“盈泰系”的產品與規模都在擴張,但企業3%-5%的微利顯然承受不起外埠的過多關注。從工廠出來,在工業區及周邊轉了一圈,每每看到廠房轉讓、配套的賓館與酒店轉讓的告示,邱學凡便會“嘖嘖”不已,幾年沒來這裡了,形勢如他所料。
邱父目前已從廠里退休。兄弟二人,弟弟邱學仁留在了盈泰。身為長子的邱學凡,則選擇離開,“這是各人所長,個性使然的選擇。”“盈泰並非嚴格意義上的家族企業。”邱學凡說,盈泰股東除了父親、弟弟和他本人,其他親友也占了一部分,他們基本參與企業的運營。而他自己則只剩下了股份,僅參加重大決策時的股東大會。
1971年生於溫州蒼南的邱學凡,成長的歲月,也正是邱父財富累積的過程,足以讓兩兄弟衣食無憂。在外人看來,少年時代的邱學凡多少還是沾染了“富家弟子”的做派,雖然他本人並不承認這一點。
一個典型的例子是,他在學生時代的一次“創舉”。邱學凡是90屆復旦大學法律系學生。他這種“玩”性在大學年代就已顯現——1989年入校後,邱向親友籌集資金,承包了校園的沙龍酒吧,將它發展成周邊學子的聚會場所。圈裡人曾戲稱,他這是溫州商人的底色流露。
“智慧和勇氣,有時勇氣更重要。”邱學凡對自己商業情結的最初萌動,歸結為與父輩不一樣的初衷。或許,勇氣亦是他選擇與父輩基業疏離的動力。
棄政從商
兄弟倆初始的人生設計,蘊含了父輩理想化的家族人脈架構。在溫州這個以民營經濟聞名的城市裡,第一代企業主大多被外界打上過“投機倒把”的烙印。因此,即便民營經濟活躍,“學而優則仕”的觀念在這裡依舊根深蒂固。
邱學凡成年時,邱家企業在溫州已有些名氣,邱父曾得到過“全國百強鄉鎮企業家”稱號。第一代企業主開始注重對下一代的文化培養。邱家兄弟倆中學時就被父親送到溫州重點中學寄讀。
穩定的家世讓邱學凡有了揮灑夢想的基礎,他走進了溫州一群和他背景類似的“70後企業家二代”圈子,大學畢業後,邱氏兄弟分別成為當地工商系統和稅務系統的公務員。外人看來,邱家有文化、有錢、有權,令人艷羨不已。但邱學凡打破了父輩的理想架構,棄政從商。
1993-2003年,是中國房地產業開放的黃金十年。邱學凡那時還在溫州工商系統,每天經手登記開設的企業如雨後春筍,因公務員身份被“捆綁”的他,衝動而困惑。“身為公務員,做下投資也會被民眾塗上顏色。”為了證實自己的能力,當時已取得一定職位的他決定辭職。“父親心裡清楚,他也不能管得了孩子的一生。”邱學凡事後回憶。
2003年邱學凡從工商系統離職,跳出了蒼南這個“小地方”,重回求學地上海。但他並沒有走得太遠,創業的原點也是父親的基業——上海盈泰。這是盈泰在上海新設的生產基地,2001年開始拿地,邱學凡去時剛投產。當時,經濟園區剛開闢,蚊子如飛機般“嗡嗡”盤旋。周邊配套不足,邱不得不常得以速食麵充飢。邱學凡感覺落差巨大——沒有一支想像中的精英團隊,更無法身處CBD建築群,“連蒼南都不如”。
“必須得衝出去”,他任上海公司副總經理後,接過了當時企業最薄弱的出口貿易,並說服股東在上海市區投資500萬元購置寫字樓。“否則,哪有人才願意過來啊?投資會收回的。”邱學凡信誓旦旦。
投資創意入選哈佛教案
2003年,盈泰從7萬美元出口貿易年營業額,一年就提升到500萬美元;兩年後,達到1億美元。即便如此,邱學凡依然覺得,父輩沉穩謹慎的經營理念對他如同禁錮。或許一開始,他並沒有做好準備去守盈泰的基業。
這在他2003年進入盈泰後的行動就可以看出來。當時,上海房地產業的飆升剛啟動。浦東金橋一帶,沿街店鋪每平方米1萬元不到。但他認為,周邊有碧雲國際社區,這塊區域的商業肯定不會沉寂如此。於是,他想出了一個“鎖定銷售”模式,嘗試下海後的第一次投資。
或許是出於在工商系統做過企業登記的經驗,跟多數同期出手的溫商比,他將企業存在的特性更機動地運用。他將註冊公司視同“點蠟燭”——為一個投資項目而生,再為這個項目而熄。比如,他為了運作金橋這批沿街店鋪,成立了一家房地產諮詢公司,再以“團購”形式,收購了中介或開發商餘留的代購房源。然後又與前期已購買的客戶約定出售價格,並吸收這批人成為他的股東,等待時機統一價格推向市場。“這批房源,現在單價已經升到了10萬元。”他說。
有人透露,這個項目邱的利潤率達200%。股東分紅後,這家中介公司就“蠟炬成灰”般被註銷了。這種疾速戰風格,自然是兢兢業業的父輩無法接受的。邱學凡無所顧忌地“高調”同樣與盈泰門口“拒絕採訪,禁止拍照”的告示格格不入。為此,邱學凡也付出過代價。
2009年6月26日,當聽到麥可·傑克遜(MJ)去世的訊息時,“冬粉”邱學凡流下了眼淚。當時,邱所在的投資圈正好在崇明投資了一個農家樂項目。在他的提議下,他們決定將MJ“夢幻莊園”的迷你複製版取代這個項目。規劃面積為原版的十七分之一,占地1000畝,園內結構和布局儘量和原版保持一致。
“為了更原汁原味,我們找到美國比佛利山莊作為合作夥伴,還找到了曾和傑克遜較接近的人士。”邱說。這個構想在一次商業活動中無意透露給外界後,引發全球媒體追逐。最終項目因無法拿地以失敗告終。對此,圈裡人總結認為:這是太高調了,低調才能辦事。即便邱學凡的這個創意,已被收錄到哈佛MBA的教案中。
尋找資本幸福感
不管是學生時代承包酒吧沙龍,還是下海後的房地產投資、“夢幻莊園”構想……一個個項目,多少承載了邱學凡內心深處的愛好與夢想。“如果沒有第一代的財富支撐,他能玩動沙龍酒吧?夢想會那么容易落地?”也有人提出質疑。
或許,質疑者與邱學凡各有道理。一次次成功獲得財富的過程中,邱學凡並不諱言自己也曾夢想折翼過。除了夢幻莊園的擱淺,2005年,他與一個投資團隊在山東做地產項目曾虧了數千萬。這些失敗,也讓他提升了謹慎意識。“我要合作,也要找中國最優秀的經理人去管理我們的財富。”邱學凡突出著“最優秀”這三個字,“精英意識”在主導著他。
他認為,失敗是難免的,但必須從其他領域獲得資本起落影響的幸福感。於是他尋找著,喜好如何和財富增值結合。2003年以來,他對古民居收藏痴迷。初始,每收購一套古民居,邱學凡都親自深入古村踏訪。考察的不僅是民居的建築材質、工藝,還了解民居的宗族歷史,沿襲屋主的文化生活履歷。在邱眼裡,每堵牆壁,雕花都會有記憶,有時光的靈氣。
“其實是無法估價的,你現在叫我500萬出售也不虧,有人出價1000萬,我也不賣。”邱說。千年古鎮江蘇同里,一座由余秋雨題字的“匯賢瀧居”占地500多平方米的晚清小樓,也是邱學凡的一枚藏品。
“開始只是想在收藏的同時,自己還可以間或去這些古鎮,住著自己的房子,聽聽雨發發獃。”結果他這么一“玩”,就是八年。
開始邱學凡純粹是連地皮帶房子找收購,現在則舍地塊。他開始搜尋一些拆遷的古屋,選取價值高者整體拆遷。從磚頭到木板,都有專業古建築拆遷人員拆解、封包、搬運。邱做好編號,並將房子的歷史及相關故事做好記載,入庫。在同里,邱學凡備有一座專人打理的大倉庫,可以容納數百套拆解打包後的古建築。
原本命運中的守業人,最終成了一名開拓者。這個過程中,他不斷取捨著時代給予他的一切,未來會怎樣?有待時光呈現。
邱學凡語錄: 選擇太多,等於沒選擇。
創業來自於自信。有時候,勇氣大於智慧。
做人要簡單,生活要節儉。人生要多一點人文因素,而不單單是財富的積累。
先苦後甜,把苦作為人生的一種經歷,這種苦對於人生的思考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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