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介
輪藏寺坐落在浦城縣水北街鎮觀前村西北約2公里處的深山裡,其與眾不同之處就是寺內建有一座“轉輪藏”,故又名輪藏寺。輪藏寺規模宏大,藏體奇偉,自古名聲顯赫,當地有“輪藏一百間,可數九十九”、“天下三藏半,輪藏占其一”之說,是一座在唐宋年間就名聞朝野的千年古剎。主要建築
轉輪藏是佛寺中之一種可以迴轉的佛經書架,即將書架作成八角形的書棚,中心立軸,使書棚得以旋轉,方便取出所需經卷,與民間的走馬燈相似。所謂的“轉藏”,就是轉讀大藏經之意。據史料記載,輪藏寺始建於唐至德年間(756-758)。大中十二年(858),唐宣宗賜額“大中禪寂”,遂定名“禪寂寺”。宋進士,觀前籍“南京光祿大夫”張巨偕妻重修。明正統年間毀於火。天順七年(1463)重建殿宇及鍾、鼓二樓,鑄有銅鐘。寺西有輪藏殿。大殿與正殿之間有“繼銘書室”,為當時張氏族童讀書處。
輪藏殿木質結構,高三丈,方亭式。殿中建有輪藏,高二丈,共三層(一說四層)。下層八大金剛浮雕,中層諸尊佛浮雕,上層小龕諸佛。藏中空,內八向。每向一十六層,每層放經書八箱,每箱二十卷,共藏經書二萬餘卷。底座為鐵圓盤,直徑丈許,盤中有鐵柱。藏體手推可旋轉,藏體外圍立四支巨柱。每柱環繞一條浮雕金龍,俯首翹尾,張牙舞爪,其勢欲飛。解放前,寺毀於火,輪藏殿尚存。
“輪藏寺的經藏是非常浩瀚的。”筆者的一位同鄉筆友謝先生曾在他撰寫的《觀前的廟宇》一文中說,“建國初期進行過一次搶救性清理,絕大多數經書讓福州大學借走了,由於缺乏書目索引等,清理結果不得而知。謝先生只見過福州大學圖書館出具的一份借單,1954年立的,數目為‘經卷四箱’。”1956年,福建師範大學徐宗元、黃壽祺兩教授到輪藏寺考察,仍發現有《大藏經》、《華嚴經》、《藥王經》等殘卷。“文革”期間,輪藏殿及藏體被當“四舊”拆毀,輪藏寺幾成廢墟,僅存禪房及齋房一棟。現寺為1995年當地善男信女通過募緣籌款在原址重建,主體建築有“大雄寶殿”、“觀音堂”、“玉皇殿”等,塑有各類大小佛像上百尊。
輪藏寺坐西朝東,前臨谷地,四面環山,掩映在蒼松古柏之中,自然環境優美。舊時有八景,分別為:輪藏殿、翁仙橋、飛鳳嶺、花鯤池、參天柏、巨公松、棲真塔和瀉香泉。每景均有前人所留詩讚一首。歷代以來多有名人到此參禪膜拜。宋理學家朱熹之父朱松曾宿此寺,並賦詩讚曰:“眼明佛屋麗丹碧,瓦鴟鳳凌虛空。”寺內現存明時“禪寂寺”殘碑一塊,寺後有宋進士張巨夫人陳、胡氏雙穴墓。
無字碑
說到無字碑,陝西乾陵的那塊相伴一代女皇武則天1300年的石碑可謂盛名。萬沒想到的是:在距我老家浦城觀前村僅一箭之遙的輪藏古寺,竟也出土了一塊無字碑。碑高170厘米,寬85厘米,厚10厘米。形制上與大周女皇武則天的無字碑相比,自然小巫見大巫了,且碑帽尚不知遺落何處。但是,單從碑額兩角的獸首饕餮紋飾和碑座上層次清晰、線條流暢的雕鑿技藝來看,碑的實際擁有人,同樣是不像個什麼都不肯說的主,說什麼怎么說,得憑智慧解讀。
這塊碑及其碑座用材均為洙石,產自於洙溪,距此約30華里的樣子。材質與雕鑿風格頗似觀前村“謝氏賢祠”正門左側的那塊題名為《皋羽謝先生祠記》的碑石,和曹村雲峰寺中立於主殿外側走馬廊上的功德碑也是一般無二,後者的雕鑿時間清晰可查,一為大明成化元年,一為大明成化18年。
碑石出土於輪藏寺,為禪寂寺之俗稱,因藏經閣為一活動輪盤上的建築而得名。
這是一所圓錐體建築,分基座與轉盤兩部分。基座底徑550厘米,以打磨成蓮花瓣的花崗岩石片鋪砌,四周寰丘貼以長條狀花崗岩磨製石片,石片長度一律80厘米,從基座底部貼上來剛好與地面齊平,頗似今人的大理石金魚池裝修。輪軸以千年巨松之樹幹取芯所制,鐵箍箍之。轉盤能轉,奧妙全在於這鐵箍和套在鐵箍四周的鐵鍋上。鐵箍有凹槽,鐵鍋上下兩面,一陰一陽鍋口對鍋口相扣成鼓狀,各有千斤之重,扣在上頭的鐵鍋無鍋肚臍,剛好將轉軸上鐵箍的凹槽嚴絲合縫地卡作軸承。木結構的圓形書架共6層,高480厘米,如中藥店的櫥櫃般的書屜層層環繞松木轉軸的軸心;頂層是100尊木雕佛像,或坐或臥,形態千變萬化。只可惜這一切在歷經了半個世紀前的破四舊和文化大革命運動以後,都只能留在老人們美好的記憶之中。
當年,這藏經藏的絞盤有八臂,花朝節(農曆二月十二)這天,八名壯漢各就各位,齊呼“金剛使力!”,輪藏就在漢子們飛奔的腳板帶動下“呼啦啦”轉動起來,而漢子們的抓手處,各有一條雕刻得活靈活現的蟠龍。有一回,八龍一齊脫崗到觀前農家所種麥田裡偷吃麥苗被告發,主持寺僧就將它們頭下尾上地全釘在了禪寂寺正殿的廊柱上,鮮血涔涔,流了幾天幾夜。
這一美麗的傳說很有些神話色彩,一不小心就令人忽略一個至關重要的細節:推轉輪藏的八個手柄均雕刻著蟠龍!我們知道,在長達兩千多年的中國封建社會裡,“龍”這種遠古圖騰沉積物,是絕非一般村夫野漢得以觸摸的,觀前人不僅真真切切地觸摸了,而且還編造出了龍流血的悽美傳說。
與之相關的傳說還有:觀前村張氏人家出了個大官,夫人積德向善,禪寂寺香火的鼎盛,很大程度上得益於她的資助,百年後歸葬禪寂寺附近的山上;所娶的第二房夫人又是一位大善人,死後便與原配夫人同葬一處。當朝皇帝夢見東南方紫氣凝聚,遂命國師爺循龍脈查到禪寂寺。國師爺發現後山張氏墓有天子氣溢出,大驚失色:天上的玉皇姓張,地府的冥王姓張,連天師都是他們張姓人家的,那如果人間的皇帝也出自於張家,三界之間,除了他們張家之人,百姓人家,還有說理的地兒嗎?於公於私,都不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遂下令造一座輪藏鎮壓龍氣,這樣,張氏人家就永世出不了帝王了。
經驗告訴我們,民間傳說雖大有臆造成份在,而完全憑空臆造的情形卻少之又少,總得有個足以支撐故事基本框架的事實才對。這一看似專講觀前村張氏人家往事的傳說,核心內容卻是:這裡要出皇帝。1912年,隨著末代皇帝溥儀的一紙退位詔書頒行,皇帝正式退出歷史舞台。所以今天的人們大多不把這個細節當回事,以故常將民間傳說中一些有價值的東西給忽略了。
但更讓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是輪藏寺後山的“棲真塔”。好好的一座禪寺,寺僧不圖死後去西方極樂世界,反而嚮往三清清虛境界去“棲真”,這不顯得奇怪嗎?
有專家學者認為,觀前輪藏寺的整體建築格局,有較為明顯的尼摩教傾向。這是元朝末年傳自於海外波斯王國的教派,教徒甚眾,連大明皇朝的開國皇帝朱元璋都是教眾之一。倘專家學者的結論為實,聯繫輪藏絞盤的雕龍手柄、出皇帝的民間傳說和“棲真塔”塔名,能立這么一塊無字碑的人,就只有一個:大明皇朝第二代君主,朱元璋的嫡孫、早歿太子朱標之子、建文帝朱允炆。
當年,建文帝朱允炆與他的四叔明成祖朱棣在南京城外列陣廝殺,自知不敵,於城破之際悄然遁逝,不知所終。為斬盡殺絕而後快,明成祖不惜國力,七次派三寶太監鄭和率龐大艦隊遠航西洋。明成祖朱棣不是傻瓜一個,在沒有掌握到建文帝朱允炆的確切逃跑路線的情況下,是不會有如此規模之軍事行動的。可以這么說,三寶太監鄭和終其一生之努力,還是有負皇恩的,他將朱允炆帶回北京面聖了嗎?沒有。因為建文帝朱允炆及其節臣死士們也都不是傻瓜,明知追查到朱允炆的可能性不大而前去送死的人是沒有的。有意思的是,朱棣的追逃路線肯定沒錯,朱允炆也不可能人間蒸發而在七次大規模海外搜捕中不現身,唯一的可能,就是這個人在出逃的途中使了金蟬脫殼之計,溜了。
那么,成功地玩了一手“金蟬脫殼”之計後的建文帝朱允炆,在觀前跳開水上絲綢之路行動路線之後又做什麼去了呢?綜合我們的聽聞與所見到的實物分析,他應該是仿效了他慈愛有加的爺爺朱元璋,在禪寂寺出家做了和尚。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的喪國皇帝至死不忘國讎家恨,立碑者,欲說還休罷了。至於那座“棲真塔”,不等於告訴自己說,這裡面躺著的,是我大明皇朝的真皇帝,而端坐北京太和寶殿的那位,乃是竊國大盜之後人。
清修再多個年頭能有用嗎?喪國之痛伴隨這個帝王,直至生命的終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