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茲拉·巴巴簡

赫茲拉·巴巴簡

約1907年,巴巴簡到普納“定居”。 像美赫巴巴的其他大師那樣,巴巴簡的身邊也經常發生奇蹟。 1914年1月,一天晚上,默文正要離開,巴巴簡捧著他的臉,吻他的額頭。

巴巴簡原名叫古茹珂(Gool Rukh,意為玫瑰),約1790-1800年生於印度北部俾路支的一個王公家庭。據說她長得跟名字一樣美,且異常聰慧,很小就能背誦《可蘭經》,熟練地說阿拉伯語、波斯語、普什圖語、烏爾都語和英語。
古茹珂天生喜歡獨自禱告與靜坐,對家庭生活不感興趣,但像她那樣身份的女子,是不可能在父母家呆一輩子的。她16歲逃婚出走,流浪多年後,遇見一位印度教至師,後者指導她在今巴基斯坦的一個山洞裡,苦修一年半。前後經過20年的修行,古茹珂遇穆斯林至師毛拉夏(Maula Shah),並憑藉後者的恩典,獲得“Anal Haqq”(我是神)狀態。成道後,她又回到拉瓦爾品第,在其印度教至師的幫助下,幾年後恢復二元意識,也成為至師,自稱“巴巴簡”。之後,她長期流浪於印度和中東地區——敘利亞、黎巴嫩、伊拉克,伊朗,阿富汗、土耳其,並且作為普通的朝聖者,先後兩次前往麥加朝聖。
有一個很著名的故事是:巴巴簡成道後曾回故鄉,在公開場合說:“我創造了一切!我是世界萬物的創造者!”一群憤怒的俾路支士兵把她活埋在石灰坑裡。十年後,其中幾個士兵路過普納,卻發現巴巴簡正在樹下給人“達善”。他們驚恐萬狀,跪下求她寬恕,並且成為她的信徒。
約1907年,巴巴簡到普納“定居”。她常年坐在離默文家僅幾條街的一棵印度楝樹(neem)下,聽任風吹雨打;身邊圍聚著不同宗教和社會背景的崇拜者,揩油者,乞丐,小偷、流浪漢,三教九流;兇猛好鬥的帕坦人自願擔任警衛。這經常造成交通堵塞,英國殖民當局甚為懊惱,又無計可施:強行趕她走,定會引起騷亂,只好在不遠處蓋個棚屋,但巴巴簡拒絕進去。市政府又添資把頂棚延伸至她的座位上面。在信徒們的苦求下,她才嘟噥著挪進去。
巴巴簡舉止高貴,雖著乞丐衣,卻有君王威儀。Baba表示“父親”,有人叫她Mai——母親,她就發火。她在普納的幾十年,只被勸洗過一次澡,卻通身散發著香氣。銀白色的捲髮,灰藍色的眼睛,據說她的一個眼神曾經使好幾個人發瘋,成為“神醉者”。她走路輕若少女,聲音甜美無比。
美赫巴巴的其他大師那樣,巴巴簡的身邊也經常發生奇蹟。若有人生病,她會說:“這孩子生病,是因為pills(業相)。”然後抓著生病的部位,神秘地呼叫某個隱身者,用力搖幾下說:“走開!”病人便好了。她曾讓一個瑣羅亞斯德教的孩子復明。往麥加朝聖的途中,她還救過一條船的人。1919年,有一天她對周圍的人群皺眉,催他們趕快回家。不久,空前的大龍捲風襲擊普納,造成重大傷亡。她的信徒卻都安全無恙,而她始終則安坐在樹下。
巴巴簡的行為也很有意思。若有人送花給她,她就會責罵:“你怎不用錢買些糖果、茶葉,供大夥享用?花能做啥?”她的崇拜者出於愛心,送她貴重的物品,她任憑小偷拿取。有一次她睡覺時,身上蓋著一個精美的披肩。小偷欲拿時,發現披肩的一角壓在她身下。這時,巴巴簡翻了個身,給小偷提供方便。一次,有人為了感謝巴巴簡,送給她兩隻金手鐲。夜裡,小偷從她手上拽下,她的手腕冒出血。旁邊的人大喊捉賊,警察聽見,過來詢問。巴巴簡揚起拐杖,叫道:“逮捕那些喊叫的人!是他們干擾了我睡覺!帶走他們!”
巴巴簡很少吃飯,但喜歡喝茶。她身上爬滿螞蟻,也跟沒事一樣,手指化膿生蛆,蛆掉在地上,她又撿起,放上去說:“我的孩子,吃吧,放心。”直到手指爛掉。
1913年5月的一天,默文從德乾學院騎車回家,路過巴巴簡的樹下。(他雖然每天都路過這兒,並知道巴巴簡的存在,卻從未走近過。)二人的眼睛相遇。巴巴簡招呼默文過來,像見到失散多年的兒子那樣,擁抱著默文,流著淚說:“我親愛的兒子,我親愛的兒子……”巴巴簡的擁抱給默文的意識帶來巨大的震動,此後他每天都情不自禁地來巴巴簡身邊,靜坐到深夜。
巴巴簡不喜歡別人碰她,只有她伸出手,受青睞者才可無尚榮幸地吻一下。她卻要默文給她撓背,連續數小時,然後說:“回吧。”這時候,默文也不得不按摩自己的手指,才能伸開手。
1914年1月,一天晚上,默文正要離開,巴巴簡捧著他的臉,吻他的額頭。她轉過身,對周圍的人說:“這是我親愛的兒子,他將震撼全世界,利益全人類。”這一吻揭開了本時代阿瓦塔的面紗,“使我在一剎那親證成道的極樂。”
巴巴簡還指引默文去見舍地的賽巴巴,繼而見烏帕斯尼·馬哈拉吉。在從上帝意識到二元意識下降的七年間,默文經常往返於烏帕斯尼和巴巴簡之間。有一次,默文去看烏帕斯尼,幾日未返,母親希芮茵找到巴巴簡,問兒子什麼時候回家。巴巴簡顧左右而言他:“我親愛的兒子,我的兒子……”
希芮茵大聲說:“他不是你兒子!他是我兒子!”
巴巴簡輕輕問道:“你從哪兒把他帶來?他從哪裡來?”接著提高聲音:“他屬於全世界!他不屬於你。”隨後又輕柔地說:“啊,我親愛的兒子……”
後來,兩位的關係有所改善。1926年的一天,巴巴的母親手托花環獻給巴巴簡,巴巴簡卻讓她給自己戴上。在周圍人的勸說下,窘迫的希芮茵給自己戴上花環,隨即摘下,獻給巴巴簡。後者把花環放在身旁的默文照片上,用手撫摸著照片說:“我的兒子將震撼全世界!”接著開始流淚。
當時,美赫巴巴已靜默一年多,在這個期間,不斷從普納傳來訊息,說巴巴簡每天都向美赫巴巴的照片頂禮,流淚。早在1921年,美赫巴巴開始阿瓦塔使命時,他與巴巴簡和其他大師就基本上不再見面。但師徒之間卻息息相關,這甚至表現在身體方面。巴巴的早期門徒發現,極少生病的巴巴簡只要一生病,遠離普納的美赫巴巴也生病,連症候都極為相似。只有巴巴簡恢復後,巴巴的身體才開始好起來。
1928年4月1日,從未離開過普納的巴巴簡,突然坐車來到美拉巴德,停在以她命名的“赫茲拉·巴巴簡女子學校”前。當時美赫巴巴正在閉關。求見者需填寫姓名住址,由門徒傳遞,巴巴再酌情是否接見。那天,值班的門徒帕椎(Padri)在會客單上幽默地填上:
時間:1928年4月1日
姓名:赫茲拉·巴巴簡
住址:普納
巴巴看了,立刻赤腳下山,他和巴巴簡站在鐵道的兩邊,遙遙相視。巴巴叫門徒一一頂禮巴巴簡,吻她伸出的手。巴巴說這是他一生中最重要的一天。
第二天,美赫巴巴坐車回訪巴巴簡,站在她所在的Bund花園邊的河對岸。5月7日,美赫巴巴再度去普納,巴巴簡也於同日去了美拉巴德,二人的車擦肩而過。為此巴巴開始考慮遷移社區,並說:“由於老頭子(他對巴巴簡的稱呼,有時叫她‘皇帝’)第二次來臨,現在我們必須搬家。”巴巴隨即把基地搬到托喀(TOKA)。
1931年9月21日,巴巴簡在普納去世,她臨終前對身邊的人說:“我該走了……工作已完結……我必須關店了……我已經把貨物交給業主。”普納傾城為她舉行了隆重的葬禮。
當時,美赫巴巴正在英國,這也是他首次訪問西方。接到電報,巴巴說:“巴巴簡離開肉身,意味著將出現很多困難,情況將發生變化。我也要改變原計畫(經由波斯回印度)。我決定現在就去美國。圓桌會議,英國的不穩定經濟,俄國、日本、中國的混亂,戰爭將要爆發的傳聞:這些都表明情況將迅速發生變化。”
巴巴致電伽尼·蒙斯夫(Ghani Munsiff)醫生,讓他代巴巴捐4千盧比,幫助建造巴巴簡的大理石墓。
美赫巴巴還說巴巴簡離開肉身與他首次訪問西方有關。在另一個場合,他還說只有巴巴簡離開肉身後,他才能完成自己圈子的靈性完美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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