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
《尚書·虞書》:“詩言志,歌詠言,聲依永,律和聲。”王澤生說:“賦體詩歌、賦體散文、賦體小說、賦體雜文等等都是不同的題材交融模糊形成的邊緣學科的表現形式。‘賦體物而瀏亮’的‘瀏亮’是賦的特點,詩歌側重於高度凝練而抒情,賦體詩歌相對地或削弱了抒情性,或絕對地強化了抒情性。此兩者一見於敘事,一見於遊仙。”。
沿革
賦體詩歌,至少應在“離騷”或“離騷”以前的“詩經”中產生。王澤生認為:“若單純考慮體裁形式上的詩歌的賦體,片面了。泛意義上的賦體詩歌,當以詩的表現手段為主要參照,大凡優秀篇章能看到賦比興中的賦的痕跡,賦在此為——平鋪直敘,開門見山,就是現實主義的風格,就是作品集中地所要反映的社會生活。賦因詩而形象性豐富起來,節奏加快了簡潔了,韻律強化了。這就是賦體詩的審美追求罷。”。譬如,王澤生的《血祭英魂賦》。
賦體詩歌,可簡單地理解為散文詩的詩歌,即接近詩歌的散文詩,因為辭賦是介於詩與散文之間的文體,當辭賦從一條線段中間向詩歌端點運動的時候,就呈現出“賦體詩歌”,向散文端點靠攏則出現“賦體散文”。那么,辭賦向詩歌靠攏,詩歌的散文化程度就增強了,詩歌的抒情性相對削弱,往往這類以賦體為主的詩歌,容易寫得膚淺蕪雜,散亂無餘。正如鍾嶸所言:“若但用賦體,患在意浮,意浮則文散,嬉成流移,文無止泊,有蕪漫之累矣。”(《詩品》)。筆者認為,賦體新詩在藝術形式上彌補了傳統賦體詩的這一敝病。賦體詩歌的散文化傾向,已影響到現代新詩的創作。譬如,郭小川的《甘蔗林──青紗帳》,是借鑑賦體而創新的新詩體式(強調——形式自由、內涵開放、意象修辭)。
古代真正開賦體詩歌先河的是先秦時期的詩人屈原,“楚辭體”中的《離騷》是代表作。由此,賦體詩也叫“騷體賦”。賦體詩的內容是否單一與詩人的特定的政治環境有很大關係,與詩人的文學主張有很大關係。動亂的政治背景的文學性質屬於“亂世文學”,亂世的作家們的遭遇大多帶有悲劇色彩,如屈原,曹植等等。恰恰如此,在“出世”“入世”之間,形成了一些共同的創作主題,例如生死主題、遊仙主題、隱逸主題等等。
在唐代詩文改革運動中,賦體詩歌再次走向平實。賦本為《詩》“六義”之一,賦本來屬於一種文學表現手法,衍進為辭賦體之後,所攜帶的還是詩歌的特性,比如,直陳與鋪敘的特點,就證明一個結論:賦的詩化與詩的賦化,賦法存在相互作用相對運動。因此,在詩歌與辭賦之間可以進行創造改革。在唐代古文運動之前,一直存在詩賦改革運動的。杜甫首開詩賦寫實主義賦法,創造了那個時代的“新興敘事文學”的典範,至中唐,“元白”二人則從理論與實踐上,把賦體詩歌表現得更加技巧嫻熟。詩歌的敘事化,加大了詩歌的散文化傾向,相對遲緩了賦體詩的抒情性和形象性。
附錄:
《血祭英魂賦》(配樂:《媽媽,我等了你二十年》)
作者:王澤生
重複聽《媽媽,我等了你二十年》淚雨滂沱感憤
親人蕭孤,百身莫贖;佛祖但願,賜我浮屠。
縷縷忠魂,祭酒英墳;迢迢鄉途,山水咽嗚。
嗚呼!嗚呼!嗚呼呼!雁兒不南,凍雨珍珠。
舍小家為祖國之富庶,取大義乃男兒之頭顱。
巍巍江山,親親沃土;鐵血征途,挺身而出!
娘兮,從軍千里路,為國大丈夫;虧了您一人,贏得萬家福。
娘兮,前線多槍林,彈雨燃枯木;委身貓耳洞,硝煙夜月出。
娘兮,軍裝如野綠,未能扶犁鋤;軍號鏗鏘至,不能搖轆轤。
娘兮,故鄉禾瘋長,邊界野狼入;有我長城在,定覆蟊螻蛄。
娘兮,不忘憂國事,莘莘我慈母;厚繭惦孩兒,屋貧還如故。
娘兮,雁北捎家書,征途烽火爐;鳥心恨豺狼,花淚濺荊蒲。
娘兮,夢殘湯圓盼,月暗心如煮;血書懷裡藏,惟有滿腔怒。
娘兮,忽憶木蘭辭,掛彩關山度;寧為龍城將,飲馬長城窟。
娘兮,荊柯易水去,我為南天柱;不奢王侯印,不食將相粟。
娘兮,國事家事也,青山埋忠骨;兒去娘莫哭,未愧娘叮囑。
娘兮,嗟!白髮送黑髮,兒去泰山看日出,雙腳重踏歸鄉路。
娘兮,喈!失卻獨家子,香火斷絕家譜疏,魂魄漫賞白楊楚。
嗚!我以我血染國圖,漫天胡塵何所足;長生邊塞守舊部,化做青松遮荒蕪。
國人悲兮忘幸福,多少忠烈眠熱土。熊羆當誅,朽木必腐,滅蟲蠹,斬匈奴!
辭賦江湖散人日不落2007年6月28日晨,觀同題賦而感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