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介
謝爾蓋·尤利耶維奇·維特(俄語: Сергей Юльевич Витте,1849年6月29日 - 1915年3月13日),俄羅斯帝國政治家,曾任俄羅斯帝國交通大臣(1892年)、財政大臣(1892年-1903年)、大臣委員會主席(1903年-1905年)和第一任俄羅斯帝國大臣會議主席(1905年-1906年)。維特是俄羅斯帝國工業化進程的重要政策制定人,也是俄羅斯第一部憲法的前身《十月宣言》的起草者。
生平
他的家族是來自波羅的海德國人,在彼得大帝時期就歸化俄國,他的父親尤利·費多羅維奇·維特在普魯士學過採礦和農藝,在高加索任職時認識了俄國貴族多爾戈魯基家族的葉蓮娜·巴甫洛夫娜·,因此放棄新教,信奉東正教,疏遠了同家族的聯繫。1849年6月17日,謝爾蓋·維特於生於提比里西,他很小就受外祖父家庭的強烈影響,他還有一個姨表姐,就是著名的神秘主義者布拉瓦茨基夫人。
他畢業於敖德薩諾沃羅西斯克大學數理系。靠交通大臣鮑勃凌斯基公爵的幫助,於1869年進入敖德薩鐵路局、然後在基輔鐵路部門任職。他不是工程師,不擔任鐵路運輸工作,但很快就取得私有鐵路巨頭的信任,表現出自己是個卓有才能的組織者。
1871年進入帝國政府部門服務,成為黑幫組織“聖軍”的正式成員,1883年他寫了一本《鐵路運費原則》,主張為了維護工業和商業資產階級的利益,必須由政府控制鐵路的運費。沙皇亞歷山大三世看了他的書之後,便決心提升他的官職,從1886年到1888年任西南鐵路分局局長。1888年,他被任命為俄國鐵路廳廳長和運費委員會主席 。1889年成為財政部鐵路司司長,1892年2月﹐任交通大臣,同年8月接替推休的維施涅格拉德斯基任財政大臣。
維特是專制制度的忠誠衛士﹐又是善於根據資本主義發展需要而改變統治方式和政策的“自由主義官僚的大臣”。財政大臣任內﹐與德國簽訂關稅條約﹐大量引進外國資本。採取鞏固國家財政金融﹑促進資本主義發展的有力措施﹐諸如實行保護關稅﹑酒類專賣﹑改革幣制(採用金本位)﹑加速鐵路建設(包括修筑西伯利亞大鐵路)﹑改組和興建銀行等﹐對俄國躍居世界帝國主義強國之列起了重要作用。
他對政府的外交政策也有很大影響,特別是庸碌無能的外交大臣蘭斯多而弗時期,他的影響更大,他擁護法俄同盟,在遠東的擴張政策中他的意見舉足輕重。他提出三國干涉還遼,讓日本吐出甲午戰爭獲得的遼東半島,誘使李鴻章簽訂《中俄密約》。同意俄國在中國成立華俄道勝銀行和修建中東鐵路。1898年﹐參與強租旅順﹑大連的活動。 密約的簽訂和築路權的攫取﹐為沙俄侵略勢力進一步深入和控制中國東北三省提供了各種方便﹐大大加強了沙俄在遠東爭奪霸權的地位。
他和俄國陸軍部那批想把國境線推進到長城的瘋子不同,他認為南滿中國人口太多,無法消化,他的意見是只占領人煙稀少的北滿。鑒於軍事上的軟弱和國內革命運動的高漲,主張在遠東通過某些領土的讓步,與日本達成協定。利用財政--經濟擴張來實現俄國的實現殖民利益,這一政策遭到宮廷中極端好戰分子的反對,這 些好戰分子是由仰仗尼古拉二世支持和信任的別佐勃拉夫領導的,1903年8月維特被解除了財政大臣的職務,轉任有名無實的“大臣委員會”主席。
日俄戰爭開始時,他問向他辭行的俄軍遠東陸軍司令阿列克謝·尼古拉耶維奇·庫羅帕特金有什麼計畫,庫羅帕特金說他準備把部隊收縮到哈爾濱附近,再進行反功,維特也認為這是一個好辦法,但如果想打勝仗,第一步就是把遠東總督葉夫根尼·伊萬諾維奇·阿列克塞耶夫關起來,直接押送聖彼得堡,要不然攻守不定,非輸不可。庫羅帕特金卻認為他在開玩笑,大笑著告別。
到了1905年夏天,由於爆發了俄國1905年革命,沙俄顯然已經無法將戰爭打下去了,尼古拉二世雖然很討厭他,但為了制止革命風暴,仍然派他與日本代表小村壽太郎談判和約,簽訂了《朴次茅斯和約》﹐戰後被封為薩哈林伯爵,因為南薩哈林被割讓給了日本,他被人諷刺性的稱為半個薩哈林伯爵。他因此說是深深體會了李鴻章當年的心情。在談判的同時,他在法國談妥了一筆新的貸款來挽救政府的財政。1905年 10~12月﹐他說服沙皇尼古拉二世發表《十月十七日宣言》﹐許諾給人民一定政治權利﹐同資產階級的代表進行入閣的談判﹔一面派兵鎮壓塞瓦斯托波爾﹑喀琅施塔得水兵起義和莫斯科十二月武裝起義。1906年4月﹐為俄國籌措到22.5億法朗的國外貸款,幫助沙皇政府渡過危機。感恩不盡的尼古拉二世對他頒發了獎狀,把借款活動說成是維特畢生活動中最光輝的一頁。其實,這是對他的臨別贈言,幾天以後,在第一屆國家杜馬前夕,發表了對他的免職令,由斯托雷平接任。因為革命既然已經被鎮壓,他也就沒有利用的價值了。儘管尼古拉二世說要派他出國當大使,但後來始終沒有任何表示 。1915年3月13日去世。其所著《維特伯爵回憶錄》3卷﹐為研究19世紀末至20世紀初的俄國歷史提供了有益的數據。
軼聞
在尼古拉二世登基時,發生莫斯科霍頓卡礦區民眾踩踏事件,死了大約2000人。訊息傳來,時維特正與李鴻章交談。李鴻章評論說:“記得我做總督的時候,我所統轄的省份約有一千萬人死於黑死病,但我們皇帝一點也不知道。為什麼要給他添無用的煩惱呢?”維特評論:“我自己想,我們畢竟還是比中國人先進。”
維特當總理大臣時(1906年)有一次接到索洛古勃總督的一份電報,其中談到日瓦爾區鎮壓叛亂所採取的措施,請求維特對討伐軍的隊長里希特加以善言規勸,因為他連一點合法的樣子也沒有,就不分青紅皂白地殺戮人民。維特把原信呈給尼古拉二世看,沙皇看後交還維特,在描述那位隊長屠殺人民事跡的幾行對面草草批了幾個字:“幹得好!是條好漢。”
評論
維特自己說:“我既不是一個自由主義者,也不是一個保守 主義者,我僅僅是一個有教養的人。我不能只因為一個人的思想和我不一致,就把他流放到西伯利亞去,我也不能僅僅因為一個人不和我在同一個教堂里 做禱告,就剝奪他的公民權。” 因為這一原因,他在各個派系裡都有許多敵人。在朝廷上,在保守派 中,在自由派里,在民主黨派中到處都把維特伯爵看成是“圈子之外的人” 。他試圖完全按照自己理解的方式為祖國效勞,但始終只有很少同伴 。實事求是地說,他非凡的政治才能是有目共睹的,事實上,他的 這一才能受到俄羅斯帝國各層各界的重視。然而,如上所述,沒有另一個政治 家像他那樣受到這么多的各式各樣的反對、甚至是頑固激烈的攻擊。朝 廷方面責罵他屬於共和派,激進派卻說他想為了皇帝的利益而罔顧人民的權 利。地主階級說他想為了農民的利益而讓他們破產,而激進派卻譴責他懷著 為了地主的利益而欺騙農民。他作為俄國歷史新開端的十月憲法的作 者遭受了過度的陰謀和誹謗;另一方面,不能輕易地把大政治家的複雜與多 方面的性格化成一個簡化的公式,因此就容易引起一些誤解,有時這種誤解 是出於真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