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名將許權中
1910年考入本縣高等國小,半工半讀。1914年春,他在本縣萬仙屯國小任教,1915年考入三原陝西省立甲種工業學校。1918年參加了陝西靖國軍,先後任中隊長、總部繪圖科長、連長等職,期間曾被保送到廣東韶關講武堂學習一年。1925年加入中國共產黨,許權中先後在國民二軍任營長、團長、旅長,指揮作戰屢次獲勝。1926年秋,馮玉祥在五原誓師,率國民軍聯軍參加國民革命。許權中任援陝第三路司令,率部由綏遠經陝北南下關中,擊敗了圍攻三原縣城的劉鎮華部。11月28日,國民軍聯軍配合陝軍解除了西安之圍,把劉鎮華趕出陝西。1927年春,許權中先後任國民軍聯軍駐陝總部政治保衛部領導成員兼衛隊師旅長、代理師長、中山軍事學校學員總隊
長等職務。他和史可軒、李林、鄧希賢(鄧小平)等把西安中山軍事學校辦成了“西北的黃埔軍校”,招收學員500多人,培養了一批黨的軍事幹部,成為渭華起義的骨幹力量。1927年7月,馮玉祥追隨蔣介石反共,遵照中共陝西省委的指示,許權中任旅長。他和部隊黨組織的負責人一起,歷盡艱辛,將部隊留在關中地區堅持鬥爭,保存了這支革命的武裝力量。1928年1月,許權中率領的部隊駐守洛南,進行整訓,辦起了小型兵工廠,自製武器,協助地方黨組織恢復和發展農民協會,訓練農民武裝,建立赤衛隊,開展反霸鬥爭。5月中旬,許權中率部到華縣高塘鎮,參加渭華起義。部隊改編為工農革命軍,唐澍任總司令,劉志丹任軍委主席,許權中任總顧問兼騎兵分隊隊長。他指揮起義軍民在渭南縣崇凝鎮一帶打土豪,建立區、村蘇維埃政權。後由於敵軍多次圍攻,寡不敵眾,革命軍被打散。渭華起義失敗後,許權中去上海向黨中央匯報起義失敗情況。1928年,黨中央派他去蘇聯,先後在莫斯科中山大學和紅軍大學學習。1930年夏,許權中在蘇聯學習結束,奉調回國,到中共北方局軍委工作。他到天津工作不久,由於叛徒出賣被捕入獄,在獄中受盡酷刑,但他嚴守黨的機密,寧死不屈。1932年夏,經黨組織和友人營救出獄。1933年5月,許權中受黨組織的派遣,任察哈爾民眾抗日同盟軍軍委常委、十八師師長、副軍長 , 黨內任中共河北省委前線委員會委員兼參謀長等職。他和宣俠父、武止戈、張存實一起,協助馮玉祥、方振武、吉鴻昌將軍擬定作戰計畫,分兵三路,由張北出發,與日偽軍作戰,連戰皆捷,把日偽軍驅逐出察哈爾省境。後國民黨蔣介石和日軍勾結,共同圍攻抗日同盟軍,同盟軍被打散。抗日同盟軍失敗後,許權中在中共河北省軍委工作,和吉鴻昌一起聯絡國民黨原軍長任應岐,秘密組織抗日武裝。1936年冬,西安事變前,正在家療養的許權中,應楊虎城將軍的邀請趕到西安,任警備旅副旅長。西安事變發生後,他受命指揮十七路軍特務營,包圍西京招待所和花園飯店,扣留了在西安的國民黨軍政大員陳誠等十餘人。西安事變和平解決後,許權中被楊虎城將軍任命為十七路軍獨立旅旅長。在職期間,多次給紅十五軍團贈送彈藥,並幫助地方黨組織建立革命武裝,處決惡霸等。1937年7月盧溝橋事變後,日軍大舉進攻中國,許權中請纓殺敵,是西北軍中最早出征抗日的將領之一。8月10日,他率九十六軍五二九旅在華北參加抗日,初戰告捷。10月中旬,日軍進犯晉北忻口,情況十分緊迫。許權中奉命率部增援,日夜兼程,到達忻口後,當即趕赴第一線,組織官兵加固工事,和進犯的日軍激戰14晝夜,使敵人無法前進。此次戰役。許旅和友軍一起殲敵千餘人,使日軍坂恆師團大為震驚。1937年秋末,許權中被調任九十六軍一七七師參謀長。次年5月,他率領一部兵力轉戰到晉南永濟縣張營,激戰四晝夜,給日軍以沉重打擊。此後,又在吳王渡與日軍血戰兩日,連續擊退日軍九次進攻。接著,又指揮所部協同友軍收復晉南10餘縣。許權中立功未受獎,反而被國民黨當局任命為毫無實權的該師少將參議。1939年至1943年秋,許權中奉共產黨的指示,以養病為名,利用一七七師參議兼陝西省保全司令部參議的身份,進行地下革命鬥爭。他通過各種關係,介紹和護送大批進步青年去陝北參加革命。在家鄉,支持黨員從事地下武裝鬥爭,處決反動官吏。國民黨頑固派一面派特務對許權中暗中監視,一面由胡宗南、蔣鼎文出面進行拉攏,均遭他識破並予以抵制。1943年,許權中家鄉的中共黨組織被破壞,為了擺脫國民黨頑固派的監視,許權中決定先去河南洛陽九十六軍軍部,然後通過關係,經四川去延安。他到洛陽後,被友人、第四集團軍總司令孫蔚如任命為該集團軍高級參議兼眉縣萬家塬墾區主任。他將計就計,毅然回陝,利用公開職務,以搞生產為名,組織了兩個連的革命武裝,準備在眉縣、千陽一帶建立抗日革命根據地。12月初,許權中帶領任耕三(共產黨員、時任三十八軍墾區主任)赴千陽一帶察看地形並召集幹部部署工作。
旅長許權中
上年紀的人,都知道咱省出了個許旅長,1933年就打日本,1937年後,打得更凶, 他名叫許權中,臨潼縣交口鎮人,生於1894年。1918年投筆從戎,參加了于右任為總司令的“靖國軍”,反抗軍閥,保衛民國。打仗英勇當了連長,後轉為國民二軍,1925年進駐北京,經旅長史可軒(共產黨員)介紹,認識了李大釗,不久成為共產黨員。該軍在京西及綏遠(今屬內蒙古)攻打軍閥戰鬥中,許權中戰功連連,被升為旅長。
1926年回到關中,參加了攻打軍閥劉鎮華的戰鬥,解圍西安又立新功,升為師長。進西安後,擔任了被稱為第二黃埔的西安中山軍事學校的總隊長,史可軒為校長。當時鄧小平、劉志丹也在該校任職,他們為西北培訓了大批軍事人才。
1928年許權中所在的旅參加了渭南起義,他和軍委主席劉志丹結下了戰鬥友誼。起義失敗後,權中赴蘇聯學習軍事,1933年回國,看到日本已從東北侵略到了華北,甚為痛心。當即參加由馮玉祥在張家口建立的民眾抗日同盟軍,被任命為師長。同盟軍堅決反擊日本的侵略,得到了人民的擁護。一個月內就收復了察哈爾全省(今屬河北省北部及內蒙古東部),許師在戰鬥中攻堅最猛,受到稱讚。
西安事變前
蔣介石認為這是反對他的不抵抗主義,派軍隊和日軍夾擊同盟軍,使同盟軍瓦解。
1936年許權中回到老家,一面做農活,一面積極和黨聯繫。交口鎮地下黨員談國帆、王志溫(我的父親)是負責搞地下武裝的。他們採用外白內紅的策略,已取得了鎮長、幾個保長、學校校長、商會會長等職,正組織受黨指揮的保甲武裝。許權中說:“把保甲武裝快搞起來,一但日本打來,好武裝抵抗,保衛家鄉。”他通過老關係,搞到了一些槍枝,運回交口,王志溫負責對保甲青年軍訓。
“西安事變”前夕,楊虎城請許權中到西安,商討反蔣事宜,任命他為獨立旅長。“西安事變”後,國共合作,出現了一片大好的抗日形勢。許權中告訴談、王:“好好擴充保甲武裝,可聯繫櫟陽、武屯等地保甲。都武裝起來。我馬上要上前線,保甲武裝就是我的後盾。”他又送來輕機槍5挺,衝鋒鎗十枝,手榴彈二十箱,還有幾個防毒面具和望遠鏡,叮嚀訓練要逐步正規化,能補充他的隊伍。這時交口已有五百多枝槍,一保編為一個連,按時訓練。潼關吃緊時,交口的保甲曾去前線挖戰壕,還送糧草,組織婦女為前方將士做鞋襪。另外還組織民眾修水利,互助合作搞生產,興辦學校,成立識字班,開辦書店,組織自樂班,宣傳抗日,同時禁賭、抵制苛捐雜稅,還搞了地下武器修造廠。交口成了一小塊地下紅色根據地,是插在敵人心中的一把刀子。邊區同志稱為“小邊區”。
1938年8月,許權中率獨立旅渡過黃河,到達晉西北忻口前線,隨即投入戰鬥,苦戰14晝夜,打退了日軍侵犯。又轉戰晉南,九次打退日軍的進攻,和兄弟部隊攜同聯戰,阻止了日軍向陝西入侵,這時許權中聲名遠揚。
共產黨員許權中
蔣介石知道他是共產黨員很不高興,採取明升暗降的辦法,給了許權中一個少將參謀的名義,而撤去了旅長。他又回到老家,這時張鋒伯就任臨潼縣長,他是當時陝西四大抗日縣長之一,和許權中、談國帆、王志溫一起繼續搞好地方的民眾抗日工作。聘請了許多共產黨員來交口教書和在鎮上工作,許權中說:“老蔣不想抗日,咱們老百姓起來抗,不能讓他拉後腿。”交口又動員大批青年到延安參加八路軍。
地下活動
1939年蔣介石開始反共,撤了張鋒伯的縣長,勢力不斷向基層擴展,給交口派了不少特務。1940年不許民選鎮長,派來反共分子曹耀宗當鎮長。他上台後分化破壞抗日組織,派人控制保甲武裝。談、王認識到這樣下去,我們將受到巨大損失。決定除掉曹耀宗,他們在交口臘八過會的晚上,派人處決了曹耀宗,然後作出是曹耀宗的“對頭”從外地來打死他的跡象。國民黨反動縣長進行調查,交口人都這樣說。
他向省上稟報後,陝西省主席兼保全司令熊斌,專員溫良儒認為是共產黨活動,過去不好下手,現在要明幹了。1943年8月調集了保全團及幾縣警察、保甲3000多人,對交口進行了血洗,燒殺搶奪無所不為,有一名地下黨員被抓。因我地下黨組織有通知,所有同志全都撤走了。
遭暗殺
國民黨撲了個空,就把交口分割由四鄰鎮管轄,取消建制,並以一萬元獎賞通緝談、王。這年12月又在眉縣暗殺了許權中,這年他只有49歲。
生活中的許權中
轟轟烈烈的交口人民抗日活動被撲滅了。我上國小時就認識許權中,稱伯伯,因為我們兩家相距三里,幾輩人都有交情,他和我父親又都是共產黨員,關係更為親密,我在他家還住過一個時期。許將軍十分孝順,他母親去世後,他寫了祭文,讓我讀,因是文言文,我不大懂,他一字一字對我解釋。有一次一位進步國小校長(楊耀先,又名楊耀仙)被逮捕,他向省公安處長徐經濟寫信,要求釋放,他把信也叫我念,我也不大懂,他向我又作了解釋。這是他對我進行革命的教育。
在老百姓看來,他當過旅長、師長,簡直是個大人物,但他一回家就做農活,扛糧食袋子,推土車,耕地也是能手。常常一身塵土,一見老農,就說如何豐收的事。大家都說:“許旅長是個老莊稼人。”
1943年12月,我在邊區聽說許權中被國民黨殺害了,當時就大哭起來。他的英雄形象,他對我的教誨,永遠銘記在我心中。
嚴父許權中
他對子女教育很嚴,二兒子一次吸大煙,他知道了就把他鎖在房子叫寫檢討,寫不好不能出來。他有一個朋友,後來當了國民黨特務,要來他家,他對我說:“他要問你,你就說是我的外甥,把我叫舅,是櫟陽聶堡子人。不要講真話,這是個壞人。”有一次他叫我給一個地下黨員老師送信,他說只能交給本人,不見本人信不能拿出來。我去他人不在,我就坐在門口等,有人問我:“這娃坐在這幹啥?”我說:“我等我舅哩!”回來我向他說了,他說:“你一下就學會用舅舅的本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