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世雄

解世雄

解世雄, 1957年4月生,內蒙古人, 現任嘉應學院物理與光信息科技學院院長,教授,全國高等物理教育研究會理事、廣東省物理學會理事。1994年任貴州畢節師專教務處副處長,2000年任廣東嘉應教育學院小教系主任、書記,2002年任嘉應學院教務處副處長,2006年任嘉應學院物理系黨總支書記,2007年任嘉應學院物理系主任,2008年任現職。

獲獎情況

先後獲得貴州省人民政府首屆青年科技大會論文二等獎、三等獎各一項;貴州省人民政府第三次哲學、社會科學優秀科研成果三等獎 ;全國普通高校省級教學優秀成果二等獎;廣東嘉應教育學院建院19周年科研成果獎著作獎一等獎;畢節地區專業技術拔尖人才;曾憲梓基金會97高等師範院校教師獎三等獎(教育部組織評選)。

主要經歷

1982年 2月畢業於貴州師範大學物理系(恢復高考後的首屆畢業),理學學士。同年分配到貴州畢節師範專科學校任教。1983年9月—1984年7月在上海華東師範大學物理系進修。1985年11月加入中國共產黨,1987年3月—4月在國家教委西南教育管理幹部培訓中心“教育基本理論研討班”學習。1990年任畢節師專學術委員會副主任兼秘書,1994年調任教務處黨支部書記、副處長。2000年任廣東嘉應教育學院小教系主任、書記,2002年任嘉應學院教務處副處長,2006年任嘉應學院物理系黨總支書記,2007年任嘉應學院物理系主任,2008年任現職。主講過師專物理系力學、電磁學、理論力學、普通物理學、中學物理教學法課程,獨創物理文化論和物理教育的多維探討兩門選修課。

個人著作

獨立完成並出版學術著作四本:《物理教育的多維探討》(1993年),該書為廈門大學高教所通過《光明日報》向全國公開徵稿優選上的套用教育科學書系中的一本;《物理文化論》1996年在西南師大出版,經國家圖書館電腦在線上檢索,該書為國內第一本論述物理文化的著作。《物理文化與教育》科學出版社2009年12月出版;《物理教學論課程的理論與實踐探究》廣東高等教育出版社2013年8月出版。

從86年至今在《自然辯證法研究》、《課程教材 教法》、《科學學研究》、《物理》、《力學與實踐》等學術刊物發表論文50多篇,其中5篇論文被《人大報刊複印資料》全文轉載、兩篇被《新華文摘》、《俄羅斯力學文摘》輯錄。

主要論文

物理文化

《物理文化簡論》中國科學院《科學學研究》1998年1期,人大複印資料全文轉載

論科學文化的基本特徵《科學學研究》中國科學院 2007年4期

物理文化:人類文明的基礎 《大學物理》(教育專刊)2005年1期

關於物理文化的學術探討 《自然辯證法研究》 2004年11期

論費曼的科學文化觀 《自然辯證法研究》2006年6期

科學史哲

老子與亞里士多德的<物理學>的比較研究《西北工業大學學報》(社科)2003年第4期
費曼的人生哲學 《嘉應學院學報》 2008年3期

從熵概念的發展看科學概念的功能《科學技術與辯證法》93年2期, ‘92北京國際科學哲學學術會議

物理方法向文科移植例析《天津師大學報》90年6期

物理概念泛化與交叉研究方法《天津師大學報》89年2期,中國人大《自然辯證法》全文轉載

物理教學論

試談物理教育的多維探討《課程 教材 教法》94年10期

物理課堂教學資源的幾點理論思考《課程 教材 教法》 2009年12月

物理課堂教學設計的幾點理論思考 《課程 教材 教法》 2008年10月

物理文化研究對物理教育的啟示 《課程 教材 教法》2006年4期。《物理課程與教學 1979-2009》全文轉載
Physical Culture and the Development of People 浙江大學國際會議論文集 2005年
物理教育科學的挑戰與對策 《內蒙古師大學報》(教育科學)2004年3期
費曼的物理教學思想 《物理通報》 2004.年第1期人大複印資料《物理教與學》全文轉載

《簡論力學教學的價值和技巧》中國科學院《力學與實踐》2003年第5期
《物理文化背景的變化及教育觀的更新》《物理通報》2003年3期,《物理通報》創刊20周年徵文一等獎
A brief Study on Value and Teachniques of Mechanics Teaching2002年物理教育國際會議交流,南京
《楊振寧物理教學思想淺探》中國科學院《物理》2001年4期。人大複印資料《物理教與學》全文轉載

套用理想實驗發掘學生錯誤前概念的嘗試《力學與實踐》中國科學院92年3期 俄羅斯科學院《力學文摘》輯錄

教學系統的控制與最佳化《江蘇高教》90年2期

物理教師

《跨世紀物理教師的使命》《物理通報》2000年3期。1999ICPE國際教師學術會議

論物理教師的文化使命《物理通報》2013年

從文化視角看物理教師的職業精神《內蒙古師大學報》2012年

人物訪談錄

——:你上大學時的情況是怎樣?

解院長:我上中學時,正是中國文化大革命,沒有高考,讀書條件差。1977年鄧小平主持黨中央工作,提出了改革開放,召開了全國的科學大會,全國人民為之振奮,科學與教育的春天終於到來了。

當年中央召開教育工作會議,中央從沒開過長達40多天的教育工作會議,會議決定恢復高考。如果按照傳統的招生制度,就是9月份入學,那就是說要推遲半年, 就是高考要到1978年才能舉行,一批有識之士建議:荒廢了十幾年有些人都老了,既然要改革,為什麼不可以打破常規?所以就出現了歷史上空前絕後的1977年12月份的高考。

我們當時根本就不知道還會有高考,電台一播,說要高考,全國人民都很興奮。在高中畢業4年後,我參加了具有歷史意義的恢復高考後的首次考試。 我記得那是在77年12月15號考試的,考試科目不多,考了語文,數學,政治,還有理化。在當時的背景下,可以說是轟轟烈烈的,有的考生還抱著孩子來參加考試,因為10年沒考了,最大的是30多歲,小的十五、六歲,兩代人共同參加高考。全國呈現了學習科學文化的熱潮。不過當時考上的人不多,一個縣,幾千人參加高考,考上大學和中專的只有百來人,但77年高考的意義和如今的不同,77年時考上了中專就相當於如今考了上公務員,那時的競爭也是很激烈,不亞於如今的公務員考試。

1978年我在貴州上大學,條件很差,紙張極度匱乏。我們當時作業本都買不到,一個月才吃得上一次豬肉,還要發加餐劵,連豆腐也要加餐劵,窮到這樣的程度啊,我不知道當時的廣東怎么樣,其他時候就是一點點青菜湯,每餐都是五分錢,第一年就這樣子。但當時大家也沒有什麼抱怨,反而感覺到很幸運,很幸福,在這樣激烈的競爭當中還能考上大學,當時那種感覺就好像是英雄一樣,感覺到很自豪,所以大家都很自覺學習,根本沒人管,也不用人管。當時是精英教育,大學學生很少,整個國家沒有萬人大學。第一屆高考,本科生真是少之又少,專科生也少。我們嘉應學院當年只招收了110名學生, 入學競爭很大,和這些年來很不同,我們學院如今一年招6000多人。

我們上大學時,大家都很珍惜學習的機會,心態也比較好,不用交學費,不用交宿舍費,一個月還有十幾元錢的生活補貼,基本夠吃飯,還有醫療補貼,人均兩三塊錢吧。通過很長時間的飢餓,對知識的飢餓,突然間得到一個學習的機會,很高興。如今相反,你在讀大學之前已經學厭了,學怕了,上了大學你就放鬆了。

當時讀書,大家都特別自覺,不像你們這個年代的同學,逃課的呀,玩手機的呀,很多。你們一回宿舍就玩遊戲啊,上網啊,聊QQ啊,打電話啊,我們以前什麼都沒有,通訊工具,就只有一種,寫信,那時候,我們一星期給家裡寫一封信。當時也有娛樂,學校一星期放一次電影。星期天(當時還是讀六天放一天的),我們就打打球啊,洗洗衣服啦。我們以前的系主任很清閒的,有很多時間可以搞研究,不像我如今當院長很忙,開會多,各種評比檢查多、要填的表也很多。我印象很深,第一次上力學課,三個老師走進來,一位老師主講,兩位輔導。不像你們如今,我們一位老師要講兩門課,三門課,還要經常開會。77年學習氛圍和你們如今的沒有可比性了。

——:院長,聽說您在大學時的體育愛好很多,請問這些愛好給你帶來了些什麼?

解院長:我上學時條件差,國小沒有運動設施,到了初二學校才有籃球板,我常常去學打籃球,因為我個子不高沒有選進校隊。到了高中以後,學校有排球隊,我學打排球,後來排球老師看我比較有天份,高一讓我進了排球隊。我就跟老對員一起去訓煉,到了高二,因為我煉得比較刻苦,球打得好,所以我就當了排球隊隊長。我們球隊要參加市的比賽,所以從高中開始,我就參加了訓練,比賽前停課集中訓練了兩個半月,實際上就是天天打球,運動基礎打得比較好。

上大學後,剛好我們班又有幾個跟我相似的同學,都是專門訓練排球半年以上了,我們三人住一個宿舍,排球比賽我們班得了全系第一。後來又打了全校第一,所以我們三個人就被選到校隊。當時有全省大學生排球比賽,我們得了全省第二名,第二屆我們就打了第一。當時貴州工學院,一米八九的隊員不少,發揮好的話就可以打得很好,發揮不好的話就很差了。而我們是屬於比較穩定的那種,最後打贏了。1980年我們參加了大連召開的首屆全國大學生三好杯排球比賽。打球也給我帶來很多的樂趣,身體好也很少生病,不像當代的學生,在人生身體最好的階段,二十來歲就有點老邁了。其實你們如今的學習壓力,主要是來自心理的,真正來自學習上的,基本沒有。不過也是,你們如今玩的東西多了,也要浪費很多時間,上網需要時間,聊QQ,發簡訊,打電話,都會占用你們很多時間。所以其實概括起來,讀大學鍛鍊身體很重要,大學是你學習的最好時光。

——:院長,我想問一些有關您的專業的問題。“物理文化”這一概念是您第一次在全國範圍內提出的,請問您提出時是怎樣想到要提出這一概念的呢?

解院長:1982年大學畢業以後,我就分配到一所師專教書,我就感覺到物理很難深入專研,因為條件比較差。不過當時就有很多新興學科,比如,科學方法論、科學史、物理學史、創造學等。我發現當時的物理教材都只是一些死板的公式,很多東西都被擠壓掉,後來我看了很多書,發現物理是一門具有很多科學方法的,科學創造的學科,這些新的東西就吸引我。其實那段時間我讀了很多人文科學的書,然後我就去體會,去想。當然不可能一開始就想到這些問題,我就寫了《物理教育的多維探討》這本書,你們看看這本書現今時代的書有什麼不同?看得出來嗎?其實這本書跟現今印的書不一樣,不是電腦做出來的。這本書是用那種鉛字印出來的,鉛字印的書它跟當代的書有什麼不一樣?鉛字印出來的書是很珍貴的,就像刺繡跟機繡一樣(體現出它的價值)對,當時出一本書,難度很大,因為當時不可能有那么多資源去給你隨便印書。出一本書,要從字型檔里找一個字丁,還要一個個排版。一個工人一天大概只排一兩頁,所以這本書,實際上印了2年多。 這本書給我的鼓勵很大,當時要出一本書的難度很大,如果一個人的名字是用鉛字印出來,那時很光榮的事。我記得是91年春天寫好的,當時全校還沒有人出過專著。那本書是通過《光明日報》在全國徵稿精選出版的。出版社還給我稿費,當時的稿費,是3000多,在當時來說是很多,為什麼呢,那個時候我的工資大概是200多塊錢,這份稿費相當我一年多的工資。 那年我剛好買了學校建的新房子,你猜多少錢?(2萬多吧)沒有那么多,7千塊錢,我的稿費就是那套房子的一半。(這么厲害)所以就會對人有鼓勵啊。出了一本書,買了半套房子,很有成就感。

後來,我發展得挺好。因為那時候沒有人要求你做科研,我做了一些自己喜歡的研究,對自己很有激勵。不像當今真正會寫文章的人比較少,但是人人又都寫得出來,為什麼?大家都是逼出來的——抄。

因為要寫多維探討這本專著,所以我讀了許多書,也涉及到文化方面的知識。1989年,我去桂林參加一個會。桂林這個城市我挺喜歡的,為什麼?桂林這個城市開的兩次會議對我的影響很大。那次會上德國的一位教授做了一場報告,他在裡面說到物理教育低的效率,其中他就講到一個觀點,就是說,實際上現今全世界的物理教育搞得不太好。為什麼說搞得不太好,就是說,老師們都在讓學生們死記硬背一些乾巴巴的公式、概念,物理學包含的哲學,文化,都體現不出來。當然,原話不是這樣講的,大概就這意思。我就第一次感覺到,物理科學,除了知識以外還有其他的一些價值。當時就這么隱隱約約有這個概念,但當時也沒有物理文化這個概念,西方人也沒有定義什麼叫物理文化。到目前為止,我也沒有找到西方一種關於物理文化概念的定義,他們認為物理是文化的一部分。後來,94年我發表了《從文化的角度看物理教育》這篇文章,我看了一批書,其中《文化學引論》裡面有一些文化的定義,特徵、文化傳播等,我吸收了廣義的文化研究的成果。我終於看到不是說物理知識就只是物理,它也有屬於廣義的文化。我還看了許多報刊資料。後來我發現,如果要思考一個問題,就要從概念出發。要建立一個理論,必須要有一個基礎,一個邏輯起點,然後才開始構建理論體系。那時全校那么多教師,只有我一個人被評上“市的專業技術拔尖人才”,但不是給我個稱號就完了,需要我做一個項目。做什麼項目,自己去想,沒規定。當時沒有網際網路,我幾乎每天都去圖書館翻閱各種書刊。後來我發現全中國沒有人研究物理文化,所以當時我就大膽提出研究物理文化。那時我就跟市里簽了一份拔尖人才目標責任書,承諾在3年內完成《物理文化論》。 然後我就整天研究物理文化,當時課很少,其他事務也很少,不像現今很多無用功要做。兩年多的艱苦努力完成書稿,然後我就把它寄給出版社。那個出版社馬上就給我回音,同意出版。這本書就不再是鉛印,是電子版的。從我把書稿交到印出來,不到半年時間。這本書產生的背景就是這樣的。我是自己悄悄在一個小地方做的,沒有人知道的。全中國沒有一個人研究這個問題,也沒有人想過這個問題。到了什麼時候大家才知道這個問題,大概是1996年這本書出版。97年,我在西安全國高等物理教育研究會議上,做了20分鐘的大會報告介紹了《物理文化論》。在場的所有人都很吃驚,他們全都沒聽過,引起了轟動,當時陝西師大的一個老教授跟我說你做得很好,要沿著這個方向研究下去。開了這個會後,我就有點成名啦。第二年,全國高等物理研究會,就推薦我做理事,因為理事中只有我是師專的,所以這對我蠻有鼓勵的。

後來我主要進行物理文化與教育之間聯繫的研究。為什麼呢?來到嘉應學院以後,我就在教務處做副處長。當時有一門課老師們都不願意上,什麼課?物理教學論。為什麼他們不願意講《物理教學論》,這門課,不好上。為什麼說不好上呢?因為學生自己看得懂。大多數老師覺得學生看不懂的課好上。這門課,簡單,像中學的課。說它是中學的課吧,它又是屬於大學課程。說它是理科的課吧,又有點文科的東西,說它是文科的課吧,又有理科的東西。所以說,不好上。反正我那時候也沒什麼課上,就去上了這門課,也開始了我物理文化與教育的研究。所以後來我又寫了一本叫《物理文化與教育》的書。其實一個人的學術思想,是由經歷決定的,並不是你想做就可以做。我是自然而然做了物理文化研究的,如今也有一些物理課程教學論的研究生在研究這個問題。

如今物理文化研究被重視了,在網上一查,這個問題是我最早研究的,很自豪。現今很多人引用我的觀點。但同時我也要跟別人學習,因為現今很多年輕人都在研究,他們從其他角度來研究這個問題,我也要學習。他們的很多想法又會啟發我,互相啟發嘛。這本書就是這么來的,可以說有了第一本書才有第二本書,有了第二本書就才有第三本書,他是一環扣一環的,我不可能一開始就寫出第三本書。他有一個文化積累的過程,不光是我個人積累,是全社會的積累。大家也研究這個問題,也思考這個問題。這個問題不是剛開始接觸就懂了,需要慢慢深入去理解,去研究。當時我走這個路也是一個偶然,也不是說我當時就想走這樣的路,就是當時我有這樣一個背景嘛,一般物理老師不具有的背景。要喜歡文科的東西,現今很多物理老師不喜歡文科的東西,很多文科老師不喜歡理科的東西。很多物理老師對文科的東西不涉獵。我就比較喜歡文科的東西。高中畢業到高考前,我在中學當了三年的語文老師和物理老師,所以說我的經歷跟其他物理老師不同。既然要教語文,我就認真去學語文,我把大學中文系的基本理論課都學了,那時我喜歡詩歌、書法。所以說我的經歷比較特殊。那時候我很喜歡讀毛澤東思想,讀得很透,讀得很懂。我的行政經歷也比較特殊,我做過兩個系的主任、書記,一個國小教育系,一個物理系,還做過學校教務處的領導。所以說我的研究興趣,跟其他人不同,現今要想找這樣的人基本也找不到。因為現今年代分工很細,大家都不會越過自己的崗位去做別的事。

——:院長09年您的新書就是《物理文化與教育》出版,在這本書裡面你想帶給讀者什麼?

解院長:我提出一個理念,我們教物理不僅是教書,是在傳播一種文化,就是把物理當成一種文化來傳承,不是當做知識來傳授。為什麼以前不當文化當知識?,這與我們中國歷史有點關係,我們中國是一個幾千年的文明古國,它不接受西方文化。辛亥革命的時候,就有一批學者宣傳“中學為體、西學為用”。所以大眾不了解西方文化,我們只了解西方科技。知識不是一個獨立的,它是在一個文化背景下產生的,是文化的一個組成部分,所以我們要傳播這種知識就不能迴避這種文化,比如這種文化裡面的一個最核心的的價值觀就是創新,探索。中國文化不講究創新,講究服從,隨大流。但是物理文化講究著作權,發明權。像牛頓與胡克在300多年前就有爭奪發明權意識。 所以物理學剛發明的時候它就面臨著一個發明權之爭。物理文化的精髓不是知識而是觀念,是精神。所以我們應該培養學生的一種觀念,一種精神。人類在自然界生存有不斷探索自然界的一種欲望,了解自然發展的規律。所以它的價值就是研究和探索自然規律,發現這些規律,物理學家一旦把它表達出來的時候就感覺這一生太幸福了。所以許多規律採用發明者的名字命名。中國文化就是體現統一不突出個人。物理文化不只是物理與文化兩詞連在一起而已,它有很多東西的。我的妻子是英語老師,同時上文科學生和理科學生的課,她說這倆群學生的思維很不一樣,在回答問題的時候理科的學生善於獨立思考,比較敢想,文科的學生則不同,他們的英語表達能力比較強。所以說不同文化薰陶出來的人很不一樣。所以我研究物理文化是有實踐基礎的,物理文化本身是存在的,所以才研究它。其實每個人都是一個文化載體,受到地域文化,家庭文化,學科文化的影響,這樣講你們對物理文化應該會比較了解了。

——:院長,您覺得哪些物理文化名人最值得研究?

院長:無論學什麼我們都有一個向古人學習的問題,古代的文化名人標誌著那個時代的最高水平的思想文化的一種境界。我們當代人如果不學習他們這些東西我們就不能超越他們。理解物理要從亞里士多德開始,從他的思想開始、然後是伽利略、牛頓、愛因斯坦、波爾、費曼、費米等等。把這些理順了你才能夠針對理解這個學科發展的整個歷程以及他的精髓是什麼,否則你只是背概念,不清楚怎么回事。這個歷程的結果就是物理名人的著作。我們讀這些名著就是為了了解物理學發展,它的來龍去脈,知其然知其所以然。研究這些東西你就能體會物理學的文化精髓。

——:您認為物理學院工作哪方面做得比較好?現今的發展存在哪些不足?

院長:現今物理學院有哪些方面比較好呢?就是領導班子大家齊心協力,我們自己有一個比較明確的指導思路,我們有發展規劃,工作思路,還有好的工作環境,因為我們人際關係比較好,老師不會勾心鬥角,比較和諧,有比較好的工作氛圍,我們中青年教師後勁比較足。他們受過的訓練還是比較不錯的。現今,我們20多個老師就有7—8個博士,以後補充博士教師也容易,所以說後勁比較足了。還有我們的儀器設備還算不錯。 我們的2個專業(物理師範;光信息科學與技術)都是社會長期需要的。2個專業投入較大, 辦這些專業比較難,不像英語,計算機就比較容易,每個高職院校都有辦。能學物理的人不是很多,學物理的人他的思維訓練是比較好的,吃苦耐勞能力也是比較強。我們的劣勢是什麼呢?我們的劣勢應該就是規模偏大。學生太多,師生比例不好,老師會比較累,工作壓力大,這是全中國的問題,學生多也是好事,這說明學生受教育比較多。我們的劣勢還是教師資源偏少,每個院系的都一樣。我們後勁比較足,可能後來居上。

——:院長,我們現在來談一下最關注的問題,就業問題。

院長:這個問題,我有一個觀點:現在是我所看到的有史以來就業最容易的時期。你們可能說現今就業這么難你怎么會說容易呢?我年輕的那個年代,工作崗位很少。當時商業不發達,工業也不發達,現今梅州就業機會很多,整個商業有幾萬人就業,還有房地產、工廠、企業機關、學校等等需要大量的人才。所以說現在是就業最好的時期。如今就業崗位很多,但是為什麼學生覺得現今就業壓力大,因為大學生接受的是大眾教育,他們往往把自己拔高到精英教育,他們就覺得他們的就業應該比別人好,覺得自己應該做很好的工作。沒想到自己是一個大眾教育的普普通通的公民,應該從底層慢慢奮鬥,成功需要時間。心態沒有問題就業就沒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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