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花花

藍花花真名叫姬青芳,小名葉子,“藍花花”是人們給她起的綽號。最早關於藍花花的故事見1954年出版的《陝北民歌選》,由何其芳與何如松編著。

基本信息

藍花花的故鄉

藍花花真名叫姬青芳,小名葉子,“藍花花”是人們給她起的綽號。藍花花的故鄉,應當是地處延安東南的臨鎮鎮。最早關於藍花花的故事見1954年出版的《陝北民歌選》,由何其芳與何如松編著。書中這樣表述:“傳說固臨縣臨真有女子名藍花花,長得很美,被地主周家娶去,她不滿意,後和別的男子戀愛。”固臨縣臨真村,即今延安市寶塔區南川的臨鎮鎮,現在是鎮政府所在地,街上分東西兩村,姬家住在西村。這裡距延安市區85公里,距南泥灣僅35公里。2000年,第五次人口普查,全鎮人口10000餘人。
傳說她的祖籍是榆林米脂縣姬家峁姬家岔,米脂縣歷來是出美女的地方,三國時的絕色佳人貂禪就出自這裡,米脂婆姨天下聞名。清朝同治年間,陝北連年乾旱,莊稼幾乎顆粒無收,出現了大的饑荒。這年九月,姬家舉家逃荒,行至延安府東南的南川固臨縣臨真村,定居下來。幾代傳下,逐漸成為臨真鎮街面上的富戶。
延安南川是一條大川,寶塔區南泥灣、宜川縣雲岩等鄉鎮同在就個川面上,古稱庫利。《太平寰宇記》卷三十六延州臨真縣載:“庫利川在縣北一十五里,按曷雞川耆老云:‘土地沃壤,五穀豐饒,胡稱貯舊谷為庫利’。”《中華人民共和國地名詞典-陝西省》自然地名河流“雲岩河”條下詮釋:“古名定水、黑水。又稱汾川河、庫利川。臨鎮以上谷寬在120__540米之間,臨鎮至新市河多跌水,谷寬展至400__700米。”這裡屬黃龍山區山上林密草盛,山果野菜遍布,飛禽走獸頗多。寬闊的川面上,人少地多,地力肥厚,號稱陝北的江南。汾川河潺潺流淌,旱澇保收,莊稼長勢喜人。全國各地,逃荒在此定居下來人不少。據說,臨鎮黑舍村幾乎都是這樣來的“黑戶”。
當時的臨真是南川的一個最大的集鎮,連結著延安、延長、宜川、甘泉,交通便利,商家雲集。每遇逢集,人頭遄動,更是熱鬧。這裡曾是一片熱土,隨著革命形勢的不斷變化,共產黨曾在這裡先後設立過紅泉縣、紅宜縣、固臨縣、墾區縣。1934年7月,陝北紅軍在臨真鎮,成立了紅泉縣蘇維埃政府。1936年12月10日紅泉縣與原延長縣六區合併,成立紅宜縣抗日救國政府,屬延宜軍分區管轄。1937年7月紅宜縣改成稱固臨縣,屬陝甘寧邊區政府管轄。1942年陝甘寧邊區分置延屬分區、綏德分區、關中分區、隴東分區、三邊分區5區,固臨縣改歸延屬分區所轄。同年,固臨縣分出南泥灣;設南泥灣墾區,歸延屬分區管轄。1948年3月19日陝甘寧邊區政府決定撤消固臨縣,改設臨鎮縣。1949年2月撤消臨鎮縣,轄區劃歸延長、延安兩縣,臨鎮歸延安縣管轄。1950年2月10日陝西省人民政府成立,延安縣隸延安專區(1969年改稱延安地區)。
藍花花的幼年

1919年5月4日,姬青芳就誕生在這裡的姬家大院土窯洞裡,起乳名葉子。小葉子人生得非常俊秀,桃花面,杏核眼,櫻桃小口一點點,說話聲音銀鈴般動聽。“青線線那個藍線線,藍格英英的彩,生下一個藍花花,實實的愛死個人。”她愛穿藍格格碎花花粗布衣服,出落得端莊水靈,亭亭玉立,像雨後的馬蘭花一樣惹人喜愛,夥伴給她送了個外號叫“藍(蘭)花花”。有人叫她“藍花花”,她也樂意答應,以至於後來很少有人再叫她“葉子”了。她從小不僅長得漂亮,而且心靈手巧,剪得一手好窗花,做得一手好面花,繡得一手好花紅
藍花花長得真叫美扎啦,在當地方圓幾十里是出了名的,人稱“蓋臨真”、“蓋南川”。就是說本村附近、甚至延安整個南川一帶數她最美,可謂百里挑一了。用現在流行語說法,那就是“酷畢了,帥呆了,蓋了帽了”。有一次,她穿一件藍底帶碎花衣裳,脊背上補了幾塊補丁。年輕的媳婦看見後指指點點,在背后里悄悄議論:“你看人家,人長得俊了,穿補丁衣裳也好看。”還有一次,她與家人趕喜事吃席,同坐一桌的一位大嫂盯著藍花花看了半天,嘖嘖稱讚道:“我長這么大,見過漂亮的女人多了,可從沒有見過如此標緻的女人”。有位雲遊道士曾來姬家算過卦,夢囈喃喃地說道:“我走遍全國13個省,沒見過這般俊俏的女孩。這個小姑娘不是一般人,而是被貶下凡的仙女。注定一生多難,將會三七歸天。”“五穀里那個田苗子,獨有高梁高,一十三省的女兒呀,唯有那個藍花花好。”歌里說的一十三省數她好,其實是誇她能“蓋中華”,有傾國傾城之貌。
“紅繡鞋,金蓮子,好比兩盞燈,藍花花穿上攪亂年青人。”平時,她耳朵上戴著耳墜,梳著長長的單辮子,辮梢繫上鈴鐺,再加上褲腳的鈴鐺,走起路來叮叮響,纏的小腳,她走起路很好看。藍花花不僅長得天仙般美麗,而且山歌也會很多,唱得很甜。臨真的小伙子們都非常迷戀藍花花,但大都沒機會與藍花花說話。當地老人們都說,她家對她管束很嚴,一些說她放蕩的傳言都是胡說的。她也是個很正派的冷美人,和年輕後生說話從不嘻嘻哈哈,都是一本正經的。藍花花美如天仙,許多年輕人都很愛慕她,但苦於攀不上人家,只能遠遠照照後背影。其實,舊時陝北人有結娃娃親的習俗,她父母很小就把她許配給臨鎮東村一個姓石的富戶人家小子石志英了。兩家相距不遠,知根知底,都是富戶,門當戶對,想必不會受苦而會一輩子了。
藍花花的哥哥叫姬延壽,曾在國民黨楊虎城部隊“從事後勤工作”,接受開化思想較早。後來姬延壽在臨真創辦學校,以造福鄉里。1931年3月,12歲的藍花花在哥哥的鼓動下,她便放了腳不再纏足,剪了發也不再留辮,蹦蹦跳跳背上書包去上學了。她在哥哥創辦的固臨縣女子學校開始上國小,先生借其野號“藍花花”給起學名“姬青芳”,取青出於藍、芳出於花之意。後來上家譜時,她父母按本族輩份用字,為其改名曰“姬延芳”。不過,在課下大家還是愛喚她“藍花花”。由於她勤奮好學,聰明伶俐,能寫會算,能歌善舞,她和四名女生成為學校公認的“五朵金花”。
1932年6月3日,劉志丹領導的陝甘游擊三支隊(紅26軍一部分)曾向臨真鎮發起進攻。在戰鬥中,擔任二大隊政委的高崗在戰鬥危急中,帶領十餘人臨陣脫逃,使戰鬥“前功盡棄,轉勝為敗”。
1933年冬天,劉志丹率領陝甘游擊隊(紅26軍騎兵團)再次來攻打臨真鎮。經過激烈戰鬥,最後攻下臨真鎮。紅26軍部分部隊便駐紮在臨真,這裡便成為游擊隊的根據地。這時的南方的中央蘇區已幾乎損失殆盡,中央紅軍主力已於1934年10月18日被迫離開紅都江西瑞金開始長征。而陝北紅軍的紅色根據地,卻在不斷擴大。
當時,除國軍與紅軍經常在這一帶交戰,還有好幾股土匪經常在這一帶出沒。由於戰亂,姬青芳只上了三年多學便輟學回家,她的母親癱瘓在床,她便幫母親料理家務,繡繡鞋墊。但她從未放棄學習,一有空就看書學習。據說雖然她上國小僅三四年,可是棋琴書畫,樣樣精通。
藍花花的婚姻
1934年7月,劉志丹率領的紅軍在臨真鎮,成立了紅泉縣蘇維埃政府,這可能是陝北建立的最早的縣級紅色人民政權。駐紮在臨真的紅軍中有一名戰士小周,長得挺拔英俊,能文善武,在部隊兼搞文藝宣傳工作,唱歌跳舞樣樣都行。他經常教民眾唱歌,排練秧歌,慶祝紅泉縣成立。他與藍花花姬青芳邂逅相遇,帥哥遇美女,兩人情竇初開,一見鍾情。加上兩人都能歌善舞,眉來眼去,一見如故,相見恨晚。兩人你有情,我有意,偷偷相愛,互訴衷腸。一來二去,感情加深,並有了“親密的接觸”,發誓要死活相伴終身。姬青芳與紅軍戰士偷偷相愛偷情的事被張揚開來,她的父母認為女兒敗壞了自己的門風,非常生氣。臨鎮東村那個姓石的富戶人家也聽到風聲,便忙托媒人帶上豐厚的聘禮來到姬家商話。“正月里那個說媒,二月里定,三月里交大錢,四月里迎。”,姬石兩家父母打算讓麻子臉石志英與藍花花姬青芳儘快完婚,以防鬧出笑話來。
1935年8月初,就在姬石兩家,暗地加緊張羅準備婚事之際,上海臨時中央局指派聶洪鈞來到陝北同朱理治一起,作為中央代表,全面領導陝北蘇區的工作。為了控制陝北紅軍部隊的領導權,他們在陝北紅軍部隊內部突然搞起了“反右肅反”。這次肅反明顯擴大化,錯殺了不少人,10月初連劉志丹、高崗、習仲勛都被捕了。不幾天,他們派朱仰興帶一個排兵力來到紅泉縣蘇維埃政府處(臨真鎮),命令陝甘邊東區革命委員會主席馬文瑞、紅泉縣革命委員會主席劉大才,以及各部部長等幹部,集中到一間小屋子裡開會。朱仰興二話沒說,就宣布中央代表聶洪鈞、朱理治關於開展“黨內肅反的指令”,把在場的幹部全部逮捕受審。與會人員毫無思想準備,一個個面面相覷,只得束手就擒。他們被捆綁起來,戴上頭罩,被押解著走過臨真那條狹窄的街道,送往瓦窯堡。臨真老百姓開始以為是一隊白軍化裝成紅軍,把紅軍幹部全抓走了。後來,關於肅反的各種血腥流言一一傳來。
當時鬧得臨真民眾人心惶惶,石家、路家、姬家三大戶,或為鄉紳富戶,或有人在國民黨部隊供職,均紛紛外逃去國統區了。這時,姬青芳迎來一生中最為艱難的時期,他哥哥給國民黨幹事,當然不能相安無事。她為了照顧癱瘓的母親,她選擇和父母一起在臨真附近較偏遠鄉村躲難。為了躲避荒亂,16歲的姬青芳同父親趕著毛驢馱著母親到處逃難。孤單、恐懼、飢餓,時常伴隨著全家。
在躲難最艱難的日子裡,臨真同村富戶任老五,乘機每天拿出三四兩煙土,供著的姬青芳的父母吸食和買賣。任老五眼看時機成熟,忙托媒婆帶上銀圓和煙土作為的聘禮,前來提親。說任老五自己有個侄兒任懷玉,乳名小喜,早看上姬青芳,要娶她為妻。任小喜過去是當地一小股土匪的小頭目,後來被收編,當了赤衛隊長的,自稱在紅軍部隊當連長。媒婆鼓動三寸不爛之舌,把任小喜誇得天花亂墜。拿了人家的手軟,吃了人家的嘴軟。何況現在真逢難處,身屋檐下,怎敢不低頭。在威逼利誘下,姬青芳的父母答應了,但姬青芳堅決不從。“三班子那個吹來,兩班子打,撇下我的情哥哥,抬進了周家。”據說,歌詞中的周家,其實是任家。在父母一哭二鬧三上吊的威逼下,姬青芳只好順從被三吹兩打抬進了任家。
“土圪台台院子一排排窯,罵一聲媒婆子你不存好心。”任小喜家其實並不富裕,並不象媒婆子說的富甲一方。“藍花花那個下轎來,東望西照,照見周家的猴老子,好象一座墳。”任小喜長得很瘦小還是個駝鍋子,也並不象媒婆子說的儀表堂堂。“你要死來你早早的死,前晌你死來後晌我藍花花走。”任小喜匪性難改,吃喝嫖賭抽五毒俱全,吸食鴉片,病怏怏的。姬青芳整天哭哭鬧鬧的,天天以淚洗面,時時思念遠方的情人。這段好花插在牛糞上的婚姻只維持了半年時間,姬青芳離開了任小喜。任小喜重操舊業,作惡多端,後因在宜川搶劫殺人,被民眾告到中央,1946年被處決,這是後話。
1935年10月18日,中央紅軍到達陝北吳起鎮。11月初,張聞天、毛澤東來到瓦窯堡命令將劉志丹釋放出來,並任命他為新成立的紅28軍的軍長,肅反才告結束。姬青芳躲難日子也告結束,她與戰士小周重溫舊夢,經常幽會。姬青芳熱切等待,急不可待:“不來喲就說你不來的話,省的一個藍花花常等下。你要來喲你早早些來,來的遲了藍花花門不開。”戰士小周:“手提上那個羊肉,懷揣糕,我冒上個性命,往你家裡跑。懷裡又揣一疙瘩兒牌,我和藍花花一搭兒來。懷裡又揣一疙瘩兒紙,我和藍花花一搭兒里死。”他拿著好吃好玩的,不顧紀律約束,如約而來。
1936年3月,劉志丹率紅28軍參加東征戰役,由羅峪口附近東渡黃河,挺進晉西北,連克敵軍。因紅軍奉命過黃河東征,紅軍戰士小周只得和姬青芳兩人只得依依惜別,難分難捨地暫時告別。小周:“白格生生胳膊巧格溜溜手,你給哥哥梳上一個頭。梳頭中間親了兩口,你要什麼哥哥也有。”姬青芳:“不愛你東來不愛你西,單愛你哥哥的二十一。紅鞋綠鞋藍格楚楚鞋,你把你的白臉掉過來。”4月14日,劉志丹在攻打山西中陽縣三交鎮時犧牲,年僅33歲。戰士小周一去,也再無音信。
1936年12月12日,張楊發動了震驚中外的西安事變。西安事變的和平解決,使國共兩黨間長達10年之久的內戰基本上停下來,雙方開始就國共第二次合作進行談判。1937年4月25日,周恩來同志奉中央指示,赴西安建立八路軍辦事處,在甘泉沿湫山(嶗山)遇到土匪襲擊,損失慘重。原來是姬青芳的哥哥姬延壽,時任國民黨駐臨鎮民團團總,根據甘泉縣國民黨縣黨部負責人指示,暗中勾結黃龍山土匪李青伍,借搶劫貨物為名,企圖殺害周恩來,破壞國共合作。在南川剿匪中,事情敗露,姬延壽被捕,在臨真集市街口被當眾處決。匪屬的身份讓姬青芳一家膽戰心驚,惶惶不可終日。
1937年7月7日,盧溝橋事變爆發,抗日戰爭開始。姬青芳父母編謊話,說小周也已經戰死沙場,好讓她死心不再苦等。18歲的姬青芳,還是被父母強迫嫁給臨真那個姓石的富戶人家了。石家的小子石志英生得十分醜陋,滿臉麻子。他看上了姬青芳風韻猶存,何況兩家過去就有婚約,便惜再次花大價錢把她迎娶為妻。當時著名作家周揚也隨軍來做調查工作,曾見過藍花花姬青芳。這時姬青芳思想壓力很大,作家周揚頻頻來信,進行勸慰。在姬青芳坐月子期間,常常是看著來信就淚流滿面。姬青芳在石家倍受煎熬,她日夜思念自己“死去”的紅軍情人。因精神過於苦悶,加上患上癆病,終於在1940年11月病逝,時年21歲,留下一男一女兩個孩子。男孩子叫石彩,乳名鐵龍子。姬青芳去世後,令臨真人悲痛不已,扼腕嘆息不已。唉,紅顏薄命呵。石家人為她訂做了一口最昂貴的棺材,並將她生前的結婚嫁妝和金銀首飾、玉器等,作為陪葬品,永遠陪伴她長眠在背風向陽、景色宜人的臨真川葉子溝渠。
1941年的9月至11月,由中共西北局宣傳部長李卓然帶隊,去固臨調查。1942年4月出版的《固臨調查》一書,引起毛澤東的注意,為減輕農民負擔開展了大生產運動。
1942年作家周揚和詩人何其芳來臨真一帶體驗生活進行採風,時任鄉文書的牛文耀接待了二人。
《藍花花》的傳唱

1945年8月15日,日本宣布無條件投降,抗日戰爭結束。傳說,抗日戰爭勝利後,那名紅軍戰士小周回到陝北,得知姬青芳再次被迫嫁人而後病亡的訊息,悲痛欲絕,也病倒了。在醫院治療過程中,他暗自構思詩歌,用於表達懷念藍花花的相思之情。出院後,他恰好又轉業到固臨縣(今延安市臨鎮)文教科當科員。不久,又調到固臨縣國小任教導主任,便把在住院時用“哭喪調”形式編寫的懷念藍花花的歌曲整理出來,經常教學生娃娃和村民演唱、傳誦。久而久之,《藍花花》開始傳唱開來,繼而傳遍全國。
傳唱過程中,有人又將其他一些愛情故事補充進去,使《藍花花》更加豐滿,最多時達到84段。如傳說,在固洲縣(今延長縣趙家河境內)有對青年男女,男的叫羊五娃(人稱攔羊的五娃)、女的叫蘭花,二人相愛,可是,狠心的母親,收了人家的彩禮,把蘭花許配給了周家財主,蘭花與放羊的五娃吃了有毒的乾糧後,毒性發作,二人緊緊摟抱在一起,雙雙殉情。這件事,在固臨縣也廣為流傳。歌曲最後描述了他們的戀愛過程和夢想著永結連理的願望,充分地表達和抒發了一位痴情男子對心上人的懷念之情,感人肺腑,催人淚下。民間藝人更是添油加醋,變成酸曲,廣為傳唱,以招攬觀眾。
近幾年,一曲陝北民歌《藍花花》唱紅大江南北,經過去粗存精式地藝術加工,藍花花成了陝北女性反抗封建包辦與買賣婚姻、爭取婚姻自由的典型代表和精神化身。全國有關“藍花花”的影視劇、舞台劇、音樂舞蹈作品多達百餘部,各種版本層出不盡,甚至傳到海外。
藍花花的後人
姬青芳的丈夫石志英,一生務農,喪妻後一直終身未娶。他一個人又當爹又當媽撫養兒子石彩,然後又一手將6個孫子教育成人。於1994年2月16日身患胃癌去世,享年74歲。石志英在世時,兒孫們不敢唱《藍花花》,因為他聽了歌詞中編的藍花花風流成性,有些和事實不符,很不高興,認為是對死者的不敬。“太陽出來喲節節高,咱二人的朋友拉毬倒。”“拉倒拉倒喲就拉倒,世上的朋友好毬少。”“天上星星滿溜溜,世上的朋友交不完。”這不象當年姬青芳私下毀去婚約,自己和她對罵的話嗎?
姬青芳的兒子石彩,1991年7月1日因車禍去世。他也是一生務農,共養育了6個兒子,分別叫石天侖、石天雲、石天祥、石天仁、石天智、石天亮。他們弟兄6人分別辦有糧店、修理鋪、服裝店、食堂、果園等,個個生意興隆。兄弟6人,共生了10個兒女,有的在上學,有的剛成家。後人對“藍花花”的故事諱莫如深,大多不願提起。即使提起,對祖上地主成分,匪屬身份,“紅杏出牆”的經歷,也或隻字不提,或矢口否認。
藍花花的遺蹟
近幾年,國內外媒體聚集寶塔區,對“藍花花”姬青芳作了大量的宣傳報導,提升了臨鎮的知名度。有報導說,當地已著手準備‘藍花花’的申遺工作。但這裡僅存的幾處故居,沒有引起她的後人和當地有關部門的重視。姬青芳曾經居住過的土窯洞、上過的學校,那些舊址已經破敗不堪。藍花花姬青芳與丈夫石志英的合葬墓地,也是荒蕪一片。
姬青芳的遺物,在後人翻陵時才知道所有陪葬品早已被盜。姬青芳留下的一塊小圓鏡,也於1947年胡宗南進攻延安時遺失。姬青芳長孫石天侖的手裡珍藏著姬青芳唯一的一張黑白老照片,輕易並不示人,難得一見。據有幸端祥了照片上“芳容”的人講,照片上的姬青芳身穿藍底碎白花棉布衣褲,留著30年代青年女性特有的傳統髮型,皮膚白淨細嫩,“三寸金蓮”小腳搭在椅子上。這張發黃褪色的照片,估計在1938年姬青芳19歲時拍攝的。
藍花花永遠是延安寶塔區的文化瑰寶與人文資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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