概述
范進,是清代小說《儒林外史》中的人物,他窮一生的精力於科舉考試,雖然屢遭挫敗,仍在五十四歲時考中秀才,榜上有名。清代長篇章回小說《儒林外史》,是安徽全椒縣吳敬梓創作的傑出現實主義長篇諷刺小說。高中課本之《范進中舉》選段,標題為教材編寫者新加,是《儒林外史》中描寫極為精彩的篇段之一。
21世紀,在參加考公務員考試的考生中,有些人也年年不中年年考。如,29歲的河南青年孫海岩,堅持不懈地追求自己的職業信仰,所表現出不達目標誓不罷休的精神也的確可嘉。可連續8年報考62次,身未入職門,年已近而立,則給這一事件塗抹上了一層悲鬱色彩。
原因
29歲的河南青年孫海岩,8年來一共參加了62次公務員考試,讓人震驚。儘管孫本人對記者說,之所以考公務員,是因為“從小我就喜歡公務員,當公務員是我的信仰”,但,“信仰說”恐怕只是他給自己的心靈慰藉罷了,更主要的原因還應當是“改變命運”的現實訴求。
這般說,沒有別的意思,因為孫海岩只是千千萬萬個普通農村青年的一員,他們沒有家庭可以依靠,自己也並無過人才智,也缺乏創業青年的闖勁兒,所以,他們將“死到體制內”視為改變命運的唯一出路,並願意為之付出巨大代價,其實是可以理解。的。
觀點
考62次公務員,底層青年的另一種夢
在大多數人的視野中,成功者往往是熠熠發光的,但在成功者的背後,很多人窮其一生都只是一個普通人,甚至,還不排除有很大一部分人,會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一輩子為生存掙扎。
人生其實就是不斷的得失選擇,有得到就必然有失去,幸福不是讓別人評判的,如人飲水冷暖自知。農村青年,無疑羨慕每一個成功者,也希望自己能夠成功,但不得不說,對大部分人來說,成功其實是一個很遙遠的詞語.
依附於體制,然後尋求一種安穩而有尊嚴的生活,並不是件丟人的事情。一如“逃離北上廣”的命題,逃離的人最終還會回去,因為二線三線城市的行事規則,不是待慣了“北上廣”的人可以適應的。孫海岩的63次公務員考試經歷,只不過是底層青年的另一種“北上廣夢”而已。
王健林的財富固然讓人羨慕,明星的光彩固然讓人沉醉,可是,這些充其量只是眾多普通青年尤其是底層青年的談資而已,與他們並無什麼關係。既然不是“二代”,既然未曾擁有過人的才智與魄力,那么,如孫海岩一般,將體制視為唯一的庇護場所,也就再正常不過了。
范進式趕考是病態的求職標本
誠然,現代社會個人都有選擇理想職業的權利,只是這種選擇需要顧及社會現實和個人實際,要考慮到個人的興趣愛好、職業特長、勞動強度、收入報酬等綜合因素,一味地瞄準公務員職業,非公務員不乾,則反映出職業選擇上的不成熟不理性。
頻繁參加考試既增添社會負擔,也增加個人投入。據悉當事人參加考試8年來共花費了八九萬元,其中大都為父母所出。畢業後沒能為家庭減輕負擔,反倒要家裡繼續供養,於心何忍?即使家裡能承擔得起這些費用,8年62考,把大好的時光花在了趕考路上,這筆時間帳又該如何計算,人的一生究竟有幾個風華正茂的8年?
在8年62場考試中,當事人也被錄取過,如特崗教師和某縣公務員,但因為職業和收入問題,使他多次棄職再考,此舉很像“猴子掰玉米”——最好的目標永遠是下一個。從中也不難看出,當事人的求職心態存在問題,這山望著那山高,給人以不安分之感。所謂的“信仰”已如浮雲,真正支撐他的當是含金量高的飯碗,考上公務員無非是追求工作輕鬆、穩定、福利好。
《儒林外史》中的范進從20歲開始參加科舉考試,直到54歲才得以考中,其參加的考試不過30多場,孫海岩考試年限沒有范進長,考試次數已遠超過他,尤其是獲悉考了浙江某地第一名之後手撕另一場考試准考證的舉動,與范進中舉後在集市上狂奔,拍手大叫“好了,我中了”何其相像。
其實,體制內外本無好壞之分,無論在什麼崗位,都是為人民服務。近年來,隨著公務員隊伍規範管理和收入分配陽光化,公務員報考熱也有所降溫,懷著享福投機心裡進入公務員隊伍,企圖貪吃幾乎沒有可能。此時的8年62考,便像是一株畸形的病態標本,給求職者提供了一例反面典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