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投背景
歐盟之路歷史坎坷
1960年,英國首次申請加入歐盟前身的歐洲經濟共同體(EEC),遭法國總統戴高樂否決。
1973年,英國首相希斯(Edward Heath)重啟加入歐共體談判,終成為成員國。
1975年,英國首相威爾森(Harold Wilson)舉行公投,決定英國繼續留在歐共體。
1984年,英國首相柴契爾夫人(Margaret Thatcher)成功令歐共體同意英國預算貢獻獲得部分退款。
1997年,英國首相布萊爾(Tony Blair)計畫在1997年後加入使用歐洲單一貨幣歐元,遭到當時財政大臣戈登布朗(Gordon Brown)阻止 。
利益衝突不斷加劇
由於歷史與地理原因,19世紀晚期以來,英國一直奉行對歐洲大陸事務不干預政策,被稱為“光榮的孤立”。“疑歐”的歷史傳統以及和歐洲大陸經濟發展相異的模式使英國長期和歐洲大陸若即若離。在“疑歐”人士看來,歐盟未來的一些政策趨勢可能損害到英國的利益。而歐債危機的蔓延,不僅使英國的疑歐之心快速發酵,也加快了脫歐腳步。與此同時,歐盟其他國家的民眾也對英國漸生不滿,認為英國不僅否決歐元,不參加歐盟的危機救助方案,還反對一切金融監管政策,因此英國脫歐對歐盟的發展來說反而是好事。雙方的相互信任已經降到歷史低點。
英國並非歐元區國家,可以發行自己獨立的貨幣,有利保持其出口競爭力,擁有自主的財政政策。但這使英國很難真正地加入歐洲大陸的事務處理。尤其是歐債危機的關鍵時期,由於各種利益分歧明顯,脫歐的聲音也甚囂塵上。
相互猜忌快速發酵
英國保守黨內部也有歐洲懷疑派,不僅如此,還認為歐盟內部的政策對於歐盟有負面作用,未來一些政策趨勢也可能損害到英國的利益。而歐債危機的蔓延,不僅使英國的疑歐之心快速發酵,也加快了脫歐腳步 。
與之相對應,歐盟其他國家民眾對英國的“不可靠”也日漸不滿,認為英國作為歐盟的一員,在融入歐盟的過程中卻表現消極,一直扮演著拖後腿的角色:它不僅否決歐元,不參加歐盟的危機救助方案,不為緩解危機出力,還反對一切金融監管政策,因此英國“出局”對歐盟的發展來說反而是好事,其他成員國在整合過程中受到的阻力會更小。雙方的相互信任已經降到歷史低點。
政治選票迫使公投
民調顯示,英國保守黨的支持度一蹶不振,卡梅倫的“脫歐公投”言論或有助於其重新獲得部分流向支持脫歐的獨立黨的選票。卡梅倫亦希望以此作籌碼與歐盟談判,獲得對英國更為有利的成員國條件,意圖在歐盟內分得更大一杯羹。
公投進程
卡梅倫正式提出公投
2013年1月23日,英國首相卡梅倫正式就英國與歐盟關係前景發表講話。卡梅倫承諾,如果他贏得預定於2015年舉行的大選,會在一年內批准所需法律,制定與歐盟關係的新原則,然後就脫歐問題舉行全民公投,讓人民有機會選擇繼續留在或退出歐盟。卡梅倫稱,如果歐盟不採取措施解決核心問題,英國將有可能退出該組織。當時預計公投在2017至2018年間舉行 。
媒體假設公投搞民調
2013年1月29日至2月6日,英國《金融時報》進行了一項名為假設明天就舉行英國去留歐盟的公投,共有2114名成年人參加。民調結果顯示, 50%的英國人對舉行全民公決表示贊同,21%的受訪者表示反對。不到一半的受訪者(45%)認為,歐盟成員國資格對英國有利,而34%的英國人持相反觀點。2000餘名受訪者中有一半表示,會投票贊成英國脫離歐盟,33%的受訪者表示會投票贊成留在歐盟。47%的脫歐支持者表示,如果英國能在與歐盟合作夥伴的談判上捍衛自己的權益,那么“可能”改變主意。絕大多數受訪者希望歐盟改變在移民和司法領域的政策。該民調結果顯示,英國民眾支持退出歐盟情緒正在擴散 。
卡梅倫提前公投計畫
2015年1月4日,英國首相卡梅倫表示,如果有可能,將原計畫於2017年進行公投提前舉行。公投必須在2017年年底前舉行。如果能早點進行更好。越快履行重新談判的承諾舉行公投越好。
2015年3月17日,英國首相卡梅倫表示,如果他贏得5月的選舉,那他將英國歐盟成員國地位公投提前到2015年的可能性“很小”。卡梅倫承諾重新協商英國與歐洲的關係,包括移民等問題,然後在2017年以前舉行公投,希望防止對歐盟的懷疑情緒上升,這樣的情緒導致一些保守黨選民轉投反歐盟的英國獨立黨。
公投正式開始
“脫歐”公投投票於英國當地時間2016年6月23日上午7點(台北時間6月23日下午3點)開始。此次投票將持續15小時,公投結果將直接影響英國未來是否留在歐盟。
最新民意調查顯示,“留歐”和“脫歐”的支持率不相上下,懸念看來要留到最後一刻。除了加大公投本身的難以捉摸的程度,還給全球市場平添了一層不確定性。 最終的計票結果,支持脫歐選民票數17,176,006票,占總投票數52%。支持留歐選民票數15,952,444票,占總數48%。
26日,由於不滿英國脫歐公投結果,當地民眾發起聯署簽名請願,要求英國議會重新考慮這次公投的有效性,呼籲二次公投。
公投後續
公投請願
2016年7月9日,英國政府正式拒絕了逾412.5萬人發起的舉行第二次退歐公投的請願。英國外交部代表官方表示,首相和政府均已經明確,必須尊重此前公投的結果。目前政府正在為退歐步驟做準備工作,確保英國民眾利益得到最好的保證。
在英國公投結果公布當天就有人在英國議會網站發起二次公投請願,隨後的簽名人數高達400萬人,創英國請願簽名人數最高紀錄。按照慣例,如果請願簽名超過10萬,英國議會就需要考慮就此進行討論。
高院裁決
2016年11月3日,英國高等法院裁定,政府在正式啟動“脫歐”程式前需經議會批准。此前,包括女商人吉娜·米勒在內的反對人士控告英政府,認為如果不經過議會投票程式而啟動脫歐屬非法。
法案過關
2017年2月1日晚,英國議會下議院投票通過政府提交的“脫歐”法案,授權首相特雷莎·梅啟動“脫歐”程式。英國將在3月底之前觸發《里斯本條約》第50條,正式開啟“脫歐”談判。英國外交大臣鮑里斯·詹森表示,這是一次歷史性投票,壓倒性多數通過法案讓英國的脫歐談判邁向前進。
2017年2月1日,經過兩天辯論,英國議會下院1日晚投票決定支持政府提交的“脫歐”法案,授權首相啟動“脫歐”程式。
女王批准
2017年3月16日,英國女王伊莉莎白二世批准“脫歐”法案,授權英國首相特雷莎·梅正式啟動脫歐程式。
脫歐談判
2017年3月20日,英國首相府新聞發言人對外公布,英國決定將於3月29日向歐盟正式遞交脫歐申請,啟動里斯本條約第50條開始脫歐談判。
2017年3月29日,英國首相特雷莎·梅致函歐盟,正式開啟英國“脫歐”程式。英國駐歐盟大使已將“脫歐”函遞交歐洲理事會主席圖斯克。
2017年11月10日,為期兩天的歐盟和英國第六輪“脫歐”談判在布魯塞爾結束,雙方未就“分手費”、公民權利和英國與愛爾蘭邊界等核心議題取得實質性進展。歐盟方面向英國下達“最後通牒”,要求英國在兩周時間內就“分手費”問題作出明確回復,否則無法“解鎖”包括貿易協定在內的第二階段談判。雖然第六輪“脫歐”談判無果而終,但雙方在幕後保持密切接觸,取得一些進展。
2018年3月19日,歐盟與英國就2019年3月英國脫離歐盟後為期兩年的過渡期條款達成廣泛協定。該協定仍需要歐盟脫歐首席談判代表巴尼爾和英國脫歐大臣戴維斯的簽字。在廣泛達成的協定中,英國在2020年前將繼續執行歐盟的所有規則,但在未來決定中並無話語權。
議會通過
2018年4月18日,英國上議院通過一項修正案,要求政府在與歐盟“脫歐”談判中為留在歐洲關稅同盟作出努力 。
2018年4月23日 英國上議院通過一項《退出歐洲聯盟法案》修正案,要求英國在“脫歐”後法律體系中保留《歐盟基本權利憲章》 。
2018年6月12日,英國下議院以324-302票通過了反對上議院有關《退出歐盟法案》的110號修正案 。
2018年6月20日,英國上議院表決通過政府提出的《退出歐洲聯盟法案》,確立明年3月29日正式退出歐盟後的法律框架,廢止歐盟法規在英國法律體系中的優先權。法案只待女王簽署即可生效 。
女王批准
2018年6月26日,英國女王伊莉莎白二世批准了英國首相特雷莎·梅最重要的脫歐法案,結束了圍繞該法案長達數月的辯論。該法案將正式結束英國的歐盟成員國身份。
建立新自貿區
2018年7月6日晚6點52分,英國首相特雷莎·梅宣布,內閣已就英國脫歐後與歐盟的關係問題達成一致意見。具體來說,這一成果意味著,英國政府內閣成員一致同意將與歐盟建立一個新的“自由貿易區”,並支持設立“聯合關稅區”。
人員請辭
2018年7月9日,綜英國廣播公司(BBC)、今日俄羅斯等媒體報導,英國脫歐事務大臣戴維斯已經辭職。其辦公室已經確認此事,辭職即刻生效。同日,英國首相特雷莎於接受了鮑里斯·詹森的辭職。
2018年7月10日,英國執政黨保守黨另兩名高層人員遞交辭呈,原因是與黨領袖、英國首相特雷莎·梅政見不合。
發布脫歐白皮書
2018年7月12日,英國已經發布脫歐白皮書,特雷莎·梅表示,這將為脫歐進程提供一個有原則性且有實踐性的方向。
艱難過關
2018年7月16日,英國議會下院以318票贊成、285票反對的表決結果通過“(跨境貿易)徵稅法案”,英國首相特雷莎·梅提出的英國脫離歐洲聯盟總戰略由此保持基本穩定。
方案爭論
英國最大的反對黨工黨及執政黨保守黨先後召開年度會議,“脫歐”成為爭論的焦點。在英國首相特雷莎·梅此前提出的“脫歐”方案遭歐盟否決的背景下,英國兩大政黨並未就“脫歐”提出更具有吸引力的新方案。一方面,保守黨內部圍繞特雷莎·梅提出的“脫歐”方案出現了嚴重分裂;另一方面,工黨抓住英國國內對於“脫歐”亂局的不滿,計畫推動提前大選和針對“脫歐”的“二次公投”。此外,北愛爾蘭邊境問題也是英國與歐盟目前存在分歧的敏感的問題之一。在距離英國正式脫離歐盟不足6個月的時間點,英國將以何種形式“脫歐”,成為一個巨大的未知數。
“府院”之爭
2018年6月19日,下院議員以324票反對、298票支持的結果否決了這一修正案。在另一個重要表決中,下院議員以327票反對、126票支持的懸殊結果否決了上院提出的“英國在‘脫歐’後繼續留在歐洲共同市場內”的修正案。此外,下院議員以326票反對、301票支持的微弱優勢否決了上院提出的“將2019年3月29日正式‘脫歐’日期從法案中刪除”的修正案。
首相聲明
2018年9月21日,英國倫敦,英國首相特蕾莎·梅發表“脫歐”聲明。
簽署脫歐協定
2018年11月25日上午,歐盟除英國外的27國領導人一致通過了英國“脫歐”協定草案。27個成員國領導人齊聚布魯塞爾舉行峰會,峰會的議題是對於英國脫歐協定草案進行表決,並最終通過該協定 。
百萬人請願二次公投
2018年12月3日,呼籲舉行第二次脫歐公投的支持者,向特蕾莎 梅的唐寧街住所提交了一份有超過100萬份簽名的請願書。報導稱,這些支持者中有英國所有主要政黨的成員。
達成的脫歐協定
2018年12月11日,英國議會下議院對英國與歐盟達成的脫歐協定進行表決。
2018年11月20日,英國與歐洲聯盟達成“脫歐”協定草案,約定英國正式“脫歐”後設定為期21個月的過渡期,直至2020年底。
2018年12月10日,特雷莎·梅推遲原定於11日舉行的脫歐協定草案議會投票,以避免可能遭受的災難性否決 。
2018年12月12日,英國保守黨宣布啟動針對黨首特雷莎·梅的不信任投票 。
英國議會下院否決“脫歐”協定
2019年1月15日,英國議會下院投票否決了此前英國政府與歐盟達成的“脫歐”協定。在經過5天辯論後,英國議會下院15日以432票反對、202票支持的投票結果否決了“脫歐”協定。
“脫歐”協定修正案辯論表決
2019年1月29日,英國議會就7項涉“脫歐”協定的修正案展開辯論並進行表決。據英國廣播公司報導稱,其中2項修正案獲通過,另外5項則宣告失敗。之後,英國首相特蕾莎·梅將重新前往歐盟,重啟“脫歐”協定談判。
歐盟回絕英國重啟“脫歐”談判要求
2019年2月7日,英國首相特雷莎·梅抵達布魯塞爾,先後與歐盟委員會主席容克、歐洲理事會主席圖斯克以及歐洲議會議長塔亞尼舉行會談,這是1月15日英國議會投票否決“脫歐”協定草案之後,英國首相首次到訪歐盟總部。
容克與特雷莎·梅在會後發表聯合聲明,歐盟方面回絕了英國重啟“脫歐”談判的要求,但表示雙方可以進行更多對話,尋找避免“無協定脫歐”的解決辦法。
脫歐新議案又被議會否
2019年2月14日(當地時間)晚些時候,英國首相特蕾莎·梅的脫歐新議案在議會表決中以303票對253票被否決,這表明英國執政黨保守黨國會議員出現了相當大的分裂。特蕾莎·梅在新議案中希望議員們能支持她更改英國脫歐協定的部分條款 。
各方反應
英國國內意見不一
卡梅倫的脫歐言論在英國國內引起不滿。同屬聯合政府的英國自民黨向來親歐,副首相剋萊格(Nick Clegg)已表態不認同英國脫歐,認為此舉將損害英國經濟。
在野工黨亦批評他將投資者對英國的信心以及倫敦作為世界金融中心的地位置於危險位置。
獨立黨領袖Nigel Farage曾表示,如果像預期般那樣大選中沒有明顯的贏家,獨立黨將與卡梅倫達成協定讓他組閣。卡梅倫在接受ITV《早安英國》電視節目採訪時給該前景潑了冷水。
歐盟國家要求統一
歐盟國家也對此紛紛發表意見。
德國外長希望英國能以積極的態度留在歐盟,而不是選擇對其有益的方面,對歐盟通過的協定挑三撿四。歐洲需要繼續加強一體化程度,而不是分裂。
法國政府發言人也表示,法國總統希望英國留在歐盟,但他指出,作為歐盟的一分子,需要履行其成員國義務,對於所有成員國而言,團結是必須的原則,否則歐盟發展將存在問題。
明星發公開信支持留歐
“卷福”本尼迪克特·康伯巴奇、“海盜女”凱拉·奈特莉、裘德·洛等282名英國演員、作家和創意產業名人於2016年5月20日在英國《每日電訊報》發表公開信,呼籲民眾在6月的脫歐公投中支持英國留在歐盟。他們在信中表示,脫歐將重創英國的創意產業。
背叛"脫歐"誓言
2018年7月12日,英國政府公布一份新的“脫歐”方案,稱英國將向歐盟建議在“脫歐”後設立“英國-歐盟貨物自由貿易區”。英國輿論普遍將其解讀為“軟脫歐”。
這份新“脫歐”方案提出,英國將退出歐盟關稅同盟與歐洲共同市場,並將因此獲得與世界其他地區商簽貿易協定的靈活性。到2020年“脫歐”過渡期結束時,結束英國與歐盟間人員自由流動,但同時強調“會考慮英歐關係的深度及其人員交往的緊密程度”,並採取相關措施。
英國“脫歐”事務大臣多米尼克·拉布當天表示,這份名為“英國與歐盟未來關係”的新方案既尊重了英國民眾在“脫歐”公投中的選擇,又規劃了一種“有原則的、切實可行的脫歐方式”。這是一份新的詳細的建議,旨在為英國和歐盟之間建立一個有原則、務實和雄心勃勃的夥伴關係。這基於我們共同的歷史,也是為了更加美好和充滿希望的未來,建立起持久的、相互受益的雙邊關係。
然而,英國國內要求退出歐盟關稅同盟與歐洲共同市場的“硬脫歐派”批評這一方案實質是對“脫歐”誓言的背叛,認為“英國-歐盟貨物自由貿易區”的設立等措施將導致英國繼續受歐盟貿易規則限制,無法真正實現“獨立”。
這份方案此前曾在內閣討論,時任“脫歐”事務大臣戴維·戴維斯和外交大臣鮑里斯·詹森因對方案不滿而辭職。下一步方案將交付議會辯論。按照此前安排,英國將於明年3月29日正式退出歐盟。
特朗普建議
2018年7月15日,英國首相特雷莎·梅說,美國總統唐納德·特朗普建議她起訴歐洲聯盟,作為英國脫離這一地區聯盟的策略之一。
歐洲法院
2018年12月10日,歐洲法院裁定,在歐盟其他27個成員國沒有同意的情況下,英國可以單方面撤銷退出歐盟的決定 。
自治維權
不再讓步
2018年2月,英國首相特雷莎·梅政府近期正在就“脫歐”後蘇格蘭、威爾斯和北愛爾蘭地區的自治權安排與三地政府磋商並起草相關議案。中央政府26日暗示,國內應就“脫歐”達成一致,中央政府不會再對三個地區作更多讓步。
內閣辦公廳大臣戴維·利丁頓當天說,“脫歐”後,蘇格蘭、威爾斯和北愛爾蘭三地自治政府將享有歐盟“返還”的絕大部分已下放權力,但在事關國家利益、國民安全、國內市場整體性的事務領域,英政府將保留立法控制權。
利丁頓這番表態引發蘇格蘭和威爾斯不滿。英國蘇格蘭政府歐盟談判部部長麥可·拉塞爾說:“無論他們如何粉飾,真實情況是英國政府試圖利用‘脫歐’掌控已經下放的權力。”
威爾斯政府說,威爾斯政府和支持權力下放的威爾斯民眾無法接受中央政府的法律草案。
維持現狀
2018年2月,英國蘇格蘭政府和威爾斯政府27日說,將向各自議會提交“延續性議案”,為維護自治權作準備。拉塞爾當天對蘇格蘭地方議會說,“延續性議案”的目的是確保“脫歐”後蘇格蘭維持現有自治權,“給政府和議會相應權力,確保目前所遵循的歐盟法律持續生效”。
英國首相特雷莎·梅的發言人27日說,將繼續與地方政府對話,討論“脫歐”以後的安排。梅的政府需要在夏季之前與蘇格蘭和威爾斯地方政府達成協定,以求“脫歐法案”在英國議會如期通過。
英國議會將部分立法權下放給蘇格蘭、威爾斯和北愛爾蘭地方議會;三地政府享有一定自治權。路透社說,英國議會在屬於分權事務的領域立法時,必須先徵得地方議會同意,包括教育、醫療、農業和漁業。英國為歐盟成員時,這三個地方政府的農業、漁業政策受歐盟監管。
路透社分析,蘇格蘭、威爾斯、北愛爾蘭地方議會對“脫歐”相關法案沒有否決權;目前難以判斷“延續性議案”能發揮何種法律效用;但罔顧地方意願可能使中央和地方政府關係更趨緊張,尤其擔心刺激蘇格蘭人的民族情緒,使已經艱難的“脫歐”進程更添風險。
蘇格蘭地區2014年就“蘇格蘭脫離英國獨立”舉行公投,最終支持“留英”者以10個百分點優勢勝出。2016年英國“脫歐”公投中,經濟上深度依賴歐盟的蘇格蘭地區超過六成投票者選擇“留歐”。
脫歐大臣
脫歐影響
短期利益
英國退出歐盟,在短期內對英國無疑是有利的。
英國可以立即省下每年需繳納給歐盟財政的80億英鎊款項。支持英國脫離歐盟的人說,90%的英國經濟與對歐盟的貿易無關,但仍然受歐盟規章的掣肘,擺脫歐盟將使英國許多中小企業不受歐盟規章制度的鉗制,就業機會可能會因此增多。
長遠影響
失去歐盟成員國的資格,英國難以依託歐盟在歐洲和世界事務中發揮重要作用,其國際地位和影響將大打折扣。
在貿易方面,英國與歐洲向來唇齒相依,有一半貿易額都來自歐洲其他國家。若脫離歐盟恐令英國與歐洲貿易關係受到影響,影響到倫敦國際金融中心及資金避風港的地位,如果大量投資從英國撤出,經濟前景或進一步轉差。英國國內商界領袖,包括英國首富、維珍集團主席布蘭森(Richard Branson)已發出警告,指英國試圖與歐盟重新談判兩者關係,可能構成不明朗前景,有損商界利益。
另外,失去在布魯塞爾、柏林和巴黎的影響力,英國將更加被華盛頓冷落,並且在諸如環境、安全和貿易等眾多跨國事務中被邊緣化。美國和其他盟友想要英國留在歐盟內部,一旦離開歐盟,英國將有可能成為一個孤立的國家。
中國與英國的經貿關係也將受到影響。
中國表態
2016年6月23日中國外交部發言人華春瑩回應稱,我們關注英國即將舉行的英歐關係公投,尊重英國人民的選擇。中方一貫支持歐洲一體化進程,願意看到一個團結、強大、穩定的歐盟在國際事務中發揮重要的作用。中方重視同英國的關係,願與英方繼續開展在各領域的互利合作。
社會評論
支持者認為,英國可通過談判與歐盟達致“友好離婚”,但與歐盟國家仍保持貿易聯繫。許多支持英國脫離歐盟的人士都非常推崇挪威和瑞士模式,即與歐盟有雙邊貿易協定,但不成為歐洲經濟區的成員,兩國可以進入歐盟統一市場,但在農業、捕魚業、司法和內政事務上不受歐盟的法律約束。
歐洲媒體認為,歐盟大國法國與德國將不會容忍英國對於歐盟條約“挑肥揀瘦”的態度,德國和法國已警告英國不能期望在擁有27個成員國的歐盟“隨意挑選自己想要的規則”。歐盟不可能允許退出歐盟的英國享有像挪威和瑞士那樣的經貿優惠。
有分析認為,如果英國與歐盟如果就此分道揚鑣,勢必導致雙方利益受損,出於利益角度的考慮,“脫歐”實難真正實現。在經濟和貿易上,雙方相互依存度極高,一旦英國退出歐盟,不僅英國受損,歐盟其他成員國也將蒙受交易成本上升的巨大損失。在政治上,英國是安理會常任理事國之一,在其他國際組織和機構中也占有重要地位,歐盟對其還多有借重之處,如果歐盟真有爭當世界一極的雄心,在國際事務中還少不了英國的幫襯。同樣,一旦歐盟能夠從當前的危機中脫困,仍能在相當一段時期內保持其作為世界第一大經濟體和最大的已開發國家集團的地位,這對於英國來說也是可以利用的巨大資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