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簡介
中國統一全息書畫文明院院長 胡聖虎,是1984年國慶節“小平您好”橫幅的書寫者。
他是“狀元”,1982年以湖北省高考外語類專業第一名的身份進入北京大學。
他是情種,用170封情書贏得了比自己高出近10厘米女友的芳心,至今還欠夫人30封情書。
他是才子,會吹笛子、會剪紙、會烹飪、會畫國畫,不少國外政要收藏了他的書畫作品……
1984年10月1日,國慶35周年天安門廣場閱兵式後,舉行了盛大的民眾遊行。當北大的隊伍行至天安門廣場時,兩名學生突然打出了“小平您好”的標語。在全國乃至全世界都產生了廣泛的影響。20年來,建國50周年、建黨80周年、鄧小平同志誕生100周年,“小平您好”一次次成為全國各大新聞媒體注目的焦點。日前,作為“小平您好”四個字的書寫者,在武漢生活工作8年的胡聖虎先生接受了本報記者的獨家專訪,講述了那段鮮為人知的內幕和他個人的非常人生。一方面,胡聖虎作為一個親歷者說出歷史的真相表達對鄧小平同志深切的懷念。另一方面,他很想藉此機會尋找到當年那個橫幅標語的下落……
主要事件
▲1984年國慶,北大學子打出的“小平您好”的橫幅出自仙桃胡聖虎之手
▲胡聖虎(右一)和同學的合影
▲胡聖虎(左一)和鄧林在一起
文並攝影/記者羅茹冰通訊員吳紹先
“小平您好”出爐前後
“四個字”是我寫的
1984年9月,開學伊始,學校通知要搞國慶35周年閱兵式,之後是民眾遊行,北大全體學生都要參加。
晚上,生物系的兩個同學來找我,他們一個叫毛慶賓、一個叫常生。說想讓我幫忙寫幾個標語帶去遊行,表達自己的感情。那時,北大學生中,書法高手很多,最有名的是中文系曹寶麟、國政系白謙慎、圖書館系華人德、歷史系張此夫等四人。我和他們並稱為“北大五小虎”。那兩個學生來找我,無非就是看中我這裡宣紙多,字寫得好。
他們要寫的標語是“鄧小平同志您好”,我說,還不如寫“向鄧小平同志致敬”氣派呢。他們說將兩張紙接起來,寫七個字都很小,寫八個字更是看不見。
後來他們轉了一圈,也沒有找到一支筆,只找來一塊白色的防潮墊單。我當時手頭只有兩支小筆,無法寫黑體,便和他們商量乾脆隨手寫。為了達到他們要求的醒目,最好只寫四個字“小平您好”。他們說這樣太不禮貌,我說這樣很親切,我們是民眾,直呼“小平您好”走過天安門廣場,代表民眾向鄧小平同志打招呼,精練而禮貌,一目了然……
事情就這么定下來了。我在報紙上用小毛筆勾了四個空心字,在墊單上一比劃,大小正合適,但是在墊單上勾時,卻因毛筆太小,筆粘了。這樣進度太慢,我擔心下了晚自習,同學們回來後看到泄密,於是乾脆用毛巾蘸墨,寫了“小平您好”四個大字。
橫幅只打出了幾分鐘
遊行的時候,毛慶賓、常生兩位同學在我的前排,遊行前學校用車把我們送到東長安街的一個地方排隊,他們在長安街南,我在長安街北,相距20多米。
走到天安門城樓時,我的前面突然冒出了白條幅———“小平您好”是兩面,在條幅的反面他們把我的草稿也別了上去……
幾分鐘後,條幅已不知去向———有的人說在軍事博物館,還有的人說在北京大學收著呢。
“小平您好”只亮出了幾分鐘,時間太短了,以至於在自動攝像機上的鏡頭只有十幾秒,新華社的一位資深記者當時也只搶拍到了兩張珍貴的照片。
“小平您好”代表百姓聲音
查閱美國《時代》周刊年度風雲人物的名單,兩次以上名列其中的總共不超過10人,鄧小平就是其中之一。鄧小平於1978年當選為年度風雲人物,1985年再次當選,他的人格魅力也是他得以再次獲選的原因之一,鄧小平得到了人民民眾的極大擁護,遊行隊伍自發打出了“小平您好”即是證明。
當時有幾個西方媒體記者千方百計找到我,請我吃飯,送我一次性打火機和三五香菸,讓我說“小平您好”是在官方的導演下打出來的,被我嚴辭拒絕。
“小平您好”的確是北大學子自發打出來的,寫的也的確是我們的心裡話。那份親切、那份深情,完全是由衷的。
胡聖虎的“非常人生”
▲胡聖虎現為國家六級書法家
考上北大的狀元郎
1963年,我出生於湖北省仙桃市毛嘴鎮的一戶普通農家。
我在家裡排行老八,父親常年生病,全靠母親一個人支撐著。小時候我的身體也不好,三天兩頭生病,上學更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更多的時候我一邊養病一邊背著籮筐拾雞糞、牛糞,拿到生產隊換工分換糧食……
1976年,我所在的毛嘴公社開辦了一個文藝班。我的重要任務是每周辦一期牆報,從標題美術字,到真草隸篆,再到繪畫剪紙,是聞名數十里的“書畫名家”。
中考我因數學的分數差得太遠而無緣上高中,只好回家放牛。好在,我有大塊的時間可以習字。我用樹枝、鐮刀作筆,以漢江的沙灘為紙,盡情地揮寫……
後來,我破格進了高中。高中三年,老師們沒少為我開過小灶。然而,我的數學基礎實在是太差了。補了三年,我只考上了一所中專。家裡人都準備擺流水席為我慶祝了,我卻堅決要求復讀一年。第二年,為了避開自己的弱項,我報了無須數學成績的外語類專業。背水一戰,考出了全省最高分。1982年,我終於拿到了北大的通知書。
在北大,“沾”錢鍾書的光
當時在北京讀書,生活費全是我們自己賺。我的得意之作是翻譯外國小說,一本原版的小說不僅能夠不要錢地看完,翻譯成中文,還給25元錢。
大二那年我和幾名北京大學的研究生一起去拜訪錢鍾書先生,眾師兄將所研究的課題一一向錢先生匯報,錢先生也將他們的應讀書目一一列出。輪到我了,我指著手中竹棍(實際是一隻笛子)說:“我是研究樂經的。”錢先生故意和我開玩笑:“月經?那是醫生的事呀!”我不緊不慢地侃侃而談:“剛才眾師兄向先生請教了四書五經,但中華元典應是‘四書六經’,第六經,應該是‘樂經’……”清楚地記得,當時我的談話深得錢先生讚許,沾了錢先生的光,我的名聲在北大也一時大振。
我在北大學習5年(東語系比別的專業多一年),1987年畢業後被分配到某大軍區,一乾就是十年。
情書追來“高老婆”
我的妻子張彬華是我的高中同學,她是學校的才女級校花,比我高出一個頭,我們是在大學時開始戀愛的。我的制勝法寶是:寫信。每個星期我都會給她寫兩三封信,每封信都長達5000多字。一封接一封。
張彬華愛的是我的才華,可是她們家裡人覺得才華不能當飯吃,情書也不能煮湯喝,過日子得實實在在的。張彬華有過痛苦,有過徘徊,但是我卻從來沒有想到過放棄。
從大學到部隊,我給她的情書不斷。我的原定目標是,寫足200封情書,就向她求婚。沒想到,寫到170封時,張彬華主動說:“要不,我們結婚吧。”當時我心裡樂開了花,嘴裡向她保證:“另30封情書先欠著。”
婚後的生活,我們和很多的平常家庭一樣,也有爭吵和煩惱,甚至在一次爭吵過後,我把當年寫給她的情書都付之一炬,但是,那些字,那些柔情已經銘刻在了彼此的心中,誰也抹不去。這么些年,張彬華跟著我,付出太多,我在部隊的日子裡,她一個人在武漢工作帶孩子,直到1996年8月,我因夫妻長期兩地分居,才申請到湖北省委工作。
2001年8月底,我應朋友之邀,寫了回憶文章《當年我寫“小平您好”》,迅速在國內外引起廣泛關注和巨大反響。
2002年3月,我再赴京城,一個星期內馬不停蹄地拜訪了十餘位美學界、書法界和學術界泰斗。
2002年國慶期間,在人流如織的武漢中山公園,我的廣場書法展隆重舉行。不斷湧來的遊客將書桌展台圍得水泄不通,我現場潑墨揮毫,為遊客們書寫“小平您好”的小橫幅。中山公園成了“小平您好”的海洋。然而,當記者把攝像頭對準我時,我迴避了。
現在的我已經是國家六級書法家,不少國外政要收藏了我的書畫作品……
2003年,我發了一筆“財”,珠海一家公司出價20萬元收購了我60幅作品。我將這筆錢捐給了荊門的一所貧困學校,因為我在省直機關的本職工作就是扶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