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介紹
胡安·格里斯(Juan Gris)生於馬德里,逝於塞納河畔布洛涅。菲澤·維克多利亞諾·貢扎萊(即胡安·格里斯的父親)是卡斯蒂里亞人,母親是安達西亞人。據其姐安多尼埃達講,他在六、七歲時便顯露出繪畫天賦.不過,他一直在普通學校就讀,最後才進了馬德里美術與工藝學校。父親的破產使他不得不靠給馬德里幽默報約畫漫畫餬口。不久,他便隨一位老畫家莫爾諾·卡爾勃納諾習畫,完全致力於藝術了。他整天與作家、畫家打交道,以胡安·格里斯作為筆名,
創作風格
在這一時期,西班牙藝術的前衛階層已開始在德國出版物的影響下走向現代風格。格里斯在十七歲時,決定前往巴黎。他變賣了所有的東西作為旅費,由於沒有服過兵役,他沒有護照。所以,日後他竟不能離開法國去作任何旅行。他申請法國國籍,但至死也未能如願以償。
他為畢卡索的新成就所吸引,住在拉維尼昂路13號洗衣船,靠諷刺畫度日,生活極為艱難。不過,他主要還是進行自己藝術的探求,所以,經過四、五年的摸索之後,他決定展出作品之時,他便最終拋棄了謀生的飯碗。他的第一位主顧是克勞維·薩戈,第一幅展出的畫是1912年送到獨立沙龍的《向畢卡索致意。同年,他在巴塞隆納、盧昂等地展覽會上都出示了作品。
立體主義繪畫反對摹仿,首先分析對象,然後,不是在變化著的對象表面,而是它們連續不斷的體態里,在各個面上,甚至在剖面上,去努力捕捉對象,從而在畫面上造成一種經常是複雜奇特,但又極具表現力的重疊。不過,格里斯初期的作品,特別是肖像(雷納爾,畢卡索),都是可以看得明白的和平衡的。很快,立體派便嘗試將取自現實、可以提供給觀眾作為說明的一些標記引入繪畫。勃拉克的名作《釘子》通過名副其實的逼真描繪獲得木頭、大理石的質感,大量使用印刷鉛字,並且用真正的報紙來製作貼上畫。胡安·格里斯則別出心裁地使用了各種各樣的聰明辦法,構想出更深刻、改革更嚴密的一種現代繪畫的真正科學理論,並在所謂合成立體派中起了決定性作用。
1913年夏,格里斯和畢卡索、馬諾羅一起在塞萊小住。畢卡索鼓勵他,而馬諾羅則相反,與他進行著一場理論上的無休止的爭吵。從這時起,他便努力使立體派變得更清楚、更有力、更不容辯駁。在1920年獨立畫展中,他加入立體派最後的共同陣線,但不僅未獲成功,而且招致了甚至來自朋友處的誹謗,而他卻寬宏大量地對待所有的人。他不安地看到立體派運動的含義被歪曲了(其迅猛發展可能已被戰爭所毀),決心進行單槍匹馬的努力,尋找現代的"偉大風格"。
胡安·格里斯認為,在畫的形狀結構和色彩之間已經有著某種分離,而色彩有時 又很難用一筆表示出來。因此,在貼上畫中,細部都可以互換,同時也不損害牢固建立起來的形狀結構。這就是胡安·格里斯方法的出發點。在這方面,卡恩威勒報導過1920年的一次談話。格里斯向他聲稱:"我通過組織我的畫面來開始工作,然後,我再給每個物體定性"。他另外一段經常被引用,並一般被解釋得走樣的話明確指出他是從普遍到個別,從抽象化出發,達到真實事物的。他談話的前後文是很清楚的:"我以精神成份工作",他開始是這樣說的,"以想像作為開始,我試著把抽象的東西具體化",他繼續說道,"我試圖重新定性,從普通的型號出發,製造出一些特殊的個體……塞尚把一個瓶子變成一個圓柱體,我則是把一個圓柱體變成一個瓶子,變成某個瓶子"。由於他還講到畫面的數學結構,人們便推論說他是抽象的理論頭腦,專橫地推翻了藝術創作的一切正常主題,並摒棄了一切人性。卡恩威勒曾對這種荒誕文詞和倉促結論給予過駁斥。而且,只需看看格里斯的作品,就足以說明卡恩威勒是的確不錯的。畫家以一般的手法,即帶有回憶、觀點、思想的手法奠定了新作品的基礎,而這種回憶、觀點、思想又是經過長時間的冥思苦想才得以成形和為畫家所擁有的。他憑著良知,挑選著從中出現的幾何形狀。最後,以自己的想像和理智努力使這一構成客觀化,能與觀眾相通,可為觀眾理解。因此,卡恩威勒在音樂家和作家的創作中找尋一些可與之相比較的成人是很有道理的。
胡安·格里斯方法似乎使真正的創造性活動變得頻繁起來,在這種情況下,他必然會象真正的經典作家那樣,建立起純正、高雅、嚴肅,具有靜止的整體效果,拋棄一切細枝末節和附帶觀察的藝術。這位對於十七世紀,特別是對於菲利浦·德·尚拜涅極為崇拜的藝術,暮年時求助於龐貝藝術.楓丹白露畫派和大衛的藝術。他的筆法精到,運用推翻形體的辦法,令人想到韻律的重複,他使線條產生奇特的波動,以創造體積感.他的畫充滿了形象,象徵和寓意,是一個有邏輯的、複雜的、嚴密的體系。
生平經歷
1920年,格里斯患胸膜炎,病得很重,到都蘭博里小住了幾個月,然後又到龐多爾過冬。他為馬科斯·雅各布的《請勿切割小姐》一書畫了插圖,並作了一些重要的油畫。當時在蒙特卡洛的迪阿基列夫建議他為一出西班牙芭蕾舞劇設計布景和服裝,但是,該計畫未能得到實現。翌年,他在塞萊過冬,於春天回到巴黎,身體似乎痊癒了。他住在布洛涅市府路8號,每個星期天,畫家、音樂家、詩人、文藝評論家都去看他,舉行十分愉快的晚會(格里斯極愛跳舞)。在其他的日子裡,他都安詳地進行深思熟慮的工作。
1923年3月20日-4月5日,卡恩威勒又為他在西蒙畫廓舉辦了大型畫展。迪阿基列夫也重請他為一出路易十四時代的芭蕾舞劇《牧羊女的心愿》設計布景和服裝,然後為在凡爾賽宮鏡廳組織的《奇妙的節目》以及戈諾的歌劇繪景.格里斯在博索萊進行了這一工作。另外,他還為沙博里埃的《落空的教育》作了布景.然而芭蕾舞的狂熱,陰謀和忌妒令他惱火,以至他拒絕再繼續幹這種工作.後來。直到1924年,他才又為迪阿基列夫在春天商店舉辦的紅十位元組設計了一個小的舞台。5月15日,格里斯向巴黎大學哲學與科學研究組作了《繪畫的可能性》報告,以法、德、西文發表,影響巨大。
離開人世
1925年,他獲得更大的成功,畫出了一些最完美、明朗的作品.而他的身體卻每況愈下,他總是到南方去過冬,1925年赴土倫,1926年赴耶爾。但溫和的氣候也未能使他康復,高血壓和哮喘都愈來愈重。他到達布傑·德尼也時,尿毒症發作,被送回巴黎,於1927年5月11日帶著劇烈的痛苦去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