概述
聖塔菲國際雙年展也難免落入同樣的俗套,尤其是這裡以誇張的策展奇想而著稱。上周末,第七屆雙年展拉開帷幕,名為“幸運數字七”,由前畫廊家 Lance Fung策劃,二十二名新生藝術家參加,一系列的鬆散的作品是由這些藝術家實地激發而創作的。這些藝術家由18個國際策展人和機構組成的評審團推薦產生,每方推薦三到五名藝術家, Fung 進行審查,之後他們在 Tod Williams 和Billie Tsien 設計的肅穆的幾何空間內自由創作。
展覽中的作品之前都沒有展出過,所以這場賭注押在運氣這件法寶上了,更別提策展合作人和藝術家自己對此的信心了,他們可是在聖塔菲畫了很長時間做他們的項目。當然,開幕周活動成功與否也在於機遇, 誰知道招待會也好,食物也好,還是巡迴展也好,哪個環節會順利進行呢?這可是在聖
塔菲,這兒風和日麗,一切都慢悠悠的,人們也都很友好,對於這裡的藝術團體,人們也沒必要去挑毛撿刺。一個本地人告訴我:“我覺得在看展覽前,有必要做點研究。”
雙年展的懷疑者們並沒出現。這並不是什麼“盛大的旅行”活動,(雖然聽說,在周五的晚宴上,有兩個“高古軒的女孩”會參加)。而到場的人,對於展覽中年輕的之前未露面的藝術家們並不熟悉,也沒有太多的有臉有面的藝術圈的人出現,除了經常在小冊子和本地每個藝術雜誌上露面的 Lance Fung外,當然還有打扮鮮亮的 Judy Chicago,在周四的媒體預展上,她和保加利亞藝術家 Luchezar Boyadjiev(和 Chicago一樣,也是在畫廊里戴墨鏡)聊天來著。“我們在日本的一個展覽中碰到一起來著,” Chicago很榮幸地宣布。
周四早些時候,Fung面對媒體和達官顯貴們,發表了一通熱情洋溢的演說,稱他的展覽是“創立社團”“發展家庭”的藝術家們在現場花時間做出的展覽。社交活動看來都是充滿著同樣的精神氣息。周五的慶祝活動,緊接著一場品酒會,在掛滿了紅色球狀的日本燈籠的大蓬內舉行。亞洲風味的美食以蒙族的祝福語命名,坐在長桌邊的捐贈者和政府官員被奉上了一點羊肉和裝著透亮的卻叫不上名字的飲品的小酒杯。這也是蒙古族藝術家石青的一件作品,展現的是本地餐館跨文化的飲食。坐在那兒,感覺整場表演好像就是在感恩宴一樣,而其實我們當中的很多人當時想的就是吃。
晚餐間隙,幾乎少有人願意對展覽做出評論,不久後,活動變成了一個更為開放的afterparty, 主角是洛杉磯的樂隊 dengue Fever。高棉的主唱和南加州風格的搖滾樂甚至令歐基芙博物館的館長 George King都來到舞池中。
第二天,SITE參觀者的不同團體坐上車,沿途欣賞設於各處的外圍展,作品散見於樹叢中、停車場、博物館、空蕩的建築中。一些外來者也有機會看到 Richard Tuttle 和 Gerhard Richter的作品,以及藏在收藏家 Mickey and Jeanne Klein 家中的Olafur Eliasson 的戶外雕塑作品, 他們家是個玻璃盒狀的建築,家裡都是高檔設計的家具,新墨西哥的景色也同樣令人感到驚奇。之後不久,在 Laura Carpenter 畫廊空間有個招待會,是為雕塑家 Susan York 舉行的。在那裡我看見穿著整潔的 Lucy Lippard快速閃過,我將 Klein的收藏紀錄和藝術家 Roy McMakin 相比較,McMakin 剛剛在 James Kelly 當代做了一場很酷的展。此時,和畫廊家 Leslie Tonkonow 在一起的前 SITE 的策展人Klaus Ottmann,看上去到是對彼此這么清閒不用對活動擔負什麼責任感到很滿意。
那個下午的晚些時候,在當地的舞蹈學院的禮堂有一場藝術家和策展人之間的討論會,門票幾乎售罄。每個人都規規矩矩的,直到提問環節。當時,開羅Townhouse 畫廊的 William Wells公開質疑一項被否決的提案—-埃及的藝術家 Wael Shawky 提出的關於美國本土的部落儀式的提案。 SITE的總監 Laura Heon巧妙做出了回應,而藝術家 Rose Simpson 則給出了更為激烈的回答,指出了聖塔菲文化的虛偽。不久後,人們嚷嚷著走下看台,驅車回到老地點吃燒烤。香噴噴的豐盛食物並沒有填滿餓極了的人們的胃口,大夥很快就把東西吃完了,據說還有人因為座位的有限而動手了呢。
一個溫暖的新墨西哥之夜,也許還有一些雞尾酒,可以撫平任何創傷,周日戶外的露台告別午餐充滿了陽光而溫暖的家庭氣氛。居洛杉磯的義大利藝術家 Piero Golia虛無縹緲的裝置作品 Manifest Destiny,是雙年展中突出的具有突破性的作品,Golia說:“感覺好像夏令營要結束一樣。”這也正是藝術家們的感覺吧。看來一些人還是很幸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