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菲諾·塔馬約

魯菲諾·塔馬約

魯菲諾·塔馬約(Rufino Tamayo,1899-1991年),墨西哥畫家及壁畫家。塔馬約出生於墨西哥的瓦哈卡。他曾在墨西哥城的聖卡洛斯藝術學院短暫學習。在墨西哥和紐約的學校教授藝術課程,有段時間生活在巴黎。他的作品綜合展現了哥倫布發現美洲大陸以前的藝術、墨西哥民間藝術和現代歐洲繪畫的影響。在《特旺特佩克地峽的婦女》《帶花的女孩》等繪畫作品中,出現了明亮的色調和無景深的部分抽象形式。

信息

中文名:魯菲諾·塔馬約
魯菲諾·塔馬約魯菲諾·塔馬約

外文名:RufinoTamayo
國籍:墨西哥
出生地:墨西哥瓦哈卡
出生日期:1899
逝世日期:1991
職業:畫家
畢業院校:聖卡洛斯藝術學院
主要成就:第二屆聖保羅國際繪畫獎
代表作品:《特旺特佩克地峽的婦女》《帶花的女孩》《自畫像》《靜物》

人物簡介

童年生活
1899年8月25日,在墨西哥瓦哈卡市,魯菲諾·德爾·卡門·阿雷利亞耐斯·塔馬約
魯菲諾·塔馬約作品;《舉手》魯菲諾·塔馬約作品;《舉手》
(RufinodelCarmenArellanesTamayo)誕生了。這位未來大畫家的父親曼努埃爾·阿雷利亞耐斯·塔馬約是個鞋匠,母親弗洛倫蒂娜·塔馬約是名裁縫。六歲時,他的父母離了婚,原因是父親愛上了別的女人。1909年,被小塔馬約視同父親的外祖父因患瘧疾去世;兩年後,他的母親又被肺病奪去生命。連續的不幸,在他幼小的心靈中留下了沉重的陰影。母親逝去不久,十一歲的塔馬約決心同生父斷絕關係,開始用魯菲諾·塔馬約這個姓名稱呼自己。與此同時,因為恨透了拋棄他們母子的生父,他宣稱生父已死。儘管他的生父到1967年才去世,但在此後五十多年間,塔馬約一直堅稱生父死於1911年,距母親逝世沒幾個月。外祖父和母親相繼過世,促使塔馬約家庭於1911年底移居墨西哥城。在這座大城市裡,小塔馬約開始了新生活。

其他經歷

最初,塔馬約仍然像在瓦哈卡時那樣迷戀音樂,跟人談論心愛的作曲家巴赫、
魯菲諾·塔馬約代表作:《灰色婦人》魯菲諾·塔馬約代表作:《灰色婦人》
莫扎特,向駐紮在他那個街區的士兵學習革命歌曲和民間歌曲。不過,從小就顯露的音樂天賦漸漸被新愛好淹沒了。這個新愛好就是繪畫。塔馬約迷上繪畫是從美術明信片開始的。他在棕櫚街一家商店裡見到它們後,便熱心地收集起這類圖片來。他在下午照料自家水果攤時,抽空臨摹它們,姨媽和舅父希望他能經營水果生意,把他送進一所會計學校學習,但十三四歲的塔馬約總是想方設法把時間和精力花在繪畫上。1915年,塔馬約更進了一步,開始利用晚上的時間到國立美術學院學畫。兩年後,十八歲的他正式進入這所美術學院。從1917年起,有三年時間,上午學習繪畫和下午照料自家店鋪成為他固定的日程安排。看來,對塔馬約來說,學畫真不是件易事。國立美術學院的繪畫教學,跟當時不少老美術學院的教學一樣,是傳統的、保守的。塔馬約和不少同學都不滿意陳陳相因的授課方式,但他們的抗議和鬥爭並沒能帶來實質的變化。1921年,深深失望的塔馬約決定放棄學業,離開國立美術學院。恰巧這時,來自瓦哈卡的同鄉巴斯孔塞洛斯當上了公共教育部長,他請塔馬約擔任國立考古、歷史及人種志博物館本土人種志繪畫部主任。這一職位使塔馬約有機會接觸到西班牙征服墨西哥之前的古代雕塑和民間美術。那些極具民族特色的質樸而又優美的創作,震撼著年輕畫家的心靈,深受感染的塔馬約從中汲取到創造自身繪畫藝術的豐富營養,在他以後眾多作品的處理上,不時可以看到墨西哥古代雕塑和民間美術的影響。

作品信息

塔馬約最初的繪畫留存下來不多,作於1920年的《瓦哈卡的一座小教堂》和下一年完成的《帕茨庫阿羅鎮》是其中的兩幅風景畫,它們讓人看到了塔馬約學藝時的傾向。頭一幅油畫顯示出後印象主義的特點,後一幅油畫流露著近似印象主義的品質。《留聲機》、《工廠》這樣一些作於塔馬約任職人種志繪畫部期間的靜物或風景畫,與《帕茨庫阿羅鎮》等作品有著明顯的不同。沉著的色調取代了鮮明的色調,二十世紀的立體主義或未來主義的傾向凸現起來了。與此同時,從中散發出來的那股質樸的氣息不由令人想到墨西哥傳統的浸潤。隨後《自畫像》、《靜物》、《少女們》、《紅裸女》、《瑪麗亞 · 伊斯基耶多像》、《》等不同題材的一大批繪畫,反映出塔馬約在三十歲左右已是一位優秀的美術家。在具象繪畫的世界中,他把現代主義繪畫的經驗與墨西哥美術的傳統糅合起來,傳達他作為一位印第安血統的畫家對生活的獨特感悟。單純、渾厚、質樸、粗獷的品質貫穿著上述意蘊和情調不盡一致的作品。那些刻畫本民族人物形象的《自畫像》、《紅裸女》、《瑪麗亞 · 伊斯基耶多像》的藝術感染力與這些品質緊密聯繫在一起,須臾不可分。《紅假面》、《彈吉他的女人》、《長笛演奏者》、《耍鳥人》等油畫魯菲諾·塔馬約作品;《舉手》《戴披巾的女人》、《拿西瓜的男子》等素描,都讓人明顯地感到畢卡索的影子。在眾多受畢卡索啟示的作品中,作於1941年的《動物》和1945年的《長笛演奏者》是頗為精彩的兩幅油畫。現代主義大師的經驗與墨西哥民間美術的因素水乳交融,化為塔馬約的藝術。前一幅作品上,兩條形貌誇張的惡狗占據著整個畫面,它們朝天狂吠的形象,在黑紅兩色配合下,強化了作品令人生畏的氣氛。塔馬約以象徵的手法,傳達了反戰、反法西斯的感情。這樣政治色彩鮮明的創作對塔馬約來說是罕見的。後一幅作品的選材更符合常態,古樸的形象,美妙的色調,營造出夢幻般的詩情,讓人體會到生活的幸福。在其創作的最後階段,塔馬約的精力大多放在描繪人物形象上。從《三個歌唱者》、《兩個白衣人》、《一位引人注目的女人》、《舉手》、等一系列油畫上,可以看到一些共性,那就是人物以正面直立的姿勢出現在畫面上。看來這種“拙”的方式一直為畫家鍾愛,回憶一下《可愛的小姑娘》、《長笛演奏者》,就會發現這種現象由來已久。在這裡,既有古老傳統的影子,也有現代美術的追求。類似的作品,還有《拿菸斗的男子》、《狂喜的女人》等。作於1937年的油畫《可愛的小姑娘》就是動人的範例。這是一幅描繪印第安女孩的全身像。利用直線性的構圖、生澀的筆法、簡略的形體處理、冷暖色彩的對比,塔馬約塑造出一個不亞於委拉士開茲筆下西班牙小公主畫像的普通人形象。

作品特點

1951年,塔馬約在巴黎就自己的藝術方向說了這樣的話:“現在,我追求極度的單純,我的人物應當變成純粹的核。我要簡化再簡化……誰知道呢,我以後繪畫中的人物或許就沒有嘴沒有眼了。”單純、簡化體現在不同的繪畫上。如他的作品《西瓜》一畫,確實更加單純了。在純紅的畫面上,近乎平坦的半圓形西瓜塊與圓形的橙子融匯為和諧的形色世界,那精煉的形式令人不禁憶起羅斯科的抽象表現主義繪畫,儘管兩者不是一類的藝術。塔馬約堪稱色彩大師,在運用紅色上似乎與其欣賞的馬蒂斯不相上下,此作及後來的《灰色婦人》的單純和簡化用於營造另一種境界,它們都同樣傳達了熱愛生活的心態。
土黃色背景上浮現的灰色人物,真是無嘴少眼了。古拙的怪異形象、沉著樸實的色彩,把觀者引向一個神奇的世界。如果要同西方20世紀美術運動聯繫,自然得說這後一類繪畫具有濃厚的超現實主義傾向。不同於熱衷用大型壁畫宣揚理想的墨西哥壁畫三傑,壁畫創作在塔馬約整個藝術生涯中並不占據重要的位置,但這絲毫不意味著他的壁畫無價值,只要看一下《向墨西哥印第安民族致敬》和《能源》,就會發現塔馬約多么擅長利用線條、色彩、節奏等要素營造美妙的場景和浩大的氣勢。紐約巴黎墨西哥三者構成了塔馬約創作的基地。但不管在哪裡,民族文化傳統和現代藝術精神始終交織在一起,左右著這位畫家的畫筆。其實,注意一下墨西哥古代雕塑和繪畫,就不難見到類似的處理方式。在具體塑造人物時,畫家以生硬的線條勾畫出誇張的形象,其中依然體現出純真質樸的情趣。色彩的運用,突出壁畫的澀味,與構圖和人物造型達到渾然一體的效果。毋庸置疑,這些作品同塔馬約總的追求是一致的。接受歷史悠久的民族傳統的特質,創造適應新時代需要的獨特現代美術,正是二十世紀眾多墨西哥美術大家的共同追求。應當說,墨西哥人的這種美術追求及其成果,迄今仍然具有現實意義,尤其值得開發中國家的美術家效法。

其它作品

包括《提鳥籠的婦女》、《狂歡節》以及麻薩諸塞州北安普頓的史密斯學院、墨西哥城的美術宮、巴黎聯合國教科文組織大樓的壁畫。

人物成就

1950年,里韋拉、奧羅斯科、西凱羅斯、塔馬約四人代表墨西哥參加二十五屆雙年展。評選的結果是馬蒂斯獲一等獎、西凱羅斯獲二等獎。儘管與西凱羅斯等人的藝術觀相左,塔馬約還是為墨西哥的勝利歡呼。進入五十年代,巴黎文藝界的一些頭面人物紛紛把目光投向塔馬約。巴黎現代美術館館長讓·卡蘇稱他為“最具獨創性的人物之一”,布列東也為他撰寫了專論。1953年,第二屆聖保羅雙年展把國際繪畫大獎授予塔馬約和法國人馬內西耶。從此,各種獎勵和榮譽逐一降臨到塔馬約身上。

情感經歷

塔馬約1928年底在母校獲得繪畫教師的職位,回母校任教,使塔馬約認識了女學生瑪麗亞·伊斯基耶多。他很快就與這位已有一子二女的離異少婦共墮愛河。此後的四年零四個月,他們像夫妻一樣居住在一起,共同作畫,分享日常生活的樂趣,直到另一個女性進入塔馬約的視野。1934年這時,在其創作中迴避政治或革命題材的塔馬約開始參與成立的革命作家與藝術家聯盟的活動。1933年,塔馬約應邀為墨西哥國立音樂學院繪製大型壁畫。有別於里韋拉、奧羅斯科、西凱羅斯那些壁畫大師,塔馬約本質上是屬於架上繪畫的美術家,類似《歌唱與音樂》這樣的裝飾性壁畫創作並非他的創作重點。這個任務幫助塔馬約認識了女鋼琴家奧爾加·弗洛雷斯·里瓦斯,於1934年初與她結為夫妻,那位有才能的女畫家的抗爭和憤怒都無法阻止塔馬約的選擇。我們在塔馬約的肖像畫中能反覆見到陪伴他一生的奧爾加的形象。1936年,塔馬約代表該組織出席在紐約舉行的美國藝術家大會。由妻子相伴,塔馬約來到紐約。原定兩周的旅行突然變成了十四年的居留。當然這漫長的歲月中點綴著定期的返鄉。作為外來者,塔馬約在美國的日子並不怎么好過,他得向移民當局證明有能力維持自身與妻子的生活,為此他不得不長年依賴本國教育部支持,儘管這種支持遠非理想。由於不願靠賣畫謀生,從1938年到1947年,塔馬約在當時一所最先進的私立學府多爾頓學校教授繪畫。

人物逝世

1989年底,年邁的塔馬約動了一次心臟大手術,從此他的身體再也恢復不過來了。1991年6月24日,塔馬約因呼吸和心力衰竭,在墨西哥城一家醫院逝世。而就在此前不久,墨西哥剛把他最渴望獲得的國家學會會員的身份授予了他。

社會評價

人們對他評價說,在漫長的創作生涯中,塔馬約深切意識到自己墨西哥印第安人的血統,努力確立自身在二十世紀美術中的獨特身份。在吸納本土文化傳統、接受歐洲現代主義薰陶的基礎上,他專心開掘那些具有普遍性的繪畫題材,充分關注那些純繪畫的問題,從而於墨西哥壁畫三傑之外,構築了一個獨特的墨西哥繪畫美景。凡是喜愛墨西哥美術的人,都忘不掉這樣的畫家。學習他人,但又沒有模仿的印跡,一切都顯得自然和諧,這才是值得稱道的。《動物》和《長笛演奏者》就是這樣的作品。其實,塔馬約向許多現代美術的代表人物學習過,塞尚、高更、馬蒂斯、米羅等都或多或少進入過他的視野,給他提供過啟示。但正如以上所述,塔馬約的好作品,往往不一定能明顯地透露出效法何人的痕跡。迷人的靜物畫《西瓜》,就是這樣的作品。墨西哥人愛吃的水果被隆重地展示出來,絢麗的紅色調及平面化的處理,是否吸收了馬蒂斯的藝術,真是很難肯定。不過,有人認為塔馬約如此偏愛描繪切開的西瓜與他早年的經歷不無關係,這一點倒是可以肯定的。與墨西哥人生活的密切聯繫,是塔馬約藝術的常青之源。1947年,塔馬約在回答別人的提問時對里韋拉、奧羅斯科、西凱羅斯進行了批評,認為“三大師”應對墨西哥繪畫的衰落負責,他們已喪失了往昔的光彩。與此同時,針對別人指責他是反民族主義的“法國化墨西哥人”,塔馬約作了如下回應:“藝術品中的民族因素是次要的,不過由於我是墨西哥人,而且是印第安人,我的墨西哥性不必尋找就會自動出現。墨西哥特徵不是根本的,但我無疑把墨西哥精神賦予了我的作品,這是我與那些只因主題被看作墨西哥人的美術家不同的地方。”細細品味這段話,可以更準確地把握塔馬約的藝術。1948年6月,墨西哥新成立的國立美術院為塔馬約舉辦了大型回顧展。評論家一致認為塔馬約二十年的創作是民族美術的菁華。特地在一間展室里陳列的墨西哥古代雕塑、民間工藝品和人種學照片,讓參觀者了解到塔馬約作品與墨西哥文化的內在聯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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