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集

經集是講解了南傳上座部佛教巴利語佛典《經集》現代漢語譯本簡介在浩如煙海的古代漢譯佛經中《阿含經》常被稱作是早期佛教基本經典,實際上屬於部派佛教,而不是原始佛教。這本由郭良鋆先生在一九八三年至一九八五年在斯里蘭卡進修巴利語期間翻譯的巴利語佛典《經集》,是最接近原始佛教的早期佛教的經文彙編。屬於巴利語三藏小部。列在經藏《小尼迦耶》的第五部,它匯集了部分早期佛教經文,其中多數經文的產生年代相當古老,有的甚至是最古老的。可反映出原始佛教“重倫理修養,輕抽象思辯”的風格。

《經集》為小部經典之第五,集有五品七十經。若加上第五品之序偈及結偈,則有七十二經,由一千一百四十九偈而成。因第一六三偈有三偈,所以實則是一千一百五十一偈。然,雖言經偈,非如法句經、長老偈等,唯偈頌之集成。第一品中之四經,第二品中之五經,第三品中之八經,合十七經是偈頌以外含有長行(散文),此等於經首有“如是我聞”,保持和一般經典之同一形式。其餘五十五經,完全唯偈頌而成。此等所見如法句經,從諸經中之德目,一偈一偈集錄出來比較少,大都是一經中之各偈有連絡,表示非於一時候之所說的。

在《巴利三藏》中有保存幾千之經數,言本集何故名為“經集”?其他經之集成,有附其各特定名稱,當有其特徵,但本集因為沒有此特徵,故唯被稱為經集。現在本書之注釋的序偈,覺音三藏言:“沒有其他特別名稱之相故,如斯得名為經集。”本集如斯無附特別名稱,集成雜多之經名為《經集》,是其他部派雜藏中絕對沒有的。經集即南方上座部獨特之物,其集成應是屬於部派分裂以後。本集之第四品、第五品,以及第一品第三經各偈語句注釋的義譯,皆是巴利三藏所獨有。不論如何,若義釋作成之時,現在之經集已經存在的話,義集應該由本集第一品、第二品開始注釋,而實際上唯本集的一部份,不從本集之順序以注釋。

《經集》的淵源甚為古舊,幾乎所有之經,其原形是在部派佛教分裂之前的。這乃以本集之各經、各偈,比較梵文及漢譯等部派文獻就可知道。繼承姊崎博士或奧多福蘭克之絕大努力,譯者水野博士於新探究之得,如由合舉附錄對照表可知和本集有關的他部派之經、偈有很多。即於本集之七十經中,和其他部派之經差不多一致的,有三十一經,屬於同一本源是很明了;又有某些類似關係的有三十經,除去重複的,兩者即有五十七經。又本集七十經中,一偈亦沒有發現和他部文獻相當之偈經,只明顯和他部有關之《彼岸道品》中的慈經、臭穢經、船經、正普行四經而已。在他部派文獻沒有存在之時,或許本集各經各偈與他部有些關聯。這樣考察的話,本集之內容本身,不能不看為部派分裂以前已有之原形。譬如本集之義品、彼岸道品,其中之偈、經名或義品、波羅延之名,皆是引用相應部、增支部、律藏等,於漢譯諸文獻亦有相當個處之存在,想其原形應可溯至佛陀在世時。

其次,本集有古舊的淵源,是於本集的偈文中,普通與巴利文法不一致之古代吠陀語之文法,屢處被使用著。而且,本集內容所表現的比丘日常生活,是佛教固化前甚為樸素的方式。本集諸經,因為堆集如斯純樸之多的佛教思想,至後世並法句經和本集中之偈,為廣大佛教徒所愛好,見注釋書常常引用本集之偈亦可知道。又見阿育王於婆浮羅之敕文中,鼓勵一般人讀誦之七種佛經中的三種,皆存在於本集之中,即知本集諸經被珍重而廣泛流通。本集之羅馬字本,由好須黑如之校訂,於PTS一八八五年出版,又再版於一八九三年,又安提先之新版,由PTS一九一三年出版,日本翻譯,以他為底本。而歐洲語之翻譯,有英譯V.Fausboll Thesuttniapata.SBE.X,part2.1881,New ed.1924 ,德譯Die Reden Gotamo Buddhos1905等,其他由英譯而德譯,亦有部份英譯、德譯等。於日本有立花俊道、荻原雲林博士之日本譯本。本集之註解,有五世紀覺音三藏的第一義明(paramatthajotika),為本集讀解之不可缺的。又本集應參考《小誦經》的注釋(The Khuddaka-patha together with itsCommentary Paramatthajotika I ed.by H.smith PTS.1915),本集第四品、第五品及第一品第三經解的大小義釋,於日本國保留其義釋而譯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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