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文會

石文會

石文會(1876—1957)字西園,祖籍天津城東范家莊(現東麗區范莊子)。早在清末民初,石文會不僅在天津書畫界享有盛名,就是在其它大小城市,也有不少地方店鋪可見他的手跡。尤其天津城內居多,東自大直沽,西至海光寺,南到小白樓,北抵估衣街,無論偏僻的街巷,還是繁華的要道,西園石文會題書的牌匾比比皆是。

人物生平

石文會 石文會

石文會幼年因傷病右腿致殘。他八歲於故里就讀鄉塾,身殘,迫使他立志學書。他比同齡人總要多付出成倍代價,風裡來,雨里去,一練就是十個春秋。同學們誇他心靈,加上天才的巧手,臨摹書畫,一學就像。他開筆學書以柳(公權)起步,過渡到顏(真卿)。啟蒙教師發現他運筆自如流暢,便鼓勵他專攻趙(孟順)。後來他對劉(墉)字型愛不釋手,苦習劉書。人到中年,他持之以恆,習書不輟,一向講究間架結構,兼顧功力格局。論其風格,確有獨到之處:運筆圓潤而流暢,行筆剛勁而柔韌,氣勢瀟灑而豪放,字跡雄渾而工整。平時,他珍惜文房四寶,家裡僅有一張書桌,一架書廚,裡面筆、墨、紙、硯應有盡有。他一旦外出,筆不離身。他有:一隻皮質筆袋子,隨時隨地系在腰間,走到哪裡,帶到哪裡,也正是他的這種孜孜不倦的堅持,造就了他一身本領。使得他在這個領域成了有名的人物。不論親朋好友還是巨商小店,有求必應,從不講價錢。因此也建立了很好的人緣關係以及人脈。

藝術特色

青年時期,他家境生計窘迫。全家由故鄉范家莊搬遷到天津河東,落戶於陳家溝子大街小車胡同。他一進城,便以賣字為生。他為廠家、布店、竹堂、醬園、米莊、藥房、燒鍋、作坊、水鋪、乾鮮果店等大小門臉書寫的牌匾越來越多。人們盛讚西園石文會的字上匾,大有“吉祥之兆,發福之感”。

愛國情懷

1932年,范竹齋在天津法租界內梨棧大街(今和平路)和法國菜市之間,長春道至錦州道之間,出資收買大片地皮,迅速建起了竹遠里、大安里、大慶里,以及鋪房和住房。藉助同鄉關係,石文會為之書寫一批楹聯和匾額。此後,西園石文會的書法一鳴驚人。於是,石家門庭若市,洽書楹聯、匾額者紛至沓來。石文會為人既憨厚又風趣,對同鄉、好友常免費題聯、繪畫。“七七”事變後,日軍入侵天津。勞動人民為尋生路離鄉背井。石文會接到遠門兄弟石文增自家鄉帶進城的一副未加落款的中堂——虎,嘆道:“雄虎下山,瘦骨嶙峋,好有一比。”他即興揮毫,為畫作聯:“虎瘦雄心在,仕窮志氣高。”石文增對此聯如獲至寶,帶回家鄉,收藏多年。1937年,范家莊重建火會,石文會親筆題額“公善水局”。同年,為“三元廟”後殿書寫匾額廣福備斯所”。1940年,夏末秋初之際,禍從天降。罕見的成蝗鋪天蓋地而來。頓時,村莊被遮得暗無天日。巴望秋糧豐收的農民叫苦連天。無奈之際,全村老幼總動員,拿出水局、花會的器械,手擎旌旗,敲打樂器,搖旗吶喊,鑼鼓喧天,驚走了瘟神,贏得了豐收。人們為戰勝災害,搭台唱戲。家家戶戶接親請友,在三元廟前廣場連演三天三夜大戲。石文會聞訊帶著全家回鄉祝賀。他指點其子石題詩為戲台書聯:“許心愿,了心愿,呈演小戲;接鄉鄰,望鄉鄰,眾人來觀。

軼事典故

1945年,日本投降後,石文會搭車回鄉。他與鄉親談笑風生。這天,為歡慶抗日勝利,家鄉出廟會。他決定看高蹺。憨厚而風趣的石文會,在范家莊中心大街藥王殿前擺設八仙桌,備齊茶座慰勞演員。他看到滑稽演員范立俊扮演的傻兒子,揚起拐杖指指點點,煞有風趣地說:“傻兒子,今日個看你的了!”不想,這一來倒使“傻兒子”,抓彩兒引出話題。不一會兒,扮演傻媽媽的范玉樹發現“傻兒子”還在場外與石文會喝茶聊天,便佯作驚喚:“咦,兒子……我的兒子呢?”“傻兒子”應聲擠進場內,巧妙地鑽過傻媽媽腋下,說:“媽媽,不好,我上當了!”“怎么的?”“吹糖人的給我吹了個猴兒,還是個別著腿兒的!”彩兒抓完了,逗得全場觀眾面朝石文會捧腹大笑。石文會意外地被耍笑了。

1946年,年逾七旬的石文會,與同鄉好友頻繁往來。一天,他趕到燒鍋林立的大直沽,在“同生厚”見到當職員的同鄉楊同合(字會九),應楊先生的要求,當即揮毫書聯:“為愛鳥聲多種樹,因留花氣久垂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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