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丈

百丈

百丈:即唐代百丈懷海禪師,俗姓王,福州長樂縣人,原籍太原,遠祖因西晉懷帝永嘉戰亂,移居到福州。有檀越請懷海禪師住洪州新吳(今江西奉新縣)大雄山,另創禪林。此地水清山靈,山岩兀立千尺許,號百丈岩。《景德傳燈錄·懷海禪師章》曰:“檀信請(懷海)於洪州新吳界住大雄山,以居住嚴巒峻極,故號之百丈。”不久四方禪客雲集,以溈山靈 、黃檗希運為上首,由是百丈叢林門風大盛。懷海禪師於唐憲宗元和九年(814)入滅,世壽六十六。穆宗長慶元年(821)敕謚大智禪師。另指極言高、深或遠及牽船的篾纜也借指井繩。

基本信息

目錄

簡介傳承悟道成就貢獻

簡介

百丈懷海禪師俗姓王,福州長樂縣人,原籍太原,遠祖因西晉懷帝永嘉戰亂,移百丈禪師居到福州,是馬祖道一的法嗣。懷海生於唐開元八年(720年),元和九年(814年)示寂,享年95歲。穆宗長慶元年(821年),敕謚大智禪師,塔曰大寶勝輪,大師早年在廣東潮陽西山依慧照禪師落髮,又到衡山依法朗受具足戒,後又往廬江(安徽廬江縣)浮槎寺閱藏。因聽說馬祖道一在南康(江西贛縣)弘法,於是就前往參學,是道一門下首座,侍奉道一有六年,得到印可。和百丈同時參學的還有智藏、普願,他們各有所長,成為馬祖門下鼎足而立的三大士。不久有檀越請懷海禪師住洪州新吳(今江西奉新縣)大雄山,另創禪林。此地水清山靈,山岩兀立千尺許,號百丈岩。《景德傳燈錄·懷海禪師章》曰:“檀信請(懷海)於洪州新吳界住大雄山,以居住嚴巒峻極,故號之百丈。”不久四方禪客雲集,以溈山靈佑、黃檗希運為上首,由是百丈叢林門風大盛。懷海禪師於唐憲宗元和九年(814)入滅,世壽六十六。穆宗長慶元年(821)敕謚大智禪師。百丈懷海是唐代著名的佛教改革家,俗姓王氏,福州長樂人。幼年出家,初依潮陽西山慧照和尚,後依衡山法朗和尚受具足戒。往廬江(今安徽廬江縣)浮槎寺閱讀藏經多年,具備了深厚的經、律、論佛學知識。時值馬祖道一在江西南康弘法,天下向風,他也前往參學,與智藏、普願同稱入室,各有擅長,成為鼎足而立的馬祖門下三大士。

傳承

懷海的禪學思想深得祖師慧能和馬祖道一的真傳,十分強調佛法就在各人心中,不假旁求;學佛就是要消除自心所受妄想的系縛,明心見性,也就是證得佛法。有一天,他一上法堂便說:“靈光獨耀,迥脫根塵。體露真常,不拘文字。心性無染,本自圓成。但離妄緣,即如如佛。”有人問:“如何是大乘頓悟法要?”答道:“汝等先歇諸緣,休息萬事。善與不善,世出世間,一切諸法,莫記憶,莫緣念,放捨身心,令其自在。心如木石,無所辨別。心無所行,心地若空,慧日自現,如雲開日出相似。”這樣的意思,他在與徒眾言談中曾反覆說明。從人的不受善惡、是非、慾念污染的本心就是佛性的思想出發,他認為讀經看教的關鍵在於會心,若無會心,只是死記硬背,那么縱使把十二《韋陁典》讀得滾瓜爛熟,也不算修行,反而成為謗佛。懷海教誨徒眾的方法,即所謂作略,也與其師馬祖相似,常常運用打、笑、大喝、舉拂等形式,隨機啟發學徒開悟。他還特別喜歡在說法下堂時,大眾已經出去,卻呼喚大眾,等大眾回過頭來,卻問道:“是什麼?”他借這種方法提醒學人反省,人稱“百丈下堂句”。懷海對禪宗發展的最重大貢獻,是大膽進行了教規改革。當時,禪宗的發展遇到兩大重要問題。第一是禪僧日益增多,卻無獨立的禪院,仍然與律寺雜居,於說法行道諸多不便。第二是唐中葉後封建政權對佛教的特權採取了許多限制措施,特別是兩稅法實行後取消了對寺院和僧尼個人田產免稅的規定,加以伴隨著士族的衰落,勞動生產者人身依附關係的削弱,寺院的土地和勞力來源都發生了困難,僧侶社會面臨著如何適應社會歷史變動生存下去的嚴峻形勢。有許多佛教宗派,如法相宗、天台宗等,由於貴族色彩太濃,啟己解決生活來源的能力太差,都不能適應形勢的變化而迅速沒落下去。禪宗因為主張直指人心,見性成佛,不太依靠豪華奢侈的堂殿、經像、法物,加上自慧能以來,諸大師都不排斥生產勞動,甚至許多開山祖師都親自參加了生產勞動,所以比其他各宗派較能適應新形勢,故爾在諸宗衰歇時禪宗反而獲得了大發展的機會。但禪宗僧徒的實際生活、生產狀況與舊的教規、戒律發生了尖銳的衝突。舊教規和戒律極端輕視和排斥生產勞動,認為掘地、斬草、種樹等活動都是“不淨業”,僧徒若從事此類活動是違犯佛律的。這樣,舊教規舊戒律就成為禪宗發展的重大障礙。懷海對禪宗面臨的形勢具有清醒而深刻的認識。他決心實行教規改革,為禪宗的發展掃清障礙。他提出:“我們修行的是大乘法,豈能受屬於小乘系統的戒律、教規所束縛?”有人建議說:“《瑜伽論》、《瓔珞經》是大乘戒律,我們何不奉行這兩部經典的規定?”懷海對於這種完全照搬印度教條的意見也不贊同,他說:“我們應該博採大小乘戒律規制的合理部分,根據需要,自己制定一套盡善盡美的新制度!”懷海這么說了,也這么做了,他根據實際情況制訂出一系列切實可行的新規制。首先是創意別立禪居,即創立獨立的禪院、禪寺,不與律寺混雜。禪院(寺)中不立佛殿,唯樹法堂,表示佛法不依賴言象,只靠師傅的啟發和僧人自身的體認。這是將慧能“不立文字,教外別傳”的主張制度化了。又調整叢林中師徒、同學間的關係,打破舊寺院中尊卑、貴賤分明的等級結構,令僧徒不論高下,盡入僧堂。堂中設長連床,施橫架掛搭道具。僧徒睡覺的姿勢規定為斜枕床唇,稱為帶刀睡,旨在保證僧徒的身心健康。又規定悟道最深、德高望重的禪僧為化主,稱為長老;獨住一室,稱為方丈。長老說法,僧徒在法堂分列東、西兩行立聽,賓主問答,激揚宗要。僧徒排列的次序,唯由出家時間即僧齡而定,不問出家前的貧富貴賤。上述內容,屬於生活和修行參學方面。在生產方面,懷海倡導普請法,即自長老以下不分長幼普遍參加生產勞動,提出“一日不作,一日不食”的口號,並身體力行,“凡作務執勞,必先於眾”。負責管理生產的僧人見懷海年邁帶頭參加勞動,於心不忍,暗暗把懷海的生產工具收藏起來。懷海到處找不到工具,就不吃飯,以貫徹“一日不作,一日不食”的原則。普請法的提出以及懷海模範實行這一制度,徹底否定了舊戒規輕視勞動、反對僧人勞動的內容,使僧徒勞動變成必要和光榮的事,從而開闢了一條農禪結合的道路,使禪宗迎來了更大的發展,也使我國各地禪僧分布的丘陵地和淺山區得到了很好的開發。此外還有關於禪院事務的其他種種規定,懷海將它們編為一書,稱為《百丈清規》,或稱《禪門規式》。這一清規在百丈叢林推行開後,天下禪僧紛紛仿效,很快風行於全國。可惜《百丈清規》在宋代就已失傳,當時禪林行用的是宗頤編的《禪苑清規》。元代朝廷令百丈山禪僧德輝重編清規,題名為《敕修百丈清規》,共8卷,但已非百丈清規的原來面目了。

悟道

懷海本姓王,俗名木尊。傳說王木尊幼年啞不能語,一天祖母帶他到附近的龍泉寺燒香,突然開口說話,回到家裡又成啞巴,於是落髮寺中為僧。後來去江西南昌師從高僧馬祖道一修禪,得道後在江西奉新大雄山(俗稱百丈山)開山說法,因此世人尊稱他為百丈禪師。他針對當時叢林初立,未訂規章的現象,便參照大小乘戒律,制定各派都接受的《禪門規式》,被寺院普遍推廣,世稱《百丈清規》。宋初《百丈清規》被定為天下禪林必須奉行的管理條例,一直沿用至今。其中“一日不作,一日不食”的風尚,最為著名。百丈晚年回家鄉西山寺住持,重建寺院,於唐憲宗九年(814年)圓寂,享年95歲,謚“大智懷海禪師”。龍泉寺由此光芒四射,在中國佛界享有崇高聲譽,倍受唐皇室重視,懿宗皇帝親筆題寫龍泉禪寺山門匾額。龍泉寺與日本佛教“黃櫱宗”關係密切。清順治時福清黃櫱寺高僧隱元禪師應聘東渡日本前曾來龍泉寺住持,隱元禪師到日本後創建了“黃櫱宗萬福寺”,成為日本佛教界“黃櫱宗”的開山鼻祖。

成就

百丈禪師——中國佛教史上的大革命家。今天之所以有佛教,佛法能夠流傳,就馬祖百丈師徒二人建立了叢林制度,建立了禪堂,設立了百丈清規。百丈會下有四五百人。有四五百人跟著他修道。那規矩嚴得很。他老人家自己領頭做工,“一日不作,一日不食。”你看看叢林制度,百丈清規,那真是了不起。個個都是自動自發,共有共享,同甘苦,共患難。任何事情,都是百丈自己帶頭。弟子們看不下去,勸他老人家不要做,我們來做。他不。後來,徒弟們把他的工具藏起來了,不讓他做工,不讓他種田。他就不吃飯。不讓我做,我就不吃。徒弟們嚇死了,趕緊把工具拿出來。他老人家又跟大家一起工作。叢林要則唐朝百丈禪師二十條叢林要則:◎叢林以無事為興盛:◎修行以念佛為穩當:◎精進以持戒為第一:◎疾病以減食為湯藥:◎煩惱以忍辱為菩提:◎是非以不辯為解脫:◎留眾以老成為真情:◎執事以盡心為有功:◎語言以減少為直截:◎長幼以慈和為進德:◎學問以勤習為入門:◎因果以明白為無過:◎老死以無常為警策:◎佛事以精嚴為切實:◎待客以至誠為供養:◎山門以耆舊為莊嚴:◎凡事以預立為不勞:◎處眾以謙恭為有禮:◎遇險以不亂為定力:◎濟物以慈悲為根本。清規背景研究百丈叢林清規必須要了解懷海禪師制定清規的歷史背景。百丈懷海禪師處於唐朝中葉,即唐玄宗至唐憲宗之間。首先是當時禪僧大多沒有固定的住處,一般依律寺而居,於說法行道有諸多不便。況且當時禪僧日益增多,卻無獨立的禪院。其次在唐朝中葉以後,封建政權對佛教採取了相當多的限制措施。如唐明皇開元二年(714),朝臣姚崇上書,請求整理僧尼隊伍,並停止佛道營造。唐明皇於是下詔,敕命沙汰偽濫僧尼12000餘人,責令還俗。特別是後來兩稅法實行後,取消了對寺院和僧尼個人田產免稅的規定,同時伴隨著士族的衰落,勞動生產者人身依附關係的削弱,寺院土地和勞動力來源都發生了困難,僧侶面臨著如何適應社會變動而生存下去的嚴峻形勢。當時佛教許多宗派,如法相宗、天台宗等由於貴族色彩太濃,解決生活能力差,理論又複雜,所以就不能適應社會形勢的變化,因此衰落了。禪宗因為主張直指人心,見性成佛,理論較適合大眾,又不太依靠豪華奢侈的殿堂、經像、法物,加上自慧能以來,諸位大師都不排斥生產勞動,甚至許多開山祖師都親自參加勞動,因此比其他宗派較能適應新形式。所以其他宗派衰落而唯獨禪宗獲得發展機會。但是成為問題的是禪宗的實際生活、生產狀況與舊戒律發生衝突。因為依照戒律,不許出家僧侶自己從事生產勞動;若從事勞動則被視為犯戒,所以舊的戒律已成為禪宗發展的障礙。懷海禪師清楚認識到禪宗面臨的這種形勢,決心實行改革,為禪宗發展掃清障礙。懷海禪師認為我們是修大乘法,不應被小乘戒律所束縛。後來有人建議:《瑜伽菩薩戒》和《瓔珞經菩薩戒本》是大乘戒,那我們持這兩種戒。而百丈禪師則認為這兩種戒律雖屬大乘,但卻是佛陀根據印度情況而制定的戒律,我們不應生搬硬套。他信為應博採大小乘戒律中適合中國國情的合理部分,制定出一部新的制度,因此《百丈清規》應運而生。

貢獻

正因為有百丈禪師對禪宗的這一巨大貢獻,從而使禪僧直接從一般寺院分離出來,使禪宗最終成為一個獨立的佛教宗派。這裡真正使禪宗體制更趨中國化的,對禪宗自身發展起到重大推動作用的則是上面所說的普請法的確定。普請法是對印度佛教戒律和僧侶日常生活的重大突破和改造,與中國古代封建的小農經濟生產方式和生活習慣相適應。根據普請法,禪院上下凡能參加勞動的都得參加集體勞動,包括開山、墾荒、耕作、種菜、擔水等,各盡所能,全面實行“一日不作,一日不食”的農禪生活方式。普請法的提出,以及懷海禪師模範實行這一制度,徹底否定了舊戒規輕視勞動,反對僧人勞動的內容,從而使僧徒勞動變成必要的和光榮的事。禪僧通過自力勞作,實現了經濟上的自給自足,從而開闢了一條農禪結合的道路,使禪宗迎來更大發展。任繼愈先生通過對禪宗的長期研究,指出了《百丈清規》在禪宗中國化方面的地位。他說:“禪宗僧徒,靠勞作過日,把中國古代小農經濟的和產方式各生活方式緊密地結合到僧眾的生產方式和生活方式上來。這一變革與中國封建社會的結構得到進一步協調,從而獲得生命力。”另外值得一提的是《百丈清規》中規定的禪居是建立在無私有財產、共同勞動、平均消費的基礎,具有社會主義精神。綜上所述,百丈懷海禪師通過禪門清規,從組織體制、生產方式和生活方式上保證了洪州禪的發展和繁榮。如果說道一從思想方面開闢了禪學新時代,那么懷海禪師則從實行方面保證了禪學的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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