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容介紹
《男人和妻子》中電視製作人哈利•塞弗與知他甚深的希德結婚了,他們各自帶著上一次婚姻中的孩子建立了一個重組家庭,似乎他可以再一次“從此過上幸福的生活”,可一切並不那么簡單,很快他就不得不手忙腳亂地應對一系列新問題:希德快速上升的事業與他的家庭生活夢想之間的衝突,各種微妙又複雜的新型關係:妻子與前妻,兒子與繼女,妻子的前夫,前妻的丈夫。此時,他又遇上了一個令他動心的女子,一切糾葛變得更趨複雜。
作者介紹
托尼·帕森斯,英國知名作家,曾經是英國人氣最旺的音樂雜誌記者,因採訪過多位天王級巨星而成為青少年偶像。他還是知名專欄作家,長年任電視節目嘉賓。
作為“男性文學”元老的帕森斯,其作品《男人與男孩》、《男人與妻子》、《男人與情人們》、《我最愛的妻子》等,被稱為“男人的閱讀小說”。
歐美在十年前就出現“男性文學”(LadLit)一詞,與“女性文學”(ChickLit)相對。“女性文學”描寫都市女性愛情、職場的生活,“男性文學”的基調類似,只是主角預設讀者的性別為男性。
內地目前比較流行“女性文學”,王海鴒的《中國式離婚》、《新結婚時代》等,都是從女性的視角來剖析、透視當代的婚姻問題,讀者也多為女性。而帕森斯則重點講述男人面臨離婚、再婚、做單親爸爸等問題時種種複雜的內心感受。
編輯推薦
《男人和妻子》是一本有關愛情與婚姻的小說,探討了人們為什麼戀愛又為什麼結婚,什麼時候會堅守一段感情,什麼時候會決定分手。
文摘
世界上最美麗的女孩
我兒子來參加我的婚禮。
他是我的伴郎。我是這樣跟他講的。“你是我的伴郎,帕特。”看上去他很開心。他以前從未做過伴郎。不過,也不是要他滿臉堆笑地發表一番假惺惺的演說,把狂野青春時代的我描述得像只溫馴的羔羊,也不是要他和伴娘約會,甚至都不需要他拿結婚戒指。他才六歲。
所以,帕特的伴郎職責在很大程度上屬於禮儀性質。可在告訴他的時候我是很認真的,我要他做我的伴郎。
他是我的驕傲,我的兒子,如果他不來,這盛大的一日將空虛。
幾天之後,當吃光了婚禮蛋糕,然後開始新婚生活,世界也又恢復到了日常狀態時,一些老師會問帕特上個周末幹了些什麼。
“我參加了爸爸的婚禮,”他會這樣說。
儘管帕特只跟我提了這么一句,可我也能猜出來,這就能引發心照不宣的輕率嬉笑和幼稚的議論,這些會在教研室內反覆上演。喔,他們會怎樣發笑,會怎樣嘆息。為時代而嘆息,我兒子的老師會這樣想。孩子們把觀看父親的新婚看做是消遣的周末生活。什麼世道,呃?
我想我父親會和他深有同感,雖然老爸絕不會認為這事兒滑稽。
即使是在父親的暮年,在他最終被迫認同了現代男人和女人過生活的方式以及他們教養孩子的態度以後,我知道我爸爸也並不情願讓自己的孫子這樣過一個周六下午——看著我結婚。在公園裡踢一場漂亮的雙人對抗賽就能提供所有需要的興奮和刺激。
可是我認為他們都錯了——我兒子的老師,我父親,任何認為初次要比最後一次意義顯著重大的人。
無人能居於你之上……
無人能居於你之上會變成多糟糕的狀況?如果曾經是錯的,怎么可能不再試一次把它做正確呢?除非你是伊莉莎白?泰勒。
隨著時光的流逝,我經常看見我父親在鏡子裡面望著我;我發現自己更經常是贊同而不是反對他對這個藏污納垢的當代社會的看法。
可是在這一點上你錯了,爸爸。
我們都應該有第二次機會,尋找我們渴求的愛的第二次機會,我們有權再次啟程走向我們的幸福結局,做最後一次嘗試,把我們的生活從某首深愛的歌曲變成真正像樣的東西。
你知道的。
那堆老歌中的一首。
這是個很小的婚禮。甚至可以說,微型婚禮。只有幾位親密的朋友,我們的家庭的殘餘——我們的母親,我們的孩子,她的姐妹,我的叔叔,我的舅舅——還有我們兩個。
我,和世界上最美麗的女孩。
我忍不住一直看她。
我的眼睛無法離開那張令人難以置信的臉。
今天,她姿色絕佳,所向披靡。她站在我們的計程車車尾微笑。她走向位於羅斯伯里大道的一間小房子。我們要在那裡結婚。
感覺就像這是我平生第一次見到希德。是不是每個男人都是這種感覺?甚至新娘相貌普通的新郎也會有這種感覺?是不是每個男人都感覺他的新娘是世界土最美麗的女孩?很有可能。
我全心全意為她做到最好。我想讓這成為完美的一天。這想法讓我崩潰,因為我知道它永遠不可能是完美的。
沒有父親挽著她,也沒有父親歡迎她加入了一個新家庭。
我們的爸爸都是老派的工人,體格強壯,彬彬有禮,從不感傷。可是後來證實,這些屬於苦難年代的堅強男人的心臟和肺卻是出人意料的脆弱。
我們的父親在他們的好日子到來之前已去世多年。我知道我們今天會想念他們,和以前相比,今天格外想念他們。
不過,這完美一天的上空會有雲朵是另有原因的。
沒有為我們敲響的教堂鐘聲,沒有讚美詩,沒有為神溺愛的教區牧師為我們主持婚禮,告訴我們何時可以親吻。因為沒有教堂接納我們。里程表已經走了太多的英里數。太多的生活已經過完了。
我想我也將為此遺憾。缺少神聖。我想在婚禮中這肯定讓人感覺掃興。
可是當她拉起我的手時,不知道為什麼這些事就變得無關緊要了,因為我能感到,在這間狹小世俗的房間裡就存在一些神聖:女人們都戴了帽子,男人都穿著套裝,孩子們身上穿的衣服按我媽媽的叫法是“周日上裝”。
每個人都在微笑,為我們而高興,到處都擺滿了白色的百合花,房間裡充滿了它們的香氣。
不可能有比這裡更神聖的地方。
如果世間有人被賜福的話,那么我們就是被賜福的。
一個很小的婚禮。這就是我們兩個人都想要的。正式公布我們最初開始交往時就有的共識——把我們的生活構築在一起。
還要告訴這個世界一一最精彩的還在後頭呢。有什麼能比這更充滿希望?有什麼能比這更正確?更神聖?
實話說,我心裡為避開了傳統的婚禮而備感輕鬆。
我很高興略過了這些步驟——省略了虔奉者摯愛的教堂和站在發霉的墓地里的等候,躲過那些劈頭蓋臉的五彩紙屑,還有老少同樂,喝醉的叔叔們跟著勁爆的《到你走時把我喊醒吧》搖晃手臂的迪斯科舞廳。
再見了,以上的所有。
只要一個把兩份複雜的生活聯結到一起的小的儀式。
生活不是才開始,生活已經有了自己的歷史。而且你能看見這兩份生活里最幸福的那部分,有史以來最幸福的部分,那兩個站在祖母身邊,走在行進的婚禮隊伍最前排的孩子。
一個表情嚴肅,穿著黃色長裙,把白色的花束拘謹地捧在胸口的女孩,一個有她母親那樣的大眼睛,黑頭髮,可愛臉龐的孩子。
還有一個身材纖細的小男孩,鑲褶禮服襯衣上打著蝴蝶領結,沒穿禮服背心——他的禮服背心弄哪兒去了?我最後一次見他穿那件禮服背心是在——有誰能比得上那個女孩的板著臉的儀式感,想要接近那種程度都很困難,所以他羞得咧嘴笑了,拖著穿在嶄新皮鞋裡的腳,看來這是他第一次換下運動鞋。
佩吉和帕特。
她的女兒和我的兒子。
我的漂亮男孩。
帕特拉著我媽媽的手。當那個登記員問到戒指的時候,我注意到我的男孩臉改變了。
那種嬰孩的甜蜜光滑和圓潤還有剛才那種學步的蹣跚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凌厲的,更有角度感的線條。時光在流逝,我看著他,時光繼續向前,我的男孩開始從漂亮成長為英俊。長大,每一天都在長大。
希德向我微笑,仿佛我們是世上唯一倖存的情人。我想——這裡沒有但是。我對這個女人毫無保留。她就是那個人。自今日起,憂歡與共。她就是那個人。
我精神鼓舞,因為今天我感覺我是全新的,仿佛美好往昔終於要再次開始。儘管我們身後都有一長串往事,有些往事是不幸的,悲傷的,讓人痛苦,可是也有很多東西還在前面等著我們,很多值得期待的事情,很多尚未到來。
我確信就是這個女人。我想要和她共度餘生。無論健康還是疾病,富有還是貧窮。拋開其他一切。我沒問題。我想在夜裡最末看到的是她的臉,我想在早晨最早看到的是她的臉。經年的風霜變幻里的這張臉仍是我想看到的。我想認出她身上的每一個胎記和痣點,把每一點雀斑都存入記憶。永結連理,直至生死相隔。把我算上。好的。好極了。我在哪兒簽字?
一陣很輕微,很輕微的猶疑的陣痛……
我把它從腦子裡趕走了,拒絕理會它的存在。它沒有走開。是一個很小,很遙遠的疑懼,潛伏在我內心深處某個隱蔽的地方,可是我無法否認它的存在。
沒有嚴重到像是蓋住完美一天的烏雲,但比遙遠的轟隆隆的雷聲要嚴重。
你看,我知道自己出現在這間屋子裡是有兩個目的。因為我愛她,當然了。我愛我的新娘。我愛我的希德。不過我也——我該怎么說呢?——因為我想要再建立一個家。
我之所以要跑進這第二個回合不僅是想要做丈夫。
也是為了做父親。
做她女兒的父親。做將來我們每個孩子的父親。做我的男孩的父親。我想要給自己一個家,也想給他一個家。一個為了我的男孩的家。為了我們兩個。
再一次的家。
為了這個美得令人難以置信的女人,我站在這裡。不過,我會站在這裡也是為了我的兒子。
這樣行嗎?同時為了兩個目的而出現在這裡,能得到諒解嗎?為了兩個人?我們的愛情故事不是一個圓滿的故事,這樣可以嗎?
有人在和我們說話,所以我儘量不去管那從遠處傳來的雷聲。登記員正在問新娘她是否承諾愛,承諾珍惜。
“我承諾,”我妻子說。
媒體推薦
可笑而嚴肅,溫柔而誠實,托尼·帕森斯道出了現代生活的真實困境。
——《星期日快報》
托尼·帕森斯是一位狡黠的社會評論家,幹練的智者和獨立思考人,他關注我們輕浮率性的生活方式的害處,真摯而滿懷同情……這是一部生動的作品,睿智的大眾文學,適合富有都市生活的精明又不失善感之心的讀者。
——《獨立報》
作者簡介
托尼•帕森斯,英國知名作家,二十世紀七十年代擔任英國著名音樂雜誌《NME》的記者,成為英國青少年偶像;八十年代以其在《GQ》與《Elle》等雜誌上發表的作品贏得新聞獎項;九十年代他成為英國電視上最知名的面孔之一,擔任英國BBC電視節目“深夜漫談”(Late Review)固定嘉賓長達六年;他還是《鏡報》專欄作家。一九九九年,他出版了小說《男人與男孩》,在英倫三島引起轟動,勢如破竹地攻占英國暢銷書排行榜,並雄踞暢銷書榜五十周,同一時期在英國暢銷書榜上停留逾十周以上的其他圖書就只有“哈利•波特系列”。
《男人與男孩》成為那一年英國書壇最令人意外的成功,二00一年被評為“年度最佳圖書”。目前,此書銷售已愈兩百萬冊,被翻譯成三十八種語言。《男人與妻子》為《男人與男孩》的續篇。
序言
致中國讀者
這是幾本源於我自己生活的書。這些書講述的都是些簡單的關於家庭,關於家人關係的故事;有關男人和女人的故事,父親和兒子故事,丈夫和妻子的故事,還有朋友和情人的故事。這些故事裡的人們看著自己的孩子一天天長大,同時,也目睹自己的父母日漸衰老。歸結起來,這幾本書——《男人與男孩》,《男人與妻子》還有《我的愛妻》——它們講的一都是普通家庭應對生活挫折和麻煩的故事。也許這幾本書能在全世界取得成功的原因就是我們都有一個家。
《男人與男孩》講的是男人之間的事,一個男人同他的兒子還有他身患絕症的父親的故事。這個男人也是《男人與妻子》的主人公,後者講述了在一場破碎的婚姻之後,努力重建自己的生活的他又有了怎樣的一番經歷。而《我的愛妻》是關於一個英國男人在上海陷入一場熱戀的故事,發生在二十一世紀屬於新中國的上海,戀愛的經歷促使他更多地了解了中國,也使他得以發現自我。
我希望這是幾本真實感人又帶著傳奇魅力的書。在某些方面,它們的確源於真實。像《男人與男孩》里的那個男人一樣,我也擁有一位堅強而為人傳統的父親,有一個幼小的兒子,並在突然之間必須擔起獨自將他撫養成人的責任。同《男人與妻子》里那個男人一樣,我也曾經努力重建自己破碎的生活。我在中國生活過很長一段時間,從瀋陽一路旅行到桂林,這也是《我的愛妻》里的那個男人的旅行路線,我親身體驗過中國人的友好慷慨,有時我覺得和故鄉相比中國更有家的感覺。
我寫的是當下的世界。我寫我自己,還有我認識的那些男人和女人,可是同時,我也希望自己寫的是同全世界的男人和女人都相關的故事。這是我的信念,不管我們來自哪個國度,我們都有相同的情感體驗。
我們都在尋找愛。我們都想為自己和我們的家人贏得更好的前程。我們都要看著自己的父母變老,變成接近生命終點的多病的老人,而在我們孩童時代的記憶里,他們都曾是強壯,健康的年輕男人和年輕女人。我們都要看著自己的孩子長大,變成獨立面對生活的年輕男人和年輕女人。我們都要學會怎樣和自己深愛的人說再見。
我盼著這些書博得讀者的笑和淚。生活充滿了笑聲和眼淚,這關係著我們的缺憾和幸福,我希望我的書也能這樣。這是些關於人的心靈的故事。無論來自哪個國家,人的心總是不變的。
能為在中國讀者奉上這幾本書,我很高興。就像二十世紀屬於美國,而十九世紀曾經屬於英國一樣,二十一世紀是屬於中國的。每時每刻,我們的世界都在變小。我們之間的差異會越來越小。我希望中國讀者能在這些書里找到屬於他們自己的生活和愛。
歸根到底,人類總是相同而感情相通的。我們尋找自己的愛。我們努力工作。我們看著生命在我們的父母和我們的孩子身上輪迴,在我們深愛的那些面容上流轉。我們已經出生,而總有一天我們要迎接死亡的到來。在死生之間短暫的生命里充滿了歡欣與悲愁,這就是這些故事所說的一切。謝謝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