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慶之

沉慶之:(公元386~465年),亦稱沈慶之,字弘先;吳興武康人(今浙江德清武康鎮)。著名南朝時期的傳奇英雄。

基本信息


沉慶之的哥哥沉敞之,曾為名將趙倫的部下擔任征虜參軍、監南陽郡,在抵抗南蠻的戰鬥中立下了赫赫的戰功。他的弟弟沈劭之,則以廬陵王紹南中郎行參軍的身份,在討伐建安、揭陽等地叛亂軍的戰鬥中大為活躍。
在沉慶之還是幼年的東晉隆安三年(公元399年),五斗米道邪教教主孫泰之侄孫恩發動了有名的孫恩之亂,並派軍進攻武康。當時還年幼的沉慶之便跟隨鄉族與叛軍戰鬥,並以勇猛聞名。在那次大叛亂被鎮壓後,鄉邑百姓流轉失散,沉慶之耕種田地,勤苦自立,到三十歲時,還是一個和“偉大”“榮譽”絕緣的普通青年。沉慶之命運的轉折點是他與哥哥沉敞之的會面,此時沉敞之已經是趙倫之的征虜參軍,監南陽郡。沉慶之在看望兄長偶然與趙倫之相遇,經過一番交談後,趙倫之深深的為沉慶之才幹所打動,便讓自己的兒子,擔任竟陵太守的趙伯符任命沉慶之為寧遠中兵參軍,也就是相當於趙伯符的首席軍師。
“竟陵蠻屢為寇”,趙伯符的所在地面臨著南蠻人的威脅。但在沉慶之謀略的協助下,趙伯符每次與這些蠻人戰鬥都以勝利而告終,趙伯符也由此得到了“名將”的風評。而相應的,一旦趙伯符沒有沉慶之的協助而前往外地作戰,如西陵蠻之討伐戰,便總是無功而返。由此可見,趙伯符實際上是盜竊了自己部下沉慶之的武勛,而沉慶之想必也是在此時總結了一套對付野蠻人的有效策略。
南朝宋永初二年(公元421年),沉慶之被任命為殿中員外將軍。到了南朝宋元嘉七年(公元430年),他和趙伯符一起參加了著名的宋攻魏河南之戰。趙伯符中途病歸,沉慶之則隨檀道濟繼續北伐。宋軍回師後,檀道濟在面見文帝給予了沉慶之“忠謹曉兵”的好評。檀道濟可以說是宋的頭號名將,能得到他如此的評價,可見沉慶之的能力是何等的出眾。
南朝宋文帝讓這個人才領隊防衛東掖門,沉慶之從此得以接觸中央。他後來出戍錢唐新城,回京後,領淮陵太守,此時他大概是四十五~五十歲左右。當時領軍將軍劉湛知道沉慶之的才能後,便想拉攏他作為自己的班底,對他說:“卿在省年月久,比當相論。”而沉慶之則一臉正色的回絕說:“下官在省十年,自應得轉,不復以此仰累”。而不久後,沉慶之果然轉為了正員將軍。
南朝宋元嘉十七年(公元440年)農曆10月,文帝終於下決心肅整劉湛。就在這天的深夜,文帝召沉慶之入宮,而沉慶之穿戎裝來見。文帝見他如此打扮,大為驚訝,問沉慶之:“你為什麼如此打扮就進來?”沉慶之回答:“在深夜召喚我入宮,必然是有緊急的事件,那就不能仔細的準備著裝了。”
對沉慶之充滿了軍人責任感的答覆深感滿意的文帝,派他去收捕吳郡太守劉斌,斬首。後又遷始興王劉浚後軍行參軍,員外散騎侍郎。
南朝宋元嘉十九年(公元442年)農曆12月,雍州(今湖北襄樊)刺史劉道產病逝了。劉道產以“內政天才”而聞名,在他的治理下,勉強維持著蠻人與漢人的和平。而這種和平的“劉道產體制”隨著他的死亡而崩潰了。山蠻們紛紛騷動起來,他們大肆的屠殺漢人軍民,以至達到了“行旅殆絕”的地步。宋朝政府首先派出征西司馬朱修之率兵討伐,但初戰便是慘敗,於是政府又任命沉慶之為建威將軍,前往協助朱修之。
朱修之不久就上了軍事法庭,隨後進了監獄。於是沉慶之開始全面領導對南蠻的討伐戰,沉慶之的新戰爭序曲就此開始。本次作戰的具體流程沒有記錄,僅僅是“大破緣沔諸蠻,禽生口七千人。進征湖陽,又獲萬餘口”而已,但仍然可見是輝煌的勝利,漢朝第一名將衛青的第一次匈奴討伐戰也僅僅是“斬首虜數百”而已,可以說沉慶之是比衛青強了百倍。不過也可能是因為他在擔任趙伯符軍師時已經積累了豐富的對蠻作戰經驗。不久後,沉慶之遷廣陵王誕北中郎中兵參軍,領南東平太守,又為武陵王劉駿(也就是後來的孝武帝)撫軍中兵參軍。
南朝宋元嘉二十二年(公元445年)農曆7月,未來的宋孝武帝、現在的武陵王劉駿被任命雍州刺史,將至襄陽(今湖北襄樊襄陽區)赴任。沔水沿岸諸蠻連年聚眾反宋,達到了“蠻寇大甚,水陸梗礙”的地步,也就是說,當時這些蠻人已經猖狂到了使得南朝內部的最基本交通也無法維持的地步。為了打通交通線,維持宋的統治,劉駿派沉慶之率兵討伐。沉慶之沒有辜負主君的信任,他率領部隊突然進擊,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大破蠻軍,俘虜了兩萬餘人。
劉駿抵達襄陽後,情況仍然不容樂觀。諸蠻再次切斷了驛道,還計畫攻擊隨郡~就是現在的湖北隨州,在沉慶之的指揮下,名將柳元景獲得了俘七萬的輝煌勝利。連最為驕橫,史稱“最強”的溳山蠻,在沉慶之的進攻前也潰不成軍,超過三萬人被俘虜。勝利的返回首都後,沉慶之又被任命為廣陵王劉誕北中郎中兵參軍,加建威將軍、南濟陰太守。
南朝宋元嘉二十六年(公元449年)農曆12月,雍州地區的蠻人再次發動了大叛亂,嚴重干擾了中國南方地區廣大漢人的和平生活。“犯強漢者,雖遠必誅”,宋朝對這些膽敢與漢人作對的野蠻暴徒進行了堅決的鎮壓。劉誕抵達襄陽後,便派遣沉慶之率領兩萬大軍前往討伐這群敗類。隨行的將領除沉慶之的老部下,素有“名將”之稱的後軍中兵參軍柳元景外,還有隨郡太守宗愨、振威將軍、司空參軍魯尚期、安北參軍顧彬、馬文恭、左軍中兵參軍蕭景嗣、前青州別駕崔目連、安蠻參軍劉雍之、奮威將軍王景式等人,就軍官團而言可以說是相當輝煌的陣容。
本次討伐戰沉慶之所採取的戰略可以用“華麗”二字來形容:宗愨自新安道方向攻擊太洪山,柳元景從均水方向進擊五水嶺,馬文恭兵出蔡陽口攻略赤系鄔,王景式由延山下兵發赤圻阪,沉慶之本人則在擔任總司令同時還負責攻取五渠。蠻族從一開始就放棄了野戰,而退守設立在山上的要塞中,利用居高臨下的有利地形以巨石與弓箭展開防禦戰。宋軍戰士們冒著敵人的矢石奮勇前進,浴血奮戰,但始終無法突破蠻人精心構築的防線,宋軍的鮮血一時灑滿了山谷。面對血債沉慶之沉著冷靜分析了敵我形勢後指出“如果使用正攻的戰法,必然部隊的極大傷亡;而敵人去年獲得了糧食豐收,短時間內不會發生糧食危機,因此採用圍困的戰略無法奏效,我軍反而會陷入補給斷絕的境地,所以要採用制訂新的作戰方式。”
在略微停頓後,沉慶之頒布了新的作戰命令:“各部隊改變戰術,不要過多的與敵人糾纏,大膽突擊,出其不意迅速占領制高點,敵人必然驚恐萬分,我軍再趁機發動攻擊,一定可以獲得成功!”新一輪的戰鬥開始了。在沉慶之的英明領導下,宗愨、柳元景等將領的正確指揮下,各路部隊的將士們斬山開道,大聲吶喊衝上山去。他們遵照沉慶之茹丘山大會精神,沒有與攔截的蠻人糾纏,而是在控制了關鍵的戰略點後一口氣的直接沖向敵人的核心地帶。面對沉慶之的閃擊戰術,蠻人的指揮系統與士氣防禦體系一瞬間崩潰了。“這么下去,我們會被宋軍包圍而全軍覆沒的!”充滿恐懼感與敗北感的蠻人四散奔逃,其依託險要地形而構建的防禦體系頃刻間土崩瓦解。沉慶之此舉不但一舉突破了蠻人的防線,而且繳獲了大批軍用物資,有力的保障了部隊過冬。
這是發生在一千五百多年前的戰鬥,當時的通訊條件極為簡陋~而且還時刻處於野蠻人的威脅下,幾路大軍在沉慶之的統一指揮下分進各擊,不但一直能保持各路討伐兵馬之間的協調與統一,而且時間點也把握的恰倒好處。就在沉慶之的大軍于山中過冬的時候,南新郡蠻人的大頭目田彥生髮動了叛亂,並圍攻南新郡城。沉慶之連忙派遣柳元景率五千人前往救援,但還沒等他們趕到,南新郡就已被攻破了,殘忍的蠻人不但如強盜一般的劫掠財物,將城內倉庫焚燒一空,還兇殘的迫害城內的居民。當柳元景的援軍趕到時,迎接他們的是殘垣斷壁,火光沖天,空無一人,如同死城一般的南新。目睹這慘絕人寰的景象,士兵們含著熱淚,咬牙切齒的發誓一定要向這些無恥的蠻族討還血債。
滿腔義憤的柳元景的追擊下,田彥生流竄到白楊山據險而守。此時沉慶之的其他各路大軍也紛紛抵達,布下天羅地網,嚴密的白楊山封鎖起來。“民族恨,噴怒火”,總攻開始後,隨郡太守宗愨一馬當先,將士們緊隨其後,“眾軍齊力急攻”,迅速突破了敵人的防線。令田彥生這個大劊子手屠夫為自己的罪行付出了應有的代價。次年,也就是南朝宋元嘉二十七年(公元450年)農曆1月,沉慶之率領部隊討伐大羊蠻。蠻軍事先作好了充分準備,依託地形修建了完備的要塞防禦體系,根據後世史書記載,是達到了“施門櫓,甚峻”,“守御甚固”那樣的地步。於是戰鬥不可避免的陷入了持久化,沉慶之命部隊于山中建立了“開門相通”的連營,還特別命令各自在營內挖掘水池。不久後一個,天黑風高之夜,大羊蠻兵人手一隻火把前來燒營。但因為宋軍事先已經挖了水池,所以蠻兵不但沒有偷襲成功,反而遭到了宋軍“弓弩夾射”的反擊。大羊蠻兵偷雞不成蝕把米,賠了夫人又折兵,再一次遭到了可恥的失敗。
沉慶之以茹丘山為根據地,四處掃蕩圍剿野蠻人的骯髒軍隊,獲得了一個又一個輝煌的勝利。在這個冬天中,他總計斬殺敵人三千多人,俘虜五萬三千餘人,繳獲牛馬七百餘頭,米粟九萬餘斛。這一連串的勝利使得沉慶之“威震諸山,群蠻皆稽顙”,成為南方的軍神。當時沉慶之患有頭風,喜歡狐皮帽,因此得到了“蒼頭公”的外號。南方的蠻人對他畏懼不已,每看到沉慶之的軍團,都恐懼的說:“啊,不好了!蒼頭公已經殺回來了!”然後就四散奔逃了,其地位比過去匈奴人心中的李廣還要高。沉慶之此時還修築了納降、受俘二座城市,不但強化了治安,而且極大的促進了該地區城市化的發展,為經濟文化政治軍事建設作出了巨大的貢獻。
是時在西陽五水,誑動群蠻,自淮、汝至於江沔,鹹罹其患。十月,遣慶之督諸將討之,詔豫、荊、雍並遣軍,受慶之節度。
南朝宋元嘉二十九年西元452年的農曆10月,亡命司馬黑石、廬江叛吏夏侯方這兩個罪犯、叛徒、漢奸、混蛋流竄到了西陽的五水地區,與當地的野蠻人相勾結,發動了大叛亂,“自淮、汝至於江沔,鹹罹其患”,嚴重的威脅了國家安定團結穩定的局面,南朝宋文帝命沉慶之統令江、豫、荊、雍四州的兵馬進行征討,成功的鎮壓了這次叛亂。南朝宋大明四年(公元460年)的農曆10月,沉慶之再次奉命討伐緣江蠻,再一次獲得了巨大的勝利。
沉慶之不僅僅是南蠻的剋星,在北伐戰爭中也立下過赫赫的戰功,得到了文帝“河上處分,皆合事宜,惟恨不棄耳。卿在左右久,偏解我意,正復違詔濟事,亦無嫌也”的高度評價。此外,宋朝的內戰中,沉慶之也始終保持立場的正確(他在內戰中的軍略被譽為“神兵”),為宋朝中央的穩固作出了巨大貢獻。
沉慶之的忠誠也得到了回報,南朝宋大明八年(公元464年)農曆閏5月,南朝宋孝武帝去世。根據《資治通鑑》的記錄,他在遺詔中稱:“……大事與始興公沉慶之參決;若有軍旅,悉委慶之”此時沉慶之已經是年近八十的老人,但仍受此相當於統令全國軍隊的重任。一方面說明在當時,沉慶之的軍事才能是無人能比的;另一方面,也可以認為似乎宋朝已經出現了某種程度上的人才饑荒。
南朝宋孝建二年(公元455年),沉慶之已經是年滿七十的老人,便於農曆1月請求辭去職務。文帝任命其為侍中、左光祿大夫、開府儀同三司,沉慶之堅決不願意接受這樣的待遇,便“表疏數十上”,又當面跪在皇帝面前痛哭泣涕的說:“張良名賢,漢高猶許其退;臣有何用,必為聖朝所須。”充分體現了一個民族英雄那不貪圖權位的高風亮節的英雄本色。文帝最後答應了其請求,但給予了較高的退休待遇,沉慶之對此深感不安,多次要求降低待遇標準。
以後南朝宋武帝太子劉子業,也就是後來的前廢帝即皇帝位,加沉慶之几杖,給三望車一輛。沉慶之每次朝賀,“常乘豬鼻無憲車,左右從者不過三五人。騎馬履行園田,政一人視馬而已。”以至於和他相遇的百姓竟然沒有一個知道這便是享受三公待遇的沉慶之。過意不去的劉子業給他加三望車,他推辭說:“我每游履田園,有人時與馬成三,無人則與馬成二。今乘此車,安所之乎”,賜給他几杖,他也推辭不受。
有一次,他的老部下柳元景和顏師伯去拜訪沉慶之,正值他在田園裡耕作。柳顏二人大擺排場,“鳴笳列卒滿道”,而沉慶之只與一位隨從並行,見了柳、顏二人的陣勢,悄然變了臉色,對他倆說:“夫貧賤不可居,富貴亦難守。吾與諸公並出貧賤,因時際會,榮貴至此,唯當共思損挹之事。老子八十之年,目見成敗者已多,諸君炫此車服,欲何為乎”於是低頭“插杖而耘”,不再回頭看他倆一眼。柳顏二人聽了慚愧萬分,趕緊讓眾侍從回去,自己也脫下華服和他一起幹活,沉慶之這才和二人相對為歡。
沉慶之始終保持著一個大漢民族英雄“富貴不能淫”的不忘本品格,和現在的某些幹部們相比,真可以說是名副其實的偉人了。
前廢帝劉子業,這是一個在歷史上得到了後世“若夫武王數殷紂之釁,不能掛其萬一;霍光書昌邑之過,未足舉其毫釐”“總斯惡以萃一人之體”等惡評的人物。自他於宋泰始元年(公元465年)農曆7月殺了戴法興後便開始了“凶悖日甚,誅殺相繼”的大清洗。他的臣子們沒有像史達林時代的前蘇聯將軍那樣逆來順受,而是在這年的八月密謀廢帝,改立劉義恭。柳元景便與顏師伯為此事日夜聚謀,但猶豫不決,為了進行串聯,柳元景便將此事告訴了沉慶之。
說起來柳元景算是沉慶之的老搭檔,二人有過多年並肩戰鬥的歷史。但沉慶之在友誼與忠誠之間到底還是選擇了忠誠,他向劉子業告發了柳元景。於是劉子業親自率羽林兵殺了劉義恭和他的孩子們,而柳元景也被滅門。起初,沉慶之因告發顏、柳的陰謀,與劉子業關係還算不錯。後來因為沉慶之多次進言,劉子業終於開始反感這個“囉嗦的老頭子”。擔心自己也會被肅整的沉慶之不再上朝,甚至閉門不接賓客。而不多的幾個訪問者之一,吏部尚書蔡興宗曾勸告他說:“主上比者所行,人倫道盡;率德改行,無可復望。今所忌憚,唯在於公;百姓喁喁,所瞻賴者,亦在公一人而已。公威名素著,天下所服。今舉朝遑遑,人懷危怖。指麾之日,誰不回響!如猶豫不斷,欲坐觀成敗,豈推旦暮及禍,四海重責將有所歸!仆蒙眷異常,故敢盡言,願公詳思其計……殿中將帥,唯聽外間訊息,若一人唱首,則俯仰可定。況公統戎累朝,舊日部曲,布在宮省,受恩者多,沈修之輩皆公家子弟耳,何患不從!且公門徒、義附,並三吳勇士。殿中將軍陸攸之,公之鄉人,今入東討賊,大有鎧仗,在青溪未發。公取其器仗以配衣麾下,使陸攸之帥以前驅,仆在尚書中,自當帥百僚按前代故事,更簡賢明以奉社稷,天下之事立定矣。又,朝廷諸所施為,民間傳言公悉豫之。公今不決,當有先公起事者,公亦不免附從之禍。聞車駕屢幸貴第,酣醉淹留;又聞屏左右,獨入閣內;此萬世一時,不可失也!”也就是勸說在軍隊中德高望重的沉慶之推翻劉子業。如果沉慶之答應下來而發動政變,大概一可以一舉而成功吧。但此時的沉慶之的回答卻是:“感君至言。然此大事,非仆所能行;事至,固當抱忠以沒耳”。
青州刺史沈文秀是沉慶之侄子,也曾痛哭流涕再三的勸說沉慶之“主上狂暴如此,禍亂不久,而一門受其寵任,萬物皆謂與之同心。且若人愛憎無常,猜忍特甚,不測之禍,進退難免。今因此眾力,圖之易於反掌。機會難值,不可失也”,但沉慶之則還是堅決不同意背叛自己的主君。在這年的年初,沉慶之曾做過一個夢,夢見有人拿著兩匹絹送給他,對他說:“此絹足度。”沉慶之醒後對人說:“老子今年不免。兩匹,八十尺也。足度,無盈餘矣”。也就是說,沉慶之此時對自己可能會被肅整已經有了覺悟,但仍然恪守作為一個臣子的忠誠,欣然而副赴死地,沉慶之就是這樣的一個絕對忠誠的人。
悲劇終於到來了,南朝宋泰始元年(公元465年)農曆12月6日,劉子業在誅殺何邁的時候估計沉慶之肯定會來求情,於是下令關閉清溪諸橋不讓他過來。而沉慶之知道此事,果然改變了自己不問朝政的一貫立場,趕來高呼“刀下留人”,但因為無法通過,只好作罷回家。就在當天,劉子業派沉慶之的侄子沈攸之送藥賜死沉慶之。沈慶臨死前是否後悔過自己對君主那沒有回報的忠誠?是否如同岳飛那樣感嘆“天日昭昭”?現已不得而知,只知他逝世的時候是八十歲。
沉慶之逝世後,還沒來得及下葬,劉子業便在一場宮廷政變中被殺,終年十七歲。即位的是湘東王劉彧,也就是後來的南朝宋明帝。他把沉慶之追贈侍中、司空,諡號“襄”。無論是當時逝世後的待遇還是對兇手的處理,沉慶之都可以說是比岳飛幸運的多了。
“沉慶之以武毅之姿,屬殷憂之日,驅馳戎旅,所在見推。其戡難定功,蓋亦宋之方、召。及勤王之業克舉,台鼎之位已隆,年致懸車,宦成名立,而卒至顛覆,倚伏豈易知也。諸子才氣,並有高風,將門有將,斯言得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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