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簡介
《江南日記》
作者：張岩
分類：散文創作
發表於：《散文風》2008年04期
作品描述：一部以江南遊記式散文札記！神話般美景幻現閃亮你的雙眼，名目之中看不完的詩歌如畫，閉目之中一派愜意如仙般的清新超脫！不可比擬的飛行感受只在大開閱讀的第一眼，江南的美奐美景美喚，神話神奇深感，如輔以乘，沾蓄紀錄！
目錄及內容
夜近江南
4月4日晚大風北京站→→蘇州站
夢想中的江南會是怎樣？我在溫馨的抑鬱之中細細猜測！是不是像千古層疊的文人墨客描述的一樣，在飛墨橫飄的縹緲霧氣之中漫揚著南國的特殊麗質，就連露水侵蝕的鵝卵石上也有了詩的思維，連同山野里的花也有明媚的氣質，晨霧搖曳之中散發著美人般的體香！我幻想的腦袋在睡意中搖擺！抖動的車廂是一架機械的搖籃，催眠我失去知覺在葷惡中沉沉的睡去，當再醒來，整個車廂在一片慵懶的鈍氣中漂浮，感覺到自己像是已經沒有了生命的木頭，一起伴隨著這個超級大的垃圾箱在黎明的鐵線上瘋狂跑動！坐起來，胸口隱隱作痛！想必是空氣不暢通新鮮的緣故！摸索著來到視窗的座位上，狹窄的過道里勉強能坐下身來，坐在小小的板凳上身體還是在不停的搖晃，窗外陰霾的天色微微泛藍，拉開厚厚的窗簾，看上去沒有什麼不同，黑色的形狀呼呼啦啦向身後飛去，當仔細一看，扎住！一陣痴呆！那都是好生窄高的房子，狹立在凌晨的湖水，仿佛也是仙鶴凍呆了爪支，木木看著你，心裡還真是有些恍然餘悸！當揣著忐忑的心情再次撩起窗簾，這時襲來絕對不一般的景致，我的眼睛在忽然照射進的金黃色光線中微眯！整個車廂已經變成了金殼的蟬蟲，太陽沒有出來，那是水岸兩旁飛來的花氛！像螢火蟲一樣照亮了隱晦中的景物，盈盈閃爍著，閉上眼睛嗅著，想像中的味道！當然我知道那是古人詩書畫卷里中橫豎描繪的油菜花溪！當然我也更有一個確切的答案，這便是，江南！眼前就是，夢想中的江南！
穹隆麓尋
4月5日陰轉晴山底到山頂
江南的天氣和我想像的完全相反，原先以為江南應該是春風和煦，暖陽宜人！誰想到冷的比北方還要嚇人！而且陰雨霏霏也竟理所當然一直繼續！真是後悔！等到吃了午飯，雲層竟然被狂風吹起了一角，在沒有覺察中，意外的放晴！跑出來看，雖然還是有點涼，但是徹底明朗的天氣還是讓我如獲至寶，歡喜的不能形容！下午來到穹隆山下，喧鬧的爬山車與安靜山谷總顯得格格不入，鬱鬱蔥蔥的樹木總讓我在想，到底誰是這個世界的主人，誰又是垃圾呢？深深的冥思苦想，深深苦惱，頭痛不能自已！算了，先歇歇我這哲學的頭腦！座落在山底下有一個龐大的湖池，四周圍鬱鬱蔥蔥，碧不見底的池水靜靜凝積在那裡，在荒蕪世陌的潛心修煉著它的禪心，好像就連孫武子先生爆頂智慧也不能拿它怎么好。我回頭看看瘋狂合影的人群，想必他們不能領會這種境界，因為他們已經忙得不可開交，乾隆御筆欽提的穹隆山,就是他們這次打算收入囊中最為珍貴的紀念！坐在電平車上，那個讓我很不自在的人物還在吧唧著嘴吃著東西，他怎么就不知道我最討厭這種聲音，一時間真想把他推下懸崖了事。轉念想，原來善惡的結果就是這樣產生的，真是有些後怕！作為我這樣的一個愛激動的人，能安全活到現在還真是不容易。孫武故居並無新奇之處，就像想像中的一樣，簡陋的茅舍前擺著一個碩大無比的孫武頭像，白痴的遊人像狗一樣到處嗅覓，恨不得能在茅舍里或者草叢中翻出《孫子兵法》的續集，最好是沒有署名的，能有一支筆寫上自己的名字是最好不過！我則不自然的進入了角色體驗，當然沒有孫先生那么長鬍須，但看著這周圍長了草藥味的綠色植物，我相信自己並不能寫出《孫子兵法》，頂多也就寫出個《本草綱目》！看來胸懷丘壑，智達天下也不是哪一個演員裝腔作勢能行得通的，所以人家孫先生就這樣順其自然的做到了唯一，不可替代！走到一處茅舍，它的樣子可算好看，它的藝術感覺可以與國畫中的樣子相比摹，但是它這樣子的黑不隆洞的地方怎樣寫字呢，俺回憶中的推測，那應該是在昏黃油燈下，孫子一幅孜孜不倦的樣子，飽讀著萬卷詩書，每一種智慧在他的頭腦中變得越來越清晰，靈感更是不斷湧現，每到妙策之果在腦袋裡成熟，就會禁不住提筆把它畫出來！不斷的為他名副其實的成為兵書聖人邁出堅實的一步，直到成功也沒有帶上近視鏡，想到這裡我們這些連秀才名號也沒獲得的人還真是慚愧！天天拿著瓶子底瞄世界，也沒發現更好的辦法拯救世界和平，更是愧不敢當！導遊說這裡是天然的氧吧！我堅信不疑，聽說一公頃的綠植能處理一頓的二氧化碳，製造出725公斤的氧氣！真是太偉大了！讓我們為你立碑吧！就叫森林大帝！聽起來還真是熟悉得很！走過廣孝橋，這裡是濕氣較重，路邊石頭上的露珠清晰可見，路邊最可愛的是那些大朵四葉植物！這個時節在北方應該是看不到的！裊裊升起的濕煙在深林樹叢里襲來，穿過橋洞，向遠處逝去，在經意與不經意間說明這裡就是神仙出沒的地方，陽光照在古橋石的青苔上，好看的彩鳥站在樹枝好看的角度上叫著好聽的聲音，我的心情也出奇的好，出乎於可理解範圍之內，最重要的離上真觀不遠了！
慕霞仙氣
4月5日晚夕霞頂端
就在夕陽西斜之時，透過松枝掩映的天空終於看到了上真觀的斗拱。在綠枝疊翠的山層上，鵝黃色的牆壁在墨灰色的石瓦與山巒中顯得格外耀眼，還不算茂盛的紫楠與香樟樹些有鮮綠的枝葉點綴在枯枝上，本來也沒有的景致就在這時衝擊在你的眼前。一陣清風吹來上真觀的燃燒的香菸霧氣與山坳里的升起的浮雲縈繞在一起，我下意識的閉上眼睛輕輕的嗅去，試探能否體會到這裡面是否包含著它的不同，一陣歡呼聲驚斷了我的試圖！懸崖的那邊，大片的遊人站在那裡嘶叫著，我帶著疑惑眼神，忽然一個遊人將我扯了過去，我瞪大了眼睛看到底是什麼，看了一會也沒有什麼，再看看大家充滿好奇的眼睛更是不解，有一個人在神神秘密的數著什麼，忽然她的眼睛睜開，嘴巴一張說出一個：“我要！”聽到這句我差點暈到，這群白痴的花痴總不會指望著那邊飛過一個仙女吧！這時忽然有一個光照了過來，划過了那個人的眼睛！緊接著大家一片歡呼！我向對面看去，這時的天空是挺美的，晚霞映紅了那片天，塗染，包括一切看到的！在高高的山端有一座塔，塔端掛著一串金光閃閃的銅鈴，當有風吹來的時候，它會在閃阿閃的！我問這會有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有一個遊人脹紅著臉對我說，這都是真的，是真的。我問什麼是真的，他充滿崇拜的說道，你在心理許願，然後對著那邊的山大聲地喊你到底要不要實現！如果那邊的寶塔上有仙光照過來！你的願望就一定能實現！我在心底覺得有些好笑，我說這都什麼阿，那個遊人非常嚴肅的和我說，這個真的很靈的，這叫做慕霞仙氣，真的！很靈的。。。。。。我在心裡竊笑，滿是不以為然！走下林山的台階，上真觀的地勢概貌盡收眼底，樣子與崔護描繪的協定山水畫有所不聽，原來的畫紙上為了構圖凸現神秘感，把上真觀畫成了深陷在山坳里的樣子，但是這面的真實景象明明相反，上真觀就好似艱險聳立的蓬萊一樣安插在山崖的一角，特別是這種以山而建的景致所呈現出來的衝擊力，是你平生始料未及的，還記得記憶中避暑山莊中的八大廟雖然華麗堂皇，但是大都刻板呆滯，遠遠沒有江南建築所呈現出來的這種天生的靈性，難道這就是道教與佛教的最大區別嗎？怪不得和尚總那么傻把自己弄得跟個禿瓢似的，而道教則總是聰明的把自己的頭髮盤起，看起來還蠻時尚的，總裝的跟個神仙似的，山路崎嶇但是還要堅持往上爬！赫然呈現在我們面前黑白分明的陰陽八卦向我訴說，這就是今天晚上的宿處了，雖然這裡的住處極為簡樸，遠遠沒有承德大佛寺山莊的那樣奢華糜費的樣子，但是也完全沒有那種佛教的莫測的恐怖，至少他們不會在弄堂里的擺上鍾馗殺鬼這樣的東西嚇唬人！如此這樣測算，像上真觀這樣的道觀還真的活像神仙居所似的，只給了人超脫的體驗，完全沒有提到背棄的相反面！晚上吃過有些清淡的齋飯，點著的油燈發出嗤嗤啦啦的聲音！燃燒散發出一種特殊的檀香味，不知道窗外是什麼景象，因看過了太多的道觀與月牙的照片，所以想尋找一下又沒有這樣的構圖出現，剛打開窗戶，剛打開窗戶，馬行就看到了一枚碩大的月亮掛在香爐的圓環上，自己剛想端起相機把它拍下來！忽然在齋宿房的西側傳來一陣瘋狂的笑聲，緊接著我看到那個白天許願的那個人拿著手機在我的窗前飛輪一樣的跑了過去，緊接著又跑了回去，真是讓人費解！忽然有一個打更的道人走了過來，我把他叫住，問道怎么了，他說原來今天的慕霞仙氣再次應驗，那個人的老婆剛剛生了一對龍鳳寶寶！這難道都是真的，我回頭望著牆上月光照亮的神仙畫卷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這難道都是真的嗎？
雲袖禪心
4月6日早雨轉大晴天上真觀雲頂
禪房裡的木床很硬，不過被子還算柔軟，不知道是不是白天曬過的，上面有一些陽光混著檀香的味道！油燈沒有熄，臥在那裡不知不覺睡著了，晚上聽到稀稀拉拉的下雨聲！早晨起來，打開窗戶，有些寒冷，水氣在外面冒進來，窗外的芭蕉上面濕漉漉的流著水流，屋檐上的木頭散發出更加濃郁的檀香味，我禁不住打了一個噴嚏，就在抬頭的時候，不僅有些震驚，雖然遠處有浮動的雲海在此起彼伏，但是與其相襯的綠樹青山被洗滌的如同重彩潑墨，橫渡勾勒在上面金紅色亮邊更是分明呈現出幾分讓人驚艷的樣子！當你的心被這樣的美景擊中，真是有點呼吸趔趄！頓然心顫！最為壯觀的並不是這些，是掠近，再掠近！你不會相信，因為你見過，但是只要見過，便會震撼！就在一道遠遠的山脊上，有一排整齊的黑點在依次的移動著，我已經猜得出，我在心中已經猜到，那是什麼？那就是在巍巍壯觀的道士在進行雲頂坐禪大禮！沒想到自從來的上真觀，那些直會發生在神話中的事閃電一樣頻頻的擊中我的神經，但我確定自己的精神與意志一起來到另一個世界！我也決定不再沉默！一起加入虔誠的禪中子弟！以前在夢中總會閃現這樣的景象，眼前是翻湧起浮飄緲雲海，膝下是青石與蒲團，自己一身白袍，心中頌念著自己堅信釋化的經文，微風吹來，輕紗飄動！廣袖在收納寰宇靈氣，信念飄散，漸漸陽光愈強烈，一切漸漸消失！只剩下！醒來哭濕的臉龐與婆娑的眼瞼！我在猜測那些禪師是不是也會有這樣的做法，我在想著可能就是坐化的最高境界，原來在表面眼光中紀委恐怖事情在內也可以這樣的美妙不可言喻！不知道我在寫我文字時候也是這樣，沒有人來觀賞，我也只好帶著我的天書歸西了！如果現實不算殘酷，相信不會有這么多逃避的人，如果沒有這么多逃避的人，就不會有道人，如果沒有道人便不會有禪的境界！最後的得出這個禪是做什麼用的，供我們麻痹，在麻痹，做一個殼，沉溺在裡面！或者死去，或者破繭而出！禪的意義在哪裡，三茅真君又是怎樣的完成了他的神明事業，就連王維為何能寫出“太乙近天都，連山到海隅。白雲回望合，青靄入看無。”這樣喪心病狂的詩句，都讓我不的其解，再不懂得問一句，我和他們是否也是同路人呢？我的想法會得到怎樣的驗證，我決定打開這扇門，走出這扇門，去得到一個真實的結果！但是，就當我走進現實強烈的陽光，我發現，唯一能看見是那些層疊在穹隆山上的儼然有序的建築才是存在的真實！可見，當精神恍惚過後，想來體驗那種病入膏肓的不真實感也是一種遙遠的奢望！你應該活的真實一點，心裡的發出的聲音，生命的掙扎！還是這雨後的清潤的空氣能幫助我呼吸是比較真實！
甪直水巷
4月8號晨霧轉晴甪直
當時認識甪直這個名字，絕對屬於一個偶然！不怕別人笑話，真就是因為不認識這個字，到字典上靠筆畫查到了這個比角稍一筆撇這個字，才認識它，不過以前對於他的體會僅限於此！在這個浮躁的社會裡，我不知道自己的這種膚淺行為是不是也只能算作是一種習以為常的慣性！在穹隆山回來就一直在旅館裡昏昏沉沉的睡了一整天，到了早晨起來對著鏡子裡面發現裡面有一頭豬，趕快洗了一個熱水澡，匆匆的上了旅遊車！車走得很快，到了甪直的巷口，看到高大的牌坊！閃爍著藍色的光，呼出的白氣忽然見仿佛告訴我這還是早春，不知道這算不算白痴的說法！迎面吹來騰騰的霧氣，讓我不僅懷疑這天氣，明明昨天報導今天是晴天！再看看著仿佛天宮瑤池般的水氣縹緲！真是讓人連半點怨言都沒有，那裡有這么欺負人的！繞過牌坊在隱約之中！看到一個四周石欄圍起的獨角獸，上面就寫著這裡的名字，“甪端”真是頗為不俗的叫法！順著濕漉漉的石路往裡面走！沒有多少人！走了一條街，陽光沒有聲音的出來了，霧氣好像變得淡了一些，陽光穿過樹的縫隙，一束一束剛好灑在清晨叫賣青菜的小販的臉上！買菜的主人和小販積極的討價還價中!漸漸的陽光人看清楚，過橋上的綠苔與河裡的白鵝！路上行人多起來！大凡都是背著畫夾來寫生的！有很不一樣的一個人！別人都在畫水巷的風景!可他畫的是雲，我問他畫為什麼畫的是雲！問他的這樣做的原因！他笑而不答！頗有一番雲遊道仙的風格！他有一個好聽的名字叫雲醒真人！與其比較，這絕對不一樣的景色是最吸引人的！這裡除了小橋流水便是流水小橋！橋樑博物館的說法一點不假！在書上說道，與其相對的則是木鎮而秉稱!走在甪直的小橋，簡單，簡陋到成為一種江南的刻骨味道！佇立在水上的石屋訴說著江南的不死氣質和委婉靈魂！每當看到，這個由河連線在一起的水鄉，每到想到，在水上載來劃著名水槳的船娘！那種感覺，總有一種穿行時空的不言而喻！不知道是不是過多的影像中已經過多的有了這種表現手法，總顯得有些刻板和生硬！莫不如窮酸文道來的更加暢快淋漓!那恰似胸中濃情惆悵的畫家提筆，墨青色水紋飄逸而過,上船舷,有一雙纖纖細手捧起精編的小魚簍,容姿俏麗的吳中船娘翹首凝眸,嫣然一笑,頭上纓紅流蘇隨風飄灑!水墨滲透效果水紋順勢飛濺勾勒出一幅朝霧裊裊升起的水鄉晨曦.船娘衣衫飄飄,凌晨曦煙，極目遠眺,甪直水巷裡幾葉木舟搖曳而來,幾束明快的陽光穿過縹緲的水氣,流畫在水脊上波光粼粼!間有白色群鵝游過沁綠水面,水紋飄過朱窗烏瓦,流水小橋上三五少婦閒聲談笑.水光映照過吳中船娘臉上,娓娓望空,成群鷗鷺飛過,形影漸遠,三山島神秘蒼翠,鼓風漁帆徜徉在紅光耀映的太湖水上,漸現五十三空寶帶橋縱貫綿延,漁夫張網,葦絮飛揚,碎雲如金,赤若燒透,散落在湖光晴空!金色水光流過御碼頭龍柱牌匾華麗威嚴,昂首石獅迎浴夕照爍爍生姿,水光飄過船舷,吳中船娘合目陶醉,一派生情!只差最後的落款，船臨水鄉！已最是絕妙！
木窗花香
4月9號甪直晴
聽歲數頗大,掌故頗多的老人家頭頭有道的說來,甪直有9條街道,那是與河港平行而築的,全長有兩公里的長,整個街道和路面都是用碎石和條石鋪成的!道路的兩旁皆是店鋪林立,在上個世紀的50年代,這裡就已經有店鋪637家,商販400多戶,而且久負盛名的”萬盛米行”就坐落在此.集市也分為早晚兩市!多交易湖產糧作!甚是興隆!現在也是很熱鬧的樣子,但不知道這是否和那個老人說的一樣!但是傍晚的景色絕對是沒有見過的!好心的老人家要我們去他家做客,嘗一嘗他們這裡的家常樂.說起來這裡近靠太湖,肯定有豐盛絕頂的美餚,到底是什麼樣倒是才不出來!因為以前看書都是銘讀古代名家的風景詩篇!絕對沒有想吃好喝好的幻想!現在發現即使江南的美景秀色可餐,那也不能解決我這轆轤肌腸!這裡的家庭看上去都像袖珍的盒子,還是古木雕花的那種,狹小精緻的好像不能住下人的樣子,我心裡暗暗使出鎖骨功,躡手躡腳跟著走了進去,根雕的花盆架上擺放著精緻的吐絲幽蘭,氣味很是芳香!坐下來不知道找些什麼話題,只好指東說西的問些家裡的情況,廚房裡炒菜的聲音一直勾得我的饞蟲肚子裡鳴叫,幸虧只有我自己聽到,要不丟人了!說著就端上一盤白里透亮的塘藕,被紅木的海棠團襯映,更顯得清雅入口!主人示意大家動筷子,我夾起一塊,放到嘴裡,細細的津嚼!沒想到儘是這樣的酥脆宜口,恍然自己是在吃偷人參果的感覺,或又是仙女的胳膊!心裡暗暗竊笑,真是越想越不著調!還有鮮如碧簪的蓴菜,明黃肥盛的太湖蟹,以及這裡特產的蘿蔔絲,藏書羊肉,清湯茭白,後來又有太湖三白!晶瑩如玉白蝦在食盤裡彈跳,彎若扁刀的白魚彩色有形,細長溫瑞的銀魚不忘清雅入畫!這一頓太湖名餐吃下來,已是心曠神怡!晚上做起夢來,自己闖進了出脫不完的畫中之畫!抬頭飛雁展翅,低頭野鴨戲水,山灣間一直細流飛瀉而下,仙女白紗,飛雲繚繞!清水伴著花香在空中飛鏇勾勒,霧氣渙散,腳下明晃晃的呈現成片的河蚌珍珠!預想靠近,太湖的霞光風雲渙散,粼粼之中,用手拿下的竟是一塊塊晶瑩的水晶!海天之間也竟一時中變作通體的藍色!深邃的光影與吸吮的海風行下交織!感覺自己就像飄動在陽光中的白色帆布,已經深透了海的氣息!讓風吹來一陣海市蜃樓般的甚濃氣息,不覺得睜開眼,已經近午時分,大家已經都走了,竟沒有人喚醒我,揉揉眼睛,看看窗外,沐煙裊裊,光線穿過河邊的垂柳照在牆案的層生綠苔上,又是一陣清幽,好生懷疑!難道這裡家家種幽蘭!果不其然,鄰架紅木窗戶被吱噶的一聲打開,有一隻細雅若蘭的手指搬出一盆小巧的細長蘭花放到窗前,那清幽的氣息是更加的濃了,我禁不住細想這個人家的閨秀如何妙齡誘人,精華絕倫!不巧它的手帕吹落到了窗沿上,伸手來撿,捎帶秀髮也垂了出來,微風扶過,那是一張何等秀氣的臉,這才叫做真正的秀色可餐!如果你也見過,一定贊同!
禪寺竹水
4月10號露後乍晴保聖寺
甪直的黛瓦沁透了江南的水墨,粉壁上更開出奇幻莫形的妙畫!整個鎮子是單色的墨跡,寫意著意憂未盡!在數不完的濃淡渲透中,交織無限的詩意遐想!縱橫重疊中,堆現出觀覽不完的美好景致!走過小橋,在一條徑直的街道終點出現了一座明黃色的建築,儼然構造與街道周圍的民居簡舍截然不同!完全沒有想到的是在這個袖珍緊湊的水上小鎮中竟然有這么奢侈井然的構劃!如果說周圍的民居是頓生鶴斑的壽星,那保聖寺則是光潔明鮮的出家公子,衣冠楚楚,不沾絲塵!花香弄斜對面上,銀鉛色的匾額上的飽潤金體隸書保聖寺華麗猶新,這個寺院有兩道門,過了這門塏看到一個迴旋狀花紋的石板,回頭驚訝,真是沒想到這裡的門上竟也裝置的這樣用心,兩道漆木的排門如同廣衫的袖襟!里門也有匾額,法雲永護的繁體楷書看上去有款有型,讓我深為佩服漢字的藝術,書法絕對屬於炎黃的獨家專屬!這裡即赫赫有名的天王殿,更有唐代名家楊惠之的名作,十八羅漢像,世事動輒,滄桑沉浮,如今僅留下九尊近展示人,據說這斑駁凸滷的塑像中暗藏了無情世界裡的真情熠熠!我凝視它的眼睛,不知可否意念傳達!說不好有的沒的,絹花細刻的西廂堂里倒是靜謐芳幽!幻想如果自己是一個貧白清高文人,落到此地,也定會有無限感慨釋懷.樹業有專功,物質幾奢華,如果只曉得讀書功術,充耳不聞人生曉塵,那活得呆若木之,硬是活生生的把一生浪費掉,也真是冤枉到絕絲力竭!默不空想,這時代的文人皆等上善若水,習文成性,泱泱大國文明輒同到古亨式至,遺失的就不是唐朝的先風,更無需在此藏文樹典!盛承的將遠渡橫超!這也隨從了葉老先生世前志願,不枉設塾育人的本志!看著物慾滾滾的大潮不能阻擋,自己也必被拖沓百瘡不已,勞煩傷乏!如果這翼然的檐角能夠領會,也必不會等待經受滄桑,也不會等待改變,倘若有一天改變,空目一世的你又怎明白!真的精神,該怎樣恆量,晌午的陽光迅猛強烈,抬手遮住望向綠茵處,石橋下有一汪清水,靜同止若,上有段竹一叢!我用禪的意念在心中默念,不奢多求,望酉,君明曉!不必今生只能淡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