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事跡
1931年5月,他在唐河縣源潭鎮商立國小教書時,經孫子棟、王慈民介紹加入共產黨。7月,他受中共鄂豫邊區特委和中共南陽中心縣委的派遣回到新野縣,領導全縣地下黨的工作。8月上旬,他到新甸鋪與特區委書記馬言川接上組織關係,並一起研究了發展黨的組織和進行革命活動等工作。下旬,他在縣城北關縣立第一高級國小以教書為掩護,深入到手工業工人和農民民眾中,宣傳革命理論,開展革命活動。9月,他利用假日回家鄉的機會,在樊集街先後發展樊書雲等4人入黨。1932年2月,建立了中共樊集街支部。
1932年初,他在城關趙家油坊先後發展譚雲生等3名工人入黨,2月建立中共城關小組。他發動工人開展要求增加工資的鬥爭和組織城關國小教師進行索薪罷教鬥爭,均取得勝利。此時,中共鄂豫邊臨時省委派王慈民來新野,他把王安排在樊集縣立第二高級國小,以教書為掩護,培養發展進步師生入黨,5月,建立中共樊集二小支部。
1932年春,鄂豫邊臨時省委派雷車來新野,秋,重新組建了中共新野縣委員會,楊文彩任組織委員。8月,楊文彩轉移到王集縣立第五高級國小教書,並介紹上級派來的中共黨員楊鶴汀到該校任教。他們組織進步師生,成立“讀書會”,定期召開座談會,發展黨員3人。10月,建立了中共王集五小支部。
1932年10月中旬,紅四方面軍向西轉移,途經新野。12師師長陳賡受傷離隊,赴上海治療,新野黨組織曾將陳賡隱蔽在楊文彩家申,得到楊文彩及其家屬的精心照顧,後護送到南陽。
1933年1至2月,王慈民、雷車先後調離新野,楊文彩負責全縣黨的工作。6月,鄂豫邊臨時省委和南陽中心縣委遭到破壞。為了挽救邊區革命。7月,仝中玉、張星江等到楊文彩家聚齊後,在北上南陽的途中成立了中共鄂豫邊臨時工作委員會,楊文彩任臨時工委委員,具體負責新野、鄧縣、鎮平三縣黨的工作。根據臨時工委決定,他返回新野後,貫徹決議精神,恢復黨的活動,深入發動民眾,力求在生存中求發展。9月4日,國民黨新野縣長吳養和帶領便衣特務30餘人,竄到上風鳴村追捕楊文彩,楊文彩不在家,特務將其族兄等二人逮走。後,楊文彩在譚雲生的掩護下,先後到何坑和曹溪營隱蔽。9月29日,他把鄧縣、鎮平、新野三縣黨的組織關係交給張志發,轉移到唐河隱蔽。後脫黨。
個人回憶
時隸屬部隊:二野九縱
時任職務:突擊隊隊員
記憶:“我用手在傷口上一摳,摸到了子彈,一用力就給摳出來了。”
楊文彩在濟南戰役打響之時,已經25歲了,那時的他只是一名既普通又不普通的戰士。說他普通,是因為他跟其他戰士的軍銜一樣,說他不普通,是因為他所在的二十七師79團2營6連2排6班,是團里出了名的突擊班,每每遇到難啃的硬骨頭時,六班就會成為當仁不讓的突擊班,擔負起衝鋒陷陣的任務。
當濟南戰役打響時,楊文彩和所在的部隊正駐在濰縣附近,他們在接到命令後的第一時間裡,立刻趕到了濟南的主戰場。“當時我們是從千佛山北邊插進濟南的,南邊是正在激戰的千佛山,北邊則是國民黨的歷城縣縣大隊,兩邊唯一的縫隙就是老東門那邊了。”楊文彩和他的部隊就像是一把出了鞘的利劍,一下切進了敵人兩肋之間的縫隙。
橫飛的子彈和從天而降呼嘯著的炮彈聲,在多年之後依然縈繞在楊文彩的耳邊,他清楚的記得,自己的戰友們用鮮血和生命為突擊班打出了一條血路——通往濟南城的城牆,被炸開了一個缺口。
楊文彩和戰友們一起扛著梯子沖向了老東門,架設好梯子後,楊文彩就開始往城牆上爬。“那個時候別看我們是突擊班,武器其實也跟普通的兵一樣,全班就那么一挺輕機槍,其他人都是三八大蓋兒,我就背著槍往上爬,結果爬到一半伸手一摸,摸了一手粘乎乎的東西。”經驗告訴楊文彩,他摸到的,是戰友被炸碎後的屍體。
鮮血激發了楊文彩的勇氣,這個年輕人幾下就爬上了城樓,隨後就是清理殘餘守軍,架設下城牆的梯子等繁重的工作。很快的,79團就從老東門殺進了濟南城。
在進入濟南城後,楊文彩又隨著部隊直接殺到了省政府附近。而此時的省政府早已經被國民黨軍隊打造的如同磐石一般堅固。“好多個碉堡一起衝著我們開火,把我們的火力給徹底壓住了。”79團開始向碉堡周圍運送起炸藥包,以便於徹底拔掉這些擋在解放軍前進路上的絆腳石。
看著運送炸藥包的戰友一個接一個的倒在敵人的槍下,楊文彩的勇氣和血性一瞬間就爆發了。“我就想,我得過去,不是我幹掉你,就是你幹掉我,跟他們拼了。”楊文彩拿過炸藥包就向碉堡方向前進,而他身後的輕重機槍,也在這一瞬間響了起來。
就在楊文彩即將爬到目的地的時候,一顆子彈打中了楊文彩的小腿:“當時那個疼啊,先是跟被蚊子叮了一下一樣,接著就覺得腳上熱乎乎的,鑽心的疼啊!”
楊文彩咬著牙拿出了急救包,身手按住了傷口,“我一摸傷口,覺得一個東西特別硬,應該就是子彈,於是我就咬著牙用手指頭摳,最後就給摳出來了,那個血一下就竄出老遠支,我用繃帶把傷口扎住。”摳出子彈來的楊文彩,順利的將炸藥包送到了目的地,將敵人的碉堡送上了天,而他,也因此在戰役結束後,被評了一個“三等功”。
“當時哪想什麼立功了,就想著把他們的碉堡幹了再說。”說起自己的榮譽,已經85歲的楊文彩老人反而有些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