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源
“揭”姓源於揭陽:
①《萬姓統譜》“揭”姓條:“《千家姓》說:古代家族在豫章郡”。
②《揭陽文史》總第12集《南康地名與北門關帝廟燈櫥》文中記載:“關帝廟燈櫥,有’清樽調北海;桃熟獻南康之聯”。根據詞典,南康原為江西地名,古為南康郡,漢屬豫章郡(豫章郡轄今江西及其南部一帶)“揭陽晉時屬南康”。
③《萬姓統譜》記載:“《漢書·功臣表》文中有安道侯揭陽定”。
④大埔名賢溫廷敬《潮州福佬民族考》中云:“潮州自秦·史祿將率戍揭陽嶺,後皆家焉。南粵為揭陽令降漢之史定,當即祿後,以官為姓者”。
⑤《揭陽縣誌·宦跡》:“史定,秦時人,仕南越為揭陽令。元鼎六年漢兵下番禺,定決屬漢。武帝嘉之,封安道侯,邑六百戶。子當時襲侯爵,子孫遂家於揭陽。祀名宦。”
⑥《辭海·文學分冊》言揭氏為元文學家(今江西豐城),人,官至翰林侍講學士。《豫章叢書》為其詩文集,揭斯亦稱其祖先因官揭陽,遂以揭為姓。
⑦和揭斯同時之范槨、《贈揭景哲茂才別》詩云:“司揭本楚官,子孫以官氏,揭陽漢建侯,氏(筆者注,指揭姓)突出於史,回源而異流……驅與燕山市,路遇子揭子,為我述其先,本自司揭姓,及乎盱徒洪,著與揭陽通。以茲究其源,瀕海而南東,南東煙濤惡,將身犯蛟鱷。遠拜故侯墳,遺蹤尚如早……”。
⑧《辭源》“揭”詞條:“姓,安道侯揭陽定之後,改為單氏,江西建昌府多此姓。” 遺世獨美潮汕之光 上述資料,確證全國各地揭姓,皆源出於揭陽縣。雖為稀姓,其流亦代出名賢;《萬姓統譜》言:《元史》記載中有揭軌;《辭源》獨標之揭斯;范《范德機詩》集中之揭景哲,皆籍豫章郡。據饒宗頤《郭之奇年譜》:“永曆三年(1649)二日,兵部尚書揭重熙兵敗程鄉(《小同典紀年》)。”現代高州有揭培支(見《高州文史》)。
分布大略
上為揭姓分布大略。
之所以說“揭姓在中華姓氏史上是遺世獨美,潮汕之光”,理由是:
①《姓氏總論》中情趣盎然的奇僻姓氏三百近四百個中未見,潮汕地區也然。僅於《萬姓統譜》里一見,釋詞僅見《千家姓》之一句。
②“史”為以官為姓,“揭”為以古縣名為姓。《萬姓統譜》中列“揭陽”為一姓,這在中華姓氏史中為孤例,比“歐陽”、“司馬”等複姓來是獨具特色,後“揭陽”改為單氏(見上文),這在表示中國各省、市、自治區、縣地名俗稱的姓氏中亦僅一見。
③“揭”姓具有地域性、歷史性和紀念性,從范詩“遠拜故侯(指史定)墳,遺蹟尚如早”可見一斑。④景賢意義深厚,從揭陽關帝廟之燈櫥聯、溫廷敬之《潮州福佬民族考》文、揭陽縣城學官名宦祠之入祀史定、范之贈揭景哲詩等可見。
⑤蕃衍路線與全國各姓異,即從南往北。綜上述,潮汕之揭姓實為中華姓氏庫中之珍品。 二千年前始祖因揭陽得姓 揭氏的由來與2000多年前嶺南的一段歷史有關。揭氏始祖揭猛原名史定,曾任漢武帝的護駕 將軍。公元前135年,因閩越王王郢發兵進攻南越,漢武帝派王恢、史定興師平亂,後收平南越,東越歸漢。史定因平亂有功,於公元前111年被武帝封為安道侯,並以史定任職的揭邑為姓,賜姓“揭”,改名猛。
揭氏的分布:
當今遍布國內外達數十萬之眾的揭姓人氏,他們的始祖就是秦漢時期的古揭陽縣令。揭氏的始祖揭猛原名史定。西漢時期因屢立戰功受封,被皇帝賜姓改名,至今已有二千多年歷史。對於史定的來歷,清《揭陽縣誌》有記載:“史定,秦時人,仕南越,為揭陽令。元鼎六年,漢兵下番禺,定決計屬漢,武帝嘉之,封安道侯,邑六百戶,子當時襲侯爵,子孫遂家於揭陽,祀名宦。”史定為何以揭為姓呢?這裡面牽出了二千多年前漢武帝平南越賜姓揭陽令的一段史話。公元前一三五年,閩越王王郢發兵進攻南越,漢武帝派王恢、史定興師平亂,後收平南越,東越歸漢。史定平亂有功,於公元前111年被武帝封為安道侯,並以史定任職的揭邑為姓,賜姓“揭”,改名猛。這便是揭氏的由來。據不完全統計,目前揭氏後裔已達五六十萬之眾,遍布廣東、江西、福建、廣西、浙江、湖北等地。其中僅廣東省廉江市便有三萬左右人。2004年底,江西省豐城市的揭氏七十一世裔孫還專門攜家藏族譜專程赴揭陽尋根。古揭陽是秦漢時代嶺南地區六個古縣之一,但它究竟始於何時建制,古揭陽縣城又在何處,至今仍是謎。揭姓望居襄城郡(晉元帝太興元年〔318年〕僑置襄城郡。原治襄城,今河南省襄城)。
歷史名人
揭猛:原姓史,名定,漢代漢元鼎年間廣東省揭陽首任縣令。由建元六年(公元前135年)被漢武帝派入嶺南平息閩越、南越之亂,挈地歸漢,收平兩粵。武帝旌其忠,發詔封為安道侯,世襲揭陽令,賜姓‘揭’,賜名‘猛’……”後羈留為南越揭陽縣令。揭陽是中華揭姓子孫的發祥地,而揭猛就是揭姓的啟姓始祖。
揭柏:晉代惠帝時人,揭猛之十九代孫,字壽齡,以春秋月經,任廣州刺史。建武末年,改守海陵,所任多善,與陶侃(公元259年-公園334年),東晉廬江潯陽人,初為縣史,漸至郡守。永嘉五年,任武昌太守。他精勤史職,常勉人惜光陰、為人所稱”齊名。
揭儀:陳宣帝時人,揭猛之二十七代,字高生、以尚書傳義及第、初任江東太守,後改守建康(相當於江蘇省南京市市長),升中書侍郎。
揭漳:唐憲宗時人,猛之三十四代孫(震公之長子),字淑安,於元和二年丁亥(公元807年),以明經授南昌路錄事。
揭暄:清時人,數學家、軍事家、天文學家,其傳世之作有《璇璣述遺》、《揭子兵經》、《揭子戰書》、《周易得天解》以及《道書》、《射書》、《星書》、《火書》、《輿地》、《水注》等共十七部。涉及天文、地理、軍事、歷史等眾多領域。
揭文徽:唐昭宗時,揭猛之三十六世孫,字鎮;鎮以禦寇功封護國將軍,乾寧二年升僕射,以討上官逢之功,加封銀青光祿大夫,檢校工部尚書、持節袁州刺史兼御史大夫,上柱國。
揭伯徽:宋代人,揭猛之四十四代孫,蘇東坡稱之為“江南揭書櫃”也。為宋元佑癸酉舉人,官授杭州知州。
揭傒斯:元代文學家。字曼碩。龍興富州(今江西省豐城)人。因盧摯薦,授翰林國史院編修,官至翰林侍講學士,後又任藝文監丞,曾參加編修遼、宋、金三史。死後諡文安。歐陽玄《豫章揭公墓志銘》說,揭傒斯“文章……正大簡潔,體制嚴整。作詩長於古樂府,選體、律詩長句,偉然有盛唐風”。揭傒斯的《漁父》、《高郵城》、《楊柳青謠》、《秋雁》、《祖生詩》、《李宮人琵琶引》等詩,都在一定程度上揭露了現實社會生活不合理的現象。尤其是《秋雁》詩,別有寄託,寫出了當時民族間的矛盾。誠如《至正直記》說:“揭曼碩題雁,蓋譏色目北人來江南者,貧可富,無可有,而猶毀辱罵南方不絕,自以為右族身貴,視南方如奴隸,然南人亦視北人加輕一等,所以往往有此誚。”揭傒斯還有一首《女幾浦歌》,用民歌體描寫大孤山下的船民,不管風浪如何險惡,總是無所畏懼,表現了勞動人民的剛毅勇敢。揭傒斯的散文多宣揚封建倫理思想,但也有一些可讀的作品。如《與蕭維斗書》、《送李克俊赴長興州同知序》,都認為“獨善其身”不是一個政治家的風度。《浮雲道院記》、《胡氏園趣亭記》,反映出一種封建時代文人的閒適情趣。著有《揭文安公全集》14卷,補遺1卷。
揭佑民:元代廣昌縣(今江西省)人,後寓居旴江(又名建昌江),自號旴里子,晚年又號希韋子。泰定年間官邵武經歷,以正直而有才能聞名。好遊覽,每遇到故都遺蹟,往往徘徊悲歌。著有《吁里子集》。
郡望堂號
1、郡望
襄城郡:原治襄城(今河南省襄城)晉元帝太興元年(318年)僑置。領二縣,繁昌、定陶一同僑置。郡僑置於春谷縣,安帝隆安(397年-401年)後曾移置歷陽,晉未省郡,二縣改隸淮南郡。
堂號(缺)
通用對聯
【揭姓宗祠通用對聯】
〖揭姓宗祠七言通用聯〗
豫章公儲材孔亟;
邵武丞抗直有聲。
——佚名撰揭姓宗祠通用聯
上聯典指元代富州人揭傒斯,字曼碩,早年就以文才出名,大德年間由程鉅夫、盧摯推薦入朝,曾三次人翰林,後官授經郎,教授貴族大臣子弟,深受文宗器重。元統初年官至侍講學士,參與修撰《經世大典》及遼、金、宋三朝史,死後追封為豫章郡公,諡文安。文章嚴整簡潔,詩尤其清麗,有《文安集》。晚年時,丞相曾問他治理國家什麼最關鍵,他回答說:“儲材(儲備人才)最亟。”下聯典指元代廣昌人揭佑民,後寓居旴(Xū 音虛)江,自號旴里子,晚年又號希韋子。泰定年間官邵武經歷,以正直而有才能聞名。好遊覽,每遇到故都遺蹟,往往徘徊悲歌。著有《吁里子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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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揭姓宗祠七言以上通用聯〗
侯封安道,系朔朝陽,賜氏歷千年,猶想見先代忠誠,手擎國圖歸漢室;
地處上淇,派分建邑,族居傳八葉,更深幸後人奮起,重修祖堂報宗功。
——佚名撰揭姓宗祠通用聯
全聯典指西漢揭猛(史定),是中華揭姓始祖。始祖揭猛,本姓史,名定,史煥公之長子也。漢文帝已卯(公元前162)十一月十六日子時生。司馬遷《史記·建元以來侯者年表》清楚記載:元鼎六年三月乙酉日,史定因功封安道侯,世襲揭陽令。《揭氏族譜》記載:漢武帝發詔書封為安道侯,賜姓揭,名猛。蘇軾第三子蘇過於北宋哲宗元符三年庚辰(1100年)所撰的《史揭合序》載:史定於漢武帝建元六年(公元前135年)以護駕將軍隨王恢出豫章,未逾令而東越解兵;翌歲便是武帝元光元年,乃隨嚴助赴南越;至武帝元鼎六年(公元前111年),史定以素教聚蓄儲者,摯地歸漢,收平兩粵,武帝旌其忠,發詔書封為安道侯,世襲揭陽令,賜姓揭,賜名猛。從這個時期起,嶺南地區進入了國家版圖,漢文化直接進入,此區開始有了隸屬於中央政權的縣郡建置。至今已二千一百一十五年。揭猛(史定)不僅是揭姓始祖,也是《史記》、《漢書》記載在漢武帝時期為國家統一立下了卓越功勳的一位先賢。
附錄
附錄一:【揭氏祖訓】
〖揭氏家規〗
據《石城揭氏宗譜》卷三《志家規》載:“安道之家風,固以武功賜姓”、“豫章之世德,胥以忠孝傳家”。查閱其宗譜,安道之風猶存,忠孝之道傳家。
一、孝悌之訓
宗譜生動描述了子女從“母血父精”始,“十月孕成”,“子始生時,魂飛魄驚。腸如刀割,命在幽冥”的情景。後經“三年乳哺”,“手抱帶綢”,“席不安眠”;“能行慣走,又憂跌傾”;“憂其致疾,拜佛求僧”;“父為子計,百慮經營。”父母為子女,真是費盡了心機。宗譜教育後代,在父母的“百年垂老”時,應盡兒女的贍養、孝敬之道,即使是“貧難具物”,“半炙杯羹”,“承歡是孝”。兒女有錢,對父母並不是“財谷豐盈”就夠了,而是應該“毋假婢僕,事心親身”。“博親一笑,勝於三牲。”
對兄弟姐妹,要“親之骨肉”,“親愛姐妹,恩及其甥”。“吾兄親子,毋以少陵,讓梨推棗,肩隨雁行”。“長兄猶父,長嫂母焉。事必稟命,勿以爭杈。吾弟親兒,骨肉相連,飲食教誨,又以烝烝。”
對親人故去,“親故之日,抱恨終天”。“衣衾棺榔,各宜慎旃。”“葬祭虞祥,式禮莫愆。”對於昔己故去的先人,也要“報以嘗烝”。
二、閨門之訓
訓詞中明顯有鄙視婦女的封建思想殘餘,認為“古來家禍;悉由婦人。子未娶妻,事親怡然。一為妻惑,德色誶言。子未娶妻,·骨肉恩聯,一為妻惑,析寡分田。”宗譜中教育後代治家之道是“義正為先”,“閨幃燕好,敬如賓筵”。不要計較貲錢“誰多誰少”,“一言一動,正率無偏。”“教老禮賓,察畜雞豚”。家中的婦女,要“各司職業”,“苦勞均任”。“眠則俱眠,衣食均勻”,“服毋求鮮”,艱苦樸素。對於同鄉的婦女,常常“長舌便便”,不要與她們“說人長短”,這是萌生是非之地。宗譜以“商卒周姒”為歷史鏡子,教育後代不要迷於女色,“美婢嬌妾,縱慾流連。商卒周姒,亡鏡高懸”。
三、農桑之訓
訓詞教育子孫要勤耕力業,最忌的是養尊處優,不事家業。“胡弗安逸,履後席豐。誠以人心,最怕養慵。一無所用,馳逐難窮。”家訓還告誡後代,不是事農,就是求仕,‘兩途之外,異端勿攻。”“況爾愚賤,本非素封。一夫不耕,飢啼於宮。一日不積;寒號於童。”宗譜還說,要勤儉持家,“克勤克儉,財用乃通。務留有餘,可以御冬。量入為出,毋至匱空。”宗譜中還講明了小與大、窮與富、積與敗的辯證關係。“毋嫌利小,務本有終。積小成大,富可千鍾。積之艱苦,敗亦從容。”“安閒習慣,奢侈為雄。縱有所得,其敗無蹤。何如守份,作田舍翁。”“既耕還讀,樂在其中。”
四、詩書之訓
家訓開章明義說明了讀書的重要性。“一不讀書,遂錮於欲。不孝不慈,不悌不睦。犯上作亂,將赤吾族。驕淫奸宄,身亡家復。凡百禍端,皆教不肅。”
宗譜中還有一句擲地有聲的名言:“家敦詩書,勝積財谷。”“毋以家貧,學能致祿。”“毋恃家富,富勿縱慾。富不好禮,如牛似犢。”還告誡說,榮祿官爵,要靠個人奮鬥,不能靠錢去買。“買爵公廷,終難免俗。”在教育子女上,不要以子女天資的賢愚,而輕易決定是否讓子女讀書,“毋以子愚:,輒廢捲軸”,賢而不勤,“乃免放逐”。只有這樣,才能“況我家聲,書香繼續”,“耀祖光宗”,“世家青箱,斯為望族。”
五、非為之誡
宗譜的誡詞;是充滿辯證思想的。誡曰:“人有不為,而後有為”。非為之誡提及的是誡毒、誡賭、誡飲酒遊獵。“嗟彼洋菸,出在四夷。誘人之始,無賢與愚。”“漸染日久,毒入心脾。”“富人典業,貧子典妻。”“終年皆臥,荒業廢時。”“嗟嗟夷禍,莫烈於斯”。
“不睡煙床,是好兒孫。”另外,賭也是害子害孫的禍害。“兄弟嬉戲,同場共賭。“輸贏千萬,厥算無涯。贏則浪費,嫖飲無遺。輸則回家,賣子傾貲。”“更有惡者,財喪命隨。陰功喪盡,害及子孫。”宗譜還特別提到,酒飲無度,嬉戲遊獵,“亦同此譏”。“凡諸非為,戚莫自貽。”
六、爭訟之誡
誡詞規誡子孫:“禍起於微”。凡事要忍讓,不要因為“些小事情,強為較此”,“忿在一朝,禍及兄弟”,“不慎不忍,訟由茲起”。要有寬廣的胸懷,“縱我有理,何妨讓彼”,“冤結愈深”,要回過頭來言歸於好就很難了。
七、佛事之誡
誡詞告誡子孫在長者死後,只要遵照揭氏家禮“祭奠殯藏”、“惟盡悲愴”就行了,“不作佛事”。宗譜說,佛家“謂人死後,百刑難當。必仗佛法,釋愆玉皇,超度出身,乃生天堂。少欠官錢,憑佛填償。”這是嚇人的謊話。“大開道場,三日四宵,致齋休糧,打沙過煉,鑼角叮噹”。這樣做是“易悲為喜”,“傷財敗俗”,“見笑大方”。
宗譜還說,對於小兒得病,弄神作鬼,也是十分荒唐的。宗譜認為,“小兒得病,贖魂彷徨。謂被魂魄,竊走他鄉。投胎出世,作人兒郎。必靠仙奶,贖魂返房。捉坐替死,說更荒唐。”宗譜還頗有唯物主義成份,認為“魄為形質,魂是氣揚。魂氣既散,焉能返降?”“魂魄何物,豈能捉攘?”認為只有那些愚昧的婦姨才相信這些鬼話。宗譜還大聲疾呼要“讀書識禮”,“弗為迷誑。”
八、悖逆之誡
主要教育子孫不要犯上作亂,這與揭氏家族由帝賜姓,以忠孝治家的思想是相吻合的。
雜訓古訓
《石城揭氏宗譜》還附有“雜訓”、“古訓”二節。其中,“樹家樹人須樹德,克勤克儉便克家”;“勤以補拙,儉以助廉;勞則思善,逸則生淫”二句頗有意義,特引之。
揭氏家訓,有一般中華民族漢族宗譜以傳統美德為依規的共性,又有其獨特的個性。
(一)家訓的訓詞有一定的文化深度。如談到“小”與“大”、“窮”與“富”、“積”與“敗”的關係時,強調積小成大,窮可變富,家敗則窮,積之艱苦,敗亦從容的深刻道理,啟發後代克勤克儉,積小成大,居安思危。
(二)不信佛、不信巫。揭氏家族不相信巫醫、巫術,認為“魂為形質,魂是氣揚。魂氣既散,焉能返降?”不信邪。同時,對於先人的祭葬,也主張用家族獨特的禮俗,不做佛事。認為做佛事
“打沙過煉,鑼角叮噹”,“易悲為喜”,“見笑大方”。頗有唯物主義成份。由此觀之,揭猛家族,“安道之家風”“豫章之世德”有著其可取的積極意義。
典故趣事
〖火燒地與車公橋〗
古時候有一日,揭陽縣令車公接到了一道密旨,要他在一個月內,把揭姓人全部殺絕,為什麼呢?原因是當時兵荒馬亂,一個皇帝做了一個惡夢,見一個擊劍巨人闖入寢宮,利劍指咽喉。他應聲倒地。醒來立即召國師解夢。國師想了想說:“巨人擊劍入宮?謀殺皇上,是主妖人造反,‘擊’嘛,就是桔;桔子產於南方,也就主妖人必是巢居南方,皇上可查南方地域有無類似‘擊’字音的地名,然後令地方官把該地的人斬盡,如此便可根除後患。”後來,在嶺南地區查出了一個揭陽城來,而揭陽又是揭家之地。於是皇帝才下了一道密旨。
車公接旨後,反覆思慮:“遵旨則枉殺揭家;若不執行,恐犯欺君之罪。”經反覆思考,想出一兩全之策。當夜,車公暗命一姓“萬”的人家遷出,並用火燒萬家。事後,車公把火燒萬家,揭家已被燒殺,城已成廢墟的事寫成奏摺,呈報朝廷。皇帝看了奏本,自慶從此天下太平,江山穩固。同時,揭氏族人也就被迫他遷。
後來,揭陽人追溯往事,把當時那段被燒的地方,命名為“火燒地”,為感車公盛德,於城東袁厝埕頭,建了一座“車公祠”,石橋叫做“車公橋”,以為紀念。
“火燒地與車公橋”在揭陽民間廣為傳說直至今日,這也許是揭陽揭氏離開封地的原因吧!
揭氏家族的光榮來源於身經百戰、戰功卓著的史定和漢武帝的封賜;揭氏家族的滅族之險起源於皇帝的一個子虛烏有的夢,很有諷刺意味和傳奇色彩。
揭猛及其後人現分布於廣東、福建、江西、湖南、廣西、湖北、河南、貴州、安徽、浙江、江蘇、內蒙古、台灣等地以及加拿大、新加坡、日本、歐美等國家。千百年來,滄海桑田,世事變遷,揭姓民眾從揭陽舊地播遷各地,但揭氏子孫從不忘其根。後世所有揭氏鄉親的族譜均稱其始祖為猛公,並載明揭陽就是揭氏發源地。揭氏子孫根同心通,親如一家。不管在哪裡,揭姓人士相見,縱使素昧平生,也都以兄弟姐妹相稱,表現出濃濃的親情情誼。揭氏人士這種獨有的同根情結,非常純樸,也非常真切。揭姓人士的深厚親情,充分體現中華民族偉大家庭的凝聚力和向心力。
揭氏族譜
一段塵封二千餘年的潮汕史事
——《揭氏族譜》所帶來的信息
·黃贊發·
在潮汕的歷史長河中,人們可以將其淵源直溯至公元前六千多年。但是,在這上下八千多年的歷史中,長達六千多年的時間只是考古學意義上的歷史,典籍有載的則要遲至秦漢之際。秦始皇三十三年(公元前214)以五嶺東端的揭陽嶺置戍所,就是最早載諸史冊的極其濃重的一筆。同時,史祿為南下大軍鑿渠運糧而後“留家揭嶺”,更成為有史記載的漢人入潮第一人。
不過,戍揭嶺事,向有爭議,《水經注》就以大庾嶺為最東之嶺,五嶺不列入揭陽。在廣西修靈渠轉餉的史祿遠道東來,以揭陽為家,更曾為論者所否定。巧合的是,103年後,漢武帝元鼎六年(前111),又一位史姓人物在潮汕地區的遠古歷史上出現了。他就是潮汕第二位被載入典籍的史定。《史記》稱“揭陽令定”,《前漢書》稱“揭陽令史定”。《史記》的《建元以來侯者年表》還載明史定歸漢後於元鼎六年三月乙酉被冊封為安道侯並任揭陽令。因為正史有載,故筆者早在1982年所撰《潮汕先民初考》一文就曾引用。但是,這么一位在粵東乃至整個閩粵贛邊叱吒風雲的封疆大吏竟有如曇花一現,其生前身後一無餘聞,令潮學界不禁為之困惑。
令人振奮的是,去年(2004)11月10日第五屆潮學國際研討會在揭陽召開,江西豐城揭氏族人攜上沉甸甸的《揭氏族譜》,和任職於汕頭濠江區政府企業投資中心的揭立業先生一起赴會,一下子揭開了西漢初年的這一歷史迷霧。會後,揭立業先生攜譜抵鄙舍晤談,使筆者有幸細閱全譜。喜悅之情,自不待說。
揭先生帶來的《揭氏族譜》有兩部,一是江西豐城譜,二是廣東高廉譜。從豐城譜可知,豐城揭氏共修譜14次,初修於宋哲宗元符三年(1100年)。蘇過為作《史揭合序》;最後一修在1943年。從幾篇序文來看,高廉譜至少也有四修,分別為乾隆、鹹豐、同治年間及1983年所修。蘇過的《史揭合序》也照錄不誤,還收進了福建汀州連城揭氏於清康熙、雍正年間修譜時的幾篇序文,顯見高廉譜是對照了連城譜的。從諸家序文我們還可考知,連城揭氏源於豐城揭氏,高廉揭氏又源於連城揭氏,故最可引以為據者當推豐城北宋的一修譜,最精當的莫過於蘇軾的三子蘇過所撰寫《史揭合序》。
蘇過之所以為揭氏一修譜寫序,緣於蘇家與史、揭兩家的深厚交誼。這在序中交代得十分清晰。簡要地說,蘇過祖父蘇洵與同鄉史清卿是莫逆之交,蘇過父蘇軾對史“以師禮事之”,並與史之子子熙及兩位侄子都是“筆硯同志”,故蘇過說蘇、史是“通家執友”。蘇軾曾與史子熙論及漢武平南越事,因而從史子熙處得知,史定之父史煥是子熙的祖先,從史煥到子熙已經是四十四代,而且其史家“舊譜”載明史定“賜姓於漢武,令後人知揭出於史,史、揭允遠不可為婚”。宋神宗熙寧年間,蘇軾通判杭州,後改知定州,得晤剛中鄉舉的揭樞(字伯徽),“握談甚歡”。不久,蘇軾又改知允州,過杭州舊治。揭樞剛好知杭,蘇、揭得以再次晤談。揭樞甚博學,蘇軾戲稱為“江南揭書櫃”。言談間,蘇軾“述史子熙家譜,揭原於史”。揭樞“即出其譜,自煥至樞也四十四世矣”。蘇軾不禁感嘆地說:“君與子熙有伯仲序也”,遂促成了豐城揭氏族譜之修,並命蘇過“敘之”。
歷史就是這么結緣於有心人。史煥的史、揭兩姓後人都是在第四十四代結識了蘇軾這位曠代文豪,並由此造就了蘇過這篇足以彪炳百代的《史揭合序》,的確是文史學界的一段千古美談。而今人揭陽潮學學者徐光華先生會前遠赴廣西、粵西,走訪各地揭氏後人,廣受揭氏族人的竭誠歡迎,充實了不少揭氏材料,形成了若干專論,率先在第三屆潮學會上公布了研究成果,澄清了塵封兩千餘載的這一潮汕史事,故深為海內外學人,特別是饒宗頤先生的推許,這不能不說是文史學界的又一段當代美談。古之蘇氏,今之徐氏,先後為揭氏正本清源,從而為潮汕遠古的歷史研究提供了不爭的史實,而這都是緣於《揭氏族譜》的發現與研究,故可以說這是《揭氏族譜》所帶來的令人感奮的信息。
細考蘇序並證之譜中有關姓原源流考,我們可以對在揭陽那段語焉不詳的史事,有了一個較為明辨的了解。可以斷定,元鼎六年古揭陽正式納入國家版圖,開始成為隸屬中央政權的一個縣級建置,其轄區包括當今的粵東以及閩南、贛東南一部分;揭陽令史定的確史有其人,而且是潮汕地區歷史上第一位受命於中央王朝的地方官員。史定是中華所有揭氏族人的共同祖先,其父史煥則是史、揭兩姓的共同祖先。(按:有謂史定是史、揭兩姓族人的共同祖先,實誤)。
據譜所載,史定生於漢文帝後元二年(公元前162年)十一月十六日,到今年剛好2165歲(按:或曰為2166歲,誤了!因公元沒有零年)。世居江西廣昌,故此當史定有功於漢之後,乃父史煥得以“食爵豫章”。將揭氏譜中所載印證正史,我們已不難展示兩千多年前那一段風雲變幻的潮汕史。
秦末漢初,趙佗自立為南越武王,漢文帝時感恩於漢朝廷的懷柔政策,上表稱臣。趙佗在位長達七十餘年,死後孫趙胡繼立。閩越犯境,漢武帝應趙胡之請,命王恢率兵援助南越。史定“以護駕將軍隨王恢出豫章”。但兵未逾嶺,閩越王之弟餘善殺郢降漢而罷兵。於是,史定“又承命隨嚴助往諭南粵”。嚴助帶南越太子嬰齊北還,為人質;留史定居越,實也為人質。後史定為南越“令揭陽”二十餘年。元鼎六年(公元前111年),南越相呂嘉判南越,殺漢使。為此,武帝派兵平南越,閩越餘善兵臨揭陽。就在這關鍵時刻,史定“挈地歸漢,收平兩粵(按:同越)”。“武帝旌其忠,發詔封為安道侯,世襲揭陽令,賜姓揭,賜名猛”。
史定之令揭陽,似是撲朔迷離,但正史有載,本就應是提之有據的。今《揭氏族譜》的出現,更見毋庸置疑。這應是《揭氏族譜》所帶來的另一個令人感奮的信息。為此,我們還有理由期盼著有那么一天,典籍所載的秦皇之置戍揭嶺,史祿之留家揭嶺,以及史祿、史定的關係都能得到透徹的考釋。
志載揭猛(史定)有子揭當時繼襲侯位,並繼任揭陽令。此後,其子孫居停情況就在潮汕的志書上消失了。治潮史者似都一直找不到其後人居潮的蛛絲馬跡。還是《揭氏族譜》給我們又帶來了這方面的重要信息。儘管豐城和連城兩譜,揭氏三十三世之前都是一片空白,但豐城譜有載,揭猛的第三十四代孫揭震生於唐德宗興元元年(784年),“居潮州揭陽(按:唐無揭陽,應是循舊說),隱居樂道”,娶姬氏,生二子,長為揭漳,生於唐憲宗元和二年(807年);次為揭鉞,生於唐穆宗長慶元年(821年)。揭漳考取明經,任南昌錄事。後揭鉞之長子揭鎮官至僕射,因而揭震“以孫貴,贈尚書僕射”。揭震長居揭陽直至去世,“葬揭陽縣梅嶺界,墳墓存焉”。由此可見,揭猛後人在揭陽傳宗接代至少也有九百多年。
揭震之後,潮汕地區已一千一百多年找不到揭氏傳人。這是什麼緣故呢?揭陽有個民間傳說:古時候有個皇帝夢見一巨人“擊”劍闖入寢宮,利劍直指其喉。皇帝應聲倒地,醒過來後急召國師圓夢。國師認為“擊”諧音“橘”,橘產於南方,妖人必巢居南方。只要找到了名諧橘之地,姓諧橘之人,斬盡殺絕,則可保無虞。於是查到了嶺南的揭陽揭氏,即密令揭陽縣姓車的縣令行事。車公接旨後,左右為難。遵旨則枉殺無辜;違旨則有殺頭滅族之災。經反覆尋思,終於求得兩全之策。當夜,車公一面暗命揭氏族眾趁黑逃離揭陽,遠走他鄉,隱姓埋名;一面一把火將揭家燒為廢墟,呈報朝廷。此後揭陽黎眾感車公盛德,於城東建一座石橋,稱車公橋,並稱揭家故地為火燒地。這就是“火燒地與車公橋”的故事。故事不一定是真,但卻暗示著揭氏之於揭陽絕跡,可能緣於某種天災人禍,也暗示著揭氏早已遷徙異地。這也許是故事編撰者的一個假設。
事實也說明了這個暗示或假設。揭震之孫揭鎮正是在唐末黃巢起義的戰爭中“以御黃巢功封護國將軍、左僕射”,“持節袁州諸軍”,而後定居於袁州。揭鎮之弟揭政有三子,一徙贛州,一遷海陵,一移豐城。移居豐城的揭禎成為豐城派始祖。江西各地,揭氏分布極其廣泛,其中豐城一派是較旺的一支。前所述蘇軾同僚揭樞就是出自此派。福建連城始祖揭五郎也是遷自豐城,為揭鎮後人。廣東高廉揭氏又徙自連城,始祖揭德秀為揭五郎之十七世孫,於明嘉靖年間入粵抵廉,居石城那蒙。揭氏一族在贛、閩、粵三省各地播衍繁殖,族眾殊盛,僅廉江一地即廣布八十多村,共三萬多眾(1983年修譜統計)。據揭立業先生初步了解,除此三省外,湖南、廣西、湖北、河南、貴州、安徽、浙江、江蘇、內蒙古、山東、陝西、雲南、四川、北京、上海、台灣、香港等省、市、區都有揭氏後人定居,加拿大、新加坡、日本、歐美等地也有不少揭氏後裔,海內外各地揭氏族人都敬奉一個共同的祖先———揭猛,並幾乎都知道揭源於史,賜姓於漢。所有這些,也都是《揭氏族譜》給我們帶來的信息。
從兩部族譜多家序言,我們也看到了各個時代的揭氏代表人物,大體都認同了揭猛為共同祖先。至於宋末和元代修譜時刻意模糊族源的良苦用心,郭偉川先生已做了體察入微的分析。事實上這個問題早已在明清各譜中得到了糾正。揭氏人才輩出,世代簪纓,完全有能力扭轉不實之舉,這應是不成問題的。從《揭氏族譜》的風俗記載上,我們還可以看到各地揭氏多以五月初四過端陽節,這也可見其對揭猛的崇仰信奉。原來此俗源於史定的一次重大軍事行動。當年選定五月初五為擇吉出兵之日,於是全軍提早一天隆重過節,祭拜祖宗,大犒將士;第二天奮勇出征,大獲全勝。故而揭氏每年都在五月初四提早過端陽節。
揭立業先生是廉江長山鎮六福村人,揭猛的第七十五代裔孫。1985年從戎,在汕頭機場空後服役,1988年冬分配到汕頭市工作,已育有一子。查明清以來,揭氏仕潮者共有三人,為明嘉靖通判並署海陽令揭鴻、澄海教諭揭楠(均為福建歸化人),清乾隆大埔訓導揭子治(廣東廉江人),但都未見有落籍或後代的居潮記載。為此,似可以說揭立業先生是揭震之後一千一百餘年來,第一位回潮定居的揭氏族人。這不能不說是由《揭氏族譜》帶來的又一個令人欣慰的信息。
綜上所述,隨著《揭氏族譜》的入潮,潮學界獲得的可喜信息應是多方面的,而其中特別令人振奮的就是正史記載的史定(揭猛)其人及其令揭陽事,不但得到了無可置疑的證實,而且使我們得以從歷史的深度,透徹地了解到當年史定順應歷史潮流,“挈地歸漢,收平兩粵”,為西漢的統一大業立下了不可磨滅的歷史功勳。今天,我們也正在致力於國家的統一大業,當更凸顯史定(揭猛)回歸大漢的積極的歷史意義和借鑑、啟示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