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曉前的葬禮

拂曉前的葬禮

《拂曉前的葬禮》為王兆軍 著的一部長篇小說。小說寫知青王曉雲離開大葦塘村8年後,以大學生的身份重訪5年前當年下鄉插隊的地方,追憶自己下鄉插隊到返城這一期間的生活和感情經歷,塑造了田家祥、呂鋒、田永順等一批農民形象,展現了王曉雲的思想感情變化、知青上山下鄉的基本面貌和農村社會生活的變遷。《拂曉前的葬禮》、獲中國作協第三屆中篇小說和報告文學獎。

作品信息

拂曉前的葬禮 拂曉前的葬禮
書名: 《拂曉前的葬禮》
作者:王兆軍

出版社:南京江蘇文藝出版社

年份:1985

頁數和開本: 303頁 ;19cm

叢編項:中國當代青年作家長篇叢書
主題:長篇小說(0) >中國(1)> 現代(15222)

中圖分類號:中國文學

內容梗概

《拂曉前的葬禮》寫知青王曉雲離開大葦塘村8年後,以大學生的身份重訪5年前當年下鄉插隊的地方,追憶自己下鄉插隊到返城這一期間的生活和感情經歷,塑造了田家祥、呂鋒、田永順等一批農民形象,展現了王曉雲的思想感情變化、知青上山下鄉的基本面貌和農村社會生活的變遷。

王曉雲和7位同學主動要求到魯南沂蒙山鄉的大葦塘村插隊,接受再教育。他們懷著要在廣闊天地大顯身手、改天換地的理想,希望在農村找到人生的真諦和生活的美。他們帶著天真爛漫的歌聲向大葦塘村走去,沒想到下鄉的第一課竟是看到大隊團支部副書記呂鋒因和村裡的赤腳醫生小石榴私通被支部書記田福申派民兵捉住,綁在大榆樹上示眾的一幕。大葦塘村雖然是全縣人均耕地最多的村莊,但卻是一個窮村。為改變村里落後面貌,支部書記田福申派支部副書記田家祥和團支部書記田福貴帶著村民戰天鬥地,向黑土澇窪地要糧。為了完成改種水稻的任務,除夕之夜,知青和村民奮戰在野地里。在這個曠遠幽深的的夜裡,王曉雲不知不覺地愛上了田家祥。田家祥利用地、縣、公社春節來大葦塘村慰問的機會,向上級領導提出大葦塘村目前面臨的困難,爭取到上級領導的支持,順利完成改種水稻的任務。
王曉雲對田家祥的愛慕與日俱增,但田家祥對此似乎並不知道。單純的少女只把這種愛常常埋藏在心底,訴諸日記。當王曉雲了解到田家祥婚姻的不幸時,對他的愛就像聖母一般純真、無私、美妙和質樸。初秋的日子,大葦塘村到處是豐收在望的歡歌笑語。在全村黨員大會上,選舉產生了新的支部。當了二十多年支部書記的田福申落選。過了不久,新的黨支部被批准。田家祥成為書記,田福申繼續留在支部里。原來頭五名之內的呂鋒被刷下來,擔任革委會主任。王曉雲擔任文書,執掌大隊的行政公章,分去書記福珍的一半權利。王曉雲對田家祥給她的這份體面的工作十分感激,決心為他好好辦事。
新糧下來,大葦塘村除了各家的糧囤滿外,還向公社糧站第一次交了30萬斤愛國糧,大葦塘村成為典型。抓這項工作的各級人員都得到升遷,田家祥也成為明星。田家祥帶領全村認認真真地又搞了一冬一春的副業,收入款項相當可觀,大葦塘村在經濟生活方面又進了一步。這時,村里起了田家祥和王曉雲的流言。田家祥去地區開會期間,田福貴把王曉雲調到中學代課。
又是一個春天,知青點又來了幾個新員,其中有縣委副書記,原大葦塘村工作組成員老杜的女兒杜艷,杜艷和大隊幹部關係處理得很好。她經常三天兩頭回縣城,下鄉只不過是走個過場而已。老知青不安心,想回城。知青內部分成省城和當地兩派,經常鬧彆扭,乍來那一年多意氣風發團結戰鬥的樣子似乎一去不復返了。大隊還算團結,但矛盾已顯露,漸漸公開化。剛送走田永順這一屆畢業生,王曉雲不知什麼原因被通知重回知青組參加勞動。王曉雲因抬一架柴油機壓傷了腰,夥伴們叫她去各生產隊要糧。此時的知青已失去對農民來說神秘和稀罕的東西,加之後來有的人不正乾,內部鬧,和社員鬧,砸死村民的狗煮肉吃等,所以人家討厭知青,不給口糧。知青們打點行裝,準備去縣城鬧事。上面給了兩個招工名額,支部通過了曉虹和王曉雲。報到縣上,曉虹被批准,王曉雲被退回,縣委副書記老杜的女兒杜艷填了表。

王曉雲的媽媽生病,王曉雲回省城探親。田家祥去省城開勞模大會。二人在去千佛山遊玩拍照,王曉雲發現田家祥原來是這么溫厚﹑隨和﹑淳樸。田家祥開完省勞模大會後,對他的宣傳達到前所未有的高峰。與此同時,村裡的內部鬥爭也達到高潮。田家祥召開全村社員大會,當場澄清謠言,並嚴厲打擊了福申、福珍和小石榴。招工表下來了,公社專門派人叫王曉雲填表回省城。王曉雲並不怎么高興,臨走前,田家祥向王曉雲告辭。在他家門前的葦塘邊,王曉雲坦白了幾年來對他深埋在心底的愛。5年後,王曉雲重訪大葦塘村,大葦塘村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呂鋒已從省農學院畢業分到公社工業局,在清河公社農機廠蹲點,與當年的知青曉虹結為夫妻,過著幸福美滿的生活。大葦塘村以田永順為代表的新生勢力正在崛起。田家祥卻因固步自封,甚至逆時代潮流而行,被時代拋在後面。

藝術特色

《拂曉前的葬禮》最成功之處在於作者塑造了田家祥這個複雜而又本色的農民形象,在他身上體現了作者對農民問題、社會變遷和知青上山下鄉的思考。在作品中,田家祥是在呂鋒的桃色事件以“鐵一樣堅硬的,寡言少語,舉止穩健持重的漢子”的形象出現的。在接待從省城來的8位知青時溫暖而得體的語言,帶領村民戰天鬥地時的創業激情,利用地縣兩級黨委春節慰問之際爭取支持的智慧,在與福申的權力爭鬥中表現出來的所向無敵的銳利等,都足以證明,“他無疑是農民中最優秀的分子,是一個典範,一個標本。這是可以指揮千軍萬馬的人物,這是一個鐵石做材料的藝術家。”但同時,他也是一位強大到連自己都不能戰勝,軟弱到不敢正視自己的人。他認為他自己就是法,在村中可以任意綁人,懲罰他們;他不敢接受真摯的愛,為了自己的政治生命,用“泰山石敢當”碾死人性中剛剛萌發出的一點新芽;他只相信自己,猜忌與自己肝膽相照的戰友,不允許任何人挑戰他在大葦塘村的權威;他可以誠懇地作些自我批評,但不允許別人的批評,只要別人輕輕動他一根汗毛,他都會如臨大敵;他在一些廉價的讚美聲中自滿,不知哈代為何人,洋鬼子也會寫書;他濫用職權,逼田家坤拆房,強姦小石榴,拒絕田永順關於土壤改良的正確建議,無視時代發展的要求,堅持走集體化道路,不搞責任制。一顆明星就這樣在社會發展的大趨勢下無聲地消殞。
田家祥的成長史實際上就是特定時期農民的成長史,其成功和失敗自有其合理性。田家祥自小貧窮、被人欺凌的家庭狀況刺激了他長大後“非他媽的混成大葦塘村頂厲害的人物不可!”的理想。他要吃饅頭,他要除了穿短褲外,裡邊還在穿小褲子。在那樣貧困弱小的家庭里產生這樣要求做人、要求被尊重的野心,是可以理解的。因家窮,他只上完高小。通過上學改變命運的路被堵死。離開學校時,他扶在中學的水泥門旁流淚,他多么想繼續上學啊!回村後,他當生產隊副隊長,覺得沒幹頭,約好呂鋒一起參軍,想通過提乾改變自己的境況。可當時軍隊腐敗的環境又使他的打算落空,儘管他和呂鋒做出了種種努力。復員回村後,他把自己當全村人的兒子。無論社員誰家有事,他和戰友呂鋒都賣命地幫忙。復員費一半給困難戶買返銷糧,另一半給團支部買書。在民眾中漸漸有威信後,他被任命為黨支部副書記。田家祥並不滿足,繼續堅忍不拔地朝自己的理想努力。他抓住稻改成功的時機,把田福申擠出大葦塘村的權力中心,不斷鞏固自己的地位,終於實現了自己小時候要做大葦塘村頂厲害人物,站著比人高,躺下比人長的理想。但是,在王曉雲招工這件事上,他又感到自己的渺小,在更大一點的世界上仍不過是一棵小草,自尊心再次受到傷害。他強姦杜艷來發泄自己被藐視的憤怒。當他在與福申權力的爭奪中再次大獲全勝,呂峰被他猜忌激流勇退,知青全部回城之後,他把大葦塘村當天地中央,逐步走向墮落。

田家祥是一個悲劇人物,對他的同情應該大於批判。從他身上可以看出當時農民生活的艱辛和農村子弟比知青更為狹窄的出路。田家祥生活在農村社會的最底層,一無所有。這種悲慘的境況使他最初的理想變帶有局限性,只是為了實現最基本的生活和被人尊重的需要,帶有強烈的個人色彩。但即使這樣一個小小的需要,每次都是用他自己做本錢,犧牲自己的血汗、家庭,心和心愛的女人。他對別人凶暴,但更凶暴地對待自己。這種由社會造成的田家祥先天性的人格缺陷是其悲劇的重要原因。沒有愛的家庭,想要又不敢爭取的感情,周圍激烈的權力鬥爭,不公平的社會環境,加上一個農民自身固有的缺陷,都在蠶食著他意志、力量、智慧﹑才幹和品德。田家祥雖然實現了自己的理想,但並沒有從個人悲劇中出脫出來,給自己提出更為高遠的理想,所以他所取得的成績和榮耀在光輝完全散發之後,便顯出黑暗的一面來。狹隘、保守、自私、虛偽、平庸、凶暴……象一個魔鬼一樣。田家祥作為一個農民,在個人的主體性不是很先進的時候,我們不可以苛求他能擺脫農民由社會、歷史、思想等原因所造成的先天性不足。田家祥開始對自己身上作為農民落後的一面是有警惕的,他也知道嚴重的問題是教育農民的問題,但是他沒有意識到更為嚴重的是被農民所教育的問題。所以,作者說他以農民的偉大完成了他的進取,又以農民的渺小完成了他的衰頹。要使此類悲劇不再重演,只有袪除造成農民狹隘保守的各方面因素,促進社會不斷發展。這有賴於一個改革開放和人的全面解放時代的到來。

不思進取,無視社會生活發展提出的新的要求也是田家祥悲劇的另一個重要原因。儘管田家祥的個人理想帶有很大的局限性,但他為此所作的各種努力與當時民眾的要求是一致的,他自身的缺陷被人們忽略。隨著社會生活的發展,他沒有及時對自己提出新的要求。他眷戀以往的榮譽和成就,盲目地崇拜權力,沒有看到社會正在發生的巨大變化和正在成長起來的力量。他雖然已經看出大葦塘村能出的油基本都擠出來了,一年多來,他使出了全部心力,仍然找不到路子,社員們出工不出力,肥料偷偷運到自留地里,公社裡所有的村莊都實行了責任制,但是只有大葦塘村仍一如既往,恪守舊章法。他雖然分明感覺到逆風行船的味道,他還是不願把土地分到各家承包。他覺得那些土地的完整就象徵著他權力的完整。如果把地分下去,那么他就必須如同別人一樣在田裡勞動。他在大集體的形式下完成自己的目標,可現在馬上又要叫他撤出勝利的陣地,讓元帥和士兵一起生活,他不甘心。跟不上時代的潮流,反而往後退。貪占集體財物經營自己的安樂窩,安插自己的兄弟當工人,生活作風上比較濫,經常毆打社員,三中全會以後一直頂著上邊的路線和各地好經驗,其失敗是不可避免的。
呂鋒和田家順是作品中塑造的另外兩名主要的農民形象。呂鋒從大葦塘村那有著深深污泥和纏綿的水草的密不透風的蘆葦塘里走出來,這個脫穎而出、在涅磐中摸到新生的農民的子孫,他和田家祥分手了,和歷史分手了,成了機靈的交了好運的時代寵兒。田永順則是村中崛起的新勢力的代表,他契合了時代發展的要求,代表著社會發展的潮流。他有信心,有志氣。他不求情,誰也不求,照樣發財,照樣和縣長一起對著火抽菸。一切鄉村能夠學到的技藝他幾乎全學會了,在全村同齡的青年人中,他是被公認最有才能的聰明過人的小伙子。他比誰都更注意風雲變幻,但他的手段卻只有靠勞動掙錢。他連續三年辦孵房,賺了三千多塊;他育山楂樹苗,培植花卉,養雞,到蘇北去販賣豆餅,每年也能收入千把塊。他成為大葦塘村首屈一指的富翁。他警覺自己不要走田家祥的路子。他反對個人專制,認為得立個制度,有了章程好辦事。他希望把自己會的手藝教給別人,他要讓許多夥伴從土地上解脫出來,去創造更多的財富,去表現更豐富的才智。他六次被選為公社、縣和地區的先進專業戶、重點戶,獎金得了一大把。和呂小妹結婚後,日子過得越發紅火。大葦塘村每舉能人,便說是永順,他已經成為大葦塘村舉足輕重的人物了。呂鋒和田家順是作為田家祥的反襯來寫的。從呂鋒和田家祥的對比關係來看,作品歌頌了那些能夠克服自己的狹隘,不斷成長的農民形象。從田家順和田家祥的對比關係來看,作品歌頌了隨著時代主題的轉變農民中出現的蓬勃向上的新生代。田家祥成為農村社會生活中落後腐朽勢力的代表,在和呂鋒、田家順為代表的農村新勢力的博弈中,必然是以田家祥的失敗為結局。
作品的思想傾向是通過王曉雲對田家祥感情的變化過程來表明的。知青王曉雲作為田家祥的愛慕者,從除夕之夜對田家祥那淡淡的剛剛誕生的愛到陷入一種無法逃避的情思之中,純情的姑娘為了能經常見到心愛的人,經常聽到他的聲音而謀取專職管水員的職務。當她了解田家祥的婚史後心中滋生出深切的同情,她更渴望用自己的愛去潤澤那乾涸得龜裂的田地,希望自己的愛能象甘霖一樣,給他以新的美,使他的生活完整些。當她看到田家祥為她而流淚時,更加灼熱地愛他。回省城探親後,她幾乎天天想他。田家祥在大葦塘村的權力鬥爭大獲全勝之後,對他的膜拜達到頂點,同時覺得可怕。她懷著對田家祥無望的愛情,悲冷地離開大葦塘村時,心中還堅持對田家祥永遠的愛。5年後,當她重訪故地時,田家祥竟然沒有認出她。當年那個氣吞萬里如虎的漢子已經今非昔比,步伐神態活像一個演滑稽戲的小丑。面對田家祥的嘲笑揶揄,她對田家祥的感覺由失望變得厭惡,甚至傷心。她先前看到的田家祥頭上總有的那一圈光環一點也沒有了。她品評著這個精神過程的完成,低聲自言自語:“美總是浪漫的。”“美是可以轉移的。” 王曉雲對田家祥始愛終棄的態度,則表現了作品一種鮮明的價值取向,社會生活的主題是不斷轉換的,腐朽落後的總要讓位於進步與光明的。任何人,不管你以前曾經如何輝煌與否,只有不斷地進取,克服自身的狹隘,才能成為時代的弄潮兒。作品批判了以田家祥為代表的農村社會勢力,他們在過去取得了成績,但是後來在洋洋自得中失去其立身之本,被歷史無情地嘲笑和拋棄。同時,作品也歌頌了農村社會一個改革開放的新時代的到來,歌頌在這個新的時代中以田永順為代表的欣欣向榮的力量。
另一方面,知青王曉雲作為知青運動整個過程的親歷者,她對田家祥的感情變化也間接反映了知青下鄉插隊的生活處境﹑知青自身存在的一些問題、返城時的不正之風和農村社會生活的變遷。通過間接的反映表達了作品對知青運動相關問題的評價和對農村社會生活變遷的態度。在知青的去留問題上,可以從王曉雲的矛盾心理看出作品的思考。留,愁吃,愁穿,沒有更新的希望,和民眾之間總還有那么一條溝不能逾越,得不到愛的撫慰,生活一直在走下坡路。回城,也許會生活得很幸福,但又一時難捨這片灑過血汗的土地和這片土地上生活的人們。王曉雲對田家祥感情的變化過程其實在表明作品對知青上山下鄉運動的態度。當置身其中時,知青付出了真誠而熱烈的愛;當它成為歷史後,能正確看待這段歷史,而不是對這段歷史簡單地作陟罰臧否。結束該結束的,開始該開始的,且以一種進取美好的信念迎接一個新時代的到來。當王曉雲面朝著拂曉前的東方,嚴肅地為她的記憶,她的愛舉行了一個只有她自己參加的葬禮,勇敢地走向新生的時刻,意味著整個知青群體和農民群體都應該以這樣的姿態告別一段特定的歷史,一個特別的歲月,以新的姿態迎接正在升起的黎明,走向新生。

作品影響

《拂曉前的葬禮》以現實主義手法動態地塑造農民形象,賦予這些形象以深刻的社會意義和歷史意義。從作品所涉及的時間跨度來看,它幾乎展現了知青上山下鄉的基本精神面貌和社會大變革時期農村生活的變遷,表達了對農民和知青問題的思考。作品發表在1984年《鐘山》雜誌第5期,1984年,中國的改革開放剛剛起步不久,新時期的知青文學還未完全脫離傷痕和苦痛,在這個時候,作品已經已豁達理智的心態擁抱新的生活,為新的生活祝福了。為知青,也是為農民。它的誕生是知青文學的新生。

關於作者

王兆軍(1947~) ,山東臨沂人。1981年畢業於上海復旦大學,文學學士。20世紀80年代開始發表作品。1984年加入中國作家協會。主要作品為小說、報告文學及兒童文學。著有長篇小說《鄉下人》三部曲:《白蠟燭》、《青桐樹》、《紅地毯》,隨筆散文《碎玻璃》、《皺紋里的聲音》、《眺望紅塵》等。近年來亦涉足電視劇創作。其作品被譯成英文、法文、日文、韓文等各種文字。《拂曉前的葬禮》、《原野在呼喚》獲中國作協第三屆中篇小說和報告文學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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