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3年,參加中國-黨。他和其他同志經常深入到乾義麵粉公司、慶興蛋廠、發電廠、鐵路、碼頭等處,通過親友、同鄉等社會關係,和工人廣泛接觸,建立感情,並將自己編寫油印的革命小冊子送給工人,向他們宣傳革命道理,啟發提高他們階級覺悟,還積極在工人中發展黨員。
1924年,考入河北大學。河北大學為直系軍閥所控制,校長徐某在校內實行高壓統治,學生毫無言論、集會、結社的自由,對一般的社會活動也限制參加。他便和一些進步學生,出售革命書報,舉辦平民夜校、新文化劇社等,團結同學反對學校的高壓統治。寒、暑假回家時,向家鄉人民傳播馬克思主義和進步思想,向青年人講:“將來的社會會變好,要為革命而生,為革命而死。”還動員爺爺把土地分給窮人。當遭到拒絕後,便與家庭決裂,從1924年返校後再不回家。他在校的活動,引起反動當局和校方的注意,欲加謀害,因此毅然退學,投身革命。
1925年,中共保定市第一屆委員會在西大街賢良祠召開,被選為委員。他根據黨的指示,認真貫徹黨的統一戰線方針,積極發展黨組織,領導人民開展反帝反封建的革命鬥爭,深得民眾信賴。
2月,被組織派赴石家莊,任正太鐵路總工會秘書。石家莊為軍閥所盤據,對總工會組織破壞很大。為扭轉不利局面,他化裝成工人,深入到工人中,宣傳、組織領導民眾。經過一段艱苦的工作,把幾乎被摧垮的總工會又恢復起來。
4月,因叛徒告密,被反動當局軍警抓捕,在工人們的掩護下才得以脫險。當時馮玉祥領導的國民軍在河南,河南各地的紅槍會組織紛紛而起與國民軍對抗。-黨為了支持國民軍反對軍閥的鬥爭,決定派他到河南做農民運動工作。接受任務後,深入豫西滎陽縣紅槍會的策源地,領導改造紅槍會,組織農民協會,建立民兵武裝並任中共滎陽縣委書記。他不畏艱險到紅槍會中去宣傳黨的方針政策,號召農民兄弟團結起來,反對貪官污吏,反對土豪劣紳。一次,紅槍會首領向他發出“請帖”,邀他到水磨廟院參加會議。農民協會的幾位領導怕他遭暗算,勸他不要赴會。他稍加思考,接過“請帖”,在上面簽了“如期赴會”四個字,並對大家說:“他們給咱們召集人開會,我們正好藉此機會宣傳黨的政策,咋不去參加呢。”開會的這天,紅槍會首領精心策劃,如臨大敵。他們吸著水煙,在台上走來走去。台下二、三百紅槍會會員虎視眈眈,待機而動,氣氛十分緊張。他隻身孤膽,大義凜然,不卑不亢,與對方展開舌戰。針對紅槍會首領攻擊“農民協會煽動農民造反”的論調,慷慨陳詞,闡明農民協會就是要發動農民起來革命,革掉剝削農民的苛捐雜稅,農民要自己當家作主人的道理。他的講話使紅槍會首領們無言答對,並博得台下紅槍會員們的熱烈掌聲。僅兩個多月的時間,許多農民自動脫離紅槍會,農民協會會員發展到1.5萬餘人,農民自衛軍也達到數千人。正當農民運動蓬勃發展時,國民二軍軍長岳維俊屈服於直系軍閥吳佩孚,由支持農民運動變成反對農民協會。岳、吳與反動縣長陳華龍上下勾結,串通一氣,利用他們控制的紅槍會向農民協會發動瘋狂進攻,殘殺無辜,賈峪農民協會會長張虎臣全家13口人慘遭殺害。他在農民的掩護下,倖免遇難。在環境極端困難的情況下,不得不轉為秘密活動。為了挽救殘局,他廢寢忘食,積極發動民眾。喀血病發作,被送往密縣龍虎洞休養,因醫藥缺乏,營養不良,病情日益加重。反動地主紅槍會頭子對他恨之入骨,多次派人跟蹤,企圖殺害他。他機智沉著,臨危不懼,堅持鬥爭。被當地農民救出送往洛陽龍海鐵路總工會。
當時正值國民軍敗退,地主武裝跟蹤至洛陽,勾結軍閥吳佩孚,於1926年3月4日將他殺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