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死了的生活的回憶

我的死了的生活的回憶

你可能知道王爾德,知道馬拉美和左拉,但你有可能不知道同時期的英國天才作家喬治·莫爾: “他可以使詹姆斯與葉芝相形失色,但卻被扔進遠處的黑暗之中。”

基本信息

圖書信息

中文名: 我的死了的生活的回憶

作者: 喬治.莫爾

圖書分類: 文學

出版社: 廣西師範大學出版社

書號: 756333173

發行時間: 2001年04月01日

地區: 大陸 語言: 簡體中文

愛與欲

作為一本回憶錄,在《我的死了的生活的回憶》裡面,喬治·莫爾主要記述的是他與性格各異的女性或關於“愛”或關於欲、征服與被征服的愛情經歷。除了第九章《溫柔的南方愛情之旅》,很難感受到這位風流天才在一段段愛情中強烈的感情波動。但也正是這種平靜、安然的敘述方式,讓他更顯平凡,似乎與普通人一樣,不會讓人產生距離感。也許他一次次地追求有欲而最終無情的愛情努力,實際上也就是他欲打破平庸、尋找生命意義的堅決努力。

真與虛

通過他的眼,我們可以了解到他那一代英國作家是怎樣生活和創作的,了解他們所代表的生活觀、藝術觀所具有的社會地位。對巴黎上層社會的情愛規則有個初步觀感。對文化的差異感會更有體會。很難想像,這就是被稱為是“文壇聖人”的小說家過得原來是這么平凡而沉重的生活。

畫與文學

除了創作大量的文學作品,喬治·莫爾更是一位畫家。在《我的死了的生活的回憶》里我們可以看出他的唯美主義為主的藝術風格對其文學創作的影響。第一章《倫敦的春天》和第三章《夢巴黎》將十九世紀末的倫敦和巴黎活生生的重現在眼前,不光是那些特色景物,還有那種情調和氛圍。

“春天的一日比世界上其他任何東西都更像她,從我看到王座街旁的菩提樹正在發芽我就覺得這一天多么像她。”

愛情與季節就這樣貼切的聯繫在一起,感官都生動起來。

喬治·莫爾描寫女性,從容貌到服飾還有姿態神情,都像在創作一幅油畫一樣,生動而立體。在讀《我的死了的生活的回憶》過程中,也可以的欣賞到巴黎唯美主義畫作,雙重享受。

“我追逐自己的思緒,猶如孩子追逐蝴蝶。”在南方的愛情之旅中,作為一個對藍天感到驚奇不已、仍發現陽光如此迷人的中年男人的喬治·莫爾讓我與之產生共鳴,“幸福或許終不過是一種能感覺驚奇的能力”,看到一場好風景、享受一種好天氣、聽到一首好音樂,這種幸福感就來源於此。

生與死

最後一章《葬禮上的遐想》是喬治·莫爾關於生與死的思考的最直接明顯的表達。

“我相信,在數億年後,在數億年的數億年後,我將坐在我現在坐的這同一個房間,寫著我現在正寫著的同樣的文字;我也相信,數年後,我的骨灰將會搖盪中靜止的、平靜的大西洋底,那同一群人、同一群仙女、同一群神還會圍著我跳舞。”

這不是一個簡單的輪迴論,而是他對生命意義的鄭重思考。他像一個孤獨的漫步者,在生與死之間踽踽獨行,想努力找到支撐生命繼續下去的定點,那一刻,他心裡的孤單與落寞完全顯示出來,為什麼書名叫做《我的死了的生活的回憶》,到最後,謎底揭開。

目錄

譯者序:等待覆興的天才

第一章倫敦的春天

第二章靈魂不自然的女人

第三章夢巴黎

第四章與皇室女演員共進晚餐

第五章俄國王子的情婦

第六章藝術的遊戲已經結束

第七章女人是男人一項嚴肅的工作

第八章過去只是一出舞台滑稽戲

第九章溫柔的南方愛情之旅

第十章傷感的尋覓者

第十一章農舍里的聖母

第十二章在灌木叢中為情人誦詩

第十三章為德克薩斯分娩文學

第十四章想有個小小的偶遇

第十五章葬禮上的遐思

文章片斷

第十章傷感的尋覓者

有一段時期,我的夢想並不是文學,而是繪畫,我記得有個美國人曾教過我繪畫;我還記得自己在盧森堡坐在高凳上畫海灘情景的細節:那些揮動著的手臂,那些嶙峋的礁石,那些迎著海浪走去的美麗的腳,都令我著迷又讓我手忙腳亂。但我為什麼想起這些呢?只是因為我記憶中的某些有趣的事與此有關。

有一天,工作了整整一上午後,我離開了展覽館。我對自己上午的繪畫還算滿意,但又害怕午飯後會有有翼魔鬼等著我。那時我很窮,雖然在那個地區還算富,因為這個區住的主要是學藝術的學生。他們常常在一個奇怪的小酒館裡吃早餐、會面。我就走進了他們之中,一頓飯大約花了我一先令。我離開這家酒館時已快12點了——那天早晨我早飯吃得很早——我記得自己當時突然產生了一種空虛感,於是就在公園裡流連起來。看鳥兒歌唱,看陽光,他們似乎配合得天衣無縫。我坐在長椅上,開始想世上還有什麼能比坐在被修剪得整整齊齊的石灰小徑上、吸著煙、想想巴黎和自己更舒服的事。

每一個人,或者說幾乎每一個人(或許要排除掉上流社會)都知道巴黎主要的林陰大道——和平大道啦,香榭麗舍大道啦等,人人都知道盧森堡公園;看著四月溫暖的陽光,聽著小徑盡頭從一尊雕像手中的瓶子裡流出來的水聲,我不禁想起了一處府邸,如今這處府邸成了一家博物館,卻很少有人前去參觀。一周前我曾和米勒德瑞德一起去過那裡,但卻發現她根本沒有聽說過德·塞維尼夫人,也根本不關心她住在哪處府邸里。我向她談到維斯勒廣場,告訴她那兒一度曾是法國貴族雲集的地方。我說著說著,眼前就出現了它的色彩:黃色或棕色的磚透出一種美麗格調,還有熟鐵做的欄桿,高高的屋頂,高聳的煙囪,一切都歷歷在目。我試圖回憶那兒是否有什麼柱廊之類的東西,結果徒然無獲。據此我想到,一種民族思想的形成就像山岩的形成一樣,要經過一系列緩慢的積聚,或者說,要經過數百年的積累,才能形成一種像維斯勒廣場一樣獨特的思想。在觀賞它時,人們無法不——至少我無法不想到偉大的君主政治時期,不能不想到我從巴爾扎克的小說和法國歷史中了解到的那些生動別致的名字。但在這裡我不想贅述這些名字,因為我認為最嚴肅的事是要找出誰在維斯勒住過,但這種尋找恐怕會是冗長乏味的,或許也是毫無必要的;因為,即使我提到的人中沒有一個在這兒住過,那也一定有其他同樣高貴的人在這兒住過。

“它的外表,米勒德瑞德,幾乎和17世紀時一模一樣,但現在住在裡面的則是本區那些小商人,最後一個住在裡面的偉大人物是維克多·雨果,他的房子已經改成了一家博物館,這位偉大詩人的最能引起人們的興趣的遺物都保存在那裡。”

我的熱情引起了她的興趣,她答應與我一起去看看維斯勒廣場。對我這樣一個感傷的尋覓者來說,她並不是個理想的伴侶,但那天我無法拒絕別人的陪伴。看完後,我們又一起參觀了“我們的貴婦人”,參觀了碼頭和一些舊街道,但米勒德瑞德恐怕是缺乏歷史感,因為當我們沐著落日的餘暉往回走,當著名的塞納河露出其最美麗的芳容時,我卻聽到她沉思很久後說的第一句話:作為一座老城,巴黎還不錯。當我看著撒滿四月的陽光的小道上那一派濃綠時,正是想起了這句有點粗俗的話,這使我唇邊露出了一絲微笑。

在盧森堡公園,看著“亂花漸欲迷人眼”的四月春景,我不禁浮想聯翩。周圍的美讓我沉迷,巴黎的一切都讓我流連不捨。迷迷濛蒙之中,我好像正踏著一條石子鋪就的小徑,向一個孤獨的仙女走去。“我以為你正在美術館裡畫畫呢,”一個悅耳的聲音打斷了我的沉思,“但你卻在這兒”,那個聲音接著說,“在這條美麗的小徑上閒蕩,到晚上你則會告訴我們說你一整天都在忙著工作。”“你是來散步的嗎?”我回答說,心裡想她可能對公園感興趣了,如果不是,那就是公園裡的人讓她感興趣了。我們該去看那個教麻雀從唇上啄食的男人了,在我看來,米勒德瑞德似乎不願意看那些在她腳邊跑來跑去的小鳥,於是我領她去那個訓烏人常去的地方。如果幸運的話,我們說不定還能碰上羅賓漢呢,因為當時常有一個人穿著逃犯的服裝在公園裡走來走去,而且手裡還拿著弓和箭,據說他就用這把弓和箭射死了不少麻雀。我們甚至可能碰到一個穿著13世紀的美麗的鏈子甲的男子坐在凳子上吃午餐,頭盔就放在他旁邊。

我和米勒德瑞德一起在盧森堡公園散步的那天,我們沒有碰到任何一個這種著名人士,但在走下一段台階時,我們看見了一位老人在和他的妻子踢足球,他們是一對老夫妻,幾乎有70歲了。在4月美麗的陽光下,看這對年已古稀的老夫妻嬉戲真是件愉快的事。我叫米勒德瑞德仔細地看著他們,並告訴她說,在公園另一角有三個老女人就要來跳舞了;在某種程度上,他們也可以說是公園裡的著名人物;但看到米勒德瑞德對這些毫無興趣,我只好給她談點別的。她對這個區居民的生活,對學生和年輕女人的風流韻事更感興趣。我看到她正盯著從我們面前走過的一個學生,他修長的身體上穿著一件扣子扣得嚴嚴實實的長禮服大衣。她此時的所作所為,就像一周前我們乘船從弗克斯通到布倫去時她對船上每一個男人都感興趣一樣。

作者簡介

愛爾蘭作家喬治·a·莫爾出生於1852年2月24日,梅奧郡的莫爾府。莫爾童年時大部分時光都待在愛爾蘭,並在當地接受教育。1861年他被送到奧斯科特接受正式教育。1867年在一次不愉快的經歷之後,他從學校輟學了, 這在他的《一個青年的自白》(confessions of a young man,1888)中也有描述。1868年莫爾的父親當選下院議員,隔年舉家遷往倫敦,直至1873年為止這段時間莫爾都居住在此。1870年父親死後,莫爾就在英格蘭作畫,遊覽藝術畫廊,過著紳士般的生活。1873年至1880年間,莫爾住在巴黎,並在當地的綜合藝術學院和茱莉安學院學習,遇到了許多當時的先鋒派畫家和作家。其中較為著名的人物有馬拉梅,馬奈,莫奈,德加,畢沙羅,雷諾瓦,西斯萊和左拉。

雖然莫爾在繪畫方面顯現出了一些才能,但他認為自己還不足以創作出偉大的藝術品。19世紀70年代莫爾開始寫作,大概是在1874年之前完成了一部為《世俗》(worldliness)的喜劇。但這篇處女作的原稿未能保存下來。他出版的第一部作品是一部名叫《情慾之花》(flowers of passion,1878)的唯美主義詩集。緊隨其後的是與劇作家伯納德·洛佩茲(bernard lopez)合著的悲劇《馬丁·路德》(martin luther,1879)。

1880年由於經濟困難,他不得不回到倫敦以寫作謀生。 1883年,他的第一部小說《現代情人》(a modern lover)問世了。19世紀80到90年代間他又創作了包括《一個啞劇演員的妻子》(a mummer's wife,1885),《一個青年的自白》(confessions of a young man,1888)以及象徵自然主義的《伊斯特·沃特斯》(esther waters,1894)等在內的幾部小說。

1901年莫爾離開倫敦定居愛爾蘭的都柏林,在那裡創作、編劇,為捍衛戲劇運動發表演說,並開始寫一些反映其愛爾蘭人傳統的資料。

在這期間他完成了一本故事集《未開墾的荒地》(the untilled field,1903);小說《湖》(the lake,1905);以及自傳三部曲《致敬與告別》(hail and farewell,1911-1914)。

1911年莫爾離開愛爾蘭,居住在倫敦埃貝里121號大街直至1933年去世。1911到1931年間,莫爾又創作了許多佳作,包括象徵主義的耶穌傳《凱里斯溪》(the brook kerith,1916),《說謊者的假日》(the story-teller's holliday,1918)《坦承》(avowals,1919),散文詩似的傳奇《愛洛綺斯和阿貝拉》(heloise and abelard,1921),《達佛涅斯和克洛伊》(daphnis and chloe,1924),《尤里克和索拉察》(ulick and soracha,1926),還有《阿佛洛狄特在奧里斯》(aphrodite in aulis,1930)。

本書以唯美主義、自然主義和意識流的藝術描寫方式,回憶了作者喬治莫爾一生中與幾位性格各異的女性的或悲或喜但都缺乏浪漫激情、卻不乏頹廢色彩的"愛"或欲的生活,回憶了巴黎社交圈中的恩恩怨怨,艷女美婦的附庸風雅、心如枯井的萎靡生活;巴黎藝術家的各種奇行異態人與人之間的冷漠,以及對現實與虛幻的種種思考,從中不僅可以看到一個傑出藝術家的精神追求,更重要的是可以了解到一個時代的精神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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