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北京有張床

我在北京有張床

四川某小城青年戈海洋,大學畢業後變成了專業倒霉蛋,先後失去教職(幹部身份)、下崗、失戀、生意破產、痛失家父……內外夾擊,瀕臨崩潰之際,靠寫作虛榮靈魂……世紀之交,戈海洋以三千塊錢和一部書稿,像外省人於連去巴黎一樣來到京城,以卑微之軀,做最後一搏。北漂族的殘酷生活遠超想像,競爭的慘烈,體制的阻擊,猝不及防的遭際,使北漂的壯士們步履維艱。戈海洋遵循魯迅“要韌性地戰鬥”的鬥爭精神,以我不入地獄誰出地獄的樂觀態度,折騰了八年,除了一張床墊、幾段愛情、半腔嘆息和一樁“不成功”的罪名外,一無所有。正當戈海洋嗷嗷抓狂之際,趕上了夜場奇緣,戲劇人生為他量身打造了新的命運……

基本信息

內容簡介

四川某小城青年戈海洋,大學畢業後變成了專業倒霉蛋,先後失去教職(幹部身份)、下崗、失戀、生意破產、痛失家父……內外夾擊,瀕臨崩潰之際,靠寫作虛榮靈魂……世紀之交,戈海洋以三千塊錢和一部書稿,像外省人於連去巴黎一樣來到京城,以卑微之軀,做最後一搏。

北漂族的殘酷生活遠超想像,競爭的慘烈,體制的阻擊,猝不及防的遭際,使北漂的壯士們步履維艱。戈海洋遵循魯迅“要韌性地戰鬥”的鬥爭精神,以我不入地獄誰出地獄的樂觀態度,折騰了八年,除了一張床墊、幾段愛情、半腔嘆息和一樁“不成功”的罪名外,一無所有。正當戈海洋嗷嗷抓狂之際,趕上了夜場奇緣,戲劇人生為他量身打造了新的命運……

“人們到這個地方真的是來活嗎?我寧願相信他們是到這兒來死的。”一百年後,重溫萊納·馬利亞·里爾克的這句話時,感受到了這是一部頗像《馬爾特·勞里茨·布里格紀事》的日記體小說。小說打開“在京奮鬥成功”這個失傳的命題,藉以奚落知識分子的渺小、滑稽,藉以挖苦知識分子一如獄中的老鼠,惟求引得囚徒們羨慕便沾沾自喜的卑微境遇。

作者簡介

李波

男,祖籍山西左權,上世紀60年代末生於四川廣元。1992年畢業於綿陽師範專科學校(現綿陽師院)英語系,進小國企,後京漂八年,碼字,翻譯,基本循規蹈矩,問或作奸犯科。2007年移居美國,和太太Kimberley居威斯康星州。 迷戀文字如嗜痂成癖,舞文弄墨不自量力。主要作品:長篇小說《美國處男》、《回頭無岸》;文化評論《中國食文化批判》、《口腔里的中國人》、《吃垮中國》;雜文集《狗眼看世界》;社會評論《老闆是靠不住的》。合著:《酷美語》。譯著:隨筆集《音樂啟蒙書》、小品文集《音樂的希望》

序言

我生活在美國大湖區一個美若仙境的城市,幾年難見一個漢字,偶遇一同胞也不咋說中文,除了聯繫國內或夢中囈語根本用不上母語。有時夢中驚醒,忘著枕邊太太雕塑般寧靜的西方人臉孔,突然想到——會不會哪天我也像鴕鳥翅膀蛻化一樣喪失母語能力?這種不可名狀的異域感、異化感和異物入侵感讓我不寒而慄。

我開始和自己說話,關照過往的生活。記憶像微量重金屬一樣沉澱在血脈里,身處異域也難以排遣。流浪是一種存在(只要你在地球上),無論你愛它,還是恨它,都鑄為生命密碼融你一體——正如困獸猶鬥的8年京漂,結束於3年前,至今時而碾盤一樣壓碎我的夢境。

然而出土一段生活——即便蝕骨銘心——也難免粘土帶灰,面目可疑。迄今為止的人類進化,記憶密碼還無法數位化儲存,這世界沒有高保真的歷史,即使歷史就在昨天。尤其一旦敘述涉及當事人,皮囊下的名韁利鎖、損人肥己、文過飾非、避重就輕、閃爍其辭……和文字與生俱來的弔詭(一旦你試圖操控它,你也必被它操控)、張力、飄忽、譫妄、詞不達意等等不確切都可能與你的願景貌合神離。

好在這一切拋光復原又遮遮掩掩的糾結不清可以稱為——創作。

按時髦的文藝理論,這不是一部好小說。沒有迷離的結構,沒有撲朔的情節,推土機一樣單線推進少量迂迴,鏗鏘作響中紮實和疲態並行不悖。結局不算石破天驚,充其量一腔嘆息。人物鮮活生猛,卻因先天發育不良而僵硬扁平。自以為彪悍的文字,無非個性化的莊諧等量雅痞齊觀憨態可掬,煽的是個情,討的是個巧,露的卻是一個怯。透入骨髓的感傷不失“矯情”,含淚的微笑有時候疑似“撓癢”,牛仔般樸拙的自我較勁堪稱“擰巴”。

幸虧人間的天平,自在心靈,創作的源泉,在於我手撫我心。

此書獻給在異鄉的人,在路上的人,準備出門或害怕出門的人,為情所困、為愛所惑,被生活、尊嚴、夢想、體制和城市無情碾壓困獸猶鬥的人,懷舊的人,戀床者,失眠者,假寐者,有傾吐(傾聽)欲的人……以及僅僅迷戀文字的人。

李波

2010年12月20日

於威斯康星麥迪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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