戊戌六君子傳

戊戌六君子傳

晚清梁啓超所撰。作於清光緒二十四年。梁啓超生平傳記見於前篇。戊戌政變以後,清廷大肆緝捕維新派,並將譚嗣同、康廣仁、楊銳、楊深秀、劉光第、林旭等六人殘酷殺害,此六人史稱“戊戌六君子”。梁啓超感於此六人的慷慨犧牲,滿懷悲憤地寫成此書。此書共分六篇,包括《康廣仁傳》、《楊深秀傳》、《楊銳傳》、《林旭傳》、《劉光第傳》以及《譚嗣同傳》。

戊戌六君子傳

晚清梁啓超所撰。作於清光緒二十四年。
梁啓超生平傳記見於前篇。戊戌政變以後,清廷大肆緝捕維新派,並將譚嗣同、康廣仁、楊銳、楊深秀、劉光第、林旭等六人殘酷殺害,此六人史稱“戊戌六君子”。梁啓超感於此六人的慷慨犧牲,滿懷悲憤地寫成此書。
此書共分六篇,包括《康廣仁傳》、《楊深秀傳》、《楊銳傳》、《林旭傳》、《劉光第傳》以及《譚嗣同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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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篇:《康廣仁傳》。
康廣仁名有溥,字廣仁,號幼博,又號大廣,是康有為的同胞弟弟。他自幼精明銳斷,事理分明。少年之時就絕意不以科舉進仕,他認為中國的衰弱,就是由於八股文錮塞人才所致,所以對此深惡痛絕。膠州旅順割讓之後,康有為上書痛哭議論國事,請求實行改革。康廣仁則認為,以目前的情況來看,在中國談改革,所有的政事變革,都只是第二步。如果要說第一步,那只有是改革科舉,廢除八股取士的制度,使全國的有識之士,都將這種頑固謬陋的八股之學丟掉,而去講求實用的真正學問。如能這樣,那么天下的人都會象盲人突然睜眼,認識到使一個國家強盛或衰弱的原因,從而激發起國人的愛國之心,人才也就自然產生了。
當八股鄉會考試廢除之後,康廣仁又與御史宋伯魯商議,抗疏請求廢除歲科試。那時天津閱兵廢立之事,漸有所聞,康廣仁勸其兄長康有為出京養晦,他指出:自古以來,從沒有一個主權不統一的國家能成就大事,如今皇上雖然聖明,可是他手中沒有治國之權,大權旁落於西太后之手。滿人猜忌,守舊大臣相互嫉妒,怎么可能成大事呢?此後果然大事不成。康廣仁的料事之明非他人所能及。戊戌政變後,康廣仁催促其兄長康有為出京,而自己卻留了下來。他對於生死非常達觀。在獄中也言笑自若,放聲高歌,神氣雍容,臨死前也不曾有絲毫改變。在殉難的六烈士中。康廣仁行事更勇猛,性行最篤執。他曾在澳門創立《知新報》,發明民政公理,在上海設立譯書局,翻譯日本書籍以開通民智。他的遺文所存不多,可是文中言辭往往發前人所未發,言人所不敢言,其膽識韜略可見一斑。◇第二篇:《楊深秀傳》。
楊深秀,字漪村,號■子。少年時聰穎敏銳。他博學強記,精通經史諸子,考據宏博,又能講宋明義理之學,以氣節自厲。光緒二十四年,初任山東道監察御史,正值俄國威脅割占旅順大連,他的第一疏就是談論國際大勢,請求政府聯合日本、英國來抵抗俄國,言辭非常肯切。當時京中的大臣都知道楊深秀有極深的舊學功底,卻不知道他也通達時務,洞見國運,由此眾人都十分佩服他。楊深秀與康廣仁的交情最為深厚,康廣仁堅持認為廢除八股制度是中國改革的頭等大事,並為此殫心竭慮,而楊深秀也上書皇帝請求變更文體。他提出,考試仍以四書五經命題,但文章中則應結合時事來論述,不能依舊繼承八股文的體式。
楊深秀的主張體現了其深謀遠慮:八股文的弊端在中國已經積累了幾千年,想一朝掃除,決不是件容易的事,因此只能循序漸進,才有可能徹底根除八股制度。由於楊深秀提出了這些改革的措施,因而遭到了朝中大臣的嫉恨和排擠。楊深秀在此後又上書朝廷,請求選擇通才召見試用,把那些老弱庸愚之人全部罷免掉。此書一上,朝中的守舊大臣更對他恨之入骨。湖南巡撫陳寶箴力行新政,成效顯著,但湖南守舊黨卻與之為難,紛紛上書彈劾陳寶箴。朝中大臣唯有楊深秀一人為陳寶箴剖辯,陳寶箴因此才能得以重新施行新政。戊戌政變後,維新派被朝廷緝捕,京中人人恐慌,沒有人敢與清廷守舊黨相對抗。楊深秀卻不畏清廷之殘暴,毅然上書質問光緒皇帝被廢的原因,援引大義,切陳國難,要求慈禧太后撤簾歸政,因此而被捕入獄。在獄中寫成詩作十幾章,愴懷皇帝,憂念外患,那種忠誠的氣節,溢於言表。楊深秀為官清正廉潔,取與之間,一絲不苟。做御史時家裡仍然很窮,衣食有時都供應不上,只有靠詩文自給,雖然如此,卻不曾稍改其志。在京城住了二十年,惡衣惡食破車老馬,生活艱苦,對自己要求很嚴,高尚的氣節無與倫比,有古君子的風範。
◇第三篇:《楊銳傳》。
楊銳,字叔嶠,又字鈍叔。性情篤直嚴謹,不妄言亂語。楊銳是張之洞的學生,因其謹慎周全,張之洞很信任他。張之洞出任邊疆近二十年,而楊銳則在京城任職。張之洞的兒子也在京城,但京城裡的事,張不託付給其子而是託付給楊銳,可見此人極可信賴。楊銳性格耿直看重名節。自己未議和以後,他慷慨陳辭談論時事。當時康有為在京城,與楊銳來往密切。康有為與維新派志士倡議設立強學會,楊銳積極支持,而且出力很多。同年十月,守舊派大臣楊崇伊上書彈劾強學會,清廷於是下令封禁。強學會中的志士聯名抗爭。按慣例,凡聯名之書,其名交都按衙門排列先後順序。楊銳官居內閣,應當首署,而會中另有一人也官居內閣,於是爭先署名,最終楊銳還是署名第一。
這時強學會已經被封禁,京城中四散訊息,說要逮捕強學會的人,而楊銳仍然毫不畏懼,首先署名,率領眾人向清廷抗爭,可以說不畏強暴。此後,康有為又在京城設立保國會,楊銳與劉光第同為該會會員。同時,楊銳還自己創立了蜀學會,集資數萬,很快就在四川會館形成一定的規模。楊銳的這些舉動引起了朝中守舊大臣的嫉恨,加之被皇上任命為軍機章京,守舊派更與之勢不兩立。戊戌政變前夕,光緒皇帝召見楊銳,賜以衣帶詔,命康有為等人設法救護皇上。楊銳久居京師,對於朝局早已瞭然於心,而且常常聽說宮廷中的事情,知道二十年來的國運都斷送在慈禧太后手中,因而憤懣之情難以自抑,往往義氣形於詞色。由於楊銳早有對慈禧太后的不滿,因此接到皇上的詔書之後,立即與維新派諸人共謀護衛皇上的大策。由此在戊戌政變之後被逮捕入獄。楊銳平日待人接物沖淡平和,言談舉止溫和不躁,但遇到大事則重氣節,明大義,立身不苟,臨危授命,實在令人欽佩。
◇第四篇:《林旭傳》。
林旭,字暾谷,福建侯官人。兒童時代就聰穎絕倫,極有才氣,十幾歲時參加鄉試,成績位列全省第一。人們讀他的文章奧雅奇偉,沒有不驚服的。因此許多德高望重的長者學士都願與他結為忘年之交。乙未年清政府割讓遼東半島和台灣,林旭發憤上書,請求政府拒絕和議,意氣十分慷慨。後來官居內閣時,聽說康有為學識淵博,十分欽慕,於是拜康有為為師,受業於康。康有為認為,振厲士氣,是保衛國家的基礎。於是在京師先後創立粵學會、蜀學會、閩學會、浙學會、陝學會等。而林旭則是閩學會的領袖。創立保國會,林旭也出力甚多。榮祿想將他拉攏到自己身邊。戊戌年五月,榮祿到天津,於是招林旭入幕府。林旭向康有為請示,問是否可以就任此職。
康有為認為,如果能夠向榮祿闡明大義,開導其迷謬,消遏其陰謀,也是一件好事,於是林旭接受了榮祿的聘任。維新變法之時,光緒皇帝任命林旭與譚嗣同等人進入軍機處,參與新政。新政的十天當中,林旭所呈的奏章最多,頒布的上諭也大多採用他所擬定的奏章。光緒皇帝在戊戌政變之前,交給康有為、譚嗣同等人密詔。譚嗣同等人打算聯合袁世凱對抗慈禧太后,林旭卻認為此舉不當,並作了一首小詩交致譚嗣同:“伏蒲泣血知何用,慷慨何曾報立恩。願為公歌千里草,本初健者莫輕言。”詩中暗指東漢何進之事。戊戌政變後,與譚嗣同等人一起被捕。臨斬前質問監斬吏自己罪名何在,神色自如,不曾稍變。
◇第五篇:《劉光第傳》。
劉光第,字裴村,四川富順縣人。性情端重敦篤,不苟言笑。志節凜然,治事精節。光緒二十年,因父親去世而辭官,教授鄉里,提倡實用之學。在京師做官時,閉門讀書,不與當時所謂的名人雅士來往。康有為創立保國會後,劉光第加入該會。維新變法之時,劉光第與譚嗣同等人任軍機章京,參與新政。譚嗣同認為,京師中的高潔篤行之士,很少有比得上劉光第的。按慣例,初入軍機處的人,內侍要向他索要賞錢,唯獨劉光第一人持正不給。禮親王生日祝壽,同僚都去拜壽,唯獨劉光第不去;軍機大臣裕祿升任禮部尚書,同僚都前去祝賀,唯獨劉光第不去。他還對人說:“時世艱難,我輩在朝為官,應當勤於政事,哪還有閒暇讒媚權貴呢?”其氣節嚴厲,可見一斑。戊戌變法後,劉光第被捕入獄,未經審訊。臨刑前嘆息道:“我輩一死,正氣將盡。”於是慷慨就義。
◇第六篇:《譚嗣同傳》。
譚嗣同,字復生,又號壯飛,湖南省瀏陽縣人。幼年喪母,為父親所虐,備極孤孽苦,但從小就懷有大志。1884年,譚嗣同正好二十歲,他離開家庭,到新疆在巡撫劉錦棠幕府中任職。不久,劉因故離職,譚嗣同便離開了新疆,開始十年漫遊。從1885年以後的十年中,譚嗣同漫遊中國各地,足跡遍及大江南北、黃河上下,往來於直隸、新疆、甘肅、陝西、河南、湖南、湖北、江西、江蘇、安徽、浙江、山東、山西等省,目的是為了“察視風土,物色豪傑”。同時,譚嗣同還研究了王夫之、黃宗羲的著作,探索西方傳入的“新學問”。1886年至1887年,譚嗣同將佛學、西學和王夫之、黃宗羲等人的思想,以及過去學到的儒家、墨家等學說,雜糅在一起,寫成《仁學》一書。在譚嗣同寫作《仁學》期間,維新運動正在各地開展起來,譚嗣同一面趕寫《仁學》,另一方面,他以更多的精力,關心和參與湖南省的維新運動。
1897年,唐才常等倡議在省城辦時務學堂,以培養精通中外的人才和更好地推動全省的維新運動。譚嗣同對這件事很讚賞和關心,積極促其實現。在時務學堂創辦的一年時間中,曾經培養了一批變法人才,有些人後來轉向了革命。在創辦期間,它是梁啓超、譚嗣同等人宣傳變法思想的重要場所。譚嗣同雖然始終未在裡面任職,在它創立後的一段時間裡,他也不在湖南,但他積極參與了學堂的創設,又在學堂里宣傳過變法。因此,他對於這個學堂的設立和活動,是起到了重要作用的。
譚嗣同還倡議設立“南學會”,他作為“南學會”的中堅分子,具體參加了其他許多組織和學會的創立工作,對於湖南維新運動的發展,起了積極的推動作用。
維新變法之時,譚嗣同受詔入京,被授以四品官銜,任命在軍機處章京上行走,參與對新政的籌劃。這時,以慈禧太后、榮祿為首的反對變法的勢力,已經作好了準備,要借秋季去天津閱兵的機會,發動兵變,罷黜光緒,推翻一切新政。光緒帝和維新派知道這一訊息後,驚恐不安,積極籌劃對策,他們把希望寄托在當時掌握兵權的袁世凱身上。光緒皇帝發下密詔,說自己“位且不保”,要康有為等人趕緊設法相救。譚嗣同自告奮勇去說服袁世凱舉兵勤王,殺榮祿,包圍頤和園,他們把自己的命運、連同整個新政的命運都寄托在袁世凱身上。
1898年9月18日,譚嗣同夜訪袁世凱,拿出光緒的密詔給袁看,對他說:現在可以救皇上的只有你,你願意救他就救他。譚嗣同說到這裡,摸了摸自己的頸項,繼續說:如果不願意的話,請到頤和園報告西太后,殺了我,你可以升大官。袁世凱裝模作樣地說:你把我袁某當作什麼人,聖主是我們共戴的,保駕的責任你有、我也有。後來譚嗣同還說:對付榮祿怕不容易。袁世凱回答:皇上閱兵時只要在我的營里,那殺榮祿就象殺一條狗。最後,袁世凱表示,要先回天津調換幾個守舊的軍官,準備槍枝彈藥。
袁世凱騙過譚嗣同,回到天津後就向榮祿告密。榮祿得到密報後,向西太后告發。西太后發動政變,宣布“臨朝聽政”,軟禁光緒帝,一切新政都被推翻。維新派慘遭迫害,康、梁逃亡國外。譚嗣同拒絕出走,慷慨就義。他說:“各國變法,無不從流血而成,今日中國未有因變法而流血者,此國之所以不昌也。有之,請自嗣同始。”譚嗣同被捕後,在獄中只關了三天,他在獄中寫下這樣一首詩:“望門投宿思張儉,忍死須臾待杜根。我自橫刀向天笑,去留肝膽兩崑崙。”譚嗣同、楊銳、林旭、楊深秀、劉光第、康廣仁等六人,以“大逆不道”的籠統罪名,被斬首於北京菜市口刑場。臨刑前,譚嗣同叫監斬官剛毅走過來,說“我有一言要對你說!”但剛毅不予理睬。譚嗣同口中念著“有心殺賊,無力回天,死得其所,快哉快哉”而就刑,時三十四歲。
戊戌變法之後,梁啓超的著作概被禁毀,此書也當然不能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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