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柏山

彭柏山

彭柏山(1910—1968),湖南茶陵人,1925年考入長江工業學校學習;1929年就讀於上海江灣勞動大學政治經濟系,並開始創作。1931年加入“左聯”領導下的文藝研究會,擔任大眾教育委員會書記,創作上得到魯迅的鼓勵和幫助。1934年發表了最早反映蘇區人民鬥爭生活的短片小說《崖邊》。同年被捕,1935年在獄中加入中國共產黨。1937年獲釋後參加新四軍,至全國解放一直擔任政治宣傳領導工作;新中國成立後,曾擔任華東軍政委員會文化部副部長、上海市委宣傳部長,因“胡風問題”受到株連多年,在“文革”中含冤去世。1980年恢復黨籍和名譽。

基本信息

人物故事

抗日戰爭時,任新四軍政治部民運科科長、四縱隊政治部主任等職;1940年新四軍東進後,受命任中共東台城工委書記,兼任東台縣抗日民主政府縣長;解放戰爭時,任中國人民解放軍二十四軍副政委等職。

全國解放後,歷任華東軍政委員會文化部副部長、中共上海市委宣傳部部長等職。著有長篇小說《戰爭與人民》,短篇小說集《崖邊》,中篇小說集《任務》等。

彭柏山1934年被國民黨逮捕後,化名從獄中給魯迅寫了封信,經胡風辨認,確定是彭的筆跡。魯迅囑胡風按月寄錢、物到獄中給彭,直到1937年彭獲釋。他1938年去皖南新四軍軍部,1953年轉業到上海,任市委宣傳部長。由於胡風在“三十萬言書”中稱讚了他,毛澤東於1955年7月間責問“上海為什麼搞不出彭柏山?”上海市委馬上將彭逮捕。因無罪證,只得說彭屬“胡風一般分子”,送農村改造,在青海等地流放後,彭到河南農學院圖書館當數據員,“文革”中被打得體無完膚、頭髮被幾乎揪光後自殺身亡。

1980年,“胡風反革命集團”冤獄昭雪,彭柏山的“胡風分子”帽子也屬子虛烏有,中共上海市委為他徹底平反,恢復名譽,並為彭柏山同志舉行了隆重的追悼大會,柏山同志的骨灰盒上覆蓋著莊嚴的中國共產黨黨旗。

彭柏山同志愛女、上海電影製片廠知名導演彭小蓮,最近執導了客觀反映胡風冤獄形成的紀錄片《紅日風暴》,已與廣大觀眾見面。

人物悲劇

《彭柏山文選》 《彭柏山文選》

在“胡適思想批判”運動的高潮時,曾任華東軍政委員會文化部副部長、上海市委宣傳部長的彭柏山發表了一篇名為《論胡適政治思想的反動本質》的批判文章。與當時發表的成千上萬其他聲色俱厲的大批判文章相比,這篇文章並不引人注目。不過,若把這篇文章的主要觀點與作者本人後來的遭際聯繫起來,則不能不引人深思。

在這篇文章中,彭氏主要批判了胡適所主張、宣揚的“個人主義”。他問道:“胡適究竟是怎么樣的一個人呢?簡單地說,他是一個極端卑鄙的資產階級個人主義的政治陰謀家。”作者認為“這種所謂發展個性的思想,實質上是在於一方面把資產階級對勞動人民的剝削,說成是資產階級的‘天才’的個性的發展;一方面用發展個性的幌子來陰謀拆散勞動人民的集體行動。所以,它就是法西斯主義形成的基礎,是資產階級的極端反動的理論。”胡適在中國“宣傳這種在世界範圍內已經成為極端反動的個人主義思想,一方面為中國後來的法西斯主義開闢了道路,同時也就是胡適用來反對馬克思主義的武器。”“胡適的思想,是買辦資產階級思想,是以個人主義作為基本原則,以實用主義作為理論基礎,以改良主義作為他在政治上進行反人民活動的陰謀手段。所有這些,也正是舊中國的帝國主義、封建主義、官僚資本主義的生產性質和生產方式的集中反映。”在對胡適的個人主義作了如此激烈批判之後,作者筆鋒一轉,又指向尚在國內的“個人主義”:建國後“社會主義已在全國範圍內占了壓倒一切的優勢”,“一切個人主義思想、反動的唯心主義哲學、改良主義等等,已沒有合法的地位。”但由於“國內還存在著階級矛盾”,“國外帝國主義仍然包圍著我們”,“胡適派資產階級的個人主義”“仍然起著危險作用”,所以“必須進一步展開鬥爭”。他進一步說:“在我國過渡時期,資產階級個人主義者企圖維持現狀,取消階級鬥爭……這與馬克思列寧主義的階級鬥爭理論毫無共同之點,因而是極端反動的。”因此要加強鬥爭,“必須從思想上清除各種各樣的個人主義、唯心主義、改良主義等等”。

歷史有時確是殘酷。這篇文章發表於1955年2月7日的《解放日報》,但就在三個月後,此文墨跡未乾,彭柏山本人於5月中旬在上海卻突然被捕,罪名是“胡風反革命集團成員”。彭在30年代就是“左聯”成員,與胡風甚熟;他在1935年加入中國共產黨,後又在新四軍中任職,解放戰爭時曾任華東野戰軍軍政治部主任,某軍副政委,建國後調任華東軍政委員會文化部副部長、上海市委宣傳部長。資格不可謂不老,官階也不可謂不高,但僅因30年代與胡風的關係(如今眾所周知,所謂“胡風反革命集團”本身就是一大冤案),轉眼便成為階下囚,隨即被開除出黨,備受迫害,毫無辯白的“個人權利”,終在1968年被迫害致死,直到1980年才獲平反昭雪。

從彭柏山撰文嚴批、並主張用“階級鬥爭”來徹底清除“個人主義”到一夜間反成為他所宣揚的“階級鬥爭”的“專政對象”、其個人基本權利(甚至生存權)都沒有絲毫保障,這當然不能說是歷史的報應,應當說只是一種歷史的偶然。但是,彭柏山的悲劇並不僅僅是他個人的悲劇。正因為此,才會有論者在幾十年後痛定思痛地寫道:“個人是人類存在的最小的不可分割的單位,但每個個人又是一個小宇宙,代表了整個人類,也是社會進步的終極目的。個人身上包含著一切人類的價值:沒有個人的尊嚴,就無人類尊嚴可言;沒有個人權利,就無人權可言。個人的貶值也就是人的貶值,摧毀個人也就是摧毀人類的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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