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城郡公

初,繼元遣子續質於契丹,契丹為進所敗。 ”至癸未,繼元降,乃五月五日也。 繼元性殘忍,在太原,凡臣下有忤意,必族其家。

簡介

中國古代的彭城郡公很多,其中比較有名的有兩個,一個是劉繼元(這位仁兄還當過皇帝,可惜還是讓宋朝給合併為一了),一個是虞慶則,北周、隋朝大臣,本姓魚,匈奴鐵弗部赫連氏。

赫連氏虞慶則

簡介

虞慶則(?—597年):北周、隋朝大臣,本姓魚,匈奴鐵弗部赫連氏。南北朝間,其父赫連祥出任靈武(今寧夏吳忠境內)太守,舉家入籍靈州,後遷居京兆櫟縣(今陝西臨潼北),其家族世代都是北方的豪強。

史料中的虞慶則

虞慶則,京兆櫟陽人也。本姓魚。其先仕於赫連氏,遂家靈武,代為北邊豪傑。父祥,周靈武太守。慶則幼雄毅,性倜儻,身長八尺,有膽氣,善鮮卑語,身被重鎧,帶兩鞬,左右馳射,本州豪俠皆敬憚之。初以弋獵為事,中便折節讀書,常慕傅介子、班仲升為人。仕周,釋褐中外府行參軍,稍遷外兵參軍事,襲爵沁源縣公。宣政元年,授儀同大將軍,除并州總管長史。二年,授開府。時稽胡數為反叛,越王盛、內史下大夫高熲討平之。將班師,熲與盛謀,須文武幹略者鎮遏之。表請慶則,於是即拜石州總管。甚有威惠,境內清肅,稽胡慕義而歸者八千餘戶。
開皇元年,進位大將軍,遷內史監、吏部尚書、京兆尹,封彭城郡公,營新都總監。二年冬,空厥入寇,慶則為元帥討之。部分失所,士卒多寒凍,墮指者千餘人。偏將達奚長儒率騎兵二千人別道邀賊,為虜所圍,甚急,慶則案營不救。由是長儒孤軍獨戰,死者十八九。上不之責也。尋遷尚書右僕射。
後突厥主攝圖將內附,請一重臣充使,於是上遣慶則詣突厥所。攝圖恃強,初欲亢禮,慶則責以往事,攝圖不服。其介長孫晟又說諭之,攝圖及弟葉護皆拜受詔,因即稱臣朝貢,請永為籓附。初,慶則出使,高祖敕之曰:“我欲存立突厥,彼送公馬,但取五三匹。”攝圖見慶則,贈馬千匹,又以女妻之。上以慶則勛高,皆無所問。授上柱國,封魯國公,食任城縣千戶。詔以彭城公回授第二子義。
高祖平陳之後,幸晉王第,置酒會群臣。高熲等奉觴上壽,上因曰:“高熲平江南,虞慶則降突厥,可謂茂功矣。”楊素曰:“皆由至尊威德所被。”慶則曰:“楊素前出兵武牢、硤石,若非至尊威德,亦無克理。”遂與互相長短。御史欲彈之,上曰:“今日計功為樂,宜不須劾。”上觀群臣宴射,慶則進曰:“臣蒙賚酒食,令盡樂,御史在側,恐醉而被彈。”上賜御史酒,因遣之出。慶則奉觴上壽,極歡。上謂諸公曰:“飲此酒,願我與諸公等子孫常如今日,世守富貴。”九年,轉為右衛大將軍,尋改為右武候大將軍。
開皇十七年,嶺南人李賢據州反,高祖議欲討之。諸將二三請行,皆不許。高祖顧謂慶則曰:“位居宰相,爵乃上公,國家有賊,遂無行意,何也?”慶則拜謝恐懼,上乃遣焉。為桂州道行軍總管,以婦弟趙什柱為隨府長史。什柱先與慶則愛妾通,恐事彰,乃宣言曰:“慶則不欲此行。”遂聞於上。先是,朝臣出征,上皆宴別,禮賜遣之。及慶則南討辭上,上色不悅,慶則由是怏怏不得志。暨平賢,至潭州臨桂鎮,慶則觀眺山川形勢,曰:“此誠險固,加以足糧,若守得其人,攻不可拔。”遂使什柱馳詣京奏事,觀上顏色。什柱至京,因告慶則謀反。上案驗之,慶則於是伏誅。拜什柱為柱國。
慶則子孝仁,幼豪俠任氣,起家拜儀同,領晉王親信。坐父事除名。煬帝嗣位,以籓邸之舊,授候衛長史,兼領金谷監,監禁苑。有巧思,頗稱旨。九年,伐遼,授都水丞,充使監運,頗有功。然性奢華,以駱駝負函盛水養魚而自給。十一年,或告孝仁謀圖不軌,遂誅之。其弟澄道,東宮通事舍人,坐除名。

歷史評價

隋文帝建立的新政權,第一任的新政府人事,高熲是第一號人物,官職是尚書左僕射兼納言;虞慶則是第二號人物,官職是內史監兼吏部尚書。他們都是憑著文武兼資的本領,建立汗馬功勞而獲得政治地位,可是他們均榮寵於前而獲罪於後,不得善終。
史家對於功臣虞慶則的下場,似有不平之心 《隋書》在評論中寫道:“牽牛蹊田,雖則有罪,奪之非道,能無怨乎?”書中在分析虞氏獲罪的原因時,又認為“雖時主之刻薄,亦言語以連禍乎?”最後還點名批評了皇上,“高祖沉猜之心,固已甚矣。求其餘慶,不亦難哉!”
有史家認為,這是歷史上的一樁懸案與遺憾,實則是因為虞慶則的功勞太大,權位太重,已經對朝廷和皇上本人構成了嚴重的威脅,所以他的死是必然的,在中國歷史上“狡兔死,良犬烹”的事例還少嗎?

曾經的皇帝劉繼元

簡介

北漢末帝——劉繼元
劉繼元,生年不詳,卒於宋太宗淳化二年(991年),五代時北漢末代皇帝
劉繼元本姓何,其母是北漢建立者劉崇的女兒,先嫁薛釗,生子繼恩,後嫁何氏,生繼元,二人都做了舅父劉承均(劉崇之子)的養子。天會十二年(公元968年)七月,北漢睿宗劉承均因宋軍壓境,國勢日窘憂憤而死,劉繼恩即位。同年九月,劉繼恩被侯霸榮殺死,劉繼元當了北漢皇帝。當時,中原之外的十國多為大宋所滅,只有南漢、北漢、南唐、吳越四國尚存,其中南唐、吳越已奉行大宋年號,無力抗禦宋兵進攻。只有北漢君臣堅持投靠契丹的屈辱方針,繼續與趙宋抗衡。
天會十三年(公元969年)春,宋太祖親自率兵下河東(今山西太原)攻取北漢,擊退遼援兵,修築長堤,引汾水灌晉陽城(今太原南郊古城營一帶)。北漢堅守危城,至閏五月,晉陽南城被水沖壞,大水湧進城內。宰相郭無為妄圖降宋,被劉繼元處死。北漢軍民終於設障堵住水口。當時天熱多雨,宋軍住在草地里,多患腹瀉病,契丹又增兵來支援北漢,宋太祖只得下令退兵,丟棄糧餉茶絹無數,皆為北漢所獲。
當時,北漢雖危在旦夕,但內部傾軋卻有增無減。劉繼元即位不久,就聽信馬峰讒言,殺死大將鄭進,又寵信宦官衛德貴,解除吐渾軍統帥衛儔的軍職,調任遼州刺史。吐渾軍數千人不服,請求收回成命,劉繼元堅執不允。後來聽說衛儔背地裡發牢騷,怕他搞兵變,就派人將他殺掉。大將李隱為衛儔抱不平,衛德貴便鼓動劉繼元把李隱送到嵐州管制,不久又把李隱殺死。吐渾軍是北漢軍隊的主力,統帥被殺,軍心瓦解,劉繼元實際上是自毀長城。
廣運六年(979年)正月,宋太宗消滅了泉州和吳越的割據勢力之後,便集中兵力,御駕親征北漢,分派潘美等率領數十萬大軍,分四路會攻太原。劉繼元急忙派兒子劉讓到契丹作人質,乞求援兵。三月十六日,宋將郭進在石嶺關(今山西陽曲縣東北)大破遼援軍,遼將耶律敵烈敗死,遼兵損失一萬多人。從此遼軍不敢南下,使北漢處於孤立無援的境地。四月,宋太宗自鎮州(今河北正定縣)進兵,攻破隆州(今祁縣東觀鎮),親自到太原城下督戰。在宋軍猛烈圍攻之下,五月一日,晉陽城西南的羊馬城首先陷落,北漢宣徽使范超、馬步軍都指揮使郭萬超,先後出降。四日,宋太宗親自起草詔書,勸喻劉繼元投降,承諾“當保富貴”;已經致仕家居的馬峰也進宮勸降。劉繼元在走投無路的情況下,只得派人把降表送給宋太宗。六日的凌晨,宋太宗率領諸將領在太原城北連城台上舉行受降儀式。劉繼元率領官屬身著白衣紗帽在台下俯伏請罪。宋太宗當即封劉繼元為特進、檢校太師、右衛上將軍、彭城郡公,賜給京師甲第一區,每年都優加賞賜。於是,劉繼元樂不思蜀,悠遊歲月,於淳化二年(991年)壽終正寢。
綜觀劉繼元在位11年的所作所為,無非是對內信用奸小,排斥賢能,政事混亂;對外繼續投靠契丹,做無恥的兒皇帝,妄圖借重契丹的軍事力量,抗拒宋軍的進攻,以求苟延殘喘,維持小朝廷的昏暗統治。

史料中的劉繼元

繼元本姓何。初,薛釗死,崇以女再妻何氏,生繼元。何死,鈞亦養繼元為子。繼元既襲位,改元廣運,復結契丹為援。開寶二年春,太祖詔李繼勛、趙贊、郭進、司超等將兵先赴太原,太祖遂親征。以繼元太谷令梁文陟為太子洗馬,祁令張續為右贊善大夫。太祖將至,繼勛敗繼元兵於城下,其憲州推官史昭文以州來降,升本州刺史。乃壅汾水灌其城,又遣海州刺史孫方進圍汾州。繼元方恃契丹為援,守陴者揚言旦夕契丹至。四月,何繼筠敗契丹於陽曲北。太祖命以所獲首級、鎧甲示於城下,城中由是喪氣,知嵐州趙文度遂來降。閏五月,南城為汾水陷,水注城中,太祖幸長堤觀焉。登望樓者見繼元殺其相郭無為,城中紛擾。
俄而城兵自西長連城出,將焚攻戰具,反為攻兵擊走之,斬首萬餘級。夜半,傳呼壁外繼元降,太祖令衛士擐甲,將開壁門,八作使趙璲曰:“受降如受敵,詎可中夜輕出?”太祖使伺之,果諜者也。
太常博士李光贊上言曰:“陛下應天順人,體元御極,戰無不勝,謀無不臧,四方恃險之邦,僣竊帝王之號者,昔日與中國為鄰,今日與陛下為臣。蕞爾晉陽,豈須親討,重勞飛挽,久駐師徒。且太原得之未必為多,失之未足為辱。今時屬炎蒸,候當暑雨,儻河津泛溢,道路阻艱,輦運稽留,恐勞宸慮。”太祖覽奏甚喜,命宰相趙普撫諭諸將欲班師。禁軍校趙翰等叩頭願乘城急擊,以盡死力,太祖曰:“汝曹我所訓練,無不一當百,以備肘腋、同休戚也。我寧不取太原,豈忍驅汝曹冒鋒鏑而蹈必死之地乎?”士皆感泣,遂班師。
九年八月,太祖又遣党進、潘美、楊光美牛思進、米文義討之。時繼元諜者趙訓為晉州所捕,械送於朝,太祖命釋之,給服裝放歸。又遣郭進入忻代路,郝崇信、王政忠入汾州路,閻彥進、齊超入沁州路,孫晏宣、安守忠入遼州路,齊延琛、穆彥璋入石州路。九月,党進敗繼元兵數千,獲馬千餘。郭進得山北民三萬七千餘。十月,遼州監押馬繼恩入并州境,燔四十餘砦,獲牛羊數千。郭進又破壽陽,得民九千。穆彥璋入并州境,得民二千。党進又敗繼元兵千餘於城下。
是月,太宗即位,召諸將還。
太平興國二年,繼元胡桃砦指揮使史溫等以其民內附。太宗謂齊王廷美曰:
“太原,我必取之。”四年,始議討伐,曹彬以為可,太宗意遂決,語在《彬傳》。
宰相薛居正曰:“昔周世宗舉兵,太原倚契丹之援,堅壁不戰,以至師老而歸。
及太祖破契丹於雁門關南,盡驅其民分布河、洛之間,雖巢穴尚存,而危困已甚,得之不足以闢土,舍之不足以為患,願陛下熟慮之。”太宗曰:“今者事同而勢異,彼弱而我強。昔先皇破契丹,徙其人而空其地者,正為今日事也。朕計決矣,卿勿復言。”遂遣宣徽南院使潘美等率諸將分兵圍汾、沁、嵐諸州,車駕遂親征,以驍將郭進扼石嶺關,斷契丹援路。契丹果至,進擊敗之。
初,繼元遣子續質於契丹,契丹為進所敗。繼元又遣健步間道齎蠟丸帛書求救,進又得之,徇於城下。繼元外援不至,餉道又絕,潘美等兵數十萬長圍四合,自春徂夏,矢石如雨,晝夜不息,城中大懼。會太宗奄至,親督衛士急攻,人百其勇,城無完堞。太宗慮城陷則殺傷者眾,以手詔諭繼元降,詔至城下,守陴者不納,繼元不能知。太宗躬擐甲冑,夜至長連城督諸將攻之,控弦之士數萬列陣於前,蹲甲交射,矢集城上如蝟毛,每給矢必數百萬,頃之鹹盡。捕得城中人云,繼元以十錢購一矢,凡聚百餘萬,太宗笑曰:“此為我畜也。”
五月庚辰,繼元宣徽使范超來降,攻城者以超為出戰,禽而戮之。繼元遂斬超妻子,投其首城外。壬午,馬軍都指揮使郭萬超逾城降,繼元帳下親信因之漸亡去,城中危急。太宗又自草詔諭之曰:“越王、吳主獻地歸朝,或授以大藩,或列於上將,臣僚、子弟皆享官封。繼元但速降,必保終始富貴,安危兩途,爾宜自擇。”至是詔入,諸將銳攻不可遏,太宗臨之,恐城陷害民,麾眾少退。是夕,繼元遣其客省使李勛奉表請降,太宗賜勛襲衣、金帶、銀器、錦彩、銀鞍勒馬,復遣通事舍人薛文寶齎詔答之。夜漏未盡,太宗幸城北,張樂宴從臣於城台,繼元降。遲明,繼元率官屬縞衣紗帽待罪台下,詔釋之,賜襲衣、玉帶、金銀鞍勒馬三匹、金器五百兩、銀器五千兩、錦彩二千段,文武官各賜衣、金銀帶、器幣、鞍勒馬有差。召升台,繼元叩頭言:“臣聞車駕親征,即願束身歸罪,蓋亡命者懼死,逼臣不得降爾。”太宗籍軍中亡投繼元者數百人,選其巨室者以從軍法,余賜服及錢帛,分隸諸將。詔授繼元特進、檢校太師、右衛上將軍,封彭城郡公,館於行在所,給賜甚厚。其相李惲等授官有差,命中使康仁寶監之。繼元獻其宮妓百餘,悉分賜立功將校。又令仁寶護繼元親屬百餘赴京,所過續食,賜京城甲第一區,歲時優加頒齎。六年,加開府儀同三司。雍熙三年,建房州為保康軍,以繼元為節度。
淳化二年,繼元疾,遣中使護醫診視,及卒,遺奏以其子三豬為托,太宗惻然哀之,贈中書令,追封彭城郡王,賵賻加等,葬事官給。時三豬六歲,賜名守節,授西京作坊副使,家居賜祿。
初,太宗征繼元,行次澶淵,有太僕寺丞宋捷者掌出納行在軍儲,太宗見其姓名喜,以為師必有捷之兆。及將至太原,太宗遣語攻城諸將曰:“我以端午日當置酒高會於太原城中。”至癸未,繼元降,乃五月五日也。劉崇自周廣順元年稱帝,歷四主二十九年而亡。
繼元性殘忍,在太原,凡臣下有忤意,必族其家。自太祖親征及遣將攻伐,因之殺傷不可勝紀。及窮蹙始降,太宗待遇終保全之,嘗謂近臣曰:“晉司馬昭以劉禪思蜀之對,戲之雲‘何乃似卻正之言’,此不仁之甚也。亡國之君皆暗懦所致,苟有遠識,豈至滅亡?此可愍傷,何反戲侮乎?劉繼元朕所虜者,待之若賓客,猶恐不慰其意爾。”
守節後為崇儀使,改右屯衛將軍。天禧四年,特遷右武衛將軍,改右驍衛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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