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其彬

張其彬

張其彬,男,漢族,1935年生於廣東省河源市,客家人。高中曾就讀於家鄉的河源中學。1964年畢業於中國人民解放軍軍事工程學院(現已併入哈爾濱工程大學),中國飛彈專家、衛星發射專家。 2014年11月1日下午,張其彬,因病醫治無效在天津逝世,享年79歲。

基本信息

人物簡介

1935年11月出生於河源縣黃村鎮三洞村,1955年7月參加中國人民解放軍,1957年考入哈爾濱軍事工程學院,1964年從哈軍工畢業分配至甘肅酒泉衛星發射中心,1966年10月27日參加我國在酒泉西北綜合飛彈試驗基地的“兩彈”(飛彈、核子彈)結合發射試驗。在試驗的最後階段,擔任技術助理的張其彬和其他6名技術人員進入地下控制室,張其彬負責技術控制和測驗。“兩彈”結合發射試驗成功後,他們被譽為“七勇士”。

人物生平

教育經歷

張其彬是1935年出生於廣東省河源縣黃村鎮(現東源縣黃村鎮)三洞村的農家孩子。高中畢業時,剛好海軍提前招兵,學校選送體檢,他被選上了。1957年,入伍兩年後,張其彬以優異成績考取了中國人民解放軍哈爾濱軍事工程學院(下稱哈軍工)飛彈工程系自動控制專業。由此,部隊衛張其彬開啟了一道讀書報國之門。

工作經歷

從海軍東海艦隊到哈軍工,從酒泉到西昌,張其彬先後當戰士、班長、學員、技術助理員、技術參謀、技術組長、技術室主任、團參謀長、副團長、副站長、團(站)黨委常委,兼任西昌衛星發射中心科技委員會委員、團(站)科技委員會主任、主任工程師,駐廠(所)軍事代表;技術職稱也由工程師到高級工程師。

主要成就

張其彬曾先後49次參加和組織指揮東風二號甲、東風三號首次發射試驗,東風二號甲定型試驗,我國第一顆人造地球衛星(東方紅一號)發射,我國第一顆定點試驗通信衛星東方紅二號和東方紅三號挖潛增程試驗,參加跨國“金輪工程”的建設等。1966年,他與另外6名留守地下室面臨生死考驗的航天人,一同成功操控中國第一枚核、飛彈兩結合爆炸實驗。

個人榮譽

榮立二等功2次、三等功2次、嘉獎11次。

中國兩彈一星功臣,在核子彈、飛彈結合實驗中被譽為“七勇士”之一。

人物評價

張其彬啟發我們對存在價值和意義的追尋,啟發我們尋找支撐其生命的內在動力因素。在酒泉基地,千里戈壁,荒無人煙,他和他的同事們餐風露宿,攻堅克難,硬是把一個個有關飛彈和衛星發射的難題克服。在一個有快意也有痛感的社會,張其彬讓我們謹記一個時代。

讀書的刻苦,專業的追求,報國的熱忱,困苦與立志,磨礪與奮鬥,拼搏與奉獻,張其彬的追求深摯、持久,體現的是那一代人與生俱來的純粹和本真。他們樸實的氣質,寬廣的胸襟,純淨的內心世界,對如何重塑我們的國民精神,修復我們的精神缺失,無疑有著積極的久遠的價值和意義。

人物軼事

憶當年臨危受命

張其彬出生於1935年,祖籍廣東河源市東源縣,是一名農家子弟。79歲的他近日應邀還鄉,參加河源市專門為其籌辦的“航天圖片展”。

1964年,張其彬畢業於哈爾濱軍事工程學院。同年分配到酒泉基地,作為技術員參與核子彈、飛彈結合實驗,那年他28歲。張其彬清楚地記得,1964年10月16日,中國成功地進行了核子彈爆炸實驗,但當時只能像炸彈一樣,用飛機把核子彈運往指定地點進行爆炸。而用飛彈運載,進行遠距離發射的問題還沒有解決。

核子彈試驗成功了,兩彈結合就搞不出來?當時,美國和前蘇聯剛完成兩彈結合實驗不久,中國在這個領域還是一片空白。基於此,中央計畫進行兩彈結合實驗,由總理周恩來親自負責,組成了15人的領導委員會。1965年,中央決定:1966年進行核子彈、飛彈兩彈結合實驗,並決定把實驗地點,放在地廣人稀的西北戈壁灘上。

談及當時“航天創業”的艱辛,張其彬感慨萬千。據其回憶,當時不僅沒有任何一個外國人在現場幫助,而國際上還對中國進行了海上封鎖,所以實驗只能在陸地上進行——即自己國家本土上。中央決定進行的飛彈核試驗,任務是空前的,因為當時沒有其他的國家做過“本土實驗”。

張其彬說,1964年他剛從哈軍工飛彈工程系畢業,隨即分配至酒泉衛星發射中心。他坐上基地的專列,於夜裡秘密到達實驗基地。天亮後一看,四面是一片蒼蒼茫茫的戈壁灘,荒瘠的土地上只長著一種叫駱駝刺的野草。當時酒泉航天基地剛剛建立,糧食等生活必需品全靠從外邊運進,而國家又剛剛度過了3年饑饉,先前去的科研人員每天都是只能吃窩窩頭。在這種惡劣的環境下,受命要按預期完成任務,可謂是“臨危受命”。

實驗前難關重重

張其彬到基地後,負責臨時發射基地的建設、試驗技術協調、編制測試發射程式即操作規程。在基地統一安排部署下,張其彬與基地所有的科技工作人員一起,日以繼夜地進行認真仔細的實驗前準備。兩彈的發射日期,定在了1966年10月27日。

然而,在實驗前一天——10月26日清晨,戈壁灘天氣陡變:大風呼嘯,天昏地暗……如此惡劣的天氣,實驗還能否如期進行?下午三四點到實驗場時,張其彬和大家都擔心。按規定,風速超過15米/秒,溫度超過零下11攝氏度,就不能進行這個實驗了。而當時最大風速達25米/秒,氣溫降至零下十幾攝氏度。但在徵求了氣象專家的意見後,中央果斷決定實驗如期進行,所有的設備、人員按計畫進場。

張其彬回憶,由於風沙太大能見度太低,十幾米外已視物不清。下午三四點,天空昏暗如夜,車隊進場時,不得不集體編隊打開大燈,一輛接一輛地緊跟著向目的地進發。車跟太緊怕造成追尾,稍一拉開距離車就可能走丟。由基地司令員李富澤和部隊政委高震亞負責運載飛彈和核子彈去兩個地方進行測試的車隊,竟然沿著電線桿走迷路,在走岔了50多公里才回歸正途,3個多小時後終於到達目的地。

10月26日下午5時,儀器終於檢測完畢,但是大風又帶來了另一個難題——無法將飛彈在風中順利地豎到發射架上,只有組織人力拉繩子。開始時,16個人拉還不行,後來又增加了12個人。28個人拽著、扶著、拉著地配合著吊車,慢慢把飛彈吊起來,再慢慢放下去,總算艱難地完成了這道程式。

七勇士留守操控

按計畫,10月27日發射核飛彈。為防止意外事件,當時蘭新鐵路停運,數百萬民眾緊急轉疏散。26日21時,地面準備工作完成,按要求,基地所有人員全部撤出。而地下室負責發射控制的,只留下了7個人:政委高震亞、參謀長王世成、技術助理張其彬、技師董連捷和劉啟泉,操作手徐虹、中隊長顏振清。張其彬回憶,當時的兩彈結合發射塔,距離他們七人所在的地下控制室大約100米,深度4米。

地下室面積總共十幾平方米,一旦出現意外,誰也不能保證能活命。於是,張其彬在日記本寫下了這樣的句子勉勵自己:活著,為黨的事業而戰鬥;死了,為黨的事業而獻身!張其彬如今坦然承認,當時心裡很清楚,核武器實驗的危險性。那時兩彈結合的實驗尚屬秘密,不能明說,所以只能將其隱喻為“戰鬥”。

此後,人們把當時留在現場的七人譽為“七勇士”,又稱“敢死隊”。

在總撤離前,張其彬記得聶榮臻元帥到地下室看望了他們。聶榮臻對他們說:祝你們身體健康,祝我們發射成功!當晚,國防科委的首長還為七人戴上了毛主席像章。27日黎明終於來臨,他們意外地發現地下控制室門外,竟然還有一個人默默地陪了他們一夜——基地司令員李富澤在外面爬梯間裡坐著陪了七人一夜。

張其彬表示,李富澤是一位參與指揮過遼瀋戰役身經百戰的老將軍。新中國成立後為了國防需要,來到酒泉基地,指揮這場同樣意義重大的戰鬥。當時,李富澤想與七人戰鬥在第一線。但考慮到首長所肩負的重任和現場的危險性,七人集體請求上級要求李富澤撤離。後來負責現場指揮的聶榮臻親自打電話,命令李富澤迅速返回,他才依依不捨地離開了地下室。

聶帥敬酒七勇士

10月27日晨8時45分,距發射僅剩下15分鐘。在這最後15分鐘裡,張其彬跟操作員們一起進行最後的調試。十幾平方米的小控制室里,滿滿當當的設備儀器在工作中散發出的熱量,使室內溫度迅速升高。室外地面上零下十幾攝氏度,地下室里卻是零上40多攝氏度。緊張忙碌中,七勇士汗流浹背,一個個熱得頭昏腦漲。

張其彬稱,不像現在電視上演的要喊點火,按按鈕。當時他們就是按照程式,擰動鑰匙。8時59分,參謀長下達命令:一分鐘準備,開始倒計時!上午9點按時發射。地下室里,七勇士各有分工,聚精會神地眼睛緊盯著儀器。一片靜寂中,只聽表在嘀嗒嘀嗒地響,心在怦怦怦地跳……五、四、三、二、一,——發射!

一陣火焰噴射,飛彈攜核子彈呼嘯著騰空而去,轉瞬間消失在浩渺無垠的天幕。顧不上歡呼,也沒有等到核子彈爆炸,七人中的徐虹、顏振清、劉啟泉等3人衝出了控制室。按照規定的程式,這時他們必須開始工作,基地上還有許多發射後的任務等待著他們。幾分鐘後,張其彬沖了上來喊道:爆炸了!

當晚,基地召開慶功宴。地下室留守操控發射的七個人被安排坐在主桌,聶榮臻、錢學森等首長、專家們坐在旁邊的桌子上。張其彬回憶,聶帥帶著大家向他們七人敬了酒。聶元帥說:實驗成功的訊息傳到了北京,周總理來電話,代表黨中央、毛主席以及國務院,向參加這次實驗的全體同志表示祝賀!“這是第一次元帥給我們敬酒啊!”張其彬回憶說,當時他的眼睛都濕潤了。

從1966年兩彈結合實驗至今,48年過去,張其彬參與了共和國49次不同類型的發射工作,其中包括1970年的第一顆人造地球衛星研製,1984年第一顆通訊衛星研製以及1985年戰略飛彈研製。直至16年後的1982年,髮妻田紹華才第一次從電視上得知,丈夫張其彬原來一直從事航天事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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