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平概述
德佑元年(1275年)元兵南下,他率部保衛臨安(今浙江杭州),收復浙西諸城,又在焦山(在今江蘇鎮江)江中大戰,但失利。元軍進迫臨安時,他和文天祥主張力戰到底,為丞相陳宜中所阻。次年臨安失守,他率軍由海路至福建,與文天祥、陸秀夫等立端宗,堅決抵抗。兵敗後,仍率水軍在廣東沿海堅持。景炎三年(1278年) 端宗死,又立趙為帝,任少傅、樞密副使,奉居山(在今廣東新會南)。後與元將張弘范在海上決戰,兵敗突圍,遇颱風溺死。他與文天祥、陸秀夫被稱為“宋亡三傑”。
職業生涯
初隨蒙古萬戶張柔駐杞縣(今屬河南)﹐父親因犯金國法律而逃到宋地,投奔南宋將領呂文德﹐官至黃州武定諸軍都統制。德祐二年(1276年),元軍大舉向宋都臨安(今杭州)挺進﹐臨安淪陷時,5歲的小皇帝宋恭帝被俘,他與陸秀夫帶著宋朝二王(益王趙昰、衛王趙昺)出逃。後來剛滿7歲趙昰即位為皇帝,是為宋端宗,定年號“景炎”。端宗即位後對張世傑甚是重用。張世傑並沒有辜負端宗皇帝的希望,多次指揮宋軍抵禦元朝軍隊的猛攻,景炎三年(1278年)10歲的端宗溺水而死,他的弟弟衛王趙昺登基做皇帝,改元“祥興”。趙昺下詔讓張世傑做太傅(皇帝的老師)。張世傑奉命死守帝都厓山,另外還下令百姓大興土木,為太后、皇帝修建行宮,還利用打仗空餘的機會教趙昺識字。趙昺也很聽話,張世傑說什麼他就做什麼。祥興二年(1279年),元軍大舉進攻趙昺小朝廷,張世傑率軍抵抗,大敗。眼看國家就要滅亡,他準備接回趙昺組織突圍。不想丞相陸秀夫早已背負8歲的幼帝昺跳海而死。張世傑知道後哭曰:“吾先立一君,不想身亡;復立一君,此君亦亡,這可如何是好!”不久,元軍南北夾擊﹐他乘大霧突圍﹐至海陵港(今廣東陽江西南)遇颶風溺死。崖山之役
1276年初,蒙古鐵騎一路南下,臨安淪陷,南宋朝廷土崩瓦解。年幼的益王趙昰和廣王趙昺,在母親楊太后的帶領下,逃出都城,到達溫州。大臣陸秀夫派人招來了躲藏於此的陳宜中,大將張世傑也率兵從定海前來會合。五月一日,趙昰在福州即位,是為端宗,改元景炎。陳宜中被任命為左丞相兼樞密使,張世傑為樞密副使,陸秀夫為簽書樞密院事。
南宋雖然投降元朝,但福建、兩廣大片地區仍處在流亡小朝廷的控制之下,李庭芝也在淮東、淮西地區進行著頑強抵抗。但淮東、淮西等地相繼失陷,李庭芝戰死。
景炎元年(1276)十一月,元軍逼近福州,此時福州有正規軍17萬,民兵30萬,淮兵萬人,足可一戰,但由於主持朝政的陳宜中膽小怕事,因此小朝廷立足未穩,就又開始了逃亡。離開福州之後,小朝廷只能四處流亡,輾轉泉州、潮州、惠州等地。景炎三年(1278)春,來到雷州附近。逃亡途中,宰相陳宜中藉口聯絡占城,一去不返。端宗在逃亡途中患病,四月十五日病死,年僅11歲。端宗死後,群龍無首,眼看小朝廷就要分崩離析,陸秀夫慷慨激昂,振作士氣: “諸君為何散去?度宗一子還在,他怎么辦呢?古人有靠一城一旅復興的,何況如今還有上萬將士,只要老天不絕趙氏,難道不能靠此再造一個國家么?”眾臣便又擁立年方7歲的趙昺為帝,改元祥興。
元軍步步為營,不久雷州失守,形勢危急。張世傑數次率軍反攻雷州,但都沒有成功,於是將流亡政權遷至崖山。歷史似乎注定了要選在這裡翻開空前悲壯的一頁。
宋軍到達崖山時,尚有正規軍和民兵20萬人,而進攻的元軍只有數萬,僅就兵力而言,雙方相差懸殊,且元軍不善水戰,宋軍無疑占有優勢。但張世傑此時指揮出現了嚴重失誤,他判斷蒙古人的優勢是騎兵,不擅水戰,必須依靠水軍與之作戰,因此放棄了對崖門入海口的控制,把千餘艘戰船背山面海,用大索連線,四面圍起樓柵,結成水寨方陣,把木製戰船兩側用襯墊覆蓋,以防禦元軍的火箭和炮弩,趙昺的御船居於方陣之中,打算在此死守。張世傑此舉失誤在於,一是放棄了對入海口的控制權,等於把戰爭的主動權拱手交給了對方;二是把千餘戰船貫以大索,結成水寨,雖然集中了力量,卻喪失了機動性。此後張弘范率大批元軍趕到,控制了崖山之南的入海口,又從北面和南面兩個側翼切斷了宋軍的所有退路。宋軍陷入孤立無援的境地,此後10多天的中,宋軍只能以乾糧充飢,飲海水解渴,飲過海水的士兵嘔吐不止,戰鬥力嚴重削弱。當時,張世傑有個外甥在元軍中,張弘范一連三次派其至宋營對張世傑勸降,張世傑說:“吾知降生且富貴,但義不可移耳!”。張弘范又叫囚禁中的文天祥寫信招降張世傑,文天祥說:“吾不能捍父母,乃教人叛父母,可呼?”於是他寫出了那首千古傳誦的《過零丁洋》 。張弘范看了一笑置之。張弘范沒法,再派人向崖山的士民說:“你陳(宜中)丞相已去(占城),文(天祥)丞相已執,你們還想怎樣呢?”士民亦無叛者。
二月初六早晨,元軍發起總攻。元將李恆指揮水軍利用早晨退潮、海水南流的時機,渡過平時戰艦難以渡過的淺水,從北面對宋軍發動了一場突襲,到中午,北面的宋軍已被元軍擊潰。南面的元軍又在張弘范的指揮下,利用中午漲潮、海水北流的時機,向宋軍發動了另一次進攻。宋軍南北受敵,士兵又身心疲憊,無力戰鬥,全線潰敗。戰鬥從黎明進行到黃昏,宋軍陣腳大亂,張世傑下令砍斷繩索,率10餘戰艦護衛楊太后突圍。張世傑率帥船殺到外圍,見趙昺的御船過於龐大,無法突圍,便派小舟前去接應。當時天色已晚,海面上風雨大作,對面不辨人影,陸秀夫惟恐小船為元軍假冒,斷然拒絕來人將趙昺接走。張世傑無奈,只得率戰艦護衛著楊太后殺出崖門。
宋軍敗局已定,陸秀夫知道已沒有逃脫的可能,便把自己的妻子兒子趕下大海,然後對趙昺說:“事已至此,陛下當為國捐軀。德佑皇帝受辱已甚,陛下不可再辱!”趙昺身穿龍袍,胸掛玉璽,隨陸秀夫跳海自盡。數天之後,陸秀夫屍體浮出海面,被當地鄉人冒死收葬。元軍在清理戰場的時候,發現一具身穿黃衣的幼童屍體,身上帶有金璽,上書“詔書之寶”四字,送交張弘范,經確認是趙昺所帶玉璽。張弘范再派人尋找趙昺屍體時,已下落不明。張世傑保護楊太后衝出重圍,聽到帝昺的死訊後,楊太后手掩胸口大哭:“我不顧生死,萬里跋涉來到這裡,為的是存趙氏血脈,現在已經無望了!”於是跳海身亡。元軍繼續派重兵追擊張世傑,處於弱勢的宋軍且戰且走。張世傑計畫到占城後整頓軍馬,再圖恢復,五月初四,船到南恩州平章港(今陽江海陵島)遭遇颱風。部下勸他登岸,他說不用了,焚香仰天拜道:“我為趙氏亦已盡心盡力,一君亡,又立一君,現又已亡,我不死,是想為趙氏存宗祀。天若不讓我光復趙氏,大風吹翻吾船!”此時,風浪更大,舟覆人亡,倖存士卒為張世傑焚屍殮葬,墓今仍在海陵島上。南宋這支殘存的抵抗力量至此完全覆沒。
崖山之戰是滅亡南宋的最後一戰,從戰術層面看來,張世傑、陸秀夫等人的部署失當,對戰役失敗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但他們在絕境中所表現出來的民族氣節和那種知其不可為而為之的勇氣,不能不讓人嘆服。今日位於崖山南面的崖山祠,是一座古老的建築。在這裡供奉有陸秀夫和張世傑的塑像,以紀念他們的忠烈。這兩個人,一文一武,正是在流浪小朝廷中起了關鍵作用的中流砥柱。
文天祥、陸秀夫、張世傑也被後世並稱為“宋末三傑”。
歷史評價
南宋雖然覆沒,但輸得是這樣的悲壯,這樣有節烈之氣,勇士們面對外族入侵和壓迫,拚死抵抗,為爭取民族生存、自尊、自衛而英勇獻身,義無反顧,閃耀著愛國主義的“崖山精神”,即中華民族精神。崖山精神,春秋大義,鼓舞后人。“崖山多忠魂,後先照千古。”以文天祥、陸秀夫、張世傑“三忠”為代表的忠臣義士受到歷代肯定,任憑滄海桑田,時代更疊,他們永被歷史和人民銘記,千古流芳。正如蔡東藩《宋史通俗演義》最後結句詩:“一代滄桑洗不盡,倖存三烈尚流芳。”正因為有了他們的精神存在,崖山不僅僅是南宋王朝最後滅亡的遺恨之地,也從來就是人們抒發愛國情懷之地,歷代政要、名人墨客、平民百姓臨崖憑弔、嘆息、興感、追懷,如今又成為愛國主義教育基地。
祠堂
位於天台縣城民主路,為紀念南宋末年的抗元英雄張世傑而建。該祠坐東朝西,四合院布局,前面為五開間硬山頂的正門,南、北為單坡屋面的廂房,東側是三開間的正祠。現為縣級文物保護單位。
張世傑死後,在戰亂中他的妻子和幼子曾輾轉至天台避難,因此他的後代在天台定居下來。天台百姓在他殉國後為他建起祠堂,供奉牌位,從此這裡便成了張家的宗祠。解放後祠堂曾被天台縣糧管局接管,並被改造成糧庫,七十年代後又成為職工宿舍。現經整修,作為縣糧食局老人活動中心。
正祠的平面為三開間兩進深,屋頂為鉤連搭結構,即前後有兩個兩坡屋頂,前屋脊略低於後屋脊,脊長也略短於後脊,兩屋頂相對的兩坡交接於同一根檁條上,在兩屋頂東西向的中軸線上,第三個屋頂垂直搭接於兩坡之間,並與前屋脊同高,使正祠整體形成“工”字形脊,六個坡面的相交線呈菱形,形態十分優美。
祠堂的雕刻工藝也相當純熟,五朝門上的牛腿花飾和正祠前廊上的月梁花飾都十分飽滿圓滑,鳥獸造型被巧妙地象徵化卻依舊生動傳神.
墓
為清朝乾隆十三年(1748)由香山縣知縣張汝霖捐資修成的。墓座西朝東,占地616平方米,三重回嶺,兩道曲折的左右擺手,三級拜台,金井,一對墓表,前有兜士。墓為灰沙所造,墓碑用青石,碑文:“宋太傅樞密副使越國張公諱世傑之墓”。地址:斗門縣井岸鎮黃楊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