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節級

康節級

康節級,男,出自《水滸傳》。

施恩拿了一二百兩銀子,去康節級家,卻在牢里沒回來。施恩叫他家人去牢里說知。不多時,康節級回來,和施恩相見。施恩把這件事一一細訴了一遍。此時武松已自得康節級看覷,將這刑禁都放寬了。施恩又取三二十兩銀子,分與眾小牢...武松卻自得康節級和眾牢子自照管他。施恩自此早晚只去得康節級家裡討信,

基本資料

康節級康節級
《水滸傳》的成書,取材於北宋末年宋江起義的故事。據《東都事略·侯蒙傳》:“江以三十六人橫行河朔,京東官軍數萬無敢抗者。”又據《宋史·徽宗本紀》:“淮南盜宋江等犯淮陽軍,遣將討捕,又犯京東、河北,入楚、海州界,命知州張叔夜招降之。”《宋史·張叔夜傳》:“宋江起河朔,轉略十郡,官軍莫敢嬰其鋒。聲言將至,叔夜使間者覘所向,賊徑趨海瀕,劫鉅舟十餘,載擄獲。於是募死士得千人,設伏近城,而出輕兵距海誘之戰,先匿壯卒海旁,伺兵合,舉火焚其舟,賊聞之皆無鬥志,伏兵乘之,擒其副賊,江乃降。”此外,李□的《十朝綱要》,宋代陳均《九朝編年備要》和徐夢莘的《三朝北盟會編》,也都有類似的記載。還有的記載說宋江投降後曾參加過征方臘之役。從這些記載里,可以知道這支起義軍,人數不多(但也決不止36人),戰鬥力很強,在民眾中甚有影響,曾經給宋王朝造成一定的威脅。宋江等起義的年代大約在宣和元年(1119年)至宣和三年(1121年),前後三年多。

歷史典故

《水滸傳》第二十九回武松大鬧飛雲浦
施恩取一百兩銀子與康節級,康節級那裡肯受。再三推辭,方才收了。施恩相別出門來,逕回營里,又尋一個和葉孔目知契的人,送一百兩銀子與他,只求早早緊急決斷。那葉孔目已知武松是個好漢,亦自有心周全他,已把那文案做得活著;只被這知府受了張都監賄賂,囑他不要從輕;勘來武松竊取人財,又不得死罪,因此互相延挨,只要牢里謀他性命;今來又得了這一百兩銀子。亦知是屈陷武松,卻把這文案都改得輕了,盡出豁了武松,只待限滿決斷。
次日,施恩安排了許多酒饌,甚是齊備,來央康節級引領,直進大牢里看視武松,見面送飯。此時武松已自得康節級看覷,將這刑禁都放寬了。施恩又取三二十兩銀子分□,取酒食叫武松吃了。施恩附耳低言道:“這場官司明明是都監替蔣鬥神報仇,陷害哥哥。你且寬心,不要憂念。我已央人和葉孔目說通了,甚有周全你的好意。且待限滿斷決你出去,卻再理會。”此時武松得寬鬆了,已有越獄之心;聽得施恩說罷,卻放了那片心。施恩在牢里安慰了武松,歸到營中。
過了兩日,施恩再備些酒食錢財,又央康節級引領入牢里與武松說話;相見了,將酒食管待;又分□些零碎銀子與眾人做酒錢;回歸家來,又央浼人上下去使用,催趲打點文書。過得數日,施恩再備了酒肉,做了幾件衣裳,再央康節級維持,相引將來牢里請眾人吃酒,買求看覷武松;叫他更換了些衣服,吃了酒食。出入情熟,一連數日,施恩來了大牢里三次。卻不提防被張團練家心腹人見了,回去報知。那張團練便去對張都監說了其事。張都監卻再使人送金帛來與知府,就說與此事。那知府是個贓官,接受了賄賂,便差人常常下牢里來閘看,但見閒人便拿問。施恩得知了,那裡敢再去看覷。武松卻自得康節級和眾牢子自照管他。施恩自此早晚只去得康節級家裡討信,得知長短,都不在話下。
看看前後將及兩月,有這當案葉孔目一力主張,知府處早晚說開就裡,那知府方才知道張都監接受了蔣鬥神若干銀子,通同張團練,設計排陷武松;自心裡想道:“你倒賺了銀兩,教我與你害人!”因此,心都懶了,不來管看。捱到六十日限滿,牢中取出武松,當廳開了枷。當案葉孔目讀了招狀,定擬下罪名,脊杖二十,刺配恩州牢城;原盜贓物給還本主。張都監只得著家人當官領了贓物。當廳把武松斷了二十脊杖,刺了“金印”,取一面七巾半鐵葉盤頭枷釘了,押一紙公文,差兩個健壯公人防送武松,限了時日要起身。那兩個公人領了牒文,押解了武松出孟州衙門便行。原來武松吃斷棒之時,卻得老管營使錢通了,葉孔目又看覷他,知府亦知他被陷害,不十分來打重,因此斷得棒輕。武松忍著那口氣,帶上行枷,出得城來,兩個公人監在後面。約行得一里多路,只見官道傍邊酒店裡鑽出施恩來,看著武松道:“小弟在此專等。”
武松看施恩時,又包著頭,絡著手。武松問道:“我好幾時不見你,如何又做恁地模樣?”施恩答道:“實不相瞞哥哥說:小弟自從牢里三番相見之後,知府得知了,不時差人下來牢里點閘;那張都監又差人在牢門口左近兩邊巡著看;因此小弟不能夠再進大牢里看望兄長,只到康節級家裡討信。半月之前,小弟正在快活林中店裡,只見蔣鬥神那廝又領著一夥軍漢到來廝打。小弟被他痛打一頓,也要小弟央浼人陪話,卻被他仍復奪了店面,依舊交還了許多家火什物。小弟在家將息未起,今日聽得哥哥斷配恩州,特有兩件綿衣送與哥哥路上穿著,煮得兩隻熟鵝在此,請哥哥吃了兩塊去。”施恩便邀兩個公人,請他入酒肆。那兩個公人那裡肯進酒店裡去,便發言發語道:“武松這廝,他是個賊漢!不爭我們吃你的酒食,明日官府上須惹口舌。你若怕打,快走開去!”
施恩見不是話頭,便取十來兩銀子送與他兩個公人。那廝兩個那裡肯接,惱忿忿地只要催促武松上路。施恩討兩碗酒叫武松吃了,把一個包裹拴在武松腰裡,把這兩隻熟鵝掛在武松行枷上。施恩附耳低言道:“包裹里有兩件綿衣,一帕子散碎銀子,路上好做盤纏;也有兩雙八搭麻鞋在裡面。——只是要路上仔細提防,這兩個賊男女不懷好意!”武松點頭道:“不須分付,我已省得了。再著兩個來也不懼他!你自回去將息。且請放心,我自有措置。”施恩拜辭了武松,哭著去了,不在話下。武松和兩個公人上路,行不到數里之上,兩個公人悄悄地商議道:“不見那兩個來?”武松聽了,自暗暗地尋思,冷笑道:“沒你娘鳥興!那廝到來撲復老爺!”
武松右手卻吃釘住在行枷上,左手卻散著。武松就枷上取下那熟鵝來只顧自吃,也不睬那兩個公人;又行了四五里路,再把這隻熟鵝除來右手扯著,把左手撕來只顧自吃;行不過五里路,把這兩隻熟鵝都吃盡了。約算離城也有八九里多路,只見前面路邊先有兩個人提著朴刀,各跨口腰刀,在那裡等候,見了公人監押武松到來,便幫著做一路走。武松又見這兩個公人與那兩個提朴刀的擠眉弄眼,打些暗號。武松早睃見,自瞧了八分尷尬;只安在肚裡,卻且只做不見。又走不數里多路,只見前面來到一處,濟濟蕩蕩魚浦,四面都是野港闊河。五個人行至浦邊一條闊板橋,一座牌樓上,上有牌額,寫著道“飛雲浦”三字。武松見了,假意問道:“這裡地名喚做甚麽去處?”兩個公人應道:“你又不眼瞎,須見橋邊牌額上寫道‘飛雲浦’!”武松站住道:“我要淨手則個。”那兩個提朴刀的走近一步,卻被武松叫聲“下去!”一飛腳早踢中,翻筋斗踢下水去了。這一個急待轉身,武松右腳早起,撲嗵地也踢下水裡去。那兩個公人慌了,望橋下便走。武松喝一聲“那裡去!”把枷只一扭,折作兩半個,趕將下橋來。那兩個先自驚倒了一個。武松奔上前去,望那一個走的後心上只一拳打翻,就水邊撈起朴刀來,趕上去,搠上幾朴刀,死在地下;卻轉身回來,把那個驚倒的也搠幾刀。
這兩個踢下水去的才掙得起,正待要走,武松追著,又砍倒一個;趕入一步,劈頭揪住一個,喝道:“你這廝實說,我便饒你性命!”那人道:“小人兩個是蔣鬥神徒弟。今被師父和張團練定計,使小人兩個來相助防送公人,一處來害好漢。”武松道:“你師父蔣鬥神今在何處?”那人道:“小人臨來時,和張團練都在張都監家裡後堂鴛鴦樓上吃酒,專等小人回報。”武松道:“原來恁地!卻饒你不得!”手起刀落,也把這人殺了;解下他腰刀來,揀好的帶了一把;將兩個屍首都攛在浦里;又怕那兩個不死,提起朴刀,每人身上又搠了幾刀,立在橋上看了一回,思量道:“雖然殺了這四個賊男女,不殺得張都監、張團練、蔣鬥神,如何出得這口恨氣!”提著朴刀躊躇了半晌,一個念頭,竟奔回孟州城裡來。不因這番,有分教武松殺幾個貪夫,出一口怨氣。定教畫堂深處屍橫地,紅燭光中血滿樓。畢竟武松再回孟州城來,怎地結束,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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