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神廟[四大名著《水滸傳》中的一個章回]

山神廟[四大名著《水滸傳》中的一個章回]

為四大名著《水滸傳》中的一個章回。講的是八十萬禁軍教頭林衝刺配後,幾經周折後被分到看守草料場的工作。因大雪壓塌住處,無奈來到一個破舊的山神廟暫住一宿。正因此才湊巧聽見門外陸謙和富安的談話,得知自己已被陷害,而且差點被害死。惱怒中,林沖終於爆發,提槍戳死兩人。可以說,正是這次事件,才使得林沖對官場的僅存的美好願景化為泡影,走投無路,不得已只得投靠梁山。

威海景區

山神廟山神廟

贔屓石稍下方東側,有一古樸石廟,這就是山神廟。廟中供奉著“山神爺爺”和“山神娘娘”。傳說,百里崑嵛的萬物皆歸山神所管轄。大概出於“縣官不如現管”的緣故吧,儘管山上眾神靈的殿堂廟宇要比此廟顯赫得多,但當地百姓在以前漫長的歷史中,進山、出山總忘不了來這裡焚香禮拜,以求山神保佑平安。

景區介紹

山神廟山神廟

聖經山風景區是膠東半島第一山——崑嵛山南延的支脈,位於文登市葛家鎮西北,方圓近8平方公里,距威海市區65公里。崑嵛山是曾被北魏史學家崔鴻譽為“海上仙山之祖”, 主峰泰礴頂,海拔923米,南臨黃海,北有蓄水量一千萬立方米的高山湖泊,是一處理想的避暑旅遊勝地。聖經山不僅有其獨特的自然風光,還蘊藏著豐富的道教文化資源,是中國道教全真派的發祥地。至今,聖經山還遺留下混元殿、三清殿、三官殿、眾仙墳、朝陽洞、老君廟、龍王廟、山神廟、東華宮、東華洞、玉皇閣、天門、臥仙石等眾多道教遺蹟。形成了集道教文化、古今書法石刻、自然風光與現代文明於一體的“山水文化”特色。每年5月,聖經山還舉行文登崑嵛山會,屆時,人山人海,十分熱鬧。 聖經山索道全長1680米,是目前國內最先進的單線循環脈動車組廂式高空索道。

歷史古蹟

山神廟山神廟

修建並完整保留至今的大理古城,屏山鏡水環境優美,古樸典雅生意盎然,並成為當地歷史文化的主要載體,國家級重點文物保護單位崇聖寺三塔、太和城遺址(含南詔德化碑),省級蒼山神祠、佛圖寺塔、喜洲白族民居建築群……等文物古蹟,縱貫了唐(南詔)、宋(大理國)、元、明

林教頭風雪山神廟

情節再現

課文節選自<水滸>(七十一回本)第十回“林教頭風雪山神廟,陸虞候火燒草料場”。與課文前後相關的情節如下:林沖原是東京八十萬禁軍的教頭,他的上司太尉高俅的兒子高衙內看上了他的妻子。高俅及手下陸虞候設下一條毒計,讓林沖買了一把寶刀,然後高俅命令林沖帶寶刀入府,乘機誣陷林沖陰謀行刺,林沖因此被刺配到滄州。在去滄州的路上,押送的公人被陸虞候買通,多次想殺害林沖,幸虧被魯智深救下,安全來到滄州。以下是課文的情節。後來林沖逃到柴進家裡,柴進又把他介紹到梁山,成了農民起義軍的一員。

作者通過林沖的人生遭遇,表現了怎樣的主題呢?林沖本來是北宋京城八十萬禁軍教頭,有一定的社會地位,過著比較富裕安定的生活,他對現狀很滿足,對統治階級也是擁護的。當高衙內調戲他的妻子、高俅設計陷害他時,他不能像出身下層軍官的魯智深那樣奮起反抗,而是委屈忍辱,逆來順受,他的出身、地位決定了他對黑暗政治的妥協性和軟弱性。林沖最終起來反抗,關鍵是一個“逼”字。高俅及手下步步緊逼,使林沖走投無路,不得不手刃仇敵,投奔梁山,走上了反抗鬥爭的道路。如果說《水滸》的主題之一是“官逼民反”,林沖就是體現這個主題的典型例子。從林沖的個人遭遇,我們可以看到那個社會的政治狀況,像林沖這樣的中層官吏尚且無法維持安定生活,不能保障生命安全,那么,處於社會底層的民眾的生活不是更痛苦、悲慘嗎?為了活下去,民眾才不得不起來進行反抗鬥爭,林沖被逼上梁山的社會含義就是“官逼民反”。課文使我們了解到當時社會的黑暗、腐敗,認識到封建社會人民民眾奮起反抗統治者的必然性,這就是課文主題的意義所在。

林沖林沖

林沖是怎樣一個形象呢?首先,他安分守己,忍辱負重,隨遇而安。課文開篇寫林沖和李小二的對話,可以佐證:他明知高俅“生事陷害”,自己才吃了官司,被刺配到滄州,但和李小二說到這件事時,他並不氣憤、痛恨,還稱高俅為“太尉”,甚至認為是自己冒犯了高太尉才受了官司。而後管營派林沖看守草料場,林沖是心有疑慮的,他曾對李小二說:“卻不害我,倒與我好差使,正不知何意?”但他還是聽從了安排,而且作了長久打算。當他看到草料場裡自己將要棲身的小屋四下里崩壞了時,便想:“這屋如何過得一冬?待雪晴了,去城中喚個泥水匠來修理。”大難已經臨頭了,他卻想安穩過冬。這說明林沖的心中,復仇的念頭更淡漠了,委曲求全的思想又占了上風。後來,買酒途經山神廟時,還祈求“神明庇佑”。生命已危在旦夕,林沖卻仍在幻想安穩度過刑期,回家團聚。其次,他正直,善良,有俠肝義膽;同時又剛猛激烈,嫉惡如仇。林沖在東京時曾“看顧”過李小二,在滄州服刑,還“把些銀兩”給李小二“做本錢”,表現了林衝心地善良,行事俠義的方面。但是,當林沖聽到李小二的報信,並確知從“東京來的尷尬人”就是陸虞候時,馬上意識到“那潑賤賊”是要“來這裡害我”,他心中充滿了復仇的怒火,氣憤地說:“休要撞著我,只叫他骨肉為泥!”說罷,便怒沖沖地“先去街上買把解腕尖刀,帶在身上,前街後巷一地裡去尋”,次日,“帶了刀,又去滄州城裡城外,小街夾巷,團團尋了一日”。這充分體現了林沖性格中剛烈的一面。在山神廟林沖手刃仇敵時,一聲怒吼,驚破敵膽,林沖威猛之中迸發出了他性格中反抗黑暗、崇尚正義的本質。最後,細心、縝密也是林沖性格的一個重要方面。他管草料場,小心謹慎,去打酒前,“將火炭蓋了……把草廳門拽上……把兩扇草場門反拽上鎖了”。做事很細緻;草廳被雪壓塌後,他又“恐怕火盆內有火炭延燒起來”,細心探查;山神廟殲敵時,他“輕輕把石頭掇開,挺著花槍,左手拽開廟門”,出其不意,占據主動。這些都表現了他細心縝密的性格特點。

圍繞林沖的遭遇,課文情節的展開可以說張弛有致、波瀾起伏,反映了林沖性格思想的變化過程。路遇李小二是情節發展的開始,因為遇到李小二,才有了後面一系列的矛盾衝突。同時,也表現了林沖安分守己、隨遇而安的性格特點,為林沖以後的思想變化、走向反抗道路做鋪墊。買刀尋敵是情節的發展。由李小二之口,引出陸謙等人的密謀,說明高俅仍不放過林沖,對林沖步步緊逼,小說在此營造出山雨欲來風滿樓之勢。林沖知道陸謙等人到來,勃然大怒,買刀尋敵,表現出他性格剛烈的一面,為他走向反抗道路奠定行動基礎。這部分情節使矛盾衝突頓時緊張起來。接下來是看管草料場,這是情節的進一步展開。仇人相遇,刀劍相向的場面並沒有出現,相反,局勢又平緩下來。林沖被派到草料場,得到一個“好差使”,不僅林沖感到奇怪,讀者的好奇心也被引逗起來。形勢平緩,林沖隨遇而安的性格又占了上風,他復仇的念頭淡了,想得更多的是熬過刑期,回家團聚。這既表現了林沖性格的複雜性,也把他被“逼上梁山”的曲折過程表現得更充分。看管草料場又為陸謙等人陷害林沖提供一個絕好的機會,“便逃得性命時,燒了大軍草料場也得個死罪”,陸謙等人就是要絕了林沖的活路。雪夜殺敵,是情節發展的高潮。陸謙等人一把火燒了草料場,把林沖逼上了絕境。林沖終於迸發出徹底的反抗精神,毅然殺死仇敵,走上了與黑暗政治決裂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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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沖與高俅(石昌渝)

研究《水滸傳》成書,就不能不討論林沖和高俅。從題材累積和演進的方面看,林沖和高俅是宋江三十六人故事流傳史上的終端產生,如果說因為《宣和遺事》提到了劫取生辰綱、楊志賣刀殺人、宋江殺閻婆惜等事,《水滸傳》的晁蓋、楊志、宋江〢等形象還有發展之跡可求的話,那么林沖和高俅就是《水滸傳》作者的前無古人的個人獨創,其中無疑熔鑄著作家個人意識和作家生活的時代精神,透過林沖、高俅形象,也就可以探索到作家創作的背景和動機。總之,林沖和高俅應是《水滸傳》成書研究的重要課題之一。

林沖和高俅在《水滸傳》全書中所占的篇幅並不多,第七回至第十回,“誤入白虎堂”“刺配滄州道”“風雪山神廟”,主要的故事都在這裡了。儘管篇幅不大,可它在全書中卻占有特別重要的地位。可以這樣說:沒有林沖、高俅,《水滸傳》官逼民反的主題(《水滸傳》主題具有多元性和多重性,官逼民反僅其一)就難以凸顯和成立。金聖歎曾說:“開書未寫一百八人,而先寫高俅者:蓋不寫高俅便寫一百八人,則是亂自下生也;不寫一百八人先寫高俅,則是亂自上作也。”高俅以一市井無賴,假蹴踘之伎博得皇帝青睞而官至極品。得勢之後,便急不可耐地公報私仇,先是加害王進,繼而是林沖。洞悉高俅心術的王進以走為上計,避開了一場殺身之禍,也不至於落草為“寇”。比較書生氣的林沖卻躲之不及。高俅要為自己的乾兒子奪占林沖之妻,設下天羅地網,一定要將林沖置於死地;逆來順受的林沖一忍再忍、一讓再讓,終於忍無可忍、讓無可讓,於是拔刀而起,殺了官府之人,流亡江湖,走上了梁山。林沖之反,乃高俅所逼,此所謂“亂自上作”也。

官逼民反的故事在《水滸傳》全書中當然不止林沖一個,但比較起來,其他的人物都不及林沖典型。梁山一百八人,從上山的原因分析,可歸納為三類。第一類本是普通的百姓,因種種原因與官府矛盾,終至揭竿舉義,如林沖、晁蓋、魯智深、武松、宋江等。第二類本是雞鳴狗盜之徒,如占據少華山的打家劫舍的朱武、陳達、楊春,菜園子出身、把僧行殺了在孟州十字坡開黑店的張青,放賭為生、賭博時打死人而流落江湖的石勇,在潯陽江邊專販私鹽的童威、童猛,牢城管營之子、開酒店、在妓女身上生利息的土霸施恩,打死人逃亡江湖在戴宗身邊做小牢子的李逵,等等,他們都百川歸海似的最後聚集在宋江的“替天行道”的杏黃旗下。第三類本是朝廷官吏和地方富豪,他們反倒是被宋江等人設計“賺”上梁山的,如呼延灼、徐寧、盧俊義等。這三種人,第二類和第三類很難歸在官逼民反的範疇內。

野豬林野豬林

就第一類人物而言,有誰比林沖更典型呢?不錯,晁蓋劫取生辰綱之小結義是梁山聚義的源頭,劫取當朝太師的財寶具有某種對抗官府的性質,由此而發展到占據水泊梁山,則是為梁山事業奠定了基礎。不過,要說晁蓋是為官府所逼,似乎有點牽強。晁蓋是濟州鄆城縣東溪村富戶,是地方的“保正”,並沒有任何受官府壓迫的記錄,他與吳用等七人謀畫劫取生辰綱,理論上是“不義之財,取之何礙”,而實際上是要取得這十萬貫金珠寶貝給自己享用,“圖個一世快活”。所以他們把劫來的金珠寶貝盡悉瓜分,各自藏匿。後來因為案情暴露,地方藏身不得,才逃上了梁山。魯智深的精神境界要高出晁蓋們許多,他是一個嫉惡如仇、抱打不平而不計個人利害得失的英雄,先是因拯救金翠蓮父女,失手打死土霸鎮關西,不得不削髮為僧,藏匿山林,既而又為解救冤屈的林沖,大鬧野豬林,走上與官府對抗的道路。他拳打鎮關西,是扶弱濟困、除奸鋤霸,與官逼民反的主題不在一個層面上。武松殺潘金蓮、西門慶是一種極端的報仇行為,其中固然有官府受賄包庇兇犯、逼得武松不得不動用私刑的因素在內,但這因素比起林沖之所受的“逼”,相差甚遠。宋江和林沖一樣,做夢也沒有想到會上山為“寇”,他生性孝義,精通刀筆和吏道,胸有凌雲壯志,卻沉鬱下寮,也許他的潛意識中埋藏著反叛的因子,但他的理性卻相當傳統,只想在封建正途上博個功名富貴。只因晁蓋是他的“心腹兄弟”,生辰綱一案事發,為幫助晁蓋逃脫,他冒險泄露官府機密,一步跨出,便不能回頭,從此身不由己的走上江湖,終於坐上了他極不願坐的梁山第一把交椅。他因仗義而觸犯刑律,與林沖平白無故地遭受陷害,其性質有明顯的差異。如果巨觀來看,晁蓋、魯智深、武松、宋江等人的遭遇都從不同的側面反映了腐朽和黑暗的封建官僚政治對民眾生存的威脅和壓迫,以及在這種威脅和壓迫下民眾情緒的躁動、憤激和反抗。即如上述第二類、第三類人物的遭遇,也反映了封建時代政治腐敗、奸宄放縱、百姓走投無路而“鋌而走險”的現實。在一定的意義上說,所有這些人物的故事都是對林沖故事的補充和照應,都歸向於《水滸傳》的主題。

官逼民反,用金聖歎的話來說叫“亂自上作”。儘管金聖歎不可能超越封建意識形態,他和所有士人一樣都將民眾造反看成是“犯上作亂”,但他認為林沖之反乃是高俅所逼,卻不能不說是封建時代中的清醒之論。在《水滸傳》中最有資格代表“上”的是高俅,大名府的梁中書,江州的蔡九知府,孟州的張都監、張團練,等等,都只是些地方官吏,他們雖然是整個封建官僚機器的一部分,但還不足以代表朝廷。蔡京是朝廷重臣,可是他在小說中只是一個抽象的存在。唯高俅官居太尉之職,總攬國家軍務,又深得皇帝寵信,他的一舉一動可以說都是朝廷意志的體現。我們要特別注意高俅加害王進、林沖的方式,他採用“公事公辦”,有意要把自己隱藏在國家意志的背後,待林沖在開封府倖免死罪後才使用暗殺伎倆。也就是說,高俅乃是調動國家機器來迫害林沖。說高俅是“上”的代表,毋庸置疑。另一方面,高俅既是朝廷的代表,則林沖的造反,以及後來梁山武裝與高俅的戰爭,也就具有了不容置辯的反朝廷的政治性質。由此可見,林沖和高俅的衝突雖然是全書情節的一部分,但他們矛盾的性質卻帶有全局性,是全書主題的基石。

高俅和林沖的故事,簡單概括起來,也可以說是“奪妻殺夫”。奪妻殺夫,本是一個古老的話題,小說史上這類作品屢見不鮮。最著名的當數宋初樂史(930-1007)的《綠珠傳》。此事見於《晉書·石崇傳》,不純粹是小說家言。樂史敷衍成篇,如他在篇末所說:“今為此傳,非徒述美麗,窒禍源,且欲懲戒辜恩背義之類也。”小說所強調的是綠珠作為一個侍姬,竟能不惜一死以酬主人,那些享厚祿、盜高位的衣冠鬚眉又如何:亡仁義之行,懷反覆之情,暮四朝三,唯利是務,豈不悲哉!小說寓言如此。循此思路,詹詹外史《情史》把它編入“情貞類”。《情史》“情貞類”所收同類故事還有多篇。其中《申屠氏》敘靖康二年董昌之妻申屠氏美艷有才,當地富豪方六一設計誣陷董昌,將其殺害以奪其妻,申屠氏偽裝順從,伺機將方六一刺死,然後自縊。《歌者婦》敘南中大帥害死歌者以強占其妻,其妻藏利刃欲刺大帥未果,遂自斷其頸而亡。這類話題的主旨都是讚賞女主人公的節操。

《水滸傳》的林沖娘子也是一位烈性女子,第二十回補敘她見難逃高俅魔掌遂懸樑自盡,然而《水滸傳》作者之意並不在褒獎節烈,而在揭示一個重大社會歷史主題:官逼民反。“殺夫奪妻”是強者對弱者實施的暴行,強者當然是憑藉自己的權勢達成其卑鄙的目的。司馬倫之流所以能夠得逞,客觀條件是封建專制的官僚政治體制。這個體制的頂端是皇帝,皇權天授,皇帝具有至高無上的絕對權威,對臣民握有不容置疑的生殺予奪大權。皇帝以下由各級官吏疊成一個多層金字塔,上一層對下一層同樣具有絕對的權力,塔基下則是廣大的平民。這個金字塔結構的固著力是下層對上層的絕對服從,配合意識形態便是“孝”和“忠”的神聖化和絕對化。由秦始皇創立的這個體制延續上千年,在改朝換代和分裂統一的歷史過程中不斷改進而逐漸完備。人們在這個體制下生活,頭腦里難以生長權利的觀念,即使發生權利觀念的萌芽,也必定會遭到無情的扼殺,像司馬倫的行為,人們都只是以倫理的尺度考量其善惡,一般不會從法的角度判別其是非,觸及“官”的要害問題。

《水滸傳》的創造性和深刻性就在處理“殺夫奪妻”話題的別具機杼,超越情貞模式,作者把高俅、林沖及林娘子的糾葛配置成一個新的格局。林娘子淡出,著意展開高俅和林沖的矛盾。作者固然是把高俅作為壞人來描寫,但對他的描寫有三點值得注意:第一,高俅本來就是一個破落戶子弟、遊手好閒的無賴棍徒,這樣一個社會人渣居然由皇帝的好惡而擢升為朝廷重臣。高俅發跡,昏聵的趙佶自不能辭其咎,但是如果沒有金字塔式的封建官僚制度,趙佶縱有其意亦難以達成其事。第二,高俅奪林沖之妻,不似司馬倫那樣赤裸裸,他使用“合法”手段,設陷阱誘使林沖帶刀進入軍事機密的白虎堂,名正言順的加其死罪;死罪未能成立,高俅雖然惱怒,卻仍不直接殺掉林沖,而是採取暗殺的方式;在林沖未死之前,高俅一直不肯公開強奪林娘子。高俅調動國家機器來對付林沖,使林沖躲無可躲,藏無可藏。第三,高俅作惡多端,禍國殃民,終其《水滸傳》情節,他並沒有像一般小說中的壞人那樣得到惡報,《水滸傳》的結局是宋江等人冤死,他仍然高居廟堂。綜合三點,作者沒有把高俅寫成一個孤立的壞人,作者主觀上不可能對封建官僚制度的本質有所認識,但至少認識到高俅的壞不是孤立和偶然的現象,是當時官僚政治腐敗和黑暗的集中表現。

林沖這個人物,《水滸傳》作者依據“豹子頭”綽號給他設計了一個“豹頭環眼、燕頷虎鬚”的外貌,這個從<三國演義>張飛形象複製出來的外貌與他的儒雅的舉止反差太大,並不被讀者認可,清代以後的繪畫和戲劇舞台臉譜都被修改成清雅的鬚生,以達到表里如一的美學效果。《水滸傳》的林沖有兩個特點。一是安分守己,逆來順受。“安分”是指他安於封建等級制度所規定他的社會角色,他不想投機鑽營往上爬,更不想改變現存社會等級秩序,他只求在現存社會等級秩序中維持他的也許是令人羨慕的家庭生活。他任東京八十萬禁軍教頭,非軍中指揮官,品級不高,也沒有什麼實權。他娶妻尚未得子,岳父也是一個教頭,婚姻門當戶對,是一個小康家庭。他很滿足,為了保住這種平平常常的小家庭生活,決不招惹是非,是非招惹到他,他寧願躲避退讓,即使受欺侮也要逆來順受,委曲以求小家之全。他武藝高強,既沒有魯智深的豪俠之氣,更沒有李逵的反叛精神,他只是一個循規蹈矩的良民。假若不是高俅逼他至絕境,他一定會像他岳父一樣安安穩穩和默默無聞地過一輩子,決不會落草為寇。其實,千百年來大多數中國人都是這樣生活過來的,即使是被壓在社會金字塔的最底層,如果不是略無生機,也不會鋌而走險,去甘冒“大逆不道”的罪名。正因為如此,林沖的性格很有中國國民的代表性。其二,林沖眼睜睜看著草料場被燒,雖慶幸不曾被燒死,卻從此也逃不脫一個死罪的結局,他挺槍衝出山神廟,殺了高俅派來的爪牙。接下去,作者沒有循著傳統復仇類型作品習慣思路來寫林沖如何潛回東京,去取仇人高俅的首級,而是走上梁山,投身到綠林草寇中去與朝廷對抗,換句話說,林沖的“反”,已超越了個人反抗的範疇,他的反抗已與當時社會的顛復勢力融為一體,升華為一個社會階級的反抗,明顯的帶有政治性質。

林沖和高俅的矛盾已不是簡單的好人和壞人的矛盾,而已提升為民眾和官府的矛盾。高俅將林沖逼上梁山,成為了官逼民反的典型案例。《水滸傳》通過林沖被逼上梁山極有感染力的故事,充分揭示了官逼民反、民不能不反的合理性。作者的同情在林沖一邊,這種傾向在封建時代無疑是一個大膽的叛逆。

相關人物—林沖

人物簡介

林沖外號豹子頭,東京(現河南開封)人。生性耿直,愛交好漢。武藝高強,慣使丈八蛇矛。林沖是《水滸傳》中的重要人物,他從一個安分守己的八十萬禁軍教頭變成了“強盜”,從溫暖的小康之家走上梁山聚義廳,林沖走過了一條艱苦險惡的人生道路。

林沖林沖

人物資料

姓名:林沖綽號:豹子頭職務:京城八十萬禁軍教頭之一主要事件:誤闖白虎堂、風雪山神廟、怒殺王倫、棒打洪教頭、雪夜上梁山正面評價:忠厚老實、武藝高強、善良、臨危不亂反面評價:懦弱隱忍,但最終奮起反抗入伙梁山史書沒有記載此人,應為作者虛構的。但不否認百姓中沒有叫林沖的,只是沒名氣而已。

性格特點

一、多層次的性格特徵

從藝術角度而言,小說形象中所包含的性格特徵的層次越豐富越好。縱觀林沖這一人物形象,他具有四個層次的性格特徵。其一:委曲求全的忍耐性格。作為一個禁軍教頭,他曾得到高俅的提攜,他對他的頂頭上司畢恭畢敬。即便是刺配滄州,言及高俅,仍稱之為高太尉。如課文中林沖對李小二這樣說:“我因惡了高太尉,生事陷害,受了一場官司,刺配到這裡……”這給人的感覺是林沖受罪乃因自己有過在前。而反觀林沖之前的表現,無一不是逆來順受。其二:以牙還牙的報復心理。就節選部分看,課文先借李小二的話“林教頭是一個性急的人,摸不著便要殺人放火”,側面傳達出林沖這一性格特徵。當他得知陸謙、富安追至滄州欲加害於他時,不禁大怒,四處尋仇,最後在山神廟手刃仇敵,上了梁山,走上反抗的道路。其三,救弱濟貧的俠義氣概。作為達官顯宦,林沖不同於諂上欺下的貪官污吏。他對下層百姓具有惻隱之心,是一個有正義感的將官。課文開頭有關林沖救過李小二免送官司的插敘,充分說明了這一點。其四:謹小慎微的細緻個性。最能體現此點的就是在林沖往市井買酒之前,先將草屋裡火炭蓋了;而當他回到草屋時,發現兩間草廳已被雪壓倒,此時課文這樣描寫:(林沖)恐怕火盆內有火炭延燒起來,搬開破壁子,探半身入去摸時,火盆內火種都被雪水浸滅了。這些細節,固然對情節發展具有鋪墊作用,但也生動地凸顯出林沖個性中精細的一面。應該指出,林沖四個層次的性格特徵並不是面的疊加,而是線的交錯,而且它們的強弱也是不一樣的。

二、兩極化的性格變異

美學家朱光潛曾說過:“世間事物最複雜因而最難懂的莫過於人。”人之所以複雜難懂,其中一點就在於人性格的多樣性。成功的小說是很能表現這一點的,並且很注意多樣性之間的發展變化,充分地表現人物的性格變異。林沖寫得比其他水滸人物好,除了寫出他多層次的性格特徵外,還寫出其性格的發展變異。林沖的性格,最突出的是他委曲求全的忍耐性格和以牙還牙的報復心理,這是兩極化的性格。施耐庵並沒有把林沖的某一性格側面單極地誇張化地層層遞進,而是通過時空環境的改變,引發人物的性格產生變異。

在發配滄州之前,林沖生活在一個養尊處優的安逸環境中(順境),突來的橫禍(逆境)使他性格中忍耐的一面充分地顯現出來。直至發配滄州,陸虞侯、富安未來之前,林沖基本上是扮演一個委曲求全、逆來順受的角色。隨著時間的推移,對立一方不斷加害(這其實是作者在製造一種極端情景,通過層層加壓,把林沖性格的另一極逼出來),於是,潛隱在林沖性格深處的反抗元素經過相當程度的積澱後,驟然飆升。陸謙等人火燒草料場,此時的林沖,所有的幻想消失殆盡,在報仇的同時也完成了性格的變異過程。這種變異了的性格決定了林沖走上梁山,並且日後成為水滸陣營里最為“革命”的一個人物,較之同類人物(本為朝廷官員,後上梁山),林沖與朝廷的決裂要徹底得多。

必須注意,林沖這兩極化的性格元素,並非是前此後彼,你有我無的排斥對立,更不是簡單機械地相加;相反,它們互相融合,互相轉化。區別的只是在不同環境、不同階段,它們的主次地位不同而已。所以,林沖最後反抗性格的形成,不是一種從無到有的突現,而是一種主次轉化的結果。他是一個具有強烈的庸人氣息的英雄,或者反過來說,他是一個具有大英雄素質的庸人。問題就看命運把它往哪一方面擺。如果命運給他一個平安的生活,他注定終生是一個庸人;如果命運給它很多的磨難,那他有可能變成大英雄。

三、一元化的性格整體

林沖這一人物形象之所以豐滿完整,除了以上兩點外,還在於他的性格運動呈現出一種相對穩定性和一貫性。而只有性格的豐富性和統一性相統一的人物形象才是一種有機的生命體。正如黑格爾說:“人物性格必須把它的特殊性和它的主體性融會在一起,它必須是一個得到定性的形象,而在這種具有定性的狀況里必須具有一種一貫忠實於自己的情致所顯現的力量和堅定性。如果一個人不是這樣本身整一的,他的複雜性格的種種不同的方面就會是一盤散沙,毫無意義。”

那么,林沖形象的“定性”又是什麼?我認為是隨遇而安。順境時的林沖自不必說,逆境時的林沖也不是那種忍辱負重、將以有為的人物。這種定性使林沖在不同環境中都在認真地扮演不同的角色:在東京,他逆來順受,連老婆給高衙內調戲了,都忍了,目的就是當好他八十萬的禁軍教頭;野豬林險遭不測也忍了;在滄洲,他苟且偷生,既來之,則安之,當好囚徒;逼上梁山後,便安心當個“梁山賊寇”。“忍”和“安”是林沖性格定性的核心內容。因此,林沖多層次的性格特徵是圍繞隨遇而安這一定性的,以此為核心作“向心式”的擴散。即使是像忍耐屈從和報復反抗這樣完全不同兩極化的性格,也還是相互統一於其定性內部的。

人物事跡

誤入白虎堂

因他的妻子長得漂亮,所以被高俅兒子高衙內調戲,自己也被高俅陷害

林沖林沖

棒打洪教頭

林沖想到:“柴大官人心裡只要我贏他。”也橫著棒,使個門戶,吐個勢,喚作“拔草尋蛇勢”。洪教頭喝一聲:“來、來、來!”便蓋將下來。林沖往後一退,洪教頭趕入一步,提起棒又復一棒下來。林沖看他腳步已亂,便把棒從地下一跳,洪教頭措手不及,就在那一跳里,和身一轉,那棒直掃著洪教頭臁兒骨上,撇了棒,撲地倒了。這一段描寫十分簡潔明了,形象地表現了林沖的武藝高強、很勇敢。

風雪山神廟

被發配滄州牢城看守天王堂草料場時,又遭高俅心腹陸謙放火暗算。林衝殺了陸謙之後,雪夜連夜上了梁山,投奔梁山農民起義軍.

火併王倫

上山後,寨主王倫嫉賢妒能,多方刁難,要林沖獻投名狀,結果林沖與青面獸楊志打得難分高下。當晁蓋等上山入伙時,又託詞推拒,林沖在吳用的智激之下,火併王倫,將他殺了。推晁蓋為大頭領,開拓了梁山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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