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介紹
察喇覺羅[察喇覺羅,讀音作chá lā jué luó(ㄔㄚˊ ㄌㄚ ㄐㄩㄝˊ ㄌㄨㄛˊ),滿語為“Calagiolo”]姓氏淵源
單一淵源:源於滿族,出自滿族覺羅氏族的分支察喇覺羅部落,屬於以部落名稱漢化為氏。滿族覺羅氏,是一個龐大的姓氏群體,對漢族人來說,是個神秘的氏族。據史籍《清朝通志》記載:“宗室、覺羅之外,有民覺羅氏。其族屬之眾者,冠以地名,如伊爾根、舒舒、西林、通顏之類;散處者,上加民字以不同於國姓也。”在史籍《八旗滿洲氏族通譜》中說明:覺羅為滿洲著姓。內有伊爾根覺羅、舒舒覺羅、西林覺羅、通顏覺羅、阿顏覺羅、呼倫覺羅、阿哈覺羅、察喇覺羅、嘉穆瑚覺羅、格倫覺羅等氏。覺羅氏族的繁衍,各散處於穆溪(今遼寧新賓木奇鎮)、葉赫(今吉林梨樹葉赫鄉)、雅爾湖(今遼寧撫順大夥房水庫“薩爾滸風景區”)、烏喇(今吉林永吉)、瓦爾喀(今南自長白山、圖門江以北,北自黑龍江下游烏扎拉地方以南,東海岸則自俄羅斯濱海地區南,包括赫席赫、鄂漠和蘇魯、佛訥赫托克索等地,一說為烏蘇里江流域)、松花江、阿庫里(今烏蘇里江上游支流俄羅斯境內阿庫里河流域)、佛阿喇(今遼寧新賓永陵鎮)、哈達(今遼寧西豐小清河流域)、汪秦(今吉林汪清)等地方。另外,在錫伯族中也有覺羅氏。在清朝,皇族宗室的姓氏全稱“愛新覺羅”,與宗室有血緣關係的遠枝,只能稱“覺羅”。《清朝通志》和《八旗滿洲氏族通譜》均出版於清朝,後者為“文字獄”最厲害的雍正一朝,因此,兩書皆有可信的方面,當然,其中也有著者有意或不得不掩飾的歷史問題,特別是對國姓愛新覺羅氏的闡述,就顯得語焉非詳。在史籍《皇朝通志》中說:“國語以金為‘愛新’,覺羅乃姓也。”這句話影響了整個後世,並成為姓氏學術界基本認同的一個定論。但這其中還是有值得商榷的問題。首先,“覺羅乃姓也”在滿語中解釋不通。簡明滿漢辭典》在“Gioro”條下,只注有[名:覺羅,而在“Hala”(哈拉)條下,則明確注著[名:姓。比如,滿族伊爾根覺羅家譜稱自己為“伊爾根覺羅哈拉”,納拉家譜則稱自己為“納拉哈拉”,而不稱“納拉覺羅哈拉”。就是《清朝通志》在表述各姓氏時,也證明了這一點,如對當時的國姓,翻譯漢字為“愛新覺羅氏”,滿洲八大姓也分別翻譯為“瓜爾佳氏”、“納拉氏”等。其次,“覺羅乃姓也”的定論,無法解釋其他覺羅的姓氏,比如:伊爾根覺羅,伊爾根是滿語“民”,假如“覺羅乃姓也”,這個姓氏就該翻譯為“民”,舒舒覺羅就直譯為“故鄉”,他們之間看不到任何的聯繫。因此,“覺羅”決不是一般意義的姓氏,它包含著極其特殊的歷史文化內涵。
在歷史上,曾有兩位學者與這個問題擦肩而過。一位是被流放到黑龍江省寧安(寧古塔)的清朝漢族文人張縉彥,他在所著的《寧古塔山水記》中說:“覺羅,滿音趙也。”顯然,這個結論很不確切。另一位是著名的俄國史學家史祿國,他在《滿族的社會組織》一書里認為,覺羅與滿語“覺和托”(Giohoto)接近,“覺和托”就是滿語“乞丐”。史祿國記載道,滿族人解釋說:“在很早的時候,他們一貧如洗,只得向人乞討麵餅過活。”這是一個非常重要的線索,可惜,史祿國沒有沿著這條線索繼續考察下去。那么,“覺羅”到底意味著什麼?這個龐大而神秘的哈拉是怎樣形成的呢?在滿族中間流行這樣一個神話,說當初天降三位仙女,長女名恩古倫,次女名正古倫,三女名佛庫倫。她們在長白山東北布庫里山下的布爾瑚里池沐浴,有一神鵲銜一顆紅果吐落在三仙女佛庫倫的衣服上,她吞下後,遂有身孕。一人留在人間,生下一個男孩,即愛新覺羅的始祖布庫里雍順。布庫里雍順長大後,佛庫倫命他以愛新覺羅為氏,並告訴他:“天生汝,實令汝為夷國主。可往彼處,將所生緣由一一詳說。”說罷,仙女“忽不見”。布庫里雍順折柳編筏,順松花江而下,漂流到鰲莫惠地方鄂多哩城。時逢城內三姓酋長為爭城主地位而終日械鬥。布庫里雍順被一個到江邊取水的人發現了,感到非常奇異,報告了三姓酋長。三姓酋長們立刻停止了戰鬥,率領部眾到江邊觀看。布庫里雍順對他們說:“我乃天女佛庫倫所生,姓愛新覺羅,名布庫里雍順。天降我,定汝等之亂。”當地人更加驚異,插手為輿,擁奉而歸,共立為主,建國號“滿洲”。這個說法,被納入《清太祖武皇帝實錄》。但這個被神化的人物,顯然不能成為愛新覺羅氏族源頭的論據。對此,學術界進行了長期的探討,發現愛新覺羅家族在史籍上出現的第一人,名叫猛哥帖木兒——清太祖的六世祖(孟侍穆),所謂“肇祖原皇帝”。他曾為元朝斡朵里世襲萬戶、還接受過朝鮮政府的上將軍職。明朝永樂七年(公元1405年),猛哥帖木兒被明朝授予建州衛都指揮使,後來,改為建州左衛指揮使,旋即提升為都督僉事、右都督。他完全順服於明朝,多次朝貢,還把女兒嫁給了永樂皇帝。
明宣德八年(公元1433年)農曆閏8月,原為安樂州(今遼寧開原)千戶的楊木答兀,“糾合各處野人(即所謂“七姓野人”)約八百餘名人馬”,襲擊建州左衛,猛哥帖木兒及長子阿古等人均被害,次子童倉被俘,房屋被燒毀,弟凡察等“俱各失所”。著名明清史學家孟森在他的《滿洲開國史》中考證,滿族神話人物中的布庫里雍順,應當就是滿族英雄猛哥帖木兒的先人。既然如此,猛哥帖木兒一定姓愛新覺羅了。然而,無論元朝、明朝還是朝鮮的史書,都沒有這樣的記載。相反,在《明實錄》和《朝鮮李朝太祖實錄》中都說,猛哥帖木兒姓“佟”或“童”或“董”。直到明朝末期,依舊稱清太祖為“佟·努爾哈赤”。對於這件事,滿清王朝的從公元1644~1912年的二百六十八年間皆沒有作出任何解釋。史學家孟森認為,“佟”或“童”或“董”是建州女真的公姓,也有學者認為,“佟”或“童”或“董”並不是姓氏,而是“Tondo”(托恩多)的快讀,滿語“Tondo”是“公、正、忠、直”的意思,是冠於名字前的讚譽性美稱。值得特別注意的是,在李氏朝鮮政府文豪權踞、鄭麟趾、安止等人奉朝鮮世宗之命用正音文字創作的樂章歌詞《龍飛御天歌》中,稱猛哥帖木兒為“夾溫猛哥帖木兒”,並明確說“夾溫”是姓。這就使問題更複雜了,因為在女真老姓和滿族姓氏中沒有“夾溫”這個姓氏。明清史學家孟森把“夾溫”和同一書中出現的另一個姓“古倫”,解釋為滿語“愛新”的“互異其翻音之字”,就是說同詞異譯。但稍具滿語知識的人都知道,在金國初期,金太祖完顏·阿骨打曾建立勃極烈官制,其中就有國論勃極烈一職。滿語“古倫”(Gurun)為“國家”、“部落”之意,同時也是滿族姓氏“郭羅氏”的來源,其漢姓即為國氏。“夾溫”一詞大概與滿語“鷹”(Giyahun)有關,但是不是覺羅“Gioro”的異譯或誤譯,尚有待進一步考證。總之,“覺羅”一詞被滿清王朝自己搞得懸而有懸、歧之又歧。近年,中國社會科學院的研究員劉小萌提出了一個觀點,他說:“覺羅”是建州女真長期形成的龐大哈拉——覺羅哈拉,這個哈拉不同於滿族的其他哈拉,各覺羅氏之間沒有血親關係或血親關係非常疏遠。因此,出現了覺羅之間的通婚關係,如在清太祖佟·努爾哈赤諸妻中,就有伊爾根覺羅氏二人、嘉穆瑚覺羅氏一人、西林覺羅氏一人,嘉穆瑚寨主伊爾根覺羅噶哈善,則是清太祖的親妹夫,等等。劉小萌的觀點值得重視,但是一個人口眾多、散處各個地方的“覺羅哈拉”,為什麼從來未見其金國女真的姓氏承傳?他們當初從哪裡來?最初的姓氏叫什麼?為什麼宣稱自己與女真族無關……等等,這都是待考證之迷。
更多的學者則認為,“覺羅哈拉”的形成,絕不是僅靠一個建州女真就可以完成的,其形成發範圍和規模應更加廣泛。從學術角度觀察,今人應特別重視早期的俄國學者史祿國從原著滿族人中收集的那個悲涼的傳說:在蒙古和南宋聯手滅金國的時期,已經失國潦倒的金國遺民們無奈地從中原逃回祖先的故鄉,為了生存,一路上向人乞討,形成一個具有相當的文化底蘊的“丐幫”。他們為了紀念國恥和自己的悽慘遭遇,拋棄了自己的本姓,以“Giohoto”(乞丐)為姓氏,形成了一個女真復國主義的特殊“哈拉”,散處在東北各地生息繁衍,經過數百年的努力,終於實現了自己祖先的願望,建立了雄霸天下的滿清王朝。“Giohoto”,也就隨著歲月的流失而轉為“Gioro”或“Giolo”(覺羅),歷史就這樣被模糊了。劉小萌還發現,在清朝《欽定滿洲祭祀條例》的卷首中有“我愛新覺羅姓之祭神……”一語,但相對應的滿文實際為“Meni gioro hala wecengge”,因此,這句話的正確漢譯應該是“我們覺羅姓所祭祀的……”顯然,這證明了滿清皇室在主觀上掩飾了愛新覺羅氏與其他各個覺羅氏之間的特殊聯繫。值得今人特別注意的是,清高宗愛新覺羅·弘曆的第五子榮親王愛新覺羅·永琪之後代愛新覺羅·金啟琮發現,在乾隆大帝自撰的《盛京賦》中有一個非常重要的信息:“愛新”是“徽稱”,“覺羅”是姓。這就更證明了天下覺羅是一家的推論。據史籍《清朝通志·氏族略·滿洲八旗姓》記載:滿族察喇覺羅氏,出自滿族覺羅氏族的分支察喇覺羅部落,滿語為Calagiolo Hala,漢義“那邊”,世居長白山地區。察喇覺羅氏族人不承認自己的祖先是女真族。
在清朝晚期以後,察喇覺羅氏多冠漢姓為趙氏、兆氏、察氏、白氏等,皆世代相傳至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