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羅那他

多羅那他

(1575~1634) 明代藏傳佛教覺囊派高僧、史學家兼梵語學家,甚深慈心、智慧如海,勤苦修行、著作等身、廣攝有情。一生致力於弘揚世尊了義正法之如來藏妙義,傳承他空見,摧破撥無因果、男女雙修、誑惑世人之六識論外道。

基本信息

個人簡介

(1575~1634) 明代史學家兼梵語學家、藏傳佛教覺囊派高僧、外蒙古最大轉世活佛哲布尊丹巴轉世系統奠基人。本名色覺多吉。出生於衛藏交界處喀熱瓊尊地方一個佛學譯師家庭。8歲在覺囊寺出家為僧,受沙彌戒,取法名貢噶寧波。21歲取名多羅那他,意為“梵語保護神”。

社會貢獻

29歲受比丘戒。萬曆三十六年(1608),多羅那他根據印度僧人口述資料撰寫《印度佛教史》,全書分44章,約10餘萬言,以講述印度佛教晚期歷史而聞名於世。因印度缺乏有關歷史文獻記載,該書成為研究印度佛教歷史的重要資料,影響廣泛,有漢文和外文譯本。四十二年(1614),在後藏地方首領藏巴汗父子支持下,在拉孜縣建成達丹彭措林,聚眾授徒,弘傳覺囊派教法。同年,應蒙古喀爾喀部之邀,前往蒙古傳教弘法,四世達賴賜以“大慈邁達里呼圖克圖”名號。多羅那他在蒙古以庫倫(今烏蘭巴托)為中心傳教20餘年,興建佛教寺院,受到蒙古各部王公及民眾信奉和供養,被尊為哲布尊丹巴,藏語意為“尊貴的聖人”。清康熙三十三年(1694)第一世哲布尊丹巴被清廷冊封為“呼圖克圖大喇嘛”,成為外蒙古地區佛教首領。著有很多宗教、歷史、文學著作。

代表作品

多羅那他作品——《印度佛教史》,為其代表作之一,是一部較系統地介紹印度古代歷史的名著,一向受到國際學術界的重視,已被譯成俄文丶德文丶英文和日文等多種文字,國內有藏漢兩種文字的版本。這部歷史著作之所以備受關注,在於作者以翔實的資料丶實事求是的分析方法對古代印度歷史上的一系列關鍵事件及問題作了簡明扼要丶詳細適當的介紹和評述特別是對一些歷史人物作了評價。

 

作品詳釋

尊者多羅那他,覺囊派第二十八代法主,菩薩乘願再來,以甚深悲願,投生於自然環境惡劣的藏地,續佛法脈。少即聰慧過人,事父母極孝,幼年出家求道。於寺院勤苦修行,亦鑽研語言丶文學丶歷史丶地理丶算學等知識,一生著作等身,內容涉及如來藏妙義丶教法教派史丶人物傳記丶經典論疏丶詩歌丶語言等 (可惜被格魯派焚毀,存於世者亦有被惡意篡改之嫌疑)。

尊者弘法利生,時局動盪不安,覺囊派正法已現衰弱之相。然而尊者以大乘行者的行誼,淡泊世間名利,靠著慈悲心丶高尚的品格丶廣博的學識,又為人謙和丶不分貴賤皆平等謙虛以待,使與之相處之人,無不感受修學正法之慈悲和智慧,當地藏民民眾和貴族皆誠心護持擁護於尊者,徒眾甚多,又很得藏巴汗等人的信任和禮遇。在數十年內,覺囊派從弱變強,一度覆蓋近整個西藏地區,名聲亦遠播蒙古。在藏王幫助下,興建達丹丹曲林寺,僧眾甚多,針對日漸增多的僧人,多羅那他在管理丶學經丶法事活動等各方面作了整治和規範,同時大膽啟用人才,任人重德,實行教主領導下的堪布負責制,充分調動每個人的積極性。達丹丹曲林寺一度成為西藏佛教徒心中的聖地。多羅那他尊者重振了覺囊派,使覺囊派的發展進入篤補巴·喜饒堅參時代之後的第二次輝煌。

以密宗自蓮花生和宗喀巴以來,從印度引進左派密教,宣揚意識心常住不滅的見解,奉金剛薩陲為本尊,倡導男女雙修,以為無上瑜伽而即身成佛,成就諸佛如來之上的大主宰金剛阿闍梨。於是,多羅那他尊者專研三藏,從中簡擇,了解世尊了義正法,隨即著述不輟,宏宣不倦,一生極力弘揚覺囊派的教法——他空見(即如來藏妙法),與眾不同,有別於中觀自續派(紅丶白丶花教)及中觀應成派(黃教),而自稱為大中觀派以為區別。

如來聖諭:一切事物或現象都有實際的本體——如來藏,本體絕對存在,常恆不變,此即《金剛經》說:性如金剛;亦如《心經》所言:不生不滅,不垢不淨,不增不減。如佛所說:一切事物或現象都由如來藏所生,因此世人所感知的外境,都是本體所現起的影像;若離開本體,即無外境可言。本體本來“自有”,顯現於外在的蘊處界等虛妄分別是“他空”,依此本體而說一切事物或現象是空——五陰十八界虛妄。因此,性空說是“他空”,不說為“自空”,以防有人誤以為無此本體,撥一切皆空。

更進一步解釋:一切色法是本識——如來藏所生,而由分別心所分別;假立的名色虛妄構成外境,所以世俗諦中,無有真實自性,皆無究竟真實自體,無實而空,故謂之“自空”。依據勝義法性而言,此本識如來藏究竟不空,而因般若空性丶般若空義深妙難解,而被學理不精之人誤以為大乘般若所說之空是同於二乘世俗諦的空無自性的空,如是被此分不解勝義諦者,誤以為是世俗諦中能執丶所執的空,所以稱為“他空”。

然而,世俗諦是依據勝義諦——如來藏而得以建立成就,因此,不論自空丶他空,皆易被人著眼於世俗諦空相,而從空相之色法而論,皆為本識如來藏之所任運隨緣成就,所以,“色不異空丶空不異色”,如來依此宣說般若正義,故有大乘與二乘之別,三藏經典所說歷歷在目,妙義燦然可觀。若論大乘空義同於二乘空義,應當唯有二乘空,既然已經於阿含時期宣說,則何勞有大乘丶二乘之分野,又何需分三轉法輪焉?是以大乘空義,唯中國歷代賢聖證得。證悟禪師履踐大乘菩薩萬行,遠離二乘自了心態,唯以成就佛道為己任,不在阿羅漢解脫空,是以禪宗大興於中土,所證即是此非空非空空的不可思議勝義諦空,故中國唯有大乘佛教興盛,正以中國人智慧超群丶種姓堅固,能承接來甚深空義的妙法所致。是故,世俗諦無實,勝義諦不空,因此“他空見”遠離斷常二邊,成為究竟了義的“了義中觀”。

多羅那他尊者,通達經典,秉持不摧邪無以顯正的慈悲心,不事鄉愿,不做人情,往往破斥邪見,救護有情,不以個人安危為慮。極力破斥雙身法為外道法,又極力破斥應成派中觀為無因論者,又極力破斥自續派中觀為常見外道見,由於說理精湛,因而教派大興,在當時的西藏引起極大震撼,各派紛紛撻伐。其時,正是前藏格魯派勢力逐漸向後藏擴展,後藏噶瑪噶舉派與前者彼此抗衡之際,各地方勢力爭奪混戰 。多羅那他和他領導的覺囊派,聲名遠播,遂成了格魯派黃教的絆腳石。當時,達賴五世年輕,格魯派大老掌控大局。

在格魯派的運籌帷幄下,達布派與薩迦派前來共同挑戰法義高下,在覺囊派歷經多次的法義辨正勝利後,每一次都隨即被達布派與薩迦派民眾以刀杖殺害,寺院被侵占,覺囊巴的核心信徒慘遭打殺,多羅那他尊者(別譯名為打那拉達)遭受驅逐;再燒毀其著作,封存其刻版;復又修改覺囊巴之著作中的法義,以全面更替覺囊巴派的著作。等到達賴五世在格魯派掌控大局後,對於藏區的信仰主張大力管制,最後覺囊巴的教派便被強迫改信格魯派,如是完全摧滅。有外國學者保留記錄這段歷史如下:

【五世達賴喇嘛招募了固始汗的軍隊及其蒙古族和碩特部施主,以捍衛格魯派,並把西藏納入他的治下。經過短時間的戰爭,藏王敗北,1642年,五世達賴喇嘛成為西藏的統治者。於是,他便著手創造一種利於藏傳佛教發展的大環境,對格魯派更是優崇備至。他還建立了許多寺院,並且通過授予許多格魯派大寺大量莊園和為莊園服役的農奴的方式,改革了支持寺院生存和發展的經濟制度。……格魯派政府以chos srid gnyis vbrel一詞來表述其宗教思想,意思為「宗教和政治事務合二為一」。】 (《西藏現代史(1913-1951)—喇嘛王國的覆滅》杜永彬譯,中國藏學出版社。)

這個美國學者戈爾斯坦,他在《西藏現代史》裡面作了這樣的敘述:五世達賴喇嘛組織了軍隊,跟當時的藏王進行作戰,而且他聯合了蒙古的部族,然後一起去跟藏王作戰,最後把藏王打敗了,從此以後,所謂的黃教,就是所謂的格魯派,他就統治了西藏,並且設計了政教合一的制度,政治與宗教的合一;所以他建立了一種經濟體制來支持宗教的活動,而且以宗教的角度來統治整個西藏,而且建立了所謂的農奴制度。這個戈爾斯坦他就把這個事實把它描述出來。而且所謂的格魯派,他們是以宗教與政治兩者合二為一,作為他們的宗教的理念。

由於,達賴五世希望造成後人認為其能包容藏區的各個教派的形象,因此在文獻上將多羅那他尊者說成是後期繼續在西藏弘法,最後於西藏示現滅度,以顯示達賴五世包容異己教派的胸襟。然而,證據會說話,後來出生於蒙古的喀爾喀蒙古哲布尊丹巴呼圖克圖一世,抵達西藏,被達賴五世認為是多羅那他的後身。此處實在大有文章,依據前後各達賴諸世的說法,於前藏歿,後身靈童即於前藏中覓得;若於後藏亡,轉世靈童便於後藏中尋;於蒙古滅,後世靈童即於蒙古中得,準此可知多羅那他尊者是被驅逐出西藏,而由於所證真實,格魯派不敢加害於他,最後示現滅度於蒙古,而才有後身等傳說。而依照哲布尊丹巴呼圖克圖一世後來被達賴五世強迫改信格魯派之一事,當知其絕非多羅那他尊者後身,以多羅那他尊者人品必然無視政治迫害,絕無改信其他教派之理。

黃教土觀及達賴五世等人以其政治勢力,將覺囊巴所弘法義定為魔說,配合曲解覺囊巴之教義,而說其消滅異己覺囊巴之行為是破邪顯正丶摧滅魔說,以建立其行為的正當性。後人之研究覺囊巴派時,皆依已被黃教改寫之覺囊巴教義而作評論 ,然而覺囊派仍保留祖師篤補巴尊者著作《山法了義海論》開顯正義,以有心人私下守護,未遭焚毀而得以留存,由於此著作含有甚深大乘意趣,需以大乘正義本識如來藏方能得解,透過這部論顯見合乎如來真意,妙義橫生,是以可以得知當年多羅那他尊者大開法席,座下往往聚會數千人,誠非虛言。

西藏密宗後又假冒多羅那他之名而著作《打那拉達密傳》,以密宗種種邪淫行轉說為多羅那他一生之所為,印行成書流傳,令人誤以為多羅那他亦是弘傳及實證雙身法者。 然而,若是多羅那他尊者真服膺此雙身法,則覺囊派法寶《山法了義海論》之了義說自無傳承,亦自無「他空見」流傳於世,也不至於最後被驅逐出西藏。

多羅那他在世時,研究成果匯集成函,函式因刻板不同而有別。達丹丹曲林寺版共十九函,為多羅那他在世時所刻印,布達拉宮丶羅布林卡丶西藏圖書館都有收藏,熱色·貢卻嘉措說哲蚌寺大經堂頂層的十地拉康也有珍藏,可見其當時的影響力之大,然而這些刻板後來被格魯派焚毀。其代表作之一《印度佛教史》,是一部較系統地介紹印度古代歷史的名著,一向受到國際學術界的重視,已被譯成俄文丶德文丶英文和日文等多種文字,國內有藏漢兩種文字的版本。這部歷史著作之所以備受關注,在於作者以翔實的資料丶實事求是的分析方法對古代印度歷史上的一系列關鍵事件及問題作了簡明扼要丶詳細適當的介紹和評述特別是對一些歷史人物作了評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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