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簡介
夏桂楣 (1943~)遼寧人。中共黨員。1965年畢業於內蒙古師範大學。
1966—1980年任中學教員。
1980—1989年任烏蘭浩特文藝創作室主任。
1990—2002年任內蒙古藝術學院教授。
2007年加入中國作家協會。
人物經歷
幼年戰亂
1942年,出生於日偽統治下東北一個叫王爺廟的小城——即內蒙古的烏蘭浩特。父親是烏蘭浩特愛國二校的校長,在他6位弟兄中排行第5,是家裡唯一的知識分子。然而十分不幸,1938年,父親的三個哥哥在“王羅鍋”屯被闖入家中的土匪槍殺。那次,家裡共被土匪打死9個人,母親倖免,父親單身在外教學。然而,後來的家庭生活,卻沒有按著國小校長的軌跡運行……
1943年,隨父流落鄉下,從太本站到巴拉格歹中信普,仍然從事教學生涯。兩年後,二次世界大戰接近尾聲,蘇聯對日宣戰,蘇軍從阿爾山一線入境,一路橫掃,住地淪為戰區。親眼見到日本被蘇軍擊落的飛機殘骸;同時也見證了穿馬褲、戴著大蓋帽子的軍人,將鄰家的孤女用汽車拉走,幾天后才被送回來;家裡的四隻大白鵝全被那些人給吃掉了——吃的時候,鵝肉還在往外冒著血津兒。有一次,那些人又來了,父親為了趕走院子裡的雞丟出一塊石頭。不料,那塊石頭蹦起來彈在窗戶上,將玻璃打得粉碎……
為了躲避戰亂,1945年秋天,伯父趕來一卦馬車,將一家人拉到遠離戰區的突泉哈拉沁鄉下,父親又回烏蘭浩特任教。沒想到,更大的災難即將來臨……
剛剛過了一年的平靜生活,突然來了暴風驟雨,家裡被抄,東西全部被掠,就連炕上的炕席都被捲走了,連一條布絲都沒有剩下。父親被從烏蘭浩特弄回家裡圈了起來,時值寒冬,到了晚上,全家的人只能將穀草蓋在身上。到了白天,再將穀草堆到腳底下。
父親被打得皮開肉綻,有一天終於招架不住,道出埋在牆外灰堆底下的一麻袋舊衣服,立刻被來人起走。家裡的六個孩子嗷嗷待哺,在嚴寒的十冬臘月,母親穿著補丁摞補丁的單衣外出乞討,在三天之中,連續死去了一個弟弟和一個妹妹——一個四歲,一個兩歲。
少年求學
一直到了十歲,才得以入學,家裡除了一部殘損的珂羅版印刷的康熙字典之外,再也找不到哪怕是殘缺的一頁書刊,於是便將那本黏糊糊的康熙字典每天裝在書包里背來背去。倒是每天可以到大自然中去玩耍:拾柴、割驢草、掠豬菜,享受著大自然的優美風光。也許正因如此,從此在心底里埋下了熱愛自然的種子;娛樂生活便是用秫秸扎出各種動物和車馬,用泥土做出各種物品。沒想到這就是最初接觸到的造型藝術,為日後學習藝術打下了良好基礎……父親原本就不是種地的蟲,兩年之後,他又回到烏蘭浩特做了教員,但家卻流落到了白城鄉下,每天背著書包到三里地外的太平地村去上學。中午,在教室里看著一位40多歲姓韓的男老師用鹽水泡著苦菜喝酒……一直上到國小四年級,才遷到烏蘭浩特父親在崗的勝利街國小。直到這時,才顯露不同於一般人的在美術上的才華。就在國小最後一年裡,喜歡上了班裡一位苗條清秀的後來被保送上了中學、又順利考上大學的女生……上中學後,又隨父親流落到比鄉村大一點的音德爾。自從上到中學,上了大學,語文老師總是其文的後面寫上“語言流暢,主題鮮明”的批語。這得益於剛上國小的時候,貧苦的生活,就連燈油都的節省。沒有任何的書籍,在那慢慢漆黑的長夜,躺下之後,父親便給出個詞語造句。天長日久,語言便練得通順,表達也就準確了。上了中學便使用那些流暢、準確的語言把看到的事情寫下來寄到報社,不料卻得到了發表。從此,詩歌和文章便經常出現在報端和學校的黑板報及其詩歌朗誦會上;一天,又將一幅表現植樹的畫稿寄到呼倫貝爾日報,也竟然被發表出來,於是興奮得拿著報紙在宿舍了喊叫了半個小時。在中學三年的時間裡讀完了水滸、紅樓夢、西遊記,三國演義唯讀了一半,僅此而已。因為直到這時,還沒有一個人告訴過我要多讀一些書。沒想到國中畢業時,卻遭遇到了意想不到的災難——因為顯露極強的個性,而受到班主任的無情打擊,幾乎斷送一生的前途:他在給我的鑑定中寫道:“隱瞞地主家庭成分;走白專道路;搞落後小集團”。我被班主任劃入了另冊,斷絕了我的求學之路,不得不開始我艱苦卓絕的人生抗爭……人物著作
著有中短篇小說集《死神降臨時的愛》、《我六十年代的大學》,長篇小說《長歌當哭》、《繪畫狂人》。